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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時間殺人遊戲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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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早川家的秋天 3

第一章 早川家的秋天

身高近一百八十公分勻稱的體型,大學時代就玩橄欖球鍜練身體,一點也不會有鈍重的感覺。
克己站起來。
「讓我來修理這件諷刺的命運。」
沒錯,原來是這回事。——正實無助的垂著頭。「特別任務」聽起來雖然冠冕堂皇,總而言之是要調回閒職。
「不是啦!」
「沒關係的啦!」
「S湖?」
國宮手握著大門的把手。克己將手壓在國宮手上。
「這個。」
克己忙不迭的一瞥房間內部。旁邊有一位年輕的女士在工作。克己一進入房間後,透過銀邊眼鏡鏡片深處以好奇的眼光直盯著他看。——身材嬌小,是位惹人憐愛的姑娘。
島野文夫是三十歲的中堅記者,尚未結婚,對工作和飲酒有一股熱勁。總而言之,做任何事都較常人迅速地解決完畢。走路、抽煙、吃飯……等。
「不要爽約,我等你唷。那麼明天見。」
「沒錯!我想接近他採訪新聞。」
「再見!」
正實兩眼瞪大若銅鈴。回家休息?但是,現在不過是中午罷了!那麼說來……
「對了,有件事……」國宮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報紙剪報,攤放在桌上。「我想拜託你的,就是這個男的。」
「什麼話!警備愈森嚴才愈有偷竊的興趣。」個子高挑的慢條斯理辯解道。
竟然認真到這種程度!做事一絲不苟即是正實的行為。
以一副全然辦事的口吻介紹,站起身來,用手示意旁邊的一套沙發。
裡面的一隅有隻白皙的手揮舞著。
「謝謝!哇!得救了!島野先生,我真是喜歡你!」
「什麼事?」
國宮笑得前仰後合,皮膚黝黑,大概是打高爾夫球的關係吧。鼻子下方的鬍子,對日本人而言真是罕見的樣式。
島野揶揄取笑,跟裕子初次邂逅是一年前的事,那時裕子為了學校的作業,前來報社收集「能夠報導新聞」的資料。經常忙不顧身,無瑕理睬那種女學生的島野,有時一一拒絕約會,為的是獨自留下一段空檔時間。
「喂,早川——」
香代子對二人發言,「只是,這不同於平日的美術品,東西畢竟是東西,銷售不出去的話則是燙手貨。」
「革、革職之事,我一點也沒有唱反調的意思。我也知道自己的無能。」
「哪,請坐。」從容不迫的自辦公桌走向前來,「請到外面。我有私人的談話。」
「什麼話,只要一直監視就可以的任務,即使用腦筋的工作辦不來,至少也可勝任看門狗的任務吧。」
「事實不是已擺在眼前了嗎?沒有人會認為你會指揮管絃樂團的。是指揮鑽石展示會場的警衛。」
「不,是個無聊的會議,我想找個藉口溜出來,妳,可以自稱是我的『耳朵』,那樣的話就可以在會議時出來接電話。」
那個田村會成為石油的暴發戶,似乎是個很諷刺的命運。
瘦高個子的叫小判丈吉,不是綽號,是如假包換的本名。本來在馬戲團,是空中飛人和雜耍的高手。雖將近四十歲,但一身輕盈,不論何種大住宅都能輕鬆地躡足闖進。
m.hetubook.com.com我等了好久。」裕子一臉怒氣沖天,「你忘記了吧?」
土方以前是鐘錶店老闆。因為有人汽車行李箱鑰匙掉了困惑不已,而來央求土方替他打開,土方天生便是位好人,平日當作興趣練習開鎖認為能幫助人,在土方打開了汽車行李箱的瞬間,警察蜂擁而至,土方被視為搶奪百世公司貨款的嫌疑共犯。強盜為了要減輕自己罪行,指控土方是主犯,由於土方天生不會辯解,於是被判了刑。
「休假這件事你自己好好處理。」
「對了,有何急事?」一面凝視著裕子像攻略城池般一塊塊撥下巧克力凍糕,一面詢問著。
「你身體不舒服嗎?」
裕子打開裡面有課本的書包,取出一則新聞剪報。
「女秘書在那五分鐘後又回復成女性了。」
「沒錯。你知道滿多的嘛!」
「島野先生,這裡,這裡唷。」
「哎呀,那樣不是打擾你了嗎?」
「蹺課嗎?」
「我一定會有假期的。」
「多少錢?」
「喔,原來如此。」
裕子倩影消失後,整整三分鐘,島野身體僵直無法移動,一會兒之後才猛然跳起來!
