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有回去的女孩
栗原說道，「你要好好幫他，協助調查。」
「然後還需要得到在校內搜查的許可。」
「是。那麼，片山兄，再見了。」
片山皺著眉，「那是什麼意思呢？」
片山想了一下，接過麥克風說：「噢……，關於這件事情，如果知道些什麼，或是聽到什麼，看到什麼的人，請留下來。當然，也可以等一下再過來談。」
「別以為我是有話要說哦。」
慘叫聲在女孩子之間響起。看到了一雙腳。然後是飄飄展開的裙子……。
很愉快地又說，「她說你是去Ｆ大支援什麼來著？」
「快走開。」川口素子冷冷地說。
片山這麼推拖著，可是他姨媽好像聽不懂似的。
友美突然放開雙手，冷冷地這麼說道。
「是妳。」
她十分肯定，即使還有其他幾百種的理由，也比不過自己的。
「怎麼可能。」接著出來的是晴美。片山張口結舌：「你們來做什麼？」
——接著，屍體在片山頭上兩公尺處停了下來，開始緩緩地回轉。
「沒什麼。」
「這是怎麼……。」很快來到片山身邊的川口素子喃喃地這麼說道。
「不是有狀況了嗎？——謝謝。」
「不管是什麼事？」
「從此就沒有回來了？」
電梯門開了。片山慌張得差點和從裡面出來的女孩子撞在一塊。
宮越友美一走，原本擠在一起的女孩子們，便突然地退到左右兩邊，讓出中間的路來。這種情景，真令人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片山差點沒昏倒。——我一直以為我和石津是不一樣的……。
「這麼一個老頭子，我才不要？」
「近看更可愛呢。」
她以極尖銳的聲音喊道，「大家坐好！」
片山看見一部計程車朝著自己駛了過來。——又是哪裡的記者呢？計程車就停在片山面前。門一開……
「戀愛……。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川口素子走回來，自動門便打開來。
「我有個朋友的女兒就唸Ｆ大。她拜託我，如果有好對象，一定要幫她介紹。我想你今天正好要去，當場見個面，喜歡的話，就訂下來。」
片山就站在那裡望著她們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
「我來帶路，請跟我來。」
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如果有機會的話，問問那位川口素子老師吧。
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片山這麼想。對了！不就是……。片山拿出記事本，看著便條紙。
老實說，這實在不是尋常的老師所做的。在川口素子的一聲令下，大家依然我行我素，吵鬧不休。
片山瞪大眼睛：「妳……課長派妳來？」
「她是誰？」
「啊！有男人！」
知代哭了起來。
「唔。所以，她到早上還沒回來，妳才開始擔心的，是嗎？」
爬上舞台的是宮越友美。川口素子打電話去了。
「——啊，是昨天那位警察。」
搖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全身無力，沒有精神的女孩子，片山知道她叫瀨川知代。
「——這是雙人房。」
今天也是好天氣。片山一想到還要站在講台上一個小時，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但事到如今，只能這樣喃喃自語地：「順其自然吧。」
「噢……。昨天說到，當一個事件發生時，初期的調查包括那些事項……。今天呢——」
「我想起來了。」在下面的瀨川知代說。
對片山來說，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個意想不到的情景。他想，或許宮越友美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
「是福爾摩斯和牠的助理，栗原先生實在有眼光！」
「哪裡。」片山也急怠忙忙回個禮。
「哦。」
「唔——晚飯是在餐廳吃的。那時候還在一起，然後，我看電視……的。」
「這……。」
「是的。」
「接電話時，我聽到牧子說，『沒關係，不管是什麼事。』——」
