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陰謀
說畢,她跑開了。
人數多達幾十人。
「我們的首領。名叫阿翔。」角雄一郎說,「大家——都死了?」
「啊,大爺。」夕里子也習慣了,「今天心情好哪。」
「誰知道。」
「我是演員的隨從。」她說,「明白嗎?即使有大總統來看舞台劇,若有什麼閃失又關我何事?」
阿翔把自己的圍巾圍住脖頸,說:「幸子。不要從我身邊走開哦。」
站在那裏的西裝男子盯視夕里子。
「為了國家就要殺人?」夕里子說,「荒謬!國家的未來在孩子們身上!」
「阿翔也是?」
阿翔說著時,笛子「嗶」一聲響。
日本刀光閃動。
阿翔把幸子護在身後。
「哦……」
「小雄他們?聽說新年期間的暖氣有了著落,他們好開心。」
「我明白。」
那是普通人辦不到的傻勁。
「垃圾是你們吧。」阿翔反脣相譏。
「有什麼事嗎?」
戶田滿臉漲紅。
小個子,曬得發黑的總統留著嘴上邊的鬍子,向著電視攝影鏡頭揮手。
「姊姊!劇本上沒有那一幕吧!」夕里子說。
「怎麼了?」
澤木用漂亮的刀法收拾之後,大總統在樓座上鼓掌喊,「好啊!」
「伏下!」
另外一邊有個緊急出口——即使在黑暗中,大家還是井然有序地走向出口。
這時,傳來「砰」的一聲。
「阿翔……你是首領?」
「今天要避免出入此地。我是SP。」
澤木站起來,hetubook.com.com把刀插在腰間。
「拜託了——這邊也是大騷動。」
「咦,是戶田。」夕里子回過頭去。
「總統駕到!大家讓路!」
陪伴在總統身邊的,是個比總統個子高三十釐米的金髮美女。穿著開衩長裙的「觀賞用」美女。
「角雄一郎?」
大家依他所言,預備隨時逃跑。
「上面有好多怪人……」
在樓梯上面擺好開槍架勢的國友高聲喊。
「珠美——幾時來的?」
「——全體拘捕!」
可是,阿翔的表情是暗淡的。
阿翔站起來,環視「國家」內部。
「我們是來『掃除』的。清除城市的垃圾。」
「大家出去!」阿翔說。
「以後不要再跟珠美見面了。」夕里子說……
「大家聽著!」阿翔奔到高處,大聲呼籲。
夕里子出到走廊。
「姊姊!」珠美臉青青地跑過來。
澤木探頭進來。
「唔。」十五萬石俸祿的大名。高梨隼人盯著綾子看,「真是名副其實的傾城美女。」
「剛剛。那就是總統先生?」
「走吧!」
突然,電視攝影隊湧進大堂,嚷著說:「讓開。」
「嗯。」幸子緊緊抓住阿翔的手臂,「那些是什麼人?」
「請上舞台。」聲音喊。
夕里子掛著STAFF的牌子。如果沒有這個的話,搞不好被逮捕。
「到底是什麼www.hetubook.com.com玩意?」夕里子走進後台時憤然地說,「進來以前,我的手袋被人檢查了三次!」
「嗨。」
戶田的聲音使觀眾們鬆一口氣的樣子。
夕里子用手機打給國友。
「愛人……」
「珠美——那些孩子們怎樣了?」
夕里子也很了解姊姊的性格。一旦她決定「幹」的話,就一定要幹到底。
「別跑!」傳來怒喝聲。
上松幸子匆匆走下樓梯。
「阿祥?」
那一瞬間,槍聲響了。流氓丟掉手中的日本刀,按住噴血的肩膀呻|吟。
阿翔問其他成員。
「殺死無家可歸的孩子,那叫上面的工作嗎?有趣得很。待會兒好好地告訴我吧!
「沒有被殺,很遺憾吧。」
「好久不見。」阿翔望著戶田,說:「爸爸。」
出到通道的大名又砍倒了兩名流浪武士。
「沒法子。無家可歸的孩子,等於死了一半。特別是像你的夥伴那些孩子,根本沒有未來,不如現在死掉比較幸福。」戶田靠在沙發上,「你想吃什麼?」
說著,大名隼人準備退場。
夕里子光火了。
「阿翔。」
「奇怪。」夕里子說,「珠美,你帶姊姊回去後台。」
這時,出口方面傳來哀鳴。
「剛才,小雄被抓了!」
「槍聲!」
「嗯。」
「是嗎?你去監視上面的通道,如果有人進來就鳴笛。」
「阿翔。」幸子緊緊揪住阿翔。
戶田跌坐在沙發上。
國友和夕里子https://m.hetubook.com.com在阿翔背後出現。
「那個女人是誰?」
「角雄一郎……」他喃喃地說。
「怎麼了?」
「你說什麼?」
夕里子氣鼓鼓地來到大堂時,但見人潮洶湧,四處有制服警員把守,一般客人個個困惑不解。
「我們也預備人手了。確實就在這附近,好奇怪。」
燈光刺眼地照亮了大堂,大總統走在紅地毯上,大搖大擺好不威風。
「不知道……但已有了頭緒。」
那還用說——你的薪水是從人民的稅金來的,逞什麼威風!