「曉得了吧?因而悄悄前來拜託我們派人過去幫忙。我們也正忙不過來,實在是沒辦法。」
「薪俸由飯店支付。」
「那以後,我載妳兜風如何?」
「必要的指示以及其他事項,我都寫在這封信裡。」
「警衛人員,飯店的警衛有七、八人。你是警政署長的代表指揮他們行事。可以吧?」
「直言不諱說的話。」
上司的真心話,竟是如此!
雙手不住顫動的接下大型的信封,使勁的將它緊按在胸前。
「光寫學校的新聞,根本不會有人閱讀的。拿到手後便立刻擲到垃圾箱了。」
「自動休課。」
「以前是一位忍者。」
個子小體型肥胖的是土方章一。年齡也是近四十歲,但由於個性老惦記事情,已略微禿頭了。
早川步伐僵硬地走出課長室,大森課長總覺得放不下心地送早川離去。——過了數分鐘,這次堀田刑警走了進來。
「唔,這不是那位石油暴發戶橘源一郎的新聞嗎?妳想探聽那傢伙嗎?」
「你,當然也知道這件事。」
「要是那麼做的話,價格便差多了。」本來是鐘錶店老闆,對寶石略有些知識的土方開口這麼說道。
「咦?不對,不說『耳朵』的話是聽不懂的。」
三年後土方假釋出獄,迎接他的卻是失業、流浪生活,由於無法找到工作生活,遂走上竊盜這一行。
「我是國宮。」
「沒錯。我,現在負責校刊的社會欄。」
「不不,沒關係。」
「喔?那麼,明天,我等妳的電話。」
「但,但是,我究竟那裡有具體的過失呢!請你務必要告訴我。我絕對不憎恨課長的。只是,對於我日後的生活方式我想有所幫助——」
「貨船沉船的事件嗎?」
「我想請你幫我調查。」
「我另有任務要委託你。你不久就要出差到S湖辦事。」
「哎呀,總算鬆了一口和圖書氣。我日後會補償妳的。」
「我,馬上就要走了。」
島野對女人採速戰速決方式。和女人情投意合,不待關店強行拉到門外坐上計程車。他過盛的精力即使連續數日通宵不眠,也能令女人十分滿足。但那樣的島野,獨對裕子未曾碰過手。
「學校校刊有社會欄嗎?」
「可是,您剛才說,現在可以回家休息了……」
「是的。——你還記得嗎?」
「唔……。那樣的話我知道。」他以一種曖昧的語調說:「不過,妳,打算如何親近他呢?」
站起身來的裕子,剛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又折返回來。
「以後,我一定……」
「謝謝!」
「真是的。」
「這是何時的事?」克己直盯著國宮的臉。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傢伙為了領一筆保險金而將船擊沉,最後將其罪行推卸給那船長。等知情是偽證時,那傢伙已銷聲匿跡了。真是一位狡猾難纏的傢伙。」
「好的……。那麼,十一點左右打電話給我。」島野一面翻看記事簿,一面說:「正好要開會。」
「唔,沒事。」
「唔,臉頰可以嗎?」
島野沉吟良久,才說:「那傢伙很難親近的。連我這麼高明手腕的也無法親近,只得抱頭鼠竄逃跑。」
新聞記者雖是現代浪漫的職業,但在他心裡,依然有護衛美麗公主的騎士精神。
「當然是聽從你的命令。你是負責人!」
「是不良少女唷!」
「只是開個玩笑,笨蛋!」
走出走廊,十二點的鐘聲正鳴響,走廊上盡是等待電梯的男男女女公司職員。克已退身靠在牆壁,要等待電梯有空位才搭乘。
「知道了。」
「喂!早川,怎麼了?怎麼無精打采的?」
「噢,我不是要你替我介紹,或是帶我前往他的住處。我只要知道橘源先生的行程預定表,在那裡住宿、前往何地參觀等消息,其他由我自己來。」
