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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

作者:田中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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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夜陣 Ⅱ

第七章 一夜陣

蕭寶寅的臉上滿是不滿:
同時魏軍四萬也從左、右、前三方向梁軍殺到。
在對中山王一禮之後,隨著靴子的鳴響,蕭寶寅揚長而去。而對著楊大眼詢問的視線,中山王回答道:
這疑問迅速地冰解了,一定是在長江之上遇到了暴風,雖欲渡河卻無可奈何,因而最初上岸的曹景宗就被孤立了!而不管自己已被孤立的情形卻依然急進,果然不愧是南朝的勇將,只不過,作為全軍的總帥也未免太輕率了,這可是將之一舉消滅的好時機。
蕭寶寅一笑:「只是這樣的話,那你們騷動些什麼?先取下了曹景宗的首級,然後再來對應吧!」
就這樣,當曹景宗來到距淮河南岸約八十里的距離時……。
中山王的判斷十分正確,只是,至少該是十萬的軍隊怎麼會只有一萬呢?
蕭寶寅比陳慶之還小二歲,尚未滿二十一歲,然而他畢竟是已經有實戰的勝利經驗,而在武藝和膂力上也較陳慶之更勝一籌。
隨著激動的叫聲,在低矮的稜線上躍出了一個騎影。曹景宗將馬轉向來者,是一名持長槍而穿著黃金色燦爛甲冑的年輕武將,他從斜面驅馬而下和-圖-書,背後還跟著無數的騎影,帶著大地的動搖一齊攻向梁軍。冬日的強風鼓動著軍旗,上面只寫著一個大字「蕭」。曹景宗在見到之後,立刻就理解到來者的真實身分,在魏軍中姓蕭的將軍就只有那麼一個人——
「那麼該是指曹景宗吧!」
趙草的怪力道此時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他在煙幕中也只有努力地將近處的火矢拔出,將燒起來的火焰以腳踏熄,保護著一名小個子的兵士。而當火煙逐漸增大,蕭寶寅確信已經成功的時候,傳令的士兵飛馬來報:
這時的魏軍,首先得知了韋叡的軍隊從西邊出現的事實。
這時進來了新的報告:
然而,後方傳來的騷動卻在一瞬間擴大,甚至逼近了蕭寶寅。當他以奇怪的眼光轉身看去的時候,隨著空氣的裂音,一支箭向著他的頭盔射來。
「數量呢?」
怎麼可能!蕭寶寅揚起他英挺的眉毛:
曹景宗掄起槍,然在他的馬前卻出現了一個徒步的巨大身影,那正是拿著六角鐵棒的趙草。
「原來是因惡虐的苛政而受天罰的東昏侯之弟呀!你怎麼不跟著兄長的腳步而去,居然在亡國和_圖_書之後還活著去做北賊的走狗呢!」
「不准退後,後退者斬!」
「蕭鎮東對梁的恨意是愈來愈深了!如果不讓他一戰的話,那是沒有辦法就這樣結束的。如果獲勝了是最好,就算失敗了,今後他至少會收斂一些。」
「勇冠諸軍」
「那麼就別管合肥的事,去攻擊曹景宗的軍隊吧!我等著你的吉報唷!」
「篡奪者的與黨,還不給我停下!」
於是,蕭寶寅所領的四萬兵力,就向曹景宗急襲而去。這支軍隊與馮道根所率的梁軍先鋒就僅以一個山丘之隔而未互相發現,這實在是相當地諷刺。當然馮道根很用心地不讓敵人發現,但蕭寶寅的用兵也是很猛,他根本就不注意曹景宗以外的存在。
梁軍的二成雖是騎兵,但其他均是步兵,車也只有三十台左右。他們將車子圍成圓形的防壁圓陣,才剛圍好便進入了一萬梁軍為四萬魏軍所包圍的態勢。
「看我把你那吐不出好話的舌頭給割下來!」
