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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惠小姐不在嗎？」

「聽那種東西幹什麼嘛——噯，妳聽！」

「玉惠！」

說著，真弓坐在沙發上休息。

「我有事要做呀！」

「當然，在咖啡屋裡怎麼能把衣服脫|光呢？」說著，真弓湊過身子說：「我們要不要到賓館去？」

「況且什麼？儘管說……」

「——聽到了嗎？」文榮臉上紅撲撲地說。

「嗯，而且、而且大家正被高中聯考的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卻悠哉遊哉——」

「那，我改天再來拜訪。」

真弓不曉得是人好還是單純。一邊聽文榮訴說，一邊臉色就緩和下來了。

「哎，哎。」

上山育子——玉惠的母親——笑了一下說：「她比我這個做母親的還要獨立。」

真弓好像是吃醋地賭起氣來，「叫她取代我的職位進入搜查一課不就得了？」

「這樣啊？嗯——我也常聽到別人這樣說我，嘻嘻嘻。不過因為我很有內涵，所以總是很謙虛。」

「功課並不怎麼樣呀！」

真弓也開始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反正，忙裡總該偷閒，愈窮忙呀就愈忙嘛，所以……」

「好。——我很崇拜像真弓阿姨這樣的人。美麗又溫柔，具有女人味，而且積極地工作……。將來我也想向真弓阿姨看齊。希望妳能讓我留在妳身邊。」

「不過，好奇怪吔！」文榮好像沒注意到真弓的樣子，說：「如果有那種管道，小池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呀！」

「她是獨生女，hｅtuｂｏｏｋ.cｏm•cｏｍ也許我太放任她了。不過，還是有教她分辨是非、真偽、好壞的。」

「啊，這樣啊？」真弓移開視線地說。

「完全沒有，兩個人都目瞪口呆，失去了意識。根本沒辦法正常地談話。」

「反正我無能嘛！」

「這樣啊。對呀！對嘛。」

「那你為什麼特地把我叫出來呢？」

「啊！真的？」

「傷腦筋。」

真弓心裡覺得很奇怪。現在十五歲的孩子真是不得了！

「所以呀，我說那傢伙一定發現了什麼有力的管道。」

「幹什麼？」真弓不高興地嚷著，「我很忙吔！」

「也不是啦，你看他能夠玩得那麼兇。」

「他父母已經回去了嗎？」

是男孩子的聲音。好像有兩三個人在談論的樣子，吱吱喳喳地。

「啊，辛苦了。」

真弓也不太情願地加了一句，「不過，他的父母親也真是豈有此理！讓那種小孩子一個人住在公寓裡頭，簡直就是叫他去學壞嘛！」

「對。」

「那個……」開口的是文榮，「真弓阿姨！」

淳一從口袋掏出一個像是小型調頻收音機的東西。

「請問玉惠小姐在家嗎？」

說著，真弓站起來。

上山育子微笑說，「因為我相當迷糊。」

「妳在幹什麼。趕快打一一九呀！」

「啊！這裡有那麼舒服嗎？」

「真走運。那傢伙長得一點也不好看——」

淳一兩手抱在胸前。

「這位看起來有點富泰，衣著考和*圖*書究的婦人不安地說。接著又自言自語地說：會不會是——不過——」

「小池的事情，我總覺得自己也有點責任。我想見到真相大白，事情解決為止。況且……」

「對呀。還每天跟女孩子去玩。那傢伙不是一個人住在高級公寓裡嗎？女孩子也都很興奮——」

育子送真弓出來。

「幫忙？」

「我看到她投河。」

「真對不起。」育子抱歉地說。

「妳在鬧什麼彆扭嘛！」淳一苦笑地說。

「他相當花心吧？」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真弓「啊！」地叫了一聲，一臉驚訝地說：「這個聲音——」

「聽說這是上山玉惠的電話。」

「廢話。我是在幫妳調查。」

「她大聲地吼我說不是那回事！我再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不回答。會不會是因為小池死了的關係……」