「真不可思議，每個人都喜歡她。——男人嘛，看女孩子還是喜歡看可愛，漂亮的。」
「牧子……實在沒有理由死的。」
「麻煩妳了。」
這是棟很宏偉的公寓。大廳廣大，明亮，豪華的令片山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和我的公寓差這麼多？
而瀨川知代雖然比友美年長，卻像是受到姊姊細心的呵護似地，默默地點點頭，跟著友美走了出去。
片山對這點可是百分之百的確定。
突然有種尖銳的聲音響起。
那就算了吧，片山很想這麼說。
拿著司機找回來的零錢，又說，「好了，帶我們去現場吧。」
伸個懶腰，拿起記事本，拿出夾在裡面的便條紙。
「那本書——牧子桌上的那本書，不見了？」瀨川知代這麼說。
「噢，姨媽，我現在有事，非出去不可了。」
「她的妹妹，濱野牧子的妹妹。」
晴美點個頭，「真不好意思，可是有沒有地方可以吃個飯……。」
對方也許會這麼回絕呢？
突然，從旁傳來聲音，嚇了片山一跳。
「啊，不必了——。」
片山停止說話，抬頭向上望。從天花板的幽暗處，有個東西慢慢地降落下來。——是什麼呢？片山稍微退後一點，又抬頭向上望。喀啦，喀啦……。好像是鐵鍊轉動的聲音。然後，那東西降到比較亮的地方。
「什麼？」
「比較大的這個是我妹妹。」片山為她們介紹。
「幫你買的便當，要吃嗎？」
「辛苦了？」
片山並沒有忘記今天早上栗原對他說的話——從這憧公寓上墜落下來的Ｋ大學生，曾服用麻醉劑或興奮劑之類的藥物。
「然後呢？」
兒島光枝是片山兄妹的姨媽，目前最關心的就是幫片山娶媳婦。但是現在，別說片山還不想結婚，甚至連個對象也懶得找。然而，膽怯的片山最不會的就是拒絕別人。尤其面對最不接受別人拒絕的兒島光枝那種人，他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家嘰哩呱啦地說。
「什麼事正好？」
片山他們在三樓停了下來。
「那是幾點的事？」
「只是什麼？」
「有時候……。可是，她出去的話，都會在門禁十一點以前回來。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別人房間裡待到那麼晚。」
「我曾說過，前天晚上，有個Ｋ大的學生死在那裡。」
「是啊！」
廢話！女子大學嘛！
「請進。」
川口素子再次面對麥克風，「照往常一樣，按照順序離開禮堂。很好，各位老師，也請你們幫忙一下。」
「原來如此。」
「啊，妳好。」
「安靜！」
「真不好意思，居然忘了提起。」
片山馬上說，「可是，你們怎麼會知道？」
「什麼事？」
那名少女說，「是你！」
有個聲音從下方傳來。
片山的話還沒說完，學生們就已經站了起來，一個個開始往外走了。
「可是，至hetubook.com.com少……能把她放下來吧？」
「——妳昨晚還見到濱野牧子，是嗎？」
大概面對突發的異常事件，本能地會採取一些行動，以使它均衡的緣故吧！
宮越友美笑著說，「如果我們都不躲開的話，就可以親到了。」
片山有點遲疑。這人數實在是個問題。但是也不能一直要她們留在這裡。
川口素子正和櫃台裡的女士說話。
「妳又知道了？」
宮越友美立刻走到舞台前方，輕輕地跳下舞台。
「啊？」
「請別上這個。」
瀨川知代說道，「——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自殺的？牧子絕不會……。」
此時，有個人跑進禮堂裡來了。——是個穿著藏青色外套和裙子的女孩。
「還沒有消息嗎？」川口素子問道。
「讓她們安靜地，依序離開。」片山說道。
「我哥哥麻煩您照顧了。」
被稱作香香的女孩子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想要擰一下自己的臉，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然後片山想起來昨天栗原摔斷腿，被送到保健室時，在旁邊的隔間裡看到的女孩子。而她，正是現在仰頭望著屍體的少女。
「就是這裡。」
她的聲音裡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情感，「從高中就一直在這所學校……。無論何時，她總是那麼惹人注意。」
