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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離家出走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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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催眠曲 2

第四話 催眠曲

「——知道。我馬上去。」
「科長?甚麼事?——喂喂?」
「喵。」
「是不是還在裡頭?」
那青年約二十七八歲,襯衣的袖子挽起,領帶稍微解鬆。那種裝扮相當狼狽。
大概三十前後吧。全身裹在樸素的套裝裡,看起來只像極普通的辦公室女郎。
晴美說,二人面面相覷。
福爾摩斯轉向玄關方向取代答覆。
河野美樹有一瞬站不穩,高岡嚇一跳。
「工作嘛。」片山說。「她說幾點來?」
「大致上,應該不當安西洋子的話是一回事而查案才對。」
「原來如此。」
「在浴室……洗頭水的玻璃樽破了。被它的尖破片所刺——」
「那『有趣』是甚麼意思?」
「我也不曉得。」
「石津呀,不是食物,所謂的藝名呀!」片山晴美皺皺眉。「她在使用催眠術的人生相談方面很受歡迎的。」
「妳知道那女的是誰麼?」晴美說。
「嗬。會醫失眠症嗎?」
「目前正在進入搜查中。」
「午休結束後,她沒回到位子。有時也有這種事的,尤其是久保田小姐,時間觀念相當馬虎……因此,我們也不怎麼在意。但是到了兩點鐘都沒回來,覺得奇怪,於是開始在公司內找。結果都沒找到……沒想到在這種地方……」
「是的……其實是……四天前的事。」
對。叫一聲央求晚飯的,乃是福爾摩斯。這隻應該稱為片山家之主的三色|貓,在片山家的歷史其實並不太久。
但就如晴美所言,把西尾香織當兇手看,似乎有些牽強。
「吃著東西,竟然能說那種話m.hetubook.com.com!」片山吃驚極了。
「福爾摩斯也保證了。」
「對了,聽說妳有話說。」片山說。
「是嗎?」安西洋子沉思。
「那是甚麼?」片山彎腰下去,從福爾摩斯嘴裡把東西拿下來。「是個吊墜。」
「浴室全是血。」石津補充說明。「片山兄鬧貧血呢。」
來到現場的途中,片山等人從安西洋子得悉了一切。看了社員的名冊後,片山很簡單地找出當時那四名女職員的名字。
「好過份!」河野美樹嘆息。「跟在井關科長之後?怎麼回事?」
「喵。」
「嗚呼。」片山說。「妳怎樣想?假如西尾香織真是兇手的話……」
「不必一一說明。」片山瞪他。「可是——怎麼回事?」
「好聰明的貓——好的。我在報上看到了。有個叫井關的男人,在酒店中被殺了。」
「是的……」她不安地看片山,說:「我甚麼也不知道啊。」
「我明白您的心情。」晴美說。「如果沒必要的話,警察也不會干預個人的私隱。我想您不妨先說說看,其後交給家兄判斷也不要緊。」
一個穿辦公室服裝的女子走進倉庫。
「聚集?」
「我叫西安沙洛美。」
「哦。於是請她到我們家來?」
「那是怎麼回事?是否聽到了甚麼意料不到的祕密?」
「今天呀,那女孩來找我了。她向安西沙洛美提起我的事——其實是說起哥哥的事。她說你是刑警,人很有趣。」
「呃……其實,我也不曉得該不該說。我並不是醫生或牧師,然而和圖書向人施催眠術時,即使不想聽,有時也會聽到那人的隱私部份。」
「科長的事嗎?他是個很好的人。」她很乾脆的躲開。
「沒事。沒事。」河野美樹搖搖頭,對片山說:「我懂了。」
倉庫不是獨立的建築物,而是利用大廈的地庫建成,出口在電梯大堂。
「女性們會不會圍繞著井關先生而有競爭?」
「高岡先生。」女性的聲音。
片山避免和鑑證人員相撞,出到倉庫外面。
聽了片山的話,高岡摟著河野美樹的肩,走進電梯去了。
加入這三人組的,當然還有一個——
傳來腳步聲,終於門鈴響了。
「請告訴我。其後我們會加強現有的證據。」片山說。
「啊——叫『小貓』。」片山點點頭。「那個名字怎麼啦?我想新聞並沒有提到。」
晴美的話使安西洋子吃了一驚,她望望那隻一直抬眼注視自己的三色|貓,然後笑了。
紙箱的山倒塌了,女人一半的身體被壓在下面,已經死了。深深吃進脖子的細繩痕跡,很清楚的說出她的死因。
「河野美樹小姐吧。」片山說。
「那是原名嗎?」晴美問。
這是地下的倉庫。
「安西沙洛美?」片山義太郎反問。「那是甚麼?」
「她從中午就看不見影子,我一直找她。」緊張的關係,那名年輕社員有點臉青青。
安西洋子說到一半,又躊躇了。
「哥哥!」
「那……」河野美樹有些語塞。「可能大家有不同的想法。但不曉得哪些是真心的。」
