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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犯罪學講座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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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女

第二章 少女

拿起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
這是片山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而她的聲音不像目前的大學女生那樣口齒不清,而像是成熟|女人一樣清晰的發音。
少女說道,「我就猜你一定在這裡。」
片山不如該如何問答,只好問道:「這裡發生過殺人事件嗎?」
學校要求三天的「密集課程」。可是,臨時換老師,應該可以打個「折扣」吧?
「嗯。」少女毫不遲疑的點頭。
怎麼好像永遠都走不到講台中央的麥克風前。
「怎麼了?」
「各位!馬上出去!」川口素子死命地大叫!
進來的這名男子意外的年輕。雖然說也有四十多或將近五十歲,但一般而言,大學裡的學院院長,年齡都會稍微大一點。
「啊,對了。信?」
「喵——。」
少女點點頭,「所以,才要請你調查呀!」
「我也不知道……。也許,那是一封很重要的信也說不定……。」
片山大吃一驚。難道栗原打算讓他受傷的腳站著,說完他的演講嗎?
片山輕咳幾聲:「噢……我是,是隸屬搜查一課的。妳們可能也看過電視上的刑警,知道我們一課主要是負責調查偵辦殺人事件的。」
現在當然不可能在這裡重新把順序排好。
是個學生,而且姍姍來遲。但那位少女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遲到,甚至沒想到去隱藏這件事的樣子。也不是故作鎮定,只是理所當然的往前走。
接著,一位女學生走進來。
「噢……由於課長的意外,我——由我——代替他……發言。」
連我這麼機靈的安慰法也不管用,栗原似乎一點也沒有放鬆的樣子。
「這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說了,原本還擔心可能連自己名字都想不起來呢?
片山聽了栗原的話,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看樣子,栗原好像真的有此意。
「不,四碗。」
「啊,妳在這裡做什麼?」
「什麼樣的信啊?」晴美問道。
川口素子一臉抱歉的樣子,「那個階梯常讓人跌倒。事先沒警告你們,都是我們的疏失。」
片山又到放剛才掏出來的錢包鑰匙的地方找。也沒看到信。
石津是目黑警局的刑警,體型高大,但性情溫和的大力士……這位純情的刑警對晴美的愛慕,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沒辦法,只能從自己所清楚的事情中,找一些來開始這次的話題了。首先,片山說明了在遇到實際殺人事件時,一般的處理方式。自然,語無倫次,吞吞吐吐的情形也是屢見不鮮,但學生們都還是乖乖地,靜靜地聆聽著。
「哦!」
「那還是不行啦!在別人面前,我說不出話來的!」片山豁出去了,「喂,福爾摩斯?你也說點什麼嘛?」
川口素子說話的方式,明顯透露出她對那名少女——宮越友美的厭惡。
進來的是川口素子。
「——噢,發生了一點意外。——嗯,回去再詳細……。」片山放回沉重的話筒!——。
然後,那名少女走到最前排的空位前,坐了下來。
就把她們當作南瓜和馬鈴薯好了。
「——奇怪哪。」片山納悶著。
「沒什麼……。明明放進去了。怎麼不見了呢?」
「不可以進——。」
說是少女,可是她是個大學生,該有十八歲了吧?可是還是會不自覺的稱她為「少女」。
「沒辦法嘛www.hetubook.com.com,課長。」
「哪裡……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這是片山家的晚餐實況。片山義太郎和妹妹晴美坐在桌邊吃飯。還有福爾摩斯和今晚多出來的一名食客。不,應該說是三個人加入這個陣營當中。至少,就食量來看。