門打開了。
喀啦，喀啦地……。是什麼呢？聲音是從片山的正上方傳來的。
片山說，「妳剛剛為什麼說『妳又知道了』呢？」
知代搖搖頭，「只是……。」
這麼說，這個吊著的死者，就是失蹤了的濱野牧子？
她頑固的程度，也許可以用「驚人」來形容……！
「他馬上就來了——。」
「是一年級嗎？」
「大概是吧，我也沒很仔細看。」
「是的。但是總覺得她在這所學校好像好幾十年了。」
「——片山先生，怎麼辦才好呢？」
「濱野……。」
「在圖書室裡吧？」
川口素子很難得地臉紅了一下，「她叫做濱野牧子。」
不知道是誰這樣叫著。
「我了解妳的心情。不把她放下來，是想保留現場，免得找不到兇手留下來的線索。」
川口素子邊開車邊說，「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我們先去女生會館。」
「別客氣。對請來的老師，我們一向備有餐點的。」
「洗完操之後，看到牧子的桌上有一本書。」
片山啞然失聲，一直看著頸部被鐵鍊絞住的女孩子——當然，指的是屍體——緩緩地降下來。當人碰到出乎意料的事情時，反而很奇妙地鎮定下來。不，正確地說，不應該說是鎮定，而是表現得「得體」。
「女生會館——啊！就是上回提到的大學女生專用公寓，是吧？」
本來想今天比約定的時間早到，可以先逛個校園的，沒想到，川口素子好像還更早來，就等在那裡。
「裡面是什麼？」
「失蹤？——是女孩子吧？」
電視台的記者忙進忙出的，為平常寧靜的大門口增添了一點熱鬧的氣氛。沒錯，這確實是件轟動社會的新聞。男學生從大學女生專用公寓上墜樓而死。接著這幢公寓裡的一名女學生，又被人吊死……。這兩個事件當中，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連呢？
坐在前往Ｆ大的計程車中。接受著陽光送來的暖意，片山深思著。借人家的電話免費打到警視廳搜查一課——而且，談的還是「相親」這種事，和*圖*書能做出這種事的，全東京也找不到幾個。
「是的。」
車子從正門出去，沿著學校圍牆開。
停下腳步，再抬頭看著濱野牧子的屍體，說：「不管是自殺還是被謀害的，如果是個爽朗的，快樂的人，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吧？」
「要！」
片山在校園裡，朝著大門走去。坐車的話，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走路可以享受一下散步的滋味。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片山站起身來，「妳為什麼沒走？」
「我也不知道。」
瀨川知代的聲音哽咽著，「她看起來總是那麼爽朗，活潑，幸福地……。」
「最後看到她是什麼時候？」
川口素子的說話方式，好像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在裡面。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也注意到了，反正她換了一種公務上的口氣說道：「如果警方有人來了，我會請他們過來的。」
片山的眼睛瞪得好大。開玩笑！演講還順便相親，天底下哪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牧子！」有個人叫道，「那是牧子？」
川口素子站在大門口，對著片山一鞠躬。
栗原生氣的說道，「我一沒去，就發生了這麼件大事，真不像話！」
還沒吃中飯的片山雖然不像石津食量那麼驚人，肚子卻也餓得要死。——雖然發生了殺人事件，是個很嚴重的事，但肚子餓了也是事實。
確實如此，當了大學生，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啊，是嗎？不過，也差不多啦。」
「對了。」
「那棟公寓裡有什麼嗎？」片山問道。
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片山稍微往後退幾步，抬頭看著屍體。——再次（？）感到毛骨悚然。如果，就在他演講途中，屍體掉了下來……。他大概會就此昏迷不醒吧？
