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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淡淡的幽靈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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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摻淚的文字 2

第四章 摻淚的文字

「這有什麼好的!」
「可是——」晴美欲言又止。
「喵!」福爾摩斯叫了。
死定了!亞季想。不要殺了像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吧!
抬頭一看,大呼不妙。廚房亮著燈,顯然有人在。
「他們在幹什麼?」亞季看著廚房方向問。
「可以猜想得到這班人一定會聚集。即是表示迫口吉郎是如何被殺的答案。」
「因為迫口是在那之前被殺的。」片山說。「記得嗎?當大家知道迫口就是澤田守,即是逼死久米谷淑惠的人時,全體都像凍僵似的動彈不得。」
「喵!」福爾摩斯叫一聲,表示放心,然後快步行走。
「我也被你嚇死了。」片山說。「你在這裡幹嗎?」
「當然了。今田公子被迫口玩弄,後來決定跟工籐在一起,卻再度遭受迫口侵犯。然而公子得悉迫口就是逼死久米谷淑惠和她雙親的人。當她怒火中燒時,房裡只剩下她和迫口兩個——那時向井大概也到走廊了。」
好不容易循路走到廚房後門前面。
「出現在電視畫面上的不是迫口本人。」
「就在這時,石津上來呼喊你。」
開朗的氣氛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一到明天,恐怕新聞界知道了,馬上蜂擁而至。於是工籐立刻把公子帶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去了。
「對了。現在昌沼、向井、工籐等人在廚房聚集,應該是商量柳澤被捕該怎辦。」
向井先叫計程車送亞季回家,路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亞季說:
「知道了。」片山嘆息。「我只是不想死在這裡……」
——當時在後台時聽到柳澤被捕,所有人都愣住了。
福爾摩斯就在頭頂上。換言之,牠在一棵樹上。
書桌上又擺著筆記簿和鉛筆。
亞季毫不遲疑地說。「到前面一和*圖*書百米的地方讓我下車。」
「是!」當時亞季一口答應。
亞季悄悄走回學校,果然發現向井沒有進去學校裡面,而是在外面的馬路走著。於是現在亞季在後面跟蹤他。
向井老師的聲音。
「喵!」福爾摩斯叫了一聲,看著房門。
「商量什麼?」
「怎樣?」
見過幽靈現象的人不是沒有,像這樣「被拋」的經驗肯定稀罕。
「她在注視我們哪!」
在黑暗中靜悄悄地走動時,亞季覺得很有趣。
亞季穿的依然是去後台看公子時的亮色洋裝,不適宜跟蹤人的衣裳。
「真的。假如我的想法不錯,廚房裡的人應該包括的你的老師和電視台的昌沼。」
「晴美小姐也來了?那麼剛才那隻貓——」
「怎麼說呢?」
「我怎麼啦?」片山甩甩頭。
「你說誰?」晴美說。
「她助你一臂之力。」晴美說。「好驚人的氣力。」
「怎麼辦?」
「是嗎?完全一樣。」
「嚇死我啦。」亞季說。
「彼此彼此。」
「沒事。野貓罷了。」向井對著廚房裡頭說。
「她不會有事吧!」晴美說。
「能不能先轉去學校?我想起學校還有點事。我下後你再搭這部計程車回家吧!」
「我想來個現場驗證。」片山輕輕敲一下福爾摩斯的頭。
片山看著亞季。「你想呢?」
「騙人!」亞季大吃一驚。
「迫口——不,澤田守是我殺的。」淑惠寫道。
片山一下子失去平衡,翻個觔斗,好不容易緊緊捉住樹枝。只有右手而已。
「老師去那幢房子。」亞季喃喃自語。「我應該換件沉穩的衣服來才對……」
「不,我又不能替你扣手銬。」片山說。「況且,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和*圖*書。」
「什麼?」
「什麼人?」
「噓!」
「當然是福爾摩斯了。」
「我認為——不可能。可是,假如是『人』殺死迫口的話。只有他做得到。」
想了一下,記起廚房還有一道門。
「沒什麼,橫豎馬上就分曉了!」
好不容易攀上粗樹幹,問題在枝椏部分。
「意味著什麼?」
「因為福爾摩斯是偵探貓呀!」片山說。「牠使用別種的音色。」
「為什麼這樣做?」
「不行了!」
房間的空氣震抖了,彷彿受到衝擊。
即是跟蹤別人的時候。
「誰?」向井的聲音。
「老師的愛徒。」亞季清晰地回答。
「喵!」福爾摩斯好像是說,不想來的話不要勉強。
司機露出好奇的表情。不過,向井已經多付了一筆車資,於是很高興地讓她下車。
向井開門讓亞季進去,門又關上。
「因為窗口打開了……那是界限了。」
「柳澤先生被逮捕了。」
大門虛掩著,亞季不聲不響地走了進去。踏進前庭,暗想總不能從玄關進去。有無其它入口呢?
「牠想從哪兒進去?」
「我先進去啦!」
「可是……福爾摩斯,你是貓,我是人喲,替我設身地想一下好不好?」
「片山先生!」
門開了,向井驚訝得很。
片山跨著粗樹枝,戰戰兢兢地往前進。樹枝變得愈來愈細,他的兩手捉住枝椏……
片山漠視她的質問,顧左右而言他。
「為什麼?我是——」
這個房間一度亂成那個樣子,現在竟然收拾得乾乾淨淨,恢復原來的井然有序。
晴美忍住笑聲。「我就知道可能是這一招。」
「安靜!」耳邊有聲音說。「是我啊!」
向井好像沒有特別意外的樣子,從大門走了進去。
「中內和圖書同學!你——」
「找找看,那裡有路可以上到二樓。」
樹枝比外表脆弱得多,發出嘎啦嘎啦的破裂聲。
屋裡亮了燈。有人在裡面!