事實上,到現在片山還不敢相信自己曾站在幾百個女學生面前,說了一個小時話。他想,也許再睜開眼,就會發現一切不過是夢……。
少女坐起身。是個高中生吧。這裡大概也和高中部合併著。藏青色的裙子,白色的襪子,白色的上衣,藍色的外套,看起來實在有點土氣。但是片山吃了一驚,可能是不舒服,躺著躺著睡著了,而上衣釦不小心就開了。當然,片山慌張地移開視線時少女也察覺到,急忙抓住上衣前襟,滿臉通紅。
然後蜂擁而入。
福爾摩斯也是相當惶恐的樣子(?)。正在此時,保健室的門打開,一位女職員探頭進來。
「什麼事啊?」
在舞台的一側,片山可憐兮兮地說道。福爾摩斯也只能用像是說「再忍耐點吧」似的表情,靜靜地抬頭望著片山……。
「喵」福爾摩斯也在一旁,慰問似地叫了一聲。
「——真是辛苦您了。」
「還沒看,本來想回來之後才看的。」
「沒關係啦?」栗原確定地點個頭,「有稿子嘛,你只要照著它唸就好了。」
「——好了,讓我們一起來歡迎片山義太郎先生吧?」
片山喃喃自語,還抓抓自己的頭髮。
那名女學生躂躂躂地在走道上,筆直地走向片山。
片山嚇了一跳。
可以說事情已毫無轉圜的餘地了。
「是的。」片山看看桌上從沒見過的古老型電話,「這可以打吧……。」喃喃自語,最後還是拿起話筒。
「我是代表大家來的。」少女說,「希望你能調查真實的事件。」
「妳又知道了?」
建築相當古老,昏暗,當作學校保健室似乎大了一點。不怎麼嚴密的木門。大大的老桌子就像是固定在地板上一樣,擺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和書本,以及數十張可能是學生診斷書的紙張。椅子都包著皮革,和桌子差不多老舊,似乎一開始就是這麼組合的。
可是……晴美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取笑呢?怎麼辦?稿子!有稿子啊!
「這種日子還得挨兩天嗎?別開玩笑!我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福爾摩斯回了一聲:「喵——。」
「噢——請等一下!」片山原本有些訝異,現在可是非常恐慌。別開玩笑!在幾百位大學女生面前,我怎麼說得出話來!
奇怪,這一點也不像文章的起頭嘛。飛快地翻看一下,臉色頓時發青(其實原本已經發青了)。剛才栗原摔倒時,稿子大概也掉出去了吧?現在的順序是一團糟。
「那怎麼行呢?」栗原說道,「絕對不可以讓那麼多專程來聽演講的年輕人失望?」
「找我……有事嗎?」
「請慢用。」
少女大模大樣地說,「那麼,刑警先生,後會有期了。」
是什麼呢?雖然想打開來看看,但現在正處於無法思考的狀況下,還是回家後再慢慢看吧。
「奇怪,跑到哪裡去了呢?」
——真是位美少女。
片山的正前方是一條長長的中央走道。空著的依片山看來,m.hetubook•com.com是右邊最靠近走道的位子。
「堂堂搜查一課的刑警大人,居然被請來在講台上演講!這就好像是看一位舞蹈家參加百米賽跑一樣。」
福爾摩斯呢?說是位名偵探,也無法將片山從這場「災難」中解救出來。要是不小心給踩死或是被掐死了,那可就糟了,所以牠跑到院長的桌上「避難」去了。
「喵!」
片山聽了有點生氣,可是別人要這麼說,你也拿他沒辦法。
整個禮堂悄然無聲。片山焦躁不安地,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好像就要跳出體外。這麼大的心跳聲,所有的人都一定聽到了。
「逮捕我吧!」
像片山那樣戒慎小心的個性,也說不出「不用麻煩了」五個字。
「噢……。」面向麥克風,片山就呆若木雞了。
少女笑得很開心。
「你吃三碗了嗎?」片山問。
「嗄?」
「找仔細點。」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片山義太郎!」
福爾摩斯看著片山。「喵——。」地嘆了一聲……!
片山無法將目光從那少女的身上移開。她穿著一襲套裝,胸前綴上一顆大釦子。不很高,但姿勢良好,沒有彎腰駝背,所以看起來很勻稱。
椅子是一張可坐四人,很古典的長椅。
「什麼事?」
一等到只剩下福爾摩斯和自己兩個人時,片山立刻鬆了一口氣。
「真是的……。太不像話了!」川口素子氣得聲音都在顫抖,「真不好意思讓您看到這麼……。」
「請到學校來教書!」
結果,片山被較大膽的女孩子抱住,又是被親臉頰,又是頭髮被弄得亂糟糟的……!
