第四章 母親
十四 伊馬紐斯也逃掉了
「喂，你這人趴在地上，你是誰？」
「那是什麼？」
「這裡沒有人！」他驚呼起來，「兵力是零。」
「不。這兒有人。是誰在好心向我問好呀？」
「對了，蓋尚。」戈萬說，「梯子呢！」
他迴轉身，驚訝地發現大廳空無一人。
「左手呢？」
「呵，明白了。溜之大吉！你們都來呀！夥計們，來呀！他們走了，溜了，滾了，鑽洞了！這座老塔是個破罐子，這些混蛋就是從這裡跑掉的。開這種破玩笑，我們就治不了皮特和科布
htｔps://m•ｈeｔuｂooｋ.cｏｍ.cｏm爾？魔鬼的仁慈天主來救援他們了！他們跑光了！」拉杜走了一步，站住說：
轟然一聲，木箱被猛地推倒，一個人手持馬刀衝了進來。
「你右手上是什麼？」
再見了，子爵先生。
「腸子。」
「呵！」他喊道，「我抓住了一個。別的人都跑了，你可跑不了。」
拉杜看見掛在牆上的一塊小鏡子，走過去，照照自己血跡斑斑的臉和耷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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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吧。」
「是嗎？」伊馬紐斯回答說。
「我是趴在地上的人，我才瞧不起站著的人哩。」
「我是單獨一個人。你們有多少人？」
「我們不是看見一輛由士兵護送的大車嗎？」
「是斷頭臺。」西穆爾丹說。
「是我拉杜。誰上來？我等得不耐煩，豁出去了。反正我捅了你們一個，現在向你們所有的人挑戰。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反正我來了。你們有多少人？」
拉杜向前和*圖*書探頭，看見昏暗中有個東西，那就是伊馬紐斯。
「你被俘了。」
「它沒有來，指揮官。」
「它運來的不是梯子。」
蓋尚也來到戈萬身邊。追擊顯然是白費力氣，逃跑已經完結了，完成了。逃跑者可以自由自在地去整個地區：灌木叢、溝壑、矮林和房屋。他們肯定已走遠了，無法抓住他們，何況整個富熱爾森林就是一個無邊的藏身所。怎麼辦？一切又得重頭來。戈萬和蓋尚彼此交換著失望和臆測。
「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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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穆爾丹嚴肅地聽著，一言不發。
他看見那塊旋轉的石頭，洞口和樓梯。
伊馬紐斯朝燃燒的引線低下頭，用最後一口氣吹旺火苗，斷了氣。
片刻以後，戈萬、西穆爾丹，還有所有的人都進來了，都看見了那個洞口。他們搜索各個角落，察看那個樓梯，它通往一條溝壑。這的確是逃跑。他們搖晃伊馬紐斯，他已經死了。戈萬舉燈觀察那塊使被圍困者得以脫身的石頭，他也曾聽人說和*圖*書起這塊轉動的石頭，但是他也以為是無稽之談。他看見幾個鉛筆字，把燈湊過去，看到下面這幾個字：
沒有回音，他往前走。熄滅前的火炬光像迴光反照一樣，照亮了整個大廳。
「是我。」一個聲音說。
一聲槍響，子彈擦過他的臂肘，打在牆上。
這的確是拉杜，單槍匹馬的拉杜。伊馬紐斯剛才在樓梯上打死了人，戈萬唯恐還埋有炸藥，便讓手下的人撤回來，自己和西穆爾丹商量對策。
拉杜手持馬刀站在門口。幾乎熄滅的火炬在黑暗中發出微光。他又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