兩人深深頷首表示贊同。
朝身旁聲音回過頭,有位不曾見過面的女性笑靨迎人。正感大惑不解時,那女的從手中的手提袋裡拿出一副銀邊眼鏡戴上。
「喂。早川,沒事吧?」
大森課長簡略說明事情原委,依然還不放心似的,「沒事吧,那小子?」
向女服務生點了熱咖啡。「哎呀,真是很抱歉。喂,臉不要這麼臭嘛!」
「你想知道,可以詢問對方。」
他之會不假思索脫口回答,是因為早上在吃早飯時,也曾提及橘源一郎,好不容易才回想起來。
「橘源一郎以前是我的部下。」國宮臉上呈現出一副苦澀的神情。「那傢伙拿了我的錢而銷聲匿跡。當然橘源一郎也是假名。——我曾親自照料他,甚至還差一點為他命喪黃泉。現在那傢伙是個虛有其表的大富豪,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我忘不了,事過十數年,我要報這一箭之仇。」
裕子傾身輕吻了島野的臉頰。
「總經理想見你一下。」
「噢。」
「現在,那傢伙在那裡?」
「什麼……。這不是我們報社的新聞嗎?M新聞嘛!」島野看了活字印刷說道。
hetubook.com.com克己臉上面無血色。
國宮對著引領克己進來的男秘書吩咐道。秘書行個禮不見蹤影後,銀邊眼鏡的女郎也疾步自裡面大門走到外面。
「現在,我就回答你。——我接受這樁任務!」
「不給妳採訪。——知道嗎?我替妳想點子問問那篇報導的記者。」
「嗯,究竟,我那裡犯錯了呢?」
大聲喧嚷。女服務生一鬆手咖啡杯掉落地上,巨大聲響的玻璃碎聲,但島野宛若充耳不聞的神情,飛也似的衝出咖啡店。
「哇!」
「嗯……裕子小姐。」
「噢,但是……」
裕子羞澀的低下頭,接著翻一下上眼皮瞥視島野。
「任憑你出價。地方及方式也任憑你選擇。只是,當然不用我提醒,地點最好不要在我這附近。」
「怪不得他的過去像謎一樣。」克己首肯他的說法。「但是那傢伙現在也享有名氣,聽你這席話,似乎只是你私人的報復。——我得稍微考慮一下。」
「不,我那會忘記!我正打算衝出門時被叫喚住……哦,熱的。」
正實臉上瞬間失去紅潤臉色。本來背部挺得直直的,這時身子向後仰,下顎不住的微微顫動,眼睛呆然無知覺,渾身處於極端的緊張中。大森課長見早川臉色蒼白,非常驚愕。
「想必警備很森嚴。」小胖子嘆口氣發言。
「請慢走!」
「如同我平日所訓示,由我先仔細調查後,再出你們處理善後。」
「對了,女孩子對富翁都有興趣,因而我打算以橘源一郎作為報導題材。」
許久才壓抑住興奮的情緒。田村,這是個想忘也忘不掉的名字。置父親於死地,使全家人蒙羞、過黑暗悲慘生活的男子。
「嗯……我不可以打電話……到妳家嗎?」
「離午餐時間還有五分鐘。」國宮坐進沙發椅,「女秘書提前五分鐘休息。也沒有端飲料來,真是抱歉。」
「他幹了什麼事?」
「唔……聽誰的命令才可以行事呢?」
「沒關係。」克己坐在國宮的正對面。
克己嘟囔道。
「嗯!」小胖子臉色青白,「老闆吩咐過不准使用暴力——」
「知道什麼事?」
「不吝惜花多少錢。請你務必接受這任務。」國宮一面站起走出大門一面說,「而且你殺那傢伙的話,等於助警察一臂之力。」
這是不必國宮贅言提及的。石油的暴發戶橘源一郎被當作話題閒聊,不正是今天早上嗎?國宮繼續解釋道:
「喔,這事情我會想辦法的。怎麼樣,你們兩人事先把東西準備齊全,以便能隨時動手。」
克己催促女的,搭乘好不容易才有空位的電梯。
「請你體諒我嘛。我是早晚都得工作的人。」
