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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大風歌(下)

作者:王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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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劉老三的太子夢 如意如意,兒時得意

第十章 劉老三的太子夢

高帝六年九月,代王韓信(韓王信)投降匈奴;三個月後(七年十二月),第二任代王、劉邦的二哥劉仲因為匈奴進逼,棄城逃歸。高帝劉邦直接將劉仲降為郃陽侯,劉如意接任代王。韓王信本來是楚漢戰爭中受封的韓王,後來被徙封為代王;劉仲的任命則是因為劉邦二哥的身分。那麼,做為劉邦第三子的劉如意,劉邦為何會選擇他來接任代王呢?

如意如意,兒時得意

劉邦倒是挺浪漫,吃飯的時候還懷抱佳人。周昌果然是榆木腦袋,偏偏挑這種時候匯報工作。
二是善舞。「夫人善為翅袖折腰之舞。」「翹袖」,即甩袖,跳長袖舞;「折腰」,是形容舞蹈時細腰婀娜。
陳勝、吳廣在秦二世元年(西元前二〇九年)七月起義反秦,兩個月後,劉邦起兵反秦。當時,劉邦手下只有二三千人,剛起兵,劉邦又丟失了大本營豐邑,為了奪回豐邑,劉邦費盡心思。最後,項梁給了他五千士兵,十員戰將,劉邦這才收復豐邑。這段時期內,生存問題壓倒一切,別說劉邦遇不上戚夫人,就是遇上了也顧不得風花雪月。
劉邦度過了四年的漢王生涯,他究竟走在哪一年與戚夫人相遇的呢?
一天,御史大夫周昌進宮匯報和_圖_書工作,正趕上皇上的吃飯時間。只見劉邦一邊吃飯,一邊抱著戚夫人不撒手。
「商山四皓」曾說過這樣一段話:
劉如意比劉恆年長,由此推算,戚夫人應當是在劉邦被封漢王,直至還定三秦這段時間裡與他結緣的。
這兩則史料所記載的事情都發生在劉邦稱帝之後,或直接或間接地印證了他與戚夫人的親密關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從前的劉邦無權無財,見到美人恐怕只有垂涎三尺的分。一朝當上了皇帝,雖然身邊佳麗無數,卻只有戚夫人專寵後宮。
「肖」,像也,「不肖子」,不像自己的孩子。與「不肖子」相對的就是「愛子」。劉邦稱太子劉盈是「不肖子」,顯然是對其極度不滿;稱劉如意為「愛子」,表和圖書現出對劉如意的極度喜愛。顯而易見,劉邦與劉如意的關係絕對不是一般,當然,劉邦對劉如意的疼愛頗有「愛屋及烏」的意味,很大程度上是源於對戚夫人的寵愛。這樣盲目而衝動的情感,衍生出的極端行為便是不假思索地隨便易儲——撤下以前的太子,力捧劉如意上位。
劉邦是什麼時候遇見戚夫人的呢?
一是善歌。高帝劉邦讓戚夫人領唱《出塞》、《入塞》、《望歸》的曲子,數百名侍婢齊聲伴唱,歌聲響徹雲霄。
秦二世二年,劉邦忙於四處征戰,戚夫人長侍在身邊的可能性也不大。
年輕、美貌,那是必需的。但仔細想想,天子後宮美女如雲,哪一位不是年輕貌美呢?在如此激烈的競爭環境中,戚夫人憑什麼能脫穎而出呢和*圖*書
高帝劉邦共有八子。老大是庶出的劉肥,高帝六年被封為齊王。老二是嫡長子劉盈,高帝五年被立為太子,其母是呂后。劉如意排行老三,母親是劉邦的愛妃戚夫人。
秦二世三年,劉邦攻入關中,秦亡。三年反秦,劉邦最迫切的需求是生存,要他革命、生產兩不誤,既與秦軍作戰,又不忘尋找美女,恐怕很難。而且,劉邦此時最關注的是先入關成為「關中王」。
今戚夫人日夜侍御,趙王如意常抱居前。上曰:終不使不肖子居愛子之上。(《史記.留侯世家》)
戚夫人善歌,善舞,善樂器,論美色、論才藝都是頂級的,生生把其他嬪妃們比了下去。劉邦喜愛擊筑、作詞、唱楚歌、跳楚舞;戚夫人恰是最優秀的演奏家、作曲家、歌唱家、舞和_圖_書蹈家;戚夫人所擅長的歌舞曲賦偏又是劉邦最愛的楚歌楚舞,兩人可謂笙磬同音、珠璧聯合——或許這才是戚夫人深得劉邦寵愛的真正原因。
漢元年(西元前二〇六年),劉邦被封為漢王,社會地位大大提高,生活也相對穩定。劉邦遇到戚夫人最有可能是在漢元年被封漢王以後。《史記.呂后本紀》載:「高祖為漢王,得定陶戚姬。」這條記載合乎情理,應當可信。
戚夫人為什麼能夠專寵後宮呢?
三是善樂器。劉邦常常懷抱戚夫人「鼓瑟擊筑」,每每演奏完畢,劉邦總會被深深打動,流下眼淚。
戚夫人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果我們把這樣的寵愛具體化一些,它又達到了什麼程度呢?我們看兩個例子:
戚夫人是「日夜侍御」,劉如意是「常和圖書抱居前」,劉邦揚言「終不使不肖子居愛子之上」。
因此,小小年紀的劉如意被高帝劉邦冊封為第三任代王。和以往歷任代王不同,他不用到邊地任職。一是因為年紀太小尚不能主管邊事,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因為劉邦捨不得,希望他能常年留在自己身邊。
劉如意被封為第三任代王,這不僅是因為戚夫人深得帝寵,更因為他自己也深受寵愛。「如意」、「如意」,如我所意,僅看名字就知道劉邦有多喜歡這個兒子。
劉邦的第四子劉恆生於滎陽對峙之時,他的母親薄姬僅被召幸一次便懷上了龍種,生下了劉恆;此後,「薄姬希見高祖」。薄姬原為魏王豹的嬪妃,魏豹死於漢四年滎陽被圍之時,此後薄姬跟了劉邦。
《西京雜記》的相關記載道出了個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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