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三色貓登山列車

作者:赤川次郎
三色貓登山列車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四章 山的嘆息 3

第四章 山的嘆息

「我馬上想到利用它。因我沒有自信可以用手掐死他。人類到了不顧一切的境地時,什麼也做得出來。」
「哪裡。明天早上起程吧!」
「嗯。那晚,我聽到勇治和靖子小姐的對話,然後急急回房間;結果遇見了他。」
「不。她的臉我們都見過。不管怎樣改裝也看得出來。此外,她若混進姑媽等人的團體,畢竟太年輕了些。」
「那就好了。」靖子點點頭。「不必擔心我,因我已經遇見白馬王子了!」
對了。在墳場前面擊暈自己的又是誰呢?當然與事件無關,可能是為錢而打人的流氓吧!
「對不起。」實穗說。「得悉忠井和夏代是姐弟後,我也想到夏代是為了父親的錢才跟他結婚的。可是,我以為父親很滿意她,而且輪不到我說什麼……我做夢也想不到,她會殺死父親……」
突然,大木幸江奔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圍柵對面。
「喂!你……」
沒有人說話。
「靖子小姐,多謝你的照顧。」實穗說。
片山鬆開握住大木幸江的手臂,跑下一級。
「走吧!我想審判一定會從輕發落的。」
「松本先生不是本地雇來的導遊,而是從日本一路陪團的領隊。照規矩,出發之前,他要拜訪客人的家。」
「水田先生也事先猜到,做了防備措施,可是防不勝防,終於遭到毒手。大木幸江決定追蹤夏代,親手伐敵,替主人報仇。」
「五個人?不可能!我們一直是四個人!」
「那麼,殺死夏代阿姨的是幸江嬸了……」實穗喃喃地說。
「喵!」
「你跟松本談過話?」
「嗨嗨!」片山急急地走過去,接過話筒。
「有何不可,哥哥?」
「她……不是實穗吧,她太年輕了。」晴美側側頭。
「是的。即是說,松本先生拜訪過水田雄一郎的家。他在那裡見到了她。」
咖啡室的空氣一下子輕鬆下來。
「阿義,現在開始什麼玩意?」光枝問。
「於是那人……」
片山想,石津這傢伙在這些小節上倒很有功用。
晴美和片山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一名婦人從裡邊的桌子站起來。
早知把栗原留在眺望台,讓他自生自滅。
「幸好我把紅茶帶來了!」
「謝謝你。」大木幸江慢慢走到那堆婦人面前。「冒犯大家了。」行禮後,添加一句。「謝謝你把圍巾借給我用。」
「其實我必須保護實穗小姐。」沼內和子微笑著說。「不過,現在她有丈夫陪伴了。」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其他能力?」
「兩組合起來是六個人吧!」
片山被她一盯,嚇得心跳加速。
「我會的,放心好了。」淺井用力點點頭,似乎不太有誠意……
「還沒答覆嗎?」片山問石津。
石津一直注視眼前桌面上的肉,沒有動手。
「這裡不是日本,我沒帶手銬在身邊。」片山說。「先到這裡的警局說明一切情由——沼內小姐,請你一道來好嗎?」
眾人哄然大笑,原本有點陰鬱的氣氛一掃而空。
「好厲害!」石津說。「我只有一m.hetubook.com.com千元……」
「好了。」栗原的臉色終於恢復正常,站起身來。「你來帶她坐吊車下山去吧!」
光枝和其中一名婦人結成二人一組,其他一組是四人組成的。
「哥哥!」晴美捅了片山一下。
栗原蒼白著臉,虛弱地說:「我不行了……想不到客死異鄉……」
「我的意思是,他還有其他能力的!」
晴美恍然大悟。
「姑媽你們本來是不是兩組人?」
「你說姑媽?原來這樣啊!」片山苦笑不已。
「不錯。」片山點點頭。「可是,後來警察上車檢查搭客時,姑媽她們又是六個人。」
「奇了。」沼內和子說。「對不起,打岔一下。我記起來了,當時坐上巴士的有七個人!」
「栗原先生一個人工作,好像很可憐。」晴美說。
栗原跟著警官坐吊車上山,抵達時早已天旋地轉,腳步踉蹌了。
「多謝美言!」
倒在眼前的是栗原探長。
「我的什麼話?」沼內和子睜大眼睛。
「可是,幸江做了。其實應該由我去做。」
「不……我是指石津的事!」
小馬特漢峰的山頂上,正在召開「搜查會議」。由於發現屍體,本地警方也從宙爾瑪派人上來了。
「什麼事情的答覆?」