「咦,難道……?」
「喵——。」福爾摩斯似乎很贊成這位少女的比喻!
少女微笑著,「叫什麼名字?」
當然,栗原已被送去醫院,沒看到他這副德行,只是片山實在沒精神想這些。
原本片山也注意到桌子的另一邊還有一個隔間,可是他沒想過那裡面還有一張床。打完電話,一轉頭,那張床進入了眼簾!
「可是,片山兄很受歡迎啊!」趁著兩口飯間的空隙,石津說了這一句話。
川口素子又說道,「要喝杯茶嗎?還是要來杯咖啡?」
「那我們就趕快進會場去吧?」奈良說道,「川口老師,那就麻煩妳了……」
「是。」
外面是一道人牆。十幾個女孩子站在門口,門一開就高聲叫道:「刑警先生?」
川口素子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不應該掉的啊……。很小心地放在裡面的口袋裡的。
這哪叫節食?——片山搖搖頭。
「已經叫救護車來了。」
而是因為演講廳之中,突然充斥著一股奇妙的空氣。那種感覺實在無法形容,反正,沒有一個人專心在聽片山說話。
「你今天說得實在太乏味了。」少女說道。
片山直眨眼,「在那一陣慌亂中,有誰拿去了嗎?」
然後,川口素子好像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是的。」
和純粹的可愛,或是年輕全然不同,你可以說她的美是完美的……!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著片山。
「好。福爾摩斯也說牠不要再跟你去了。」
「我可不會跳芭蕾舞哦。」片山說道。
片山趕忙地坐正。不管怎麼說,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
片山不死心,又翻了一次口袋。
「領帶、手帕都被拿走了。www.hetubook.com.com」晴美皺著眉,「還有,西裝也縐得亂七八糟。不拿去乾洗店不行。口袋裡還有東西嗎?」
川口素子把咖啡放在片山面前,「沒想到這女孩子是這樣自我推銷的。」
「對了,那您明天什麼時候來呢?」
「我是文學院院長奈良。」這男子邊說,目光來回穿梭於栗原和片山之間。
是那位遲到的少女。坐在最前排的空位上,在演講途中,一直瞧著片山的少女。
片山看看攤在講台上的稿子,正想著如何把它們串連起來時——喀地,正前方的門打開了。
電話聽起來似乎很正常。片山撥了號碼,打給搜查一課,轉達栗原的話。
「剛才都拿出來了。」
「抱歉來遲了。」說著,這名男子鄭重地低下頭,「真是個大災難,實在很抱歉。」
她可能還不知道對人應該客套些。
川口素子又說了什麼就聽不到了。片山本能地要站起身來,但已經來不及了。才一眨眼,就被一群女生團團圍住。
「啊,您請隨便坐。」
「栗原先生從樓梯上跌下來,骨折了?」晴美問道。
少女再回到話題上,「好容易請一位刑警來,卻要你站得直挺挺地演講,不是很浪費嗎?」
片山並非不同情躺在保健室裡,青著一張臉忍受痛苦的栗原。只是他也知道,這次的意外其實也不能完全歸咎於校方的。
「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因此,」奈良院長的聲音在禮堂裡迴盪著,「我們請到了年輕有為的現役刑警片山義太郎來代為演說,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請大家仔細聽。」
「課長——」
福爾摩斯朝著門叫了一聲。不,即使福爾摩斯不叫,片山也聽到外而在吵些什麼。
片山想到這個方法,點點頭說,「反正都是代理課長。只要是第一課的人來,不管是誰,應該都可以吧?」
說著,朝片山一看——。片山的領帶已被扯下來,襯衫釦子也掉了,模樣很悽慘。
相當樸實,不很耀眼的女孩子。圓圓的臉頰紅潤有光澤,雖然皮膚較白,但看起來很有精神。令人囑目的是她的眉毛,就像用毛筆畫上濃濃的兩條線,形成少見的弓形。
