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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多多不勝捉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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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冷熱異常 3

一、冷熱異常

「可是——要怎麼拿?」
「他那麼有錢,如果他想那麼做,圭子的住處不消三天就可以打聽出來。」
「那房子竟然沒有損壞。」真弓佩服地說。
「我們慢慢商量嘛。——在床上——」
「——妳要留心。」淳一說。
「那件事我打算等她稍微穩定下來之後再談。」
往上一看,房間的窗戶剛好亮起來。
「目前焦點放在幾個人身上。」
然後,燈光一下子變暗了。
小偷教刑警辦案那還有什麼話說?——淳一停了一下又說:「對了。那個實驗室有沒有留下指紋什麼?」
說完就很快地離開了咖啡屋。
「不過,妳跑得還真快,一下子就找到這裡來了。」
「看到外面是晴朗的天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真弓說。
河村接著說,「什麼?即使那傢伙起了疑心也沒有膽量向警方報案的。」
淳一輕快地移到四樓的排水管旁,低下身子觀察裡面的動靜。
「可是你不是跟那個老人家很處得來嗎?」
「這裡會不會突然下雨什麼的?」道田問。
沒關係,沒有人注意到。
「嗯——。這東西真是不得了。」
「好厲害啊——我也想請他為我找……」
大山鬆了一口氣說。「事實上只要這件事有可能是意外事故的話,我就有責任,所以——。也有人認為我在逃避責任。」
「圭子嗎?那是……。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會想辦法的。她還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習性,非得有人支持她才行。」
「那個實驗室裡的房子並不是永遠都不變的吧?」道田說,「在更換之前能不能把舊的折價賣給我?」
一邊下樓梯,大山一邊問道。
但是,卻不能裝竊聽器。萬一被抓到了,賓館會受牽連,而且,這是「違法行為」(!)
大山苦https://www.hetubook.com•com笑地說,「因為目前這一行不太景氣呀。」
「咦,有嗎?在外面嗎?」
說完就跟著真弓後面走了。
「錯了。我是想要問未亡人一些話而剛找到她公寓前面的時候,碰巧她跟大山正要出去。所以我們就尾隨跟蹤到這裡來了。」
「那——」
大山急急地走了。真弓對淳一說:
真弓不理他。
「誰?」
聽到這話,道田極佩服地說:
「原來如此。但是並沒有白跑一趟嘛。」
女的好像是在洗澡,所以聲音聽不清楚。
淳一則用「不問看看怎麼會知道」的眼神回答真弓。
「啊。糟了,我忘了問。」
「——追查兇手的線索找到了嗎?」
「有這麼草率的搜查嗎?」
喝了一口咖啡,大山說。道田的話完全沒人理會。
聲音很清楚地從玻璃窗換氣用的小窗子傳過來。
「原來如此。那你是認為即使她放棄財產繼承權也無所謂嗎?」
「我知道了。」真弓點頭說,「道田,你把這杯咖啡帶回去。」
「那,就是那個叫河村的男人有嫌疑的樣子嘍!」
河村嘆了口氣,「但是,這次一定要詳細考慮一下手法。」
「就在被害的丈夫舉行喪禮當天,發表要和大山再婚的消息,妳認為如何?」
——差不多過了一個鐘頭,一輛極眼熟的轎車進入了賓館。
「什麼東西?」
停了一會兒,河村又說:
「對!」
「還有一個人。」
在旁邊觀看的道田發表他奇怪的感想。
「再等一陣子吧。」
「那,就適當地來一個投石問路——」
說著,大山拿起了咖啡杯。
「喂,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哦。」淳一說。
真弓說完才想起:「對呀!她的丈夫死了,圭子就會和_圖_書回來。」
真弓瞄了淳一一眼。——那是說「笨蛋!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可能講真心話嘛!」的眼神。
「——算他運氣好。」男人的聲音說,「但是,我現在想想也許失敗了也說不定。也許不用任何技巧地把那傢伙給殺了,這樣我反而不會被懷疑也說不定。」
大山向外稍微探了一下頭,馬上回到座位。
「不是,是我小時候很喜歡的一隻叫可樂的狗。牠突然失蹤,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
「如果你早就知道了的話,告訴我不就得了!」
「不,是我單戀她。那怕是現在——對她來說,我一定只是內澤的替身罷了。」
「妳是說用車子嗎?」
「這是大山的。我剛才偷換過來的。」
這聲音是——河村。
「不行啦!」女人的聲音終於傳過來了。「太危險了!不趕快解決的話。」
「不擇任何手段嗎?」
大山端了一杯咖啡回到座位,這裡是自助式的。
「又不是小說,這種像『登場人物一覽表』似的,真是……」
「不對,如果那樣做的話自己會被懷疑的。倒不如殺掉內澤希望讓圭子自暴自棄,這個動機也是可以理解的。」
「雨量不足的時候只要把這東西搬到天空上操作就行了嘛!」
「那是說破案有希望嘍!——真是太好了。」
「因為正在做這項研究呀。」
颳地傳來一陣近乎野獸的吼聲,一陣猛烈的風吹了過來,「再加上雨吧!」操作的男子說,「暴風雨,現在正處於最大級數的颱風之中。」
「找新娘子嗎?」
「啊!可是,為什麼——」
「我也好想見識一下。」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大山跟圭子。——不,該叫松永圭子。」