「對了,為何假裝不認識夏代?」片山問。
風從山谷間吹上來,呼呼作響,聽起來像是遙遠的哭泣聲。
「剛剛託人調查過了。」片山說。「大本幸江發現水田先生的屍體,在警局接受聆訊後,馬上離開了日本。」
「我以為他認出我是誰了,當時怒火中燒,失去了理智了。還有,夏代和忠井……對了,那位太太好像忘了,是她把牛鈴交給我保管的。」
「真是,一點也不像大人!」
「我在這裡,小姐。」
「我……扭到了腳。」
「瑞士不收你喲!」片山用力扶栗原站起來。「來,回咖啡室吧!」
「你沒有胃口?」晴美問。
「她有必要藏起自己的臉孔。當然,可以戴假髮或眼鏡,來改變相貌,但是跑近去看就看出來了。」片山嘆一口氣。「這個人現在應當在我們中間。」
「哥哥,你的事先處理好再說吧!」
「我懂了!姑媽她們彼此都是初相識,一名陌生女性混在其中的話,彼此都以為是對方的同伴啊!」
「是嗎?那就好了。」
「那麼一來……」
「已經出發了。」晴美回答。「她們還想去很多國家遊覽呢!對了,你打算怎麼辦?」
「對了……」片山慌忙轉換話題,「松本先生說,有一晚見到實穗小姐在走廊上跟人聊天,不知對方是誰?」
「格林德瓦吧!」
「那麼,畢竟目標是松本先生……」
「你不幫我扣上手銬嗎?」大木幸江問。
「請你回憶一下,松本先生被殺時的事。」
婦人們望來望去,紛紛從椅子站起來,左右分開。
「那是工作上的需要磨煉出來的。」
「那麼,能不能請你將當時的組別分出來?」
「後來一直走在一塊兒吧!」
「能不能替和-圖-書我將我的儲蓄送給松本先生的遺族?」大木幸江說。「工作多年,我想我有一千萬元左右的存款!」
「是的。」
栗原東歪西倒地走了出去。片山呆住了。
「麻煩你們太多了,對不起。」實穗鞠躬,低下頭去。
「什麼事?」
晴美不由噴飯。
「總之,麻煩你一下。」
「懸崖啊!」晴美回答。
「喂!」片山終於回過神來。「對面是什麼?」
「幸江嬸!」實穗跑上前來,緊緊擁抱大木幸江。「他們一定……一定判你很輕的罪名!你會回來的!」
「可是……」
石津見狀,敬佩地搖頭嘆息。
「回日本後,打算怎樣?」片山問。
「石津?」晴美也回過頭去。石津笑眯眯地向她揮手哩!一點也不像是辦理兇殺案的刑警。
「天氣真好。」大木幸江抬眼望天。「可以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再也毫無遺憾。」
片山和晴美等人帶著大木幸江,走向吊車站。當然,福爾摩斯也在一起。
「你是大木幸江吧!」
「小姐。」大木幸江微笑著,「就如那位刑警先生說的,多少年來,我的生存意義在於服侍老爺。老爺再婚時,我受到極大的衝擊。可是……我只是個傭人。我想,這樣做可以幫到你們,那就夠了……」
片山走向她們聚集的桌子。
「怎麼啦?」
「什麼怎樣?我是文書,回到工作崗位囉!」
「松本先生這樣講嗎?」實穗似乎大吃一驚。「那時,我見到的是松本先生啊!」
一定是在酒店見過片山,這才下手的。
「不,是我的錯。」淺井老老實實地低下頭去。「我要使實穗幸福,彌補我的過失。」
大木幸江的聲音有點顫抖。
「不……想到這是最後的晚餐,吃掉太可惜了。」
「嗯。」實穗點頭。「是我把他們的姐弟關係坦白告訴幸江嬸的。」
那麼,松本是怕謠言落在自己身上帶來困擾,所以訛賴那人是片山了。其實只要坦白告訴片山,知道謠言的出處,就不至於形成誤解了。
福爾摩斯在桌子底下叫,眾人捧腹大笑……
「那麼,第七個人是誰?」光枝直眨巴眼。
「還有,那個女人是個魔女!她竟然殺了老爺,把他嵌進牆壁之中!」
「那麼,是夏代女士做的?」
片山氣得扭過頭去不理不睬。
「嗯……一兩句而已。當時有酒店的人經過,古古怪怪地瞄我一眼,我就慌忙走進房間去了。」
「請你原諒他。」實穗望著淺井勇治,說。
「放心好了。」靖子笑道。「我不會死纏爛打的,不過,請帶我在身邊,直到回日本為止,如何?」
不知石津曉不曉得內情,晴美卻帶著複雜的思緒注視片山的行動……
「不出所料。」片山回來說。「來。現在要向姑媽她們討教一番了。」
「難得恢復精神了。我要參觀一下才回去。」
「我們也走吧!」晴美說。
「唔——喂!石津,拜託了。」
「為了討伐水田先生的仇敵!」片山嘆一口氣。「大木幸江服侍水田先生多年,等於是www.hetubook.com.com他的妻子,雖然只是心情上的感覺。後來水田先生娶了夏代女士,大木幸江只好把自己的情感壓抑在心底。可是……」