「啊，請進來坐。」玉惠的母親說，「妳看我竟然讓您站在這裡講話，真對不起。」

「真抱歉，把妳拉出來。」淳一笑嘻嘻地說：「我想見我可愛的老婆呀！」

「噓！有了，妳聽！」淳一催促說。

那個女孩子身材嬌小的，好像剛從水中爬起來的樣子，全身濕透，而且好像已經昏迷不醒了的樣子。

「我想我沒聽過，要不就是也許聽過但卻忘記了。」

「現在好像很後悔的樣子。」真弓說。

「真抱歉。」

真弓也急昏了頭。向育子問道：「妳、妳家有沒有公共電話？」

「請稍微等一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玉惠大概快回來了。」

「對、對。借我十塊錢，我現在沒有零錢——」

「哦，這樣啊。」

「是的——我只知道玉惠有男朋友。不過因為玉惠很獨立……」

「對呀！真有兩把刷子，那小子！」

——可是，玉惠卻一直沒有回來。

「我記得是沒有。」育子想了想說，「我先生在幾年前過世了，所以我在上班，白天我常不在家。」

「那，為什麼……」

「不是的——我們家玉惠這兩三天意志很消沉。我以為是考試考不好的關係，所以就安慰她——」

文榮蓋過那聲音，問道：「你們有沒有人知道小池的女朋友？」

「我也想呀！」

「玉惠跟小池交往的事您不知道嗎？」真弓問。

過了一會兒，文榮到咖啡屋來了。

「有什麼好音樂嗎？」

「那——妳有沒有聽過小池的名字？——」

「那，我在這裡等她回來。」

真弓聽著一副光火的表情說：「我們的調查裡頭完全沒有提到他女朋友的名字。」

「不是捧妳，真弓阿姨真的就是我的偶像。」

「這！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呀！」

真弓還在發呆。

「嗯，即使是考得不錯，在班上也只有中等程度而已。」

「怎麼會玩得那麼兇呢？」文榮說：「是不是相當有自信？」

「最親密的好像是個叫玉惠的女生。」

嘻嘻嘩嘩地一片喧鬧聲。

育子尖叫。

「妳聽一下這個嘛！」

說著，文榮把便條紙遞給真www•hetubook.ｃom.cｏｍ弓。

「打擾了。」

「那可不行。我們得勸導他們身為本市市民應當和警方合作的。」

「妳想到了什麼嗎？」

「所以我才叫她用竊聽器的。」

「妳很敏感吔！」

「借她家的不就行了嘛。」

眼前站著全身濕淋淋的竟然是淳一！——雙手抱著一個女孩子站在那裡。

「妳這種官僚式的想法是不行的！妳看，文榮一問，他們不就乾脆爽快地回答了嗎？」

「是的……」

「老公……」

「嗯——小池那麼好玩嗎？」

她有點慌忙地請真弓到客廳坐。

淳一拿著咖啡杯，越過窗子往馬路對面漢堡店的方向看。

真弓向她說明了小池死亡的事情之後，玉惠的母親嚇了一跳。

「有管道嗎……」文榮嘆了一口氣，說：「我也好想，我一點自信都沒有。」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竊聽器有興趣的？」

淳一點頭同意地說：「馬上就要考試了卻還完全不唸書，這有可能是因為功課不好自暴自棄，要不然就是沒有好好唸的必要。我們首先要分辨他到底是那一種。」

「是的，說是要在家裡舉行儀式的。」

淳一說：「中學三年級正介於小孩和大人之間的尷尬年齡。如果警察直截了當地問他們『和被害者走得很近的是誰？』他們一定都回答『我不知道』的！」

「如果她回來的話，麻煩妳跟我聯絡一下。」

育子的話裡充滿了自信。

「我——已經考完試了，本來是回家等通知就行了——不過，如果https://m.hetubook.com.com妳不反對的話，我能不能多住幾天？」

有聲音傳過來。

「不過，也別在這裡就開始脫呀！」

「有沒有帶回家裡來過？」

「讓這種小孩一個人到東京來，還買公寓給他，我真懷疑他父母的腦筋有沒有問題！」

「玉惠嗎？」

「玉惠小姐有沒有說什麼——」

淳一強忍住笑，真想問她那一點謙虛……

淳一說，「她跳進去，而且河水又很急，好不容易才救了起來。」

文榮說著就猶豫起來了。

三個人暫時陷入了沉默……。

「所以即使玉惠白天帶男朋友來家裡，我也不會曉得。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才對。」

「什麼？」

「是，是嗎？被捧得太高也是很傷腦筋的哦！」

「是的，正是邊川文榮。她現在正在對面的漢堡店裡。用竊聽器把聲音傳送到這裡來。」

「那時候我也很擔心這一點。」文榮說：「我——雖然不是跟小池感情特別好，可是，多少我們的父母之間也有交往……。小池絕對不是意志堅強的那一型。因為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所以從某方面來說是個公子哥兒……」

「有沒有從他們身上得到些被殺害的線索。」

「哇！」

真弓打開玄關的門出來，嚇了一跳！

「管道？」

「嗯，是同班同學，叫上山玉惠。」

出來開門的玉惠的母親疑惑地看著真弓，「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一定會打電話給妳。」

「這個嘛……是誰呢？」

「我想一定是這樣。」

一會兒，玉惠的母親端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