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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畢業論文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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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估計錯誤

六、估計錯誤

目送阿杏走開後,敬子接聽手機。
「她刺錯了人,為何自殺呢?」片山說,「倘若她刺死了重山,自己也尋死的話還能理解。」
「根本不是相同方向嘛!」她目送計程車遠去,「阿雪真是的!」
從地圖來看,可能性高的酒店有兩間。
「荒井小姐在哪兒截計程車?」
「那真是。」
「是嗎?我們也找到幾個疑點,準備明天再向她問一次話的。」
片山有點意外。
「那位主任荒井敬子的事,要再調查看看。」
「老公?今晚我和同事一起吃飯,沒法子呀?我也開始健忘了。你去叫外賣或買便當回來給大家吃吧,拜託啦!」
即使是刑警,也會忘記把玄關上鎖。
片山把市區內的道路地圖拿過來,翻開市中心那一頁。
「哎呀呀,累死了。」
晴美說不出話來,只是揮一揮手,目送兩人坐上計程車。
「不過,伯父伯母會掛心啊。」
「幹嘛我要喜歡那種生物,跟他生活在一起呀?」
十分鐘後,片山也服裝整齊地聽她說話。
「對。」
「嗯,那麼,晴美,改天再聊。」
掛線後,敬子直接按了家裡的號碼。
不過,看到了沒有一個手指痕跡,發出金光的樓梯扶手,以及一塵不染的大堂地氈時,也有客人欽佩地說:
對方豪爽地讓步,並且咧嘴一笑。
「呃。」阿杏說,「我不是很清楚她去了哪間酒店。」
晴美把蓋屍體的布完全掀開,福爾摩斯仔細地聞味道。
「人生就是這樣。」片山聳聳肩,「她不是小孩子了,沒事的。」
「對不起,突然跑來。」
「現在我們結婚會場也很辛苦哦。」敬子說,「你曉得吧,公司負債累累,一籌莫展啊。」
「稍等。」阿杏蹙眉思索,「計和-圖-書程車從這裡右轉而去。」
「十九。」
「荒井小姐說她先去一步,在茶座喝咖啡等對方,我想不是情侶專用的賓館,而是像樣的酒店。」
「荒井小姐,是不是手機在響?」
「好,去看看。」
用布蓋著的屍體,折江信子。
「啊,是你。」敬子說,「今晚當晚班嗎?」
「言歸正傳。」片山說,「你是說,荒井敬子在倉庫裡講電話的對手,就是今晚約會她的人?」
阿雪注視那青年片刻。
風勢加強。
信子依然是行兇時的女侍應打扮。
須田雪主張道。
抑或感冒了?今天上晚班,結束了結婚會場的工作踏上歸途時,已近晚上十點鐘。
片山張開大口打呵欠。
片山回到結婚會場時,重山已經回去了,沒法子,只好改在明天問話。
福爾摩斯走近屍體,晴美拐去公寓把牠帶來了。
「那還用說。」
「啊?噢,是真的。」
「唔,這摺縫縫得也很仔細。」片山彎下身去,「折江信子會不會是在前一天把制服帶出去的呢?」
「啊!你好。」
「那麼,你是我的學妹囉?唷,早說不就好了!」
結婚不是更加嚴肅的事嗎?
「唷,那麼,你先吧。」
「喔,很冷!」
她的開朗叫敬子覺得目眩。
年輕一代喜歡在餐廳之類的地方舉行婚禮。
「不喜歡拘泥於形式。」
那件事本身,只不過是實行「沒必要讓社員太奢侈」的常識而已,到處都一樣。
時代的變化,受到不景氣的打擊。
「若是在附近的話,她會選擇步行吧。」晴美說,「若是太遠的話,不是會使用地鐵嗎?」
「反正沒有約會嘛。若是m.hetubook.com•com有約會的話,我會斷然拒絕的。」
阿杏當然很起勁了。
「對嘛。」
晴美和須田雪在對飲。
十一月尾了,晚風已帶有寒冬的氣息。
「這裡。」
「你先走吧。」她對阿杏說。
「唷,不容易哪。」
「三軒茶屋。」
「若然如此。」
「我來截車。」
「對不起。」
「今天很辛苦,稍微伸展手腳總可以吧?」
「誰在講我的壞話?」
「今晚要回家了,不能讓你家人擔心的。」
「大致上已和家裡聯絡過了,如果平安抵步的話,她應該會給我電話的。」晴美板起臉孔,「沒有得到教訓!」
「肯定嗎?那就是這一帶了。」
「啊,舒服極了!」
如果知道結婚會場的實際收入狀態的話,說不定他們會大吃一驚。
片山再次輕輕地用布把折江信子的屍體蓋回去。
福爾摩斯用前爪搭住的是裙襬。
「咪噢。」福爾摩斯抬起頭來。
「那就是相同方向了,一起如何?」
「是嗎?那就是這個方向了。」
「呃,你一個人?」
「阿雪,你沒事吧?」
「我已聯絡過了。」
現在兩人碰面後,剛剛來到那個不好玩的地點。
「福爾摩斯有意見了,牠說別亂講。」
「的確。不過,推測不到是哪間酒店啊。」
「呃,晚上好。」
「我會起來的,只是躺一下而已。」
回過頭來的,是個身材頎長,輪廓深睿的英俊青年。
假如計程車開動後,敬子沒有掏出粉底鏡子來補妝的話,她也許會發現剛剛分手的三宅杏,在前面不遠停步,躲在暗處,傾耳聆聽敬子講手機的聲音。
「是!」