「裕子小姐,學校呢?」
一想到臉上緋紅,便立刻面紅耳赤如煮熟的蝦子般。
「喔。——那麼,只當我請個假,這裡的上司,不會對我有其他不好的印象吧?」
「這話言之有理。」
島野嘴角泛出笑意,一口飲盡送來的咖啡,「沒變,這裡的咖啡還是一樣的難喝——」
「唔,唔,我沒事,很好!」
「是的。—m.hetubook.com•com—指揮?」正實過了一會兒又詢問:「什麼樣的指揮?」
「這嘛……。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兼差?」
「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不就結了?」丈吉辯解道。
「早川,等一下。」大森課長插嘴止住正實的發言,「你,是不是弄錯我的意思了?誰告訴你說我要革你職的?」
「那麼……?」
「那麼,拜託你了!」
「抱歉。爸爸和媽媽都相當嘮叨……。真的,非常抱歉。」
謙遜過分,從梳得一頭光亮的頭髮到擦得黑亮的鞋尖,無懈可擊的秘書,空洞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女的頷首示意:「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噢,是他啊!」
「你也認識這個人吧?」
乍見之下,島野對裕子一見鍾情。那種潑辣年輕的氣息,瞬間令人窒息般的姣好的面貌,光艷白皙臉頰泛出無邪的笑意。——大凡女學生所能形容的字眼,都集中在裕子身上。大人與小孩子氣、大膽、羞答答、全身洋溢一股活力、立即臉上呈現憂鬱神色的老成一面,這些都是奇妙且充滿魅力的調和。
「橘源?」似曾聽過的名字,正實心想。
「沒有……沒有什麼,我身體很好。」
看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但事實上,只是慎重,勞碌命的個性。一旦置身在金庫前,那張圓圓的童臉便宛如竹箂魚乾擺在貓眼前的神情一樣。實際上是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呆若木雞的神色。一想到那個短胖的指尖,應該較常人神經更加敏銳,果然他撬開保險櫃的手腕是一流的。當然不限於保險櫃,大門的鎖、窗戶、警報裝置等設備,都是他拿手的技能。
「湖畔有一家『大亨飯店』,下個星期日起到那裡,那位石油大王橘源一郎住宿的飯店。」
「等一下。」克己抑住國宮繼續說下去,「很遺憾,這任務我不能夠接受。」
「噢,該怎樣和妳取得連絡呢?」
「不見蹤影的田村船員,是橘源一郎嗎?」
「喔……」
「就是指情報提供者。」
「好,我原諒你,是我叫你出來的。」
「哎呀,剛才——」
「你似乎有所誤解。我雖是獨來獨往的殺手,但不殺平常人。我殺的對象僅限於背叛組織,密告的人物。」
「犯錯?什麼事?」
「茶也沒端,真抱歉!」
「我想暫時委任你做特別任務。」
香代子驀地用手托下顎:「唔……你們兩人若能好好去旅行對我相當有幫助,可以住在湖畔的那一家飯店,這樣……」
「要襲擊銀行嗎!……」個子高瘦的一本正經的說:「只要有手槍和火箭炮的話……」
「我早就知道。」
島野忙不迭的揮舞著手,「知道了。沒關係。」
「在這種地方還發揮愛社精神,真是服了你!」裕子揶揄取笑道。
「噢,剛才的……」