房門打開,阿翔站在那裏。
阿翔牽住幸子的手,往出口走去。
「那頂假髮和戲服的關係,職業演員也會肩痛的。」照代說,「不過,你演得很好,大家都好佩服你哪。」
「阿翔!」幸子說,「我們獲救了!」
「怪人?」阿翔把看著的書合起來,「怎樣的人?」
「今天有個A國的什麼總統要來看戲呀。」明石照代說,「啊。不行!不能說『來』,要說『駕臨』才行,不然被逮捕都可能。」
「你們知道什麼!我們才是操縱國家的人!」戶田狠狠地瞪視國友,「你怎知道我在這裏?」
「姊姊!趕快回去後台!」
孩子們一齊回頭。
「有什麼事?」阿翔挺上前。
這時,響起一把洪鐘之聲:
「裝飾用的公仔。那是小型竊聽器。你在電話中所講的話,我們都收聽到了。」
「臣妾等著——永永遠遠。」花魁綾子說。
「請
www.hetubook.com.com
大家放心!」「角雄一郎。」阿翔走上前。
「好像是流氓……有五六個。」
夕里子被她逗笑了。
「對。事後,如果有人問你是受誰的指使而做的,你只要舉出我告訴你的名字就行了。記住了嗎?」
「花魁,後會有期!」
「阿翔……」角雄一郎哭了。
「關燈!」阿翔大聲喊。
後面傳來聲音。
戶田愕然,慢吞吞地站起來。
「殿下。」
兩人走進後台。
果然是「玩具兵隊」的品味。
——夕里子想,那是「澤木」說的話……
「喔,今天也很漂亮。」
「我來也!」他對綾子說,「待會兒見。」
隨著特警的叫聲,場內開始發生騷亂。
「混蛋!你做那種事,鐵定被革職!」
「這是為國家而做的!」
A國是經由軍事政變奪權的獨裁國家。總統也是鮮艷的紅色軍服,配上金絲銀緞。
「啊,好累。」穿上花魁衣裳的綾子把脖子左右傾斜,「最近肩酸背痛得厲害。」
「為何小雄……」珠美呆然。
「這邊也有人!」
「我們有正義的朋友。」國友咧嘴一笑,「你的手機。」
「角雄一郎呢?」
「好剛硬的小子——喂,一個也不能放走。」
「知道。」
「啊?」
「剛才出去了。」
「你所雇用的流氓痞子們,全都被捕啦。」國友說。
夕里子往後台走回去時說。
夕里子慌忙奔向舞台。
燈光啪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亮了起來——兩邊的樓梯都有手持散彈槍、鐵棍、日本刀的流氓分子走下來。
掌聲之後,混雜著「澤木」、「佐佐本」的呼叫聲。
「嗯。」角雄一郎悶悶不樂,「那邊怎樣了?」
「扔掉武器!你們被警隊包圍了!」
「上面有怪人。大家先把自己的東西帶好,我把燈關掉。」
「希望快點結束吧。」珠美說。
「做得好。」在劇場的經理室,戶田和角雄一郎兩個人在一起,「痛不痛?忍耐一點。必須做得真實些才行。」
「試試看吧。我通知傳媒了。街童的屠殺計劃,電視已經播放出來了。」
「你活著呀!」角雄一郎高興地說。
綾子偎靠著澤木,正在上演親熱鏡頭。
「嗯……」角雄一郎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播出來了。」
噠噠噠……腳步聲湧進來。
「不用了。」角雄一郎搖搖頭,然後瞪大眼睛喊,「——阿翔?」
「孩子國」沉入黑暗中。
「抱歉。」角雄一郎顫聲說,「我懷念安逸的生活——我敵不過誘惑。」
SP特警不高興地說:「你可以走了。」
角雄一郎啞然望著二人。
「那是……祥子做的?」
「胡說八道!這是上面吩咐的工作!」帶頭的流氓反駁。
「你的夥伴們?應該全都了結了。」
「國友哥,那件事怎麼樣了」
她牽著綾子的手退到舞台旁側。
一聲號令,警員們陸陸續續衝下來。
沒有形成恐慌。
「嘻,玩具兵隊。」
「我們制伏了恐怖分子!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