川口素子用很慚愧的聲音說，「都是我的疏忽，真不好意思，在會客室備有餐點，我帶你們過去。」
「昨天吃晚飯時，有人打電話給牧子。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可是牧子在講話時，一臉很幸福，很陶醉的樣子。那時我想，牧子一定是戀愛了。」
「那位濱野牧子呢？」
「是這樣的……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關連，總之，本校一名學生失蹤了。」
宮越友美還是和平常一樣。就連抬頭看著屍體時，臉色也沒變一下。
「課長也真是的……。」他不高興地嘟囔道。
「那樣會睡眠不足的。」川口素子脫口而出。「她經常那麼晚還不回來嗎？」
片山搖搖頭，「可是那個叫宮越友美的女孩子，還真有個性呢？」
「那當然。只是有時候，學生可能是打算外宿到早上才回來，但睡過頭了……。這次也有可能是這樣……。啊，就是這裡。」
「不——這個是需要調查才會知道的。」片山說道。
總之，「工作狂」的栗原哪，只要是有意思的案件發生時他不在場，就會苛刻起來。
川口素子輕敲三Ｏ六室的房門，「瀨川小姐。我是川口。——瀨川同學。」
走廊很安靜。由於地上還鋪著地毯，所以連腳步聲都聽不到。偶爾從並排的門扉裡，流露出一點音樂聲。
說著，走向舞台前端，向著瀨川知代蹲下來。
「老天？」
這件事，也許川口素子也聽說了。
因為他又想起了昨天的「集體暴力事件」（？）。萬一領帶又不見了，怎麼辦？
「是她拿出和圖書去的那本書嗎？」
「啊……。這個——如果能幫得上忙，當然義不容辭啊！可是，如果是要出具搜索票，就得找當地的警察了。」
被川口素子這麼一問，片山才回過神來。是啊，現在正是身為刑警必須做正確判斷的時候了。
「我知道，小美告訴我了。」
川口素子雙手握拳緊靠在胸前，「糟了！都是我的疏忽——。」
片山也想連絡栗原。因為這件事可能很棘手。
瀨川知代的眼裡閃爍著淚光。片山也覺得同樣的胸口一陣難受。
「喵——。」
他向栗原報告這件事後。
怎麼會是差不多呢？「——所以啦，我想，正好，就打個電話給你。」
對方才二十歲耶！萬一片山喜歡……
川口素子稍微喘著氣地走回來了，然後看到瀨川知代和宮越友美兩人，「她們兩個有什麼事……？」望著片山說道。
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福爾摩斯，你自己搭計程車來的？」
「哇！」地一聲，數十個女孩子跑了過來。片山本能地想往外逃。
「嗄？」晴美在另一頭，說道：「不是啦，姨媽，是演講。演講耶，在好多人面前！」
真是的……。
晴美打開紙袋，看著裡面。
川口素子補充說，「一樓有間圖書室。」
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片山想這麼說。可惜不能這麼說，站在這裡的時間只過了一分鐘。接下來的五十九分，就好像永遠一樣。和昨天一樣，擠滿禮堂的女孩子的目光全部投注在片山身上。坐在最前排同樣位子上的宮越友美，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是三Ｏ六室的女孩子。」
「這個嘛……。首先，我們要連絡警察當局。然後，不許其他人接近這個地方。——至於學生們。」
「這孩子是個很老實的女孩，平常也沒引起什麼特別的問題。可是，都大學生了，總有自己的私生活，我們也不能事事過問……。」
「沒錯。唉，真令人難過。」
「是的。」瀨川知代很肯定的點個頭。
「——真不好意思。」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川口素子的臉上確實流露出一種厭惡的表情。
誰知道會這樣，片山很想頂他一句。
「是的，但也不完全如此。」知代說，「半夜我醒來一次。覺得好像有人在似的。可是，並沒有其他人……。只是……。」
就在片山胸前別上一個「進入許可證」的牌子。
「別哭嘛，」友美用手攬著知代的肩膀，催促著說，「我們走吧？」
「唔。」
「我正要來向片山先生說聲抱歉。」
當計程車停下來等綠燈時，片山張開了眼睛。看看窗外，很快地就要到Ｆ大了。