「大概不會再有事情發生了吧!」片山說。
「你曾說過,導遊有一項本領,就是不會忘記人的臉孔。」
「不年輕不是我們的錯!」光枝生氣地說。
「可是……為何幸江這樣做?」實穗說。「她應該在日本……」
「然後你說,水田雄一郎和夏代二人,曾經接受松本先生的嚮導。」
「好。走吧!」
片山嘆息一聲,環視咖啡室。
「為什麼?」
「眺望台。」
「他喜歡工作,沒事的。」
「不錯。」片山點點頭。「於是大木幸江以為松本先生想起她是誰了,她要設法制止他,不致洩露身份……」
「我必須親手殺了兇手。這樣的決心,直到如今我都沒有後悔過。」
「是的。」
「栗原先生。」晴美拿紅茶過來。「我放得很甜。吸取糖分比較容易復原。」
除了外國人遊客以外,其他日本遊客全部強迫留下。雖然有人投訴,大部分人只當作難得的體驗,興致勃勃地等候。石津站在咖啡室門口負責監視,不准任何人出去。
「丟掉?」片山的眼睛瞪大。「不是擺在你的抽屜裡嗎?」
「沒什麼大不了。」片山說。「我只問一件事就可以了。」
「什麼事?」
「是的。」片山點點頭。「除了夏代,連他的串謀人忠井安夫也必須殺掉。你知道夏代和忠井的關係吧!」
「你說的對。大木幸江,現年五十歲。改變髮型,戴上眼鏡,平日穿慣和服的她,換上洋服,已經判若兩人了。可是,在格林德瓦的酒店時,可能她湊巧脫掉眼鏡,被松本先生看到了。」
「想過的。」
「我?當然跟著片山先生啦!」靖子清晰地說。
「不。」光枝睜大雙眼。「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你們那邊是五個人才對!」
片山等人待會參觀蒙勃朗峰,然後回日本。
「是。果然不出所料。知道了。謝謝你。」
「怎麼樣?」晴美問。
片山回頭一看。石津雄赳赳地站在山頂咖啡室的門口守候,目送他們的背影。
「我會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沼內和子說。「我想栗原先生需要我的幫忙。」
「喵!」福爾摩斯愉快地叫。
「喵!」福爾摩斯閉起眼睛叫了一聲。
「你要振作,不能放任了。」靖子激勵淺井。
「怎麼在這個地方……發生命案嘛!」栗原上氣不接下氣說。
「那麼,走吧!」片山催促。
當然,這件事憑夏代一個辦不到,必定是忠井安夫協助她。
「是我。那位松本先生也是我殺的。」輕描淡寫的語調。「好可憐,我連他的名字也不曉得。不過,我必須這樣做。為了老爺,我不能容許對小姐不懷好意的人活下去!」
夏代和忠井追蹤實穗而來,原來是想趁她不知道父親的死訊之前,安排她「意外死亡」的吧!這樣來說,他和圖書們的旅行確實充滿危機。
「可是……」
「可是水田先生被殺了。」晴美接腔。「無論怎麼看,都是夏代做的。」
「好的。」晴美點頭應允。
「是的。不過,如果可能的話,請替我做這件事。」
「磋商事宜吧!」
寂靜的咖啡室裡,那個聲音大得驚人。
「那就最好不過了,探長也會鬆一口氣的。」
「你這小胡鬧!」片山笑了。
「那人是誰?」晴美問。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
「知道你父親被殺時,你想過兇手可能是夏代嗎?」晴美問。
「即使松本先生認不出她是誰,但是認為她是見過的人,一定跟她打招呼。」沼內和子說。
「沒問題,課長會處理的。」片山轉向石津。「喂,你怎麼啦?」
「為什麼?」
「探長——真拿他沒辦法!」
「哥哥,到底松本先生記得的是誰?」
栗原拚命假裝平靜,挺起胸膛。「哼!我不會輸給年輕小伙子的!」
難道多了一具屍體?不是的。
晴美扶起栗原,灌他喝紅茶。
那婦人拿掉假髮,脫下眼鏡。
所有事件的關係者,包括兒島光枝一行人,都被集合在咖啡室裡不准離開。
「探長,你缺乏運動哦!」片山炫耀地說。他已完全適應了。
「松本?」
放眼一看,咖啡室的職員,手裡拿著電話,邊走邊問:「哪一位是片山先生?」
「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
「難道是……幸江?大木幸江?」突然,實穗詫然開口。
當著雄偉的大自然景觀面前,殺人現場奇異地變得缺少現實感。
「殺死夏代和忠井安夫的……」
事件之後,下山的吊車停止開動,兇手應當還留在山頂上才對。