「我知道。」
福爾摩斯深表同情之意(至少片山聽起來像是如此)。
川口素子以一種非常挑剔的口吻說,「妳應該有課的吧?」
「嗯……。」
「別誤會我的意思。」
說著說著,奈良拍了一下手,全場便響起如雷的掌聲。
福爾摩斯走到片山面前,抬起頭,叫了一聲。
栗原稍微坐起,「堂堂警視廳的搜查課長,居然從女子大學的樓梯上掉了下來,還要救護車來幫忙,這像什麼話?」
「對了,明天可以換其他人來呀?」
「是我不小心,害你們擔心了。」栗原忍痛坐起身來,「演講的事……。」
川口素子正要走出去時,又說,「過一會兒,院長也會過來。」
「您別擔心。」川口素子趕忙說道,「我正要去向學生說明,改天再找個機會。」
有一個人把手伸進片山的口袋裡,掏出一條皺巴巴的手帕,「有刑警先生的味道?」
稿子第一張。片山趕緊把眼光射到稿子上。
片山想起了放在內側口袋裡的信,「剛才沒拿出來吧?」
片山自己也吃了一驚,「那,我也該告辭了。」
由於這是栗原自己說的,片山不必和-圖-書再為該說些什麼傷腦筋,而鬆了一口氣。
幾百位大學女生都盯著片山看。——這更讓片山不知所惜。
「一定要看哦?」那女孩這麼叮嚀著。
片山的臉也紅得像什麼似的。
正埋首在盤子裡享受美食的福爾摩斯突然抬起頭來:「喵——。」地叫了一聲。
「幫我簽名!」
「受歡迎的人會貧血?算了吧?」晴美嘆了口氣,「石津兄,還要一碗嗎?」
「啊?」
「沒辦法啊!又不是我喜歡貧血。」片山生悶氣,「再來一碗。」
片山放下筷子,伸手探入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裡……。
「——讓您久等了。」川口素子退向一旁說,「這位是院長。」
「喵。」
「那是因為——噢,臨時替代的緣故。」片山解釋道。
「喂,片山。」栗原說。
「好可愛的三色|貓!」
「嗯……可以這麼說啦。」片山承認道,「她們實在太厲害了。」
「川口老師,院長他——」
正要離開院長室時,又突然回頭說道:「我是宮越友美。朋友的『友』加上美麗的『美』。」
「太丟臉了。」
「對了。」
「咖啡好了。」
診斷栗原的女醫生約五十多近六十歲了,體格強健,剛走出保健室。放著簡單的醫療器材的櫃子,是木頭框的玻璃門,老舊的模樣,就像描寫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時的電影裡所看得到的。栗原躺著的床旁邊,還有個以一條發黃的布條所隔開的空間。
沒辦法了。片山也明白,到了這地步,不出去也不行了。
隨著她愈走愈近,片山也發現那名少女一直盯著自己看。如果是往常的片山,大概已經慌了手腳吧?……
一個女孩子躺在那張床上,腳規規矩矩地朝向片山。掛斷電話的聲音似乎吵醒了那名少女。她抬起頭來,看到了片山。片山沒想到會有個女孩子在那裡,嚇得跳了起來。
「可是,栗原先生——」奈良院長搖搖頑,「請不要太勉強,你需要即早治療的。」
從旁觀看,她有一張令人驚豔的面孔,只是稍嫌冷冷的。但從她爽朗的笑聲聽來,又會訝異於她的純真。
「骨折?」片山反問道。「也就是說……骨頭折到,斷掉了嗎?」
一般的程序說明連片山也會。簡單到在說話的同時,他還能注意到最前排有個位子是空的。
「喵——。」
自暴自棄的,片山緊抓著手上的稿子。
「是——」片山正想追問下去時,門打開來,川口素子端著咖啡走進來。
「噢……。可是,我最近在節食。」
舌頭也打結了。既然開了口,就得繼續說下去:「噢唔……。」
「喂,福爾摩斯……。難道沒有其他人可找了嗎?大概無法從這裡逃走吧?」
這就是保健室。片山可不是閒著沒事做,只是不小心被懷念的傷感捕獲,回顧著充滿熟悉的藥水味的木屋。
「真丟臉!」晴美無奈地看著天花板,「這就是我的哥哥嗎?」
這些女大學生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南瓜!更遑論是馬鈴薯了。