和-圖-書「甚麼叫不見了影子?」片山問。
「這裡也來找了?」
敏感的福爾摩斯打噴嚏也是當然的了。
「——啊,請等一下。」她轉向片山。「栗原先生找你。」
「施催眠術的話,福爾摩斯會怎樣?」
「妳,唐津小百合小姐,還有西尾香織三個。」
「命案!」片山說。「跟井關同公司的女職員被殺了。」
「當然不是。」她泛起微笑。「真名是安西洋子,『沙洛美』是輔導我催眠術的人替我取的名字。」
安西洋子說著時,電話響了。
「從職業道德來說,那個絕不能夠洩漏出去……這是老師教授的規條,我自己本身也奉為鐵則。可是……」
她似乎遲疑著不知如何開口說出來。
然後瞪片山一眼。
「可是,關於井關邦晴先生被殺那件事,妳不是有甚麼意見嗎?」
「對——是的。的確。」河野美樹點點頭。「他以前結過婚,分手了。」
「事態演變到不能不說的地步……因此我很苦惱。想到是不是有對象可以坦言苦惱……恰好聽一位常去找我的朋友說起,有位名叫片山義太郎的刑警先生,能十分諒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酒店是不是有貓的畫?小貓之類。」
「沒事吧?刑警先生,她受到打擊了。」
片山揚一揚眉。
「有異國情調,很適合您。」
「不,目前……跟他一起進去的女人是當然的嫌疑人物,但那女人是誰還沒查到。」
安西沙洛美——安西洋子說著,慢慢喝一口晴美端來的茶。
紙箱堆積如山,舊檔案和雜誌類並排在鋼架上,滿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塵埃的空氣使片山的鼻子刺癢癢的。
「肚子餓的時候也有效嗎?」石津說。
「啾!」
「啊,對了。」晴美想到了,「哥哥,酒店的名稱。」
「十點左右。應該快到了。」晴美望望時鐘。
「可是怎樣?」片山催促她。
「福爾摩斯不會中的。對嗎?」
「呃——名叫久保田弓子。」
晴美去接電話。
安西洋子不答片山的問題而問。
「福爾摩斯也這樣說。」
「嗯。我偶爾來整理檔案的。」名叫高岡的青年點點頭。「我把紙箱放在推車上走下來。然後走進去一看……那堆紙箱倒塌了。我以為怎麼了,過去一看……」
「那些不重要吧——這麼一來,安西沙洛美表示有事非說不可。聽說她非常擔心啊。」
「是不是新式沙拉的名字?」
「不。這種地方,一年只來一兩趟,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事……她怎會在這種地方呢?」
「總之,明天聽聽她們三個怎麼說好了。」片山說。「福爾摩斯呢?」
「嗯,那也是道理。」
「又是獨身。」
「真名不曉得。」晴美在鍋裡舀著飯菜。「福爾摩斯,飯還很熱,先擺在碟裡吧。」
「光是『好人』不至於被殺吧!」片山有點諷刺地說。「井關那個人,好像頗受女社員歡迎吧?」
片山義太郎和晴美兄妹,以及石津刑警。
這句話跟剛才晴美的說明有若干不同,但片山不想拘泥於瑣碎的事。
這樣說著時,福爾摩斯噔噔噔走了出來,嘴裡銜住了甚麼東西似的。
「沒法子呀。又沒有別的適當時間。哥哥最近又晚歸。」
和*圖*書片山往倉庫的深處走去。
「謝謝。工作上倒是相當順利。」
「那個井關是怎樣被殺的?」
「說的也是。」片山點頭。「明天中午,可以聚集一下嗎?」
「喵。」
「那麼,你們可以走啦。」
「嗯……但我只是聽說,不能作為證據。」
「嗯……外表好看,而且——」
「好吧。」她點點頭。「我明白,這樣子見面,並不等於找到像兇手的人,而只是竭力使她自首的。」
「嗯……但我還未下定決心。我覺得畢竟還是應該藏在自己心裡的好。」
很顯然的,安西洋子認真地苦惱著。
安西洋子的臉颯地白了。
「啊。」安西洋子屏息。「請問——被殺的人叫甚麼?」
「喵。」
「剛才我聽保安員叔叔說了。真的是弓子?」
「小貓?」片山側側頭。福爾摩斯稍微大聲叫「喵噢。」
「找到兇手了嗎?」
「別吃得狼吞虎嚥的。」晴美接過哥哥的飯碗。「和我同一個部門的人,有人常去找那個沙洛美。她也替人做占卜的,據說有所不安的時候,煩躁的時候,就去請她施催眠術。只要睡一小時,身體便變得十分輕盈,好像重活過來一樣云云。」
鏈子斷了的吊墜。浮雕寶石的背後,刻著「KN」的字母。
「那個沙洛美有甚麼事?」片山拚命扒飯。「再來一碗。」
「西尾——香織?」
片山聽了,急急用筆記下來。
安西洋子愈發猶豫不決。
「可是,前一天殺了人的兇手,怎會走上催眠術的實驗台?」晴美說。
「嗄?啊,河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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