「我決定一輩子單身了m.hetubook.com.com!別反對!」
「從她那個說話方式知道的,對方約荒井小姐上哪兒的酒店。」
片山也幹勁十足地站起來。
「沒奈何的呀,她竟然帶著毒藥。」
「外面的玄關」是華麗的,擦得閃閃發光的結婚會場不過是「職場」之一。現在荒井敬子從「社員小門」走出來,如果一無所知的人看到的話,還以為是給動物園的猛獸餵餌食的小出入口。
「前途渺茫哪。」敬子笑了。
阿雪喝悶酒的心情也不是不難了解,可是阿雪本來就是個自戀的人,晴美並沒有太認真地聽她說話。
福爾摩斯抬起臉來,發出責備的叫聲。
玄關的門打開。
「男人都是自私的,靠不住!」
「是啦是啦。」
「嗯,聽說了。」阿杏點點頭,「我進來時,人事部的人告訴我:『我們有可能突然倒閉』甚麼的。」
「不,請。因為是你先截停。」
「可以嗎?」
敬子的語調顯得興高采烈。
無論怎樣都免不了被批評是警方的疏忽。
三宅杏鞠個大躬。
石津把門打開。
「啊?」
燈光下,折江信子的表情看起來很安詳。
「就這樣睡容易感冒哦。」晴美說。
「可是哥哥,假如那男人在背後的話,今晚不是會為了保密而堵住她的嘴嗎?」
「喵。」
說著,三宅杏笑了。
「那裡嗎?」
「我在外面是不會這樣隨便的。」
想到明天的事便心情沉重。
片山回到公寓後,扯掉領帶,扔掉外套,連長褲也脫下,一骨碌倒在榻榻米上。
「喂!」晴美皺起眉頭,「就因你是那副德性,這才找不到結婚對象的。」
「啊,不好意思,我也揚手截車的。」
「喵。」
「把東西縫在這裡呀。」
「知道啦。」片山苦笑。
「荒https://www.hetubook.com.com井小姐。」
「嗯。」片山覺得無法釋懷,「她把毒藥藏在哪兒?」
是嗎!片山這才察覺自己的打扮,他捉起外套和長褲,衝到裡頭去了。
不必證婚人,不在神前,而是「人前」的婚禮。除了生意上的問題外,敬子總覺有美中不足之感。
走出那間時髦的酒吧後,阿雪不顧一切地伸個大懶腰。
福爾摩斯湊近鼻子去嗅味道。
晴美跟片山取得聯絡,知悉了「事件」發生。
他爬起來。
晴美笑容滿面地說。
「哥哥,聽一下對講機。」
福爾摩斯也不甘示弱地叫了。
阿雪揚揚手時,一部空車往行人道靠近停下來。
「男人真討厭!幹嘛那麼吊兒郎當的!」晴美兇巴巴地瞪視裡面,「唷,你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要往哪邊去?」
「有甚麼頭緒嗎?」
「聯絡石津,叫他直接去其中一間。」晴美也雙眼發亮,「三宅小姐,去嗎?」
「是吧!使用計程車也不心痛的距離。」
因為出席須田雪和重山廣之的婚禮途中,發生折江信子刺傷杵谷淳子的事件,造成大騷動,而折江信子隨即自殺了。
「沒事沒事。這樣就醉的話,怎能回家嘛!」
探臉進來的是三宅杏。
晴美把它翻過來,裙襬的摺縫裂開,反折的部位開了幾公分寬。
石津十分沮喪。
「啊,來了來了!」
晴美尋找空車。
門鈴作響,晴美在廚房裡喊:
今時今日說這種話會貽笑大方吧。
敬子也不等丈夫回答,逕自掛線,把手機收進手袋中,哼著歌,截停一部恰好駛來的計程車。
「十九?」敬子誇張地瞠目,「很年輕,老遠以前的事了。」
「明白!我回去啦。」
這時,https://m•hetubook.com•com有個年輕男人一個箭步跑近那部計程車,準備坐上去。
晴美用毛巾擦著手走出來。
「那個不太清楚。」石津歪歪脖子,「把她帶走時,明明檢查過身體的。」
「嗯。誰呢?這個時間。」
「可是,奇怪,她借出這件制服時,應當沒有那麼多時間才是。」
晴美輕輕掀開那塊布。
「快點來哦,待會見。」
「是吧。不過,她已經沒機會殺死重山了。」
「是吧。」
話是這麼說,卻要舉行重視誇張形式的婚禮,自覺「結婚是件不容易的事。」
「是嗎?」
「不是。」三宅杏豎起大衣的衣襟,「其實是六點鐘下班的,但茶廊主任說若果沒有預定節目就留下來。」
「呃。公司在這裡。她從這裡往這個方向走,荒井小姐在這裡截車。」
「對不起,我很仰慕晴美學姐,曾經看過學生名冊的地址,來這裡找過一次。」
荒井敬子打了個噴嚏。
然後見到阿杏慌忙垂下眼睛,他還在想:「為甚麼?」
後面有把聲音喊住她,回頭一看,是那名朝氣十足的新人三宅杏。
「哥哥!退到裡頭去!」
敬子把手伸進手袋之中,終於把響個不停的手機拿了出來,然後看看來電的對象是誰。
「喂?嗯,現在回家的路上。有甚麼事?現在嗎?」敬子很困惑的樣子,「我倒無所謂。你能出來嗎?哦。那麼,天氣冷了,在外面等也辛苦,我先去酒店,在茶座喝咖啡等你囉。」
「那我先走了。」
「喂!」阿雪嚷著,「那是我截下的啊!」
「喵。」
「不愧是有歷史傳統的結婚會場。」
工作了十年以上,無意識之內已記住了今晚誰當早班誰當晚班的事。
「你看。」
「受歡迎的人永遠受歡迎。」晴美說。
「你今年幾歲了?」敬子邊走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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