然而更令蕭寶寅吃驚的是那白袍白馬的一隊,竟將己方的隊列切裂急進而來。白底的軍旗之上以銀線繡著大大的「陳」字。
他繼續對和圖書著圓陣攻擊。
「他可是食齊之祿,卻和蕭衍那傢伙同流合汙的忘恩之犬,只有把他的頭顱投向蕭衍,才能讓我精神一振!」
只不過三百左右的敵人,蕭寶寅當然是不可能敗的,然而他的身前卻有敵人的箭矢飛來,讓蕭寶寅也不得不先停止對敵的追擊,而必須揮舞著槍防禦。
「韋叡到鍾離來了,那合肥不就空下來了嗎?」
「我們攻向合肥將之奪回,讓韋叡沒有回去的地方,您覺得如何?」
這對曹景宗來說應該是最糟的狀態了!魏軍在圓陣的外圍一面奔跑一面射著火箭。射中車子的箭矢,則為梁兵努力地拔出。而在更多的箭雨之下,已有十數人被射殺,圓陣的各處也燃起了火煙。
曹景宗揮著槍與蕭寶寅在馬上激戰了二十幾回合,因為敵軍的箭矢集中而來,無計可施下只有調轉馬首,就以箭矢插於皮甲上的姿態衝回圓陣之中。
「你可以換一種思考方式:當我們尚未陷落鍾離城之際,梁的援軍不是一定會趕來嗎?這其實是一種引其前來送死的陷阱,不是嗎?」
「報告鎮東將軍,剛才從西邊一角出現白一色的一隊騎兵部隊,逼和_圖_書近我軍後方!」
這是《魏書》中的記載。
「搞什麼東西!」
另一邊,陳慶之的白袍隊初次出陣即大勝,心中當然高興,但對他來說,並不意外。
蕭寶寅不可置信地大叫著,四方的魏軍已完全失去了秩序。他的將兵個個善戰,也並非沒有鬥志,然而命令卻傳不下去,動向完全地混亂了!
「來呀,孺子!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戰鬥!」
這個比喻可說是相當地合適,魏軍便因此而解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正確來說根本不得而知,就這樣失去了指揮的統一,大家紛紛放下武器逃開。白袍隊的胡龍牙和成景巂叱吒著部下追擊,曹景宗的部下也開始猛然地反擊,追擊敵人直達十里,誇耀著大勝而回。
「退下,趙!面對楊大眼時才是輪你出場的時候!」
蕭寶寅向中山王陳述著意見:
「雖說如此,可是如果在鍾離尚未陷落的情況下,敵方的援軍就到來的話,到時候不就前後方都受敵了嗎?」
在對著圓陣射了一會兒箭之後,意圖誅殺曹景宗的蕭寶寅就命令對圓陣集中齊射火箭。
「一萬餘梁軍渡過長江於北岸上陸,直指鍾離而www•hetubook.com•com進,軍旗上寫的是『曹』字。」
「這雖然是個很有趣的作戰,但現在不能夠分散兵力。先決條件還是要先攻陷鍾離,不能貪功而與敵可乘之隙!」
「把從煙中逃出來的人通通給我殺了!」
對於曹景宗的難聽諷刺,在怒氣和復仇心的驅使之下,蕭寶寅突進而來:
「就像是繩結被解開的樣子!」
「不滿五百騎。」
真是詭辯!看著蕭寶寅這樣的表情,中山王再說道:
在這一戰中,魏軍戰死者三千。負傷者則及於一萬,蕭寶寅帶著怒意和失望而去,連頭盔都氣得擲於地上。
曹景宗策馬從趙草的旁邊往前一躍而出。蕭寶寅趁機刺出一記鋒銳的鐵槍,而在一聲金屬之音後,兩人的馬擦身而過。
「蕭鎮東(鎮東將軍.蕭寶寅)會怕曹景宗這樣的人嗎?」
當然,這也表示他自請要攻擊合肥,中山王在考慮後回答道:
在下了嚴厲的命令之後,他再度策馬前進,揮舞著槍刺向一個從圓陣中逃出的梁兵,這名可憐的梁兵就這樣從馬上被他刺落。本來南朝出身的這名貴公子,對敵的憎惡可是在魏軍中無人能及的。
想到此的中山王,對蕭寶寅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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