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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老師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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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姐不見了

第十一章 小姐不見了

知子扔掉紙杯,奔向附近的電話亭。
「有點……頭暈。」
「但……她去了哪兒?」
「我好擔心,因你一直沒上學嘛。正在談著應該去探望你。」
「也許……是的。」君代低聲說,「我認為是為早苗好才這樣做的。」
「過來這兒。」君代的手放在沙發上。
「剛剛加強巡邏車的巡邏,一旦發現像令千金的女孩就嚴加保護。」國友說。
「嗯……」
上帝都搬來了。夕里子和珠美面面相覷,嘆息不已。
「已經不是誇耀身體強健的年齡了。你怎樣?又遇到危險啦?」
「那——在這邊坐下好了。」知子讓早苗坐在車站旁的小板凳上,「怎樣?」
君代搖搖頭,「我猜不著。」
「夫人——」
「那是我想問的,夫人。」國友說,「早苗小姐和小西榮一被分開,她是否因此恨夫人?」
「原來如此。」
「好吧。那就一千五吧!」
以前知子和早苗也經常一起上學的緣故,知子並不特別覺得麻煩。
「吉尺早苗失蹤的事,學校傳開了?」夕里子問。
「豁命也有不同意思呢!」夕里子洩氣地說,「珠美,你向原知子問清楚詳情,如果有必要,我叫國友去調查。」
「對呀。你若搞壞身體,我會哭的。」
「知道啦。」夕里子拍拍綾子的肩膀,「沒有人說是假的。不過,珠美,幹嘛提出什麼保險的事?」
可是,綾子不可能答覆那種問題。
「那是她離家出走的原因嗎?」
在巴士站等車期間,知子說:「哎,體育課來了一位好好玩的老師哦,叫做佐佐木老師,總之很獨特。聽說是實習的大學生。」
「啊?然後把對方一拳打倒了?」國友並沒有當真。
「沒關係,反正我也活不長了。」
「哪裡,那是我們分內的工作。」國友說,「早苗小姐還是在失憶狀態嗎?」
「我想想看。」君代站起來,「一想到什麼就跟你聯絡。」言下之意是請回去。
國友回去之後,君代繼續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好。立刻安排一下。」國友搖搖頭,「不過,如果不是那傢伙滑腳跌暈的話……」
「對。然而縱使有必要分開吉尺早苗和小西榮一,也不至構成殺人動機。」
「那就告辭了。我這邊也是,一旦掌握任何線索和*圖*書就聯絡你。」
「謝謝!」
夕里子不由在心底咒詛那個把姊姊送去K女校的人(即她自己),然後口裡喃喃自語:「你是不是我姊姊?」
「好像還未買。為何這樣問?」回答的是夕里子。
那時巴士來了,停了一下又開走。
「是嗎?他們承認我是優秀教師哪。」
「在這些細節上你倒很細心。」
「夕里子,你想奪去我的生存樂趣嗎?」綾子真的生氣了,「到了生命所剩無幾的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有用的地方,你竟然叫我辭職?你是不是我的妹妹?」
「早苗……早苗!」
「真的嘛。對方是K女校的宮永老師。」
「若他真的勾引無知少女,就太卑鄙無恥了。」
「夕里子……那你真的……」
「夫人……」
「不好啦!」
「她到哪兒去了呢?」沼本說。
「哦。」
「換句話說,早苗小姐是有計劃地失蹤的。她的失憶,說不定也只是裝出來的。」
「話是這麼說……」
「不。很正常的想法。那個小西榮一也不是我喜歡的,他缺少誠意。如果讓他們交往下去的話,小姐總會清醒過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年輕人的死亡真相搞清楚。」
「別擔心。」當事人倒優哉游哉,「我是全力以赴的,上帝一定保佑我。」
「不是我殺的。」
「姊姊,那些話是聽誰說的?」
「又不是章魚。不要緊,他沒膽量報復的。重要的是吉村校長的問題。」
「不過,除了臉色不好以外,看起來很精神嘛。」
「我向她好好證實一下。」夕里子說,「否則真的命在旦夕就糟了。」
「怎麼啦?」國友走進夕里子等候的咖啡室,呼一口氣,「突然叫我出來,嚇了一跳。」
「你嗎?」
「可是,對象是我時,小姐可能——」
「哦。」國友放下心頭大石,「可是,那傢伙真的……」
「連綾子姊姊也留意到的話,相當轟動了。」
「即使拿了保險也不能活呀!」
「我明白的。」
「夫人。」沼本說,「我想小姐在意的畢竟是小西榮一的死。」
綾子慢條斯理地繼續用飯,說:「那個死掉的男孩叫什麼的……」
沼本走進來,關和_圖_書起門。
「對不起。」
「那怎麼辦?」
由於早苗休學了一段時間,昨晚知子接到她母親君代的電話,請知子陪同早苗前往K女校。