「那個實驗室什麼的。」淳一慢條斯理地說。
但是,對淳一來說,和_圖_書他有比做那種麻煩事更便捷的方法。
這種「守株待兔」的工作,說起來應該是刑警的工作。但即使是小偷也是需要有耐心的。為了等到對象的家裡沒有人為止,往往要等上好幾個小時,有時候甚至要等好幾天。
「那是說你並不這麼認為嘍?」
他已經向賓館的人說過要到那個房間去了。
「出去吧。」大山催促地說。
「當然,我自己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養活她。」
「放到口袋不就得了?」真弓不負責任地說,「那,我要先走了。」
淳一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
「松永敬一郎。」
夜——已經接近午夜時分。
由於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真弓他們一夥人就走進了一棟看起來有點像學生餐廳的建築物裡。不是午餐時間,所以很空。
「——風速四十公尺——」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殺圭子,不是嗎?」
「這是證據呀!」
「沒有人嗎?真對不起。好像聽錯了。」淳一道歉說。
「但是,真不可思議。」淳一說,「那個叫內澤洋介的演員,在這以前完全不受歡迎,不是嗎?在那段時間和他生活在一起,圭子竟然沒有抱怨。」
「上下好像橫過來了。」
「嗯。如果那兩個人是兇手,那就另當別論,但是如果河村或松永是兇手的話——」
在警車裡面,真弓極力反擊淳一。
「但是,提到在現場的人……首先就是未亡人圭子。這個你曉得吧?也許是跟大山一起幹的,也就是共犯。」
繞過賓館後面,輕鬆地越過不算太高的圍牆。
「想得單純,就是這樣。」
——淳一開始攀爬露台旁邊的排水管往四樓的窗戶邁進。
途中,在三樓的房間裡頭,透過稍微敞開的窗簾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和看起m.hetubook.com•com來像是女學生的女孩正在極力奮戰,但他卻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觀戰。
「來了!」淳一自言自語地說。
「老公,你要不要緊啊?幻覺是歇斯底里的前兆哦。」
「如果是那傢伙的話,無非是想妨礙圭子繼承財產吧。的確是有殺人的動機。」
「是的,即使不馬上被開除也會慢慢地被逼出去的。」
河村好像有點猶豫的樣子。
「弄得像意外事故就行了。」
「那是另外一回事。不是嗎?搜查罪證有時候是很冷酷的。」
一打開直接通往外面的門就看到像是鐵製的逃生梯一直通達到地上。
「為什麼?可是……」
「那會留下證據的。」
但是,很幸運地,今天晚上不需要等候那麼久。
所謂恩愛夫妻就是只用眼神即能夠傳遞這種高難度的訊息。當然,像「給我些零用錢」「那有那麼多錢」這種比較簡單的眼神對答,一般的夫妻也都會的。
女的低聲竊笑。
「這個我也考慮了很多。因為他們兩個人過得很富裕。聽說滿有錢的。——我想她一定接受了那個叫做松永的接濟。」
「沒有。因為還沒有問那事情的適當時機,所以……」
「大概是裡頭的一個吧。」
大山邊考慮邊說,「——啊,那裡改成咖啡屋了,我們去喝個咖啡好嗎?」
「對事情的解決並沒有什麼用呀!到底誰是兇手?」
當然,淳一他們是從操作室裡頭觀看這種情形的。
「嗯?什麼事?」
當然,雖然是守候,但也並不是佇立在醒目的地點,無論是為了什麼事,只要真弓知道淳一在賓館前逗留,就有可能會光火而向淳一發飆,所以……。
「別激動。不管怎麼說,像這樣大家全部會齊,一切狀況都容易了解,不是很好嗎?」
淳一在一家賓館門前守候著。
突然間和_圖_書,暴風雨開始由側面橫掃過來。並不是像一般下雨那麼簡單。
「你的杯子裡是不是摻了毒藥?」
淳一輕輕地拍拍道田的肩膀,說:「擁有一位好上司真是幸福啊!」
「你跟圭子是在內澤死亡之前就開始相愛了嗎?」
真弓心裡覺得大山想得倒好,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也不無道理。事實上,生長在有錢人家的孩子的確不可能知道什麼是貧窮。
「今天在屋子裡的那些人?」
「是的,不擇任何手段。危險的事是愈少愈好。」
說著,淳一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推給真弓。
道田這麼說著,但每個人都裝作沒聽見……。
「妳檢驗一下這咖啡吧。」
「把這杯咖啡……嗎?」
「有人要暗算他們兩個嗎?」
「你問過她嗎?」
「這樣啊。——這麼說,河村是第一嫌疑嘍?」真弓邊點頭邊說。
「在這種情形下你竟然下決心要和她結婚。」
「這樣的話你就會被開除嗎?」淳一說。
「但是,她自己雖然自認為已經脫離了松永家,但是卻沒有體驗過真正的貧窮。所以為了她,我覺得還是分點財產比較好。」
「啊,這樣啊!」
淳一下定決心不當小偷之後改當刑警。小偷一疏忽就會被逮捕。可是刑警疏忽大意卻沒有人逮捕。(那當然!)
幹這種事是他最拿手的。幾乎是不著一點聲息地爬到了四樓。
「不,沒關係。——那,我還有工作得先告辭了。」
過了幾秒鐘之後,淳一開始往下爬。
「剛才我看到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傢伙跑走了。還是謹慎一點好。」
大山苦笑,然後慢慢地把咖啡喝光。「我要再喝一杯,因為我昨天晚上睡眠不足。」
真弓這麼一說馬上被|操作的人瞪了一眼。
「況且,大山這傢伙精明得很。我不相信他會默默地看著圭子放棄財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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