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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

作者:田中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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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越年 Ⅱ

第八章 越年

在舉起長大的戰斧後,楊大眼即伴著大地鳴動的迫力策馬突進,戰斧化為了光的瀑布罩向趙草的頭上。
過年了!這是梁的天監六年、魏的正始四年,也就是西元五〇七年。
陳慶之則只是再將自己的杯中注滿了酒。
「你應該還不想被討厭吧!那可是朵你摘不到的花唷!」
而在下一個瞬間,隨著一陣鈍重的聲音,戰斧居然彈回去了!
「八十天內要陷落鍾離!」中山王的目標並沒有達到。
在噴血和怒號之中,李攸雖想指揮他的部下,但一名舞著長刀的敵將卻無言地驅馬而來,在交錯而過之後,李攸的首級即被斬落,就只一刀,簡簡單單地,這就是曹景宗。
「那太好了!這也是為了大家,謝謝你的決心。」
馬佛念的額頭中滲出汗珠:
雖然這樣說著,但他的車輪眼中滿是烈火,然後又再度衝上。
這麼說著的人,是個和陳慶之同樣年輩的年輕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名文官。在互相打過招呼之後,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真的。」
「其實祝家的英台小姐正是在下的朋友!」
「下官還是很吝惜生命的!而且,再怎麼說,直追著逃走的新娘會遭到什麼樣的評判呢?只不過是會被取和_圖_書笑而已。因此,我並不打算追她。」
「不,這個……」馬佛念在想了一下後回答道:「說起來實在很丟臉,因為新娘子已經逃走了。」
在知道楊大眼來了時,梁軍的戰慄傳導著,在曹景宗的指示下重新改換了陣形。而從楊大眼看來,敵軍的陣頭就站著一個奇異的男子,他沒有戴頭盔,任頭髮飄散著。這名巨漢在將鐵棒往地上一立後,對楊大眼一禮,大聲地叫道:
如果馬佛念繼續待在陣中的話,是有可能碰到祝英台的,所以陳慶之想要制其於機先,只不過,這並不見得是最好的辦法。
「這,這實在太過分了……」
只不過,陳慶之當然是站在祝英台這一邊的,他希望祝英台能夠幸福。雖然被曹景宗取笑,但他為了祝英台是只要能力所及都願意做的。
「嗯!是去年認識的。」
看著兩方對戰的兩軍發出了驚嘆之聲。把楊大眼的戰斧彈回去可是大家從未見過的光景。像在河南城之戰時,梁軍的王茂光是要躲開楊大眼的戰斧就已經很努力了,根本不可能直接抵擋的。
馬佛念笑著。雖然說是笑著,但聲音稀疏,表情也透著古怪。這一次則輪到陳慶之的手停了下來,他的https://m•hetubook.com•com腦裡開滿了火花,認真地打量著這個祝英台的婚約者:
雖然是未曾去過的土地,但由於是祝英台的故鄉,所以陳慶之也倍感親切。在將酒分給兵士之後,陳慶之就招馬佛念到自己的帳幕中,於雙方坐下乾杯之後,兩人展開了對話:
「哦,是嗎?那麼值得慶賀的婚禮之日是在何時呢?」
黑馬順著勢子衝過了趙草,在數十步之後楊大眼才迴轉過馬頭。
「那麼,至今為止殺了多少無罪的魏軍,也造成了我方的死傷,這樣不更是過分至極嗎?比較起來,為救朋友而殺個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梁軍這邊也是,在確認了元月一日不可能會發生戰鬥之後,大家就過著不像在戰場之上的閒雅一日。只不過,祝英台依然和每天一樣,眺望著鍾離的方向、尋找著梁山伯的蹤影。
陳慶之取起杯子,嘆了一口氣:
「真的嗎?」
魏軍的半數被誅殺,半數則向東潰逃。只不過,沒一會兒,應該要逃走的魏軍們卻轉頭而回,數目還變成了十倍。領頭的軍旗是在黑底上以白線所繡的一個大字「楊」。