亞季和向井也離開後台回家去。
「應該是的。」片山點點頭。「公子刺了迫口一刀,然後搖搖晃晃的出到走廊。恰好這時我們從客廳奔上來,工籐、向井、昌沼三個人發現被公子刺倒的迫口……」
亞季窺望室內,故意大聲喊出幾個人的名字。
完了,快要墜落地面了——片山正在這樣想時,突然被一支無形的網托住似的,一下子把他抬起來,轉眼就使他從窗口滾了進去。
「我也嚇了一跳。片山先生,真是柳澤殺了迫口嗎?」
「可是工籐分明跟我們在一起——」晴美說到一半,恍然大悟。「我懂了。監視器放的是錄影帶重播。」
「工籐。」
小學生時代,在「特技」一欄裡,晴美寫的是「爬樹」,嚇得老師瞪大眼睛。可見她的技術了得。
「即是說……」晴美打岔。
亞季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回頭走。
「這些——全是你收拾的嗎?」片山問。
「昌沼也在外面。」
「哥哥,你看!」
一定有什麼蹊蹺。老師藏著什麼祕密……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哦。」
這種事也真少有。亞季自己告訴自己。
亞季呆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突然被人捉住手臂,還沒有得及呼吸,嘴巴已經被人摀住,拖到幽暗的草叢去了。
「哇!」
鉛筆敏捷地移動。「是啊。」然後又寫道。「為什麼從窗口爬進來?」
「輕而易舉。哥哥,上來吧!」
片山終於發現了,迫口被殺時的驚人場面,跟今天看到的情景同樣驚人,卻是相反的。
「那可不一定。」片山說。
「她替hetubook.com.com我們開窗了,好極了。」晴美說。
另一支手放鬆的話,縱然不死,也會折斷一支腳!
廚房傳來響聲。有人出來了!
好幾個人在客廳裡。可惜不能偷看到是些什麼人。
「喵!」亞季欽佩地睜大眼睛。「我是跟蹤向井老師的。」
片山潛身在暗處,嘆一口氣。傻女孩……
「哥哥,快點!」
公子差點失神,工籐慌忙扶住她。
「真的嗎?」亞季不解地側側頭。「叫聲好像不太一樣。」
福爾摩斯從樹枝輕輕一跳,一把攀住久米谷淑惠的房間窗口。
「上哪兒去?」司機問。
「喵!」遠遠傳來的貓叫聲。
「商量應該怎麼辦——因為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柳澤會被警方逮捕。」
「嗯,他不像那種會危害小孩子的人。」
「看到什麼?抱著頭蹲在牆角的迫口,東西打中時,他舉起手去擋,始終沒有抬起臉來。」片山說。
片山呆了,根本來不及阻止,亞季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地急急走到後門前面,用手咯咯敲門了。
被石子絆了一下,差點喊痛,慌忙捂嘴巴,在枯樹下蹲下來。
「那麼……難道是公子幹的?」
「不知道,總之跟去看看。也許還有隱蔽的出入口。」
「原來如此。」片山點點頭。
晴美很快就爬到福爾摩斯坐著的枝椏根部。
「等等——進去再說。真拿你沒法子。」
「確實……我覺得身體輕飄飄地浮起來了。」
「哦……有點苦衷。」片山說。「不過,剛才你救了我的命。你的力量可以達到外面麼?」
亞季嚇得跳起來。
「我們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留下來的是迫口、今田公子和向井。」
窗口竟然輕溜溜地打開。
「哥哥,當時我們在電視的監視器上看到的呀!——」
和-圖-書「喂!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片山為難地說。
廚房的後門打開。出現一個人影。
門又關了。亞季呼一口氣。
「什麼?」
亞季覺得稀有的是,通常為了調查學生的行動,老師跟蹤學生的事不是沒有。相反的學生跟蹤老師,卻是不常聽到的事。
「那我先上了,」晴美率先爬樹。
那是一棵堅實的大樹,枝椏也很祖大。起碼可以讓片山一個人爬上去。
「那麼是誰?」
「向井老師曾經教過久米谷淑惠,可想而知很疼她。至於昌沼……」片山說到這裡,走到門邊,一下子打開房門說:「進來吧,昌沼。」
「不錯。昌沼告訴亞季錄音帶沒轉動,但若他也有份的話,當然會撒謊。」
「那為什麼逮捕他?」
亞季總覺得向井老師的樣子有些古怪。說實在的,向井的個性是想到什麼就在臉上表現出來的類型。
「工籐當然維護公子了。」
「我跟蹤老師來的。你在幹什麼?——嘩,昌沼先生。工籐先生也在呀!」
「你想做什麼?逮捕我嗎?」淑惠寫道。
「我認為不是。」
「昌沼先生也在?」亞季想了一下。「好,我去看看。」
問題是怎樣爬到上面去。
「我知道,柳澤不是兇手。」片山說。
片山的弱點很多。除了怕血和女人之外,還有懼高症。
來到久米谷家前面時,亞季訝然一驚。
計程車在學校前面停下,向井一個人下車,向亞季揮揮手。「明天見。」然後走近校門方向。
晴美雙手勾在枝椏上,兩腳搭著窗口。呼一聲就滾到窗子下面的睡床上。
「我想他們在商量。」
怎辦?亞季遲疑一下,站起來。立刻聽到後面咯噠一聲,什麼東西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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