「是的。如此一來,小姐對夫人或對我的疑心也會澄清,同時對我另眼相看也說不定。」沼本有點難為情,「無論怎麼看都好,我想我不是小姐那樣的年輕女孩喜歡的類型。」
「是嗎?不過,你在錄音帶裡,是不是用『佐佐本』為名?」
「還沒忘記嗎?了不起。」珠美故意說,「不愧是綾子老師。」
「嗯。」
「我想喝水……」
「綾子本色。」國友笑說,「不過,不會有危險吧!」
「嗯……」君代彷彿沒自信,在吉尺家的大客廳時,她看起來小了一圈,上次見她時沒有這種感覺,「起碼她本人這樣說。」
「是嗎?可是,一旦搞出人命……」
「不,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女人有權得到幸福,沒理由不能愛人。這點我想早苗也會明白的。」
聽了夕里子道出原委後,國友漲紅了臉。
「姊姊,當老師很辛苦吧。大學又不能溜課太久,不如辭職好不好?」
「嗯,直子告訴我的。說姊姊在K女校遇到過好幾次危險。」
「幹嘛取笑我?」綾子生氣了,「你知道嗎?事務局長親口說,叫我一畢業就馬上來K女校服務哦。」
「夫人。」沼本依然站在那裡。
「夫人。」
「別擔心,從姊姊開始去K女校那時起,我就糾正過來了。」
「是嗎?只要審問那個酒吧侍者,可能知道什麼線索。」
「我決定不去想『如果』的事。」夕里子坦率地說。
「比珍珠更真。」珠美把磚瓦從綾子頭上掉下,以及差點被無人駕駛貨車撞到的事說出來。
「那是不可能的。」
「那孩子很敏感,可能她發覺我和你的事了。」
「有了瑕疵的我,你不再喜歡了?」夕里子幽幽地用哀傷的眼神注視他。
「是的。此外沒有別的兇手的可能性了。」
「可是,要找兇手,談何容易。」
「綾子姊姊有沒有買保險?」提出這個問題的當然是珠美。
客廳裡跟著完全安靜下來。
君代在沼本的魁梧胸膛上閉起眼睛。
「危險?」夕里子大吃一驚,「姊姊,是真的嗎?」
「沒關係。剛好命案的期限m.hetubook.com.com到了,現在在開總結會議……啊,我要咖啡。」國友點了飲品,「咖啡對胃不好?」
夕里子想,假如綾子真的受襲擊,這意味著K女校方面確有著不想被查悉的「隱情」了。即是說,學校有「某人」知道綾子為何跑來K女校。
「哎,我——」綾子的話被夕里子打斷。
「鬆一口氣?為什麼?」
「因此我想……」
「特急的話,二千。」
「不行。她已把教師當做職業啦。」
「你有什麼好主意?」
「嗯。不過,不管怎麼老友,很難開口叫人免費告訴我……」
「嗯。被迷|葯弄睡了,帶到酒店床上。」
「對不起,知道你忙。」難得夕里子這麼溫柔。
「早苗!不要緊吧?」知子慌忙扶住她,「不舒服?」
「原來如此……」國友躡手躡腳地從房門離去。
知子伸長脖子去尋找那部已經混進車潮中看不見的巴士。
「與你交往以後,白髮增多不少。」國友苦笑,「那你見到校長沒有?」
「嘿……」吉尺早苗點點頭。
「好極啦,你復原了。」原知子說。
「我的佣金呢?加起來一千五百元好了。」
「老師之職呀。」
「夫人應該很清楚才是。」
「這樣可以得知K女校的教師們也認識小西榮一了。」
「是啦是啦。」珠美縮縮脖子。
「那種傢伙,應該用熱水煮熟他!」
「不是啊。」君代搖搖頭,「我不認為那孩子故意鬧事。我是她母親啊,非常了解她的事,只是……」
「對呀。倘若能把這些優點應用在讀書方面的話,我想成績會很好。」夕里子若無其事地說。
「沒關係啦。你坐著。」
「知道呀,你說過了。」
「哦,那就交給你辦好了。我放心啦……」
夕里子雖然這樣說,但因為是她自己建議姊姊潛入女校的緣故,不敢說話說得太響亮。
「那輛巴士!」
「說的也是。」
當沼本在君代身邊坐下時,君代輕輕一嘆,泄了氣似的整個人伏在沼本的胸懷裡。
「哦。」
「當她被發現失憶時,我最先想到的是這件事。若是她裝作失憶的話,意味著她不想留在這個家了……」
「你說得對。我不是偵探型的人。」
「你說什麼呀?你以和*圖*書為我的愛會因那種事而改變嗎?」
就是說了告辭,也不一定就要馬上走,這樣反而帶來意料不到的情報。
知子拿著紙杯回到巴士站時……板凳上已沒有早苗的影子。
「不過,好像也有人鬆一口氣的。」
「我對爸爸不能交代呀。哎,姊姊,不如你穿防彈衣去如何?」
「我想不會的。」夕里子開始有點不安。
「別生氣。」夕里子慌忙說,「結果平安無事了。」
國友點點頭,「搜查方面依然毫無進展。綾子方面怎樣?」
「可是為什麼……」
「這樣一天拖一天……說不定那孩子早察覺到了。」
「即使是,早苗小姐可能不那麼想,因此她可能故意藏起行蹤。」
「知子……」早苗說話時,身子搖晃了一下。
綾子不是不在。今天綾子老師少有地早歸,三姊妹正在一起用晚飯。
「怎麼想也不可能去了學校朋友那裡。如此一來,我們也無從找起了。」
「水?好。」知子環視周圍,「啊,那邊有麥當勞。我去要一杯水。」
早苗的表情,令人分辨不出她有沒有在聽。
「辭什麼職?」
早苗的學生書包還放在那兒。只不過是兩三分鐘的事,她不會走得好遠才對!