片山停止說話。別誤會,不是因為他受到干擾。
「調查?」片山反問道,「可是,我們搜查一課負責的是殺人事件。」
「什麼東西浪費了?」
嘴裡喃喃地說著失陪一下,川口素子就走出去了。
「片山兄,再不來吃,菜就沒了哦!」石津這麼報告著。
「怎麼回事啊?」晴美問。
「來了和圖書嗎?我這就去。」
突然間,心情又沉重起來。——就在此時……
片山連注意到自己禮貌的力氣也沒有,就整個人埋進了院長室的沙發裡。
「那太好了?」奈良院長就像聲樂家似的,立刻拉開嗓門,「這是求之不得的事。」
加油!——你是個刑警,已經三十歲了!眼前的小孩子們也不過十八、九歲。
「別跑!」
「累死了!」
片山安慰他說道,「沒有人躲得過災害的。反正您平時也很忙,就當作是一次休假好了。」
「大家平分!」一窩蜂的全都追著那名逃走的學生,才一眨眼的時間,女學生們都不見了,留下一片震驚。
「晚上的搜查課長聯席會議可能不能參加了,幫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趕快拿出來,不然會一起洗掉的。」
門開了,川口素子走進來,所以片山又慌慌張張地回到栗原床邊。
「找過了,可是每個口袋裡都沒有。」
「我可以寫情書給你嗎?」
「哦?」少女好像覺得很有趣,「那你就是助手華生囉?」
「——你果然在這裡。」
說得倒簡單,照著稿子唸就好了,稿子也只不過十張,並沒有記載詳細的內容,就只簡單地記著一些項目,以及要舉的例子而已。再加上——栗原的字!
於是大家又對手帕展開爭奪戰。拿到手帕的學生,飛快地逃出院長室。
口袋裡有什麼呢?——是演講稿嗎?拿出來一看,片山才想起來。在舞台一側等栗原時,一個女學生遞給他的信。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可是這裡並不是片山的房間,所以不能說「請進」或是「別進來」。
都還只是小朋友而已。
「那,哥哥被女學生團團圍住時,又貧血昏倒了嗎?」
「我不是來抱怨的,只是覺得有點浪費。」
嘴裡唸唸有詞地,片山移動自己僵硬的雙腿,步向舞台中央。
「噢——大概是某個人,反正是那群女學生之一,在那個時候,從我口袋裡拿走了信。」
「噢……,最近的案件中,動機不明確的案件愈來愈多……。說得正確一點,也許該說是過去所沒有的動機正逐漸增加……。」
他給片山的感覺是敏銳,令人無法忽視。
「好的,馬上就送來。」
「喵……」
「只要你注意一點,別吃太多就好了。」
說著說著,露出了笑容,邊朝門口走去。
「我拿到手帕了!」
就在沉默之中門打開了。
片山又把那封信放回口袋裡!
「真是對不起,我差點忘了。」
可惡!若是我也跌斷腿該多好!
雖然自己極力想鎮靜下來,卻還是相當緊張。
為什麼大家寧願擠在一堆而不坐那裡?片山覺得很不可思議。
連片山都可以清楚地察覺到這一點。
「可是,為什麼呢?」
「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吧……。咦?」
「賴皮!」
「真可怕呀!對不對,福爾摩斯。」
「我也知道我沒辦法。」栗原點點頭,「可是我們這位片山刑警,年紀雖輕,卻有豐富的偵察經驗。」言不由衷的說了這些話後,又說,「我想,就由片山刑警代替我,上台演講吧?」
「福爾摩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福爾摩斯。」
其他人還說了些什麼,片山簡直來不及聽。
「真是太丟臉了。」
面紅耳赤地又說,「院長突然有訪客,不能到這裡來了!他要我告訴你,他實在很抱歉,請您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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