「把無罪的人殺死還不算過分嗎?」
「已經歷經了好幾回的實戰www.hetubook.com.com,竟然連一個戰死者都沒有,光是這個理由就值得大家慶賀了!」
常勝的自尊為此受到傷害的中山王心情並不好,在形式上地做完了新年的儀式、並賜給了全軍水酒之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帳幕之中。
這一句話讓拿著杯子的馬佛念停了下來,他以疑惑的表情望著年輕的武威將軍:
「你知道江州的祝家嗎?」
「既然如此,你還要與我一對一作戰嗎?」
冥冥中似乎有曹景宗的聲音傳來。而當然這是幻聽,陳慶之搖了搖頭,再度開口道:
楊大眼大笑道:「真是個可愛的人!好,讓我當你的對手,所有人都不准出手!」
這一天,有位客人來到了陳慶之這兒。他是以建康的王茂之使者身分,替白袍隊送酒和茶等禮物而來的。
這應該從祝英台口中聽過才是,一時之間卻有點想不起來。
陳慶之很高興。如果馬佛念真的是這麼想的話,那祝英台也就不需要再逃婚下去了。
「這個……姓祝的並不只一家……請問是哪一個祝家呢?」
「南朝的人才果然不少!」
「啊!朋友?」馬佛念的眼睛張得老大。
「逃走了!」
應該是會一刀殺死吧!馬佛念的頸項為冷汗所濕透。不過,以陳慶之和_圖_書的伎倆並不足以一刀殺死他,這一點馬佛念卻不知道,他以為這麼年輕的人可以當上將軍,當是有著了不起的武功才是。馬佛念知道的是,這個人很認真!
「你說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那你準備怎麼做呢?」
這一天,夕陽西沉時,曹景宗領了五千兵馬以舟渡向淮河北岸。
「哪裡過分?」
「哦,江州!」
「對了,應該是叫做祝大公!像這樣的名家江州應該只有一家了吧?」
想一想,這實在也不是馬佛念的錯,他只是依父親的命令和祝家的小姐結成婚約罷了,並沒有違背這個時代的法律、習慣、以及常識等。而如果婚約者逃走了的話,那妨害者是會被眾人非難,所以,從本人看來,他的意思表示著「自己實在是個被害者!」。
「如此一來死而無憾!」
馬佛念回答道:
第三回合的激突,則是趙草的鐵棒硬生生地向楊大眼的顏面砸去,楊大眼將這個猛擊彈了回去。戰斧在空中一轉砍向了趙草的頸部,而趙草也將之擋了下來。
「拜見魏的平東將軍楊閣下,我名叫趙草,希望能賭上自己的名譽與你一戰!」
「姓為馬,名佛念,字文才!江州人。」
「應該是相當大的家宅才是。呃……記得主人的名字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戰斧落下、鐵棒上挺,兩者的激戰伴著雷聲發出了青色的火光。黑馬再度和趙草擦身而過,而楊大眼也再度迴轉了馬首。
「這……這……這個……下官和這一家的長女英台倒是有婚約在身……」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二日。
魏軍的一個將軍李攸在淮河的岸邊巡視時,卻忽然遭到大家認為只在淮河南岸的梁軍攻擊。李攸的部隊被曹景宗的部隊衝亂,正要命令應戰時,兩方即已進入了刀與刀、槍與槍的衝突狀態。
十回合、二十回合、三十回合……在兩軍無聲的眼光下,激戰持續著。楊大眼的妻子潘寶珠在這時領著百騎左右趕到,她也認真地看著兩人的死鬥。
「如果你對祝小姐有所加害的話,那事情可不會那麼簡單!當然,這是基於朋友的立場。」
這真是不合常理的事情呀!陳慶之詭異地笑著。
「那當然!」
「哦,我可以把你殺了,然後當作是魏軍所做的事。」
「實在是太倒楣了……下官根本連新娘子一面都還沒有見到呢!」
由於說話的表情似乎有點輕佻,因此馬佛念在事情的理解上花了一定時間,但當他理解後,表情立刻大變,差點從坐的位置跌下來。
「我再問你一次,你聽過楊大眼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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