「好過分。談戀愛,為何必須退學?」綾子憤慨地說。
「沒事的。小姐外表看似柔弱,其實內心非常堅強。」
「不必掛心,我有頭緒了。」沼本說。
國友的臉漸漸僵硬起來。
「知道啦……等等,替我換熱鮮奶好了。」
「幹嘛不說!」夕里子皺眉,「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一有事就告訴我!」
「我出一千元。」
「現在保險公司大概不會接受了。」綾子說,「知道自己有不治之症才買保險,良心也過不去。」
「麻煩你們了。」吉尺君代行個禮。
綾子差點被掉下的磚瓦打中的事,以及差點被無人駕駛貨車撞到的事,並沒有告訴夕里子。
國友走出客廳時,沼本就站在客廳門口,不禁令國友悚然一驚。
「事情令人頭痛起來啦。」沼本說。
「噢……」君代不由微笑,「但你起碼是我喜歡的類型呀。」
「猜不著。雖然那孩子的交遊並不廣闊。」兩人沉默片刻。
「就是呀。幸好我平日品行端正。」
「女和圖書侍變了臉色啦。」夕里子笑說。
「可是,聽她同行的原知子說,總覺得早苗小姐好像是有意藏起行蹤的。」國友說,「即是說她看到巴士來了,故意說想喝水而支開朋友,趁機坐上巴士,而且據司機說,她在下一站就下了車。大概知道如果一直坐在車上的話,很快就找到她吧!」
「不要太快出手的好。不如派人監視,免得他躲起行蹤。」
「她以為是我殺的?」
「她稍微動一下,馬上因貧血而暈倒。做地面運動時,往前翻卻跌到旁邊去,打排球用腳來踢……不過,很為學生著想,人很好。早苗可能跟那類型的人很合得來。」知子有趣地說,「那種人真的少見,可以說是舉世無雙。」
「目前與我無關吧。」夕里子說,「不過要想一想了,萬一姊姊有所不測就糟糕了。」
「除此之外,可能還有什麼隱情。小西榮一和學校某人之間……」
吉尺君代和沼本。難怪覺得他們有些古怪……
「所以要買保險——」
「小西榮一?」
「不。那孩子不會有那種偏見的,錯的是我沒有清楚地告訴她。只要好好向她說明……」
「原來如此。那麼校方只需說聲謝謝就白白得到泳池和體育館囉。」
「對。關於他的事,其實學校準備勒令吉尺早苗退學的,但是吉尺家不是非常有錢嗎?因此不敢做得太過分,一旦她自己跑到哪兒去時,退學理由就成立了。」
「雖然擔心她,但是想到如果去上學的話,可能會恢復一點記憶……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君代深深嘆氣。
「聽歷史教師,叫三村昌子說的。她是位出色的女性。夕里子,你應該學她。」
「沼本……應該怎麼辦才好?」
「別對姊姊大喊大叫。」綾子不滿地說,「教師這份職業有時是需要豁命的。」
「不然就以為是我。無論如何,對小姐都是一樣的事。」
綾子說:「嘿,職員室也大騷動。」
「沒有。我沒經過酒吧就離開了。雖然約了見面,但只是聽到對方的錄音電話,我只要說有事不得空去赴約就行了。」
「慎重地調查一下吧,說不定跟小西榮一命案有什麼關聯。」
「進來吧。」君代說。
「因此,只要我找到兇手就行了。」
知子衝進剛開店不久的麥當勞,要了一杯水。
「不要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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