迴響全店般大的聲音,島野疾步跑到水兵服的石田裕子身旁。——不是誇張形容,的確是三步併兩步的跑。總之記者這種職業,終日都必須四處奔跑,因而養成疾步抵達目的地的習慣。
克己從沙發站起來,尾隨秘書身後走進總經理和*圖*書室。鋪著長毛地毯寬敞的房間正面,有一張笨拙的正方形桌子,桌子的對面,有位年近五十膚色微黑的男子看著克己。
「那無妨,不過時間太長的話……」
「什麼樣的調查?」
克己不是輕易改變神色的人。但這時候,眉毛微微上揚起來。
認為正實知道事情原委的大森課長,話匣子一旦打開了就關不上:「所以,這樁任務是非正式的。你請個假到大亨飯店,在那裡兼任警衛一職。」
「橘源一郎無端攜帶一堆鑽石。據說是打算住宿在大亨飯店一陣子,那段日子,飯店也希望展示他的鑽石。唔,以飯店立場來看,可以吸引一些旅客住宿。因而……前來拜託找一位刑警負責護衛那批鑽石。當然,本來不用我們刑警親自出馬,但大亨飯店的老闆,是國會議員中村健吉。——你知道吧?」
裕子伸手拿身旁的書包。
經常為人揶揄取笑,和「小判」姓氏相反,非常介意過著與錢全然無緣的生活才走進這一行。同行間只稱他為「丈」。
大森課長繼續長篇大論。他以為自己知道的事,屬下理所當然也都該知道,這是上司的作為。
香代子眼睛迸出笑意看兩位部下互相揶揄。乍見之下,二人似看起來有不足以信賴的感覺,但兩人都是這道上罕有的老手。
「啊,唔,課長!」正實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笑容可掬的替人倒茶,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才幹的秘書。她是克己喜歡的類型。一走進房間,瞥了自己一眼,克己因而略微安心。倘若那女的是位女刑警的話,一定不會看他一眼的。
演技讓人覺得生澀的大森課長,目不轉睛地看著垂頭喪氣的正實。
島野疾步衝向「A報社大廈」地下室的咖啡店,忙不迭的環顧店內四周。
「唔,課長,早川那小子,究竟怎麼一回事?」
大森課長長吁了一口氣。道:「你總該記得前任的警政署長的大名呀!」
「耳朵?」
島野無端的面紅耳赤。
「明天我打電話給你。」
「喂,好像在T飯店。只是,那些鑽石在他住所固定之前,一定存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裡。」
「你經常都是這麼說,一點都不實踐諾言。」
克己站在總經理的辦公桌前。國宮拓三,是這次委託殺人的姓名。
「那我就放心了。」大森課長瞅著手上的文件資料,「這段時間,你負責的任務改由道田接任。今天早點收拾好,回家休息。」
「哇塞!」
「那麼,我等候你的好消息。」
「為什麼呢?」
「是的。」
「討厭!我真的生氣囉!」裕子睨視島野,接著便噗哧笑出來。
「我總會有辦法的。拜託。請讓我去採訪!」
「我不會讓你久等的。」
「唔,我走了!」
「我只是剛想到這事,也還沒有深入調查。」香代子一面直視著新購買的小佛像,一面說道:「但是,我真的看不順眼那種暴發戶。非得讓他痛哭一番才覺得舒坦。」
「沒關係。」克己驀然想起什麼似的,「怎樣?一起吃午餐吧!」
「真棒!」
「橘源先生?真感興趣嗎?」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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