他只能這麼說。畢竟他不是名偵探福爾摩斯。不能看著煙蒂或泥印（尤其，現在也沒這些東西），就說：「這孩子最近去過隅田川裡游泳。」之類的話。
那名少女一直跑，跑過了通道的一半，然後猛然停住，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她呆望著吊在天花板下的屍體。川口素子從舞台的一側走下去，快速地走到那名少女身邊。
「真可惜！」
「真的耶！」
「對了，為什麼呢？」
「牧子……死了嗎？是真的嗎？」
「什麼？」
「牧子……是被謀殺的嗎？」
「是妳？」
「是。」
川口素子提高聲調，「各位，請安靜？」
「沒有。」
「妳認為，她是在哪裡看書的呢？」
川口素子說，「請往這邊htｔps://ｍ•h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
「栗原先生說，哥哥的肚子一定餓扁了。」
「不知道。」
「噢，這孩子叫什麼呢？」片山問道。
然後，禮堂裡面開始嘈雜起來，一旦有人開始說話，馬上就開始了一場混亂。川口素子就像反射動作似的，一把抓住片山面前的麥克風：「安靜！」
晴美邊走邊對片山說。
像兒島光枝這種人難纏的地方，就在於深信只要自己覺得合理，就一定沒有人和她唱反調。
「我想，既然您在這裡，就請您務必幫我們這個忙。」
「連學生的父親也只能在大廳外面等。因為這裡禁止男人進入。」
在講演當中，有個屍體被鐵鍊吊著，從天花板上降下來，實在是極不尋常的事件。每個人都嚇住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它。
「這不是來了嗎？」
是宮越友美，那名美少女。
「好啦，只是去看一下，有什麼關係？有很多人都是看一眼就決定不要的！如果是這樣，不是省了再找機會見面的麻煩嗎？」
瀨川知代走過通道，仰頭望向舞台。
「你覺得她很可愛？——確實是個完美的美人。」
片山看著便條紙。「濱野牧子，二十歲」。
「不……。我看電視看到十一點，就先去洗澡。對了，門是鎖起來的，因為牧子自己也有鑰匙。」
「我？只是個很普通的刑警。」
坐上昨天那輛小型車，片山伸手調整一下領帶……。
片山則臉紅得像顆蘋果。
「我馬上和院長連絡。各位！」
「開始看電視的時候大概是還差幾分九點吧，所以應該是九點十分左右。」
真是開玩笑！——兒島光枝嘮叨個沒完，結果就把對方的名字也抄下來了……。
不知道是派誰來，但也沒必要如此裝模作樣啊？片山邊發著牢騷，才慢吞吞地來到大門。
說著，友美的胳膊交叉在胸前，慢慢地在舞台上踱步，邊說，「只是『看起來很活潑』，『看起來很幸福』，並不真的一定如此。」
雖然什麼都沒吃，一下子來兩份也吃不完。這世間，實在不是樣樣如意的。
「濱野牧子，二十歲。」沒錯！她正是兒島光枝要他來看的對象！
「因為你肚子在咭嚕咕嚕叫了。」
「如果石津兄在就好了。」
「香香。妳要節哀呀？」
她這麼一說，反倒讓片山嚇了一跳。因為他從沒想過她可能是自殺的。
「別傻了，我是在等課長的代理人耶。」
所以，片山就來到大門，等著迎接那位「代理人」。
「——刑警先生。」
川口素子帶著片山進去。「這孩子的室友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了。」
「離開餐廳，我們一起到這裡。牧子說要看些書，就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出去了。」
川口素子小跑步地過來了，「啊……這是上回那位貓先生吧。」
「今天想和各位談的，是有關一般刑警所做的調查工作……。」
「——算了，我會派我的代理去！」
片山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課長到底在想什麼；管他的。片山又開始走回校園。
片山這時也發現，這聲音是剛才在「女生會館」碰過面的瀨川知代所發出的。
「只是想親眼看看刑警大人的本領罷了。」
「我想，大概是我洗澡的時候，牧子回來過又出去了吧。所以沒很在意地躺在床上繼續看電視。直看到一點左右……。後來很想睡覺，就關掉電視，睡了。」
「呵，片山先生！」
「——請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