晴美也笑盈盈地揮手示意說:「沒什麼好焦急的。我不是討厭石津,可是……這種事只能讓時間做決定。我想,既來之則安之,到時自然有分曉。」
「是。課長,你呢?」
片山十分了解大木幸江的心情。
實穗內心潛伏的「殺意」,令片山驚愕不已。說不定,忠井之所以侵犯實穗,乃是實穗主動誘惑他的……忠井被毆,幸好沒死去。
「對。我們在格林什麼,偶而聚在一起。」
「我不喝!」栗原固執地說。「現場在哪兒?」
誰也不說話,靜靜地看來看去。
栗原呻|吟著,在片山和晴美左右兩旁的攙扶下,從眺望台邊走邊說:「片山……你是個好人啊!」
「老爺的手從牆壁中無力地垂下來,那時我就決意了……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情啊!」
「糟了。請你扶住我的肩膀。」
「是的。那時——在什麼格林……格林什麼來著?」
晚餐桌上,片山等人、多田靖子、淺井夫婦,以及沼內和子都在座。
「你和他所談的一切。我都聽見了。包括你姐姐的事。」
「小姐。」大木幸江盯著淺井,淺井直立不動。
「怪了。」發言的是那位撿回圍巾的婦人。她是四人一組之中的一個。「當時我們是四個人,你們那邊是三個人才對。https://m•hetubook•com•com
「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啦!」石津竟然也開起玩笑來了。
「我們從未想過兇手會混在姑媽一行人之中。所以,巴士停下來後,完全沒去留意她們的事。」
「我講的是日本話!」
「他最適合扮演這種角色!」片山邊走邊說。
「我想親手報復,血債血償。」
「幸江嬸……為什麼……」實穗的聲音像是擠出來的。「你不插手,那些人遲早會被繩之以法的啊!」
大木幸江在走下吊車站的階梯上停下來。
實穗屏住呼吸,片山緩緩地點點頭。
「對。因為松本先生認得兇手的臉孔。」片山望著沼內和子。「聽了你的一席話,我終於明白了。」
既不取掉自己的性命,還把自己抬到酒店附近,也算是好心的強盜啊!
「啊……」實穗用雙手掩住臉。
也許那是松本式的避謠辦法也說不定。
「喵!」福爾摩斯在桌子底下嘲笑一聲。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保護自己。」實穗說。
「我永遠忘不了,那麼可怕的事。」光枝皺起眉頭。「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
「嗯……」
中年女性也真不少。
「不。」大木幸江搖搖頭。「畢竟我奪去了別人的性命,尤其那位松本先生,他是無辜的……」
「真的。她不在。」
二人上到眺望台時,看到屍體,卻「噫」了一聲。
「最後一晚了。」晴美說。
「沒問題的。我想不會判太重的罪。」晴美說。
「對!」
「嗯。」實穗點點頭。「還有父親的喪禮,善後的事拜託栗原先生了。」
「這件事怎樣處理好呢?總之,現在……」片山說不下。
「我們一直不明白,松本先生為何被殺。」片山說。「會不會想殺的是靖子小姐?可是,靖子是少女,怎麼可能搞錯而誤殺松本?」
「大木幸江十分擔心你啊!你父親死了,你又跟了個不太可靠的丈夫——失禮了。她怕夏代和忠井姐弟不懷好意,為了死去的主人,為了保護你們兩個,於是她想殺了他們。」
「大木幸江應當在這裡。逐個逐個地查,實穗小姐當然可以認得出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片山慌忙解釋。
「是的,實在是大膽的犯罪行為。但是,初相識的人,自然不會喋喋不休地高談闊論。」
「你對我這麼好,而我竟然把你的辭職信丟掉……」
「實穗小姐……」靖子搖搖頭,「算了,當時我姐姐已有精神病的傾向。不光是淺井先生的責任。」
「我說過好幾遍了!從日本打來的電話。」
長長的沉默之後,傳來椅子移動的聲音。
片山放下話筒。
「不。」實穗用力搖頭。「她不在,無論她怎樣變裝,我一眼就認得出來……」
「是嗎?我不懂德語嘛!」
「幸江嬸……」實穗泣不成聲。
「放心好了。一個也不准出去!」石津緊緊地交叉起雙臂。
「那些嬸嬸阿姨呢?」靖子問。
「片山兄真了不起。來到瑞士也有電話找他!」
「當然。」沼內和子站起來。
「擺了兩三天啦。後來用作記事,隨後丟掉了。原諒我吧!」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