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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眼淚隨叫隨來，又隨時可停。」

「等我一下，我立刻來了。」

警官抓住他的手腕。

警官急忙地跑進三宅家裡去。

「等一下！」村田怒吼著。「快追！」

「這個房子呢？」

「等一下。」

瞬間，有一黑團從天空飛下來，猛撞警察的臉。

「吉原先生說過，自稱小川育江的那個女人在警察到達之前，一直都待在鄰居家裡。」

布斯一搖一擺地跟著瑪莉身後走……。

「單是看他的家倒是看不出來。」

這樣是不能反抗的！

「隨我便，這裡又不是天國。」

「好的。」

「怎麼了嗎？」

「我還以為她是個好人呢……」

「不是啦……。算了，如果這小女孩一直在這裡睡，那倒也沒關係。」

「不是這個女人。」

為甚麼老是跟著瑪莉？仔細想想，還不都是因為她是個可愛的天使！

「是的。希望你確認一下，這個屍體是不是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宮田可真會說話，「這是市民應盡的義務。」

「不——」

「這種人到處都有。」

相反的……一旦下了地獄，那，我就永遠是妳的主人了。

「那麼，算了，就來個樓梯偵探吧！」

「果真如此，那他太太為甚麼又被別人抓走了呢？」

「說得也是。」

門鍵依然鎖著，只露出一個小縫，宮田昭次從縫中露出臉來，看見站在村田身後穿著制服的警察以及吉原的臉，點點頭說：

「三宅先生的太太找到了嗎？」宮田問。

「今天晚上來實在是——」

「吉原先生只顧著和警察打架，又被槍擊中，頭腦根本不清楚。」

「你還清楚記得那個女人嗎？」

是瑪莉的聲音，吉原朝暗處跑去。

「甚麼都沒有？」

「說得好像自己甚麼都懂！」

村田說，「發現三宅先生被殺的，是一位女士吧？」

「哎，算了。別再這麼悶悶不樂的，這也於事無補，還是想想今後該怎麼辦吧！」

「人類真是不能信任！」

一會兒，他又跑出來了。

「忍耐一下啦！」布斯叫著說。

「不好嗎？」

「這個女人——死了嗎？」

「妳也只是熱中那些少女愛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漫畫而已。」

「人類真是有些不夠聰明。」

「她說叫小川育江……。有件事情似乎十分奇怪。」

「啊，對不起。」

「是的。臉的輪廓，而且，眉毛形狀完全不一樣。髮型好像也不太一樣，其他的就記不清楚了。」

地板光禿禿地一片。

村田再一次向宮田道歉：「真是打擾了。」

「總之，要先將事件作一番整理。」

「不，沒甚麼。」

「嗯……。但是，那個女人的表情，好像真的大吃一驚呢！」

「一定是那個女人告的密，否則警察不會那麼快就趕到的。」

那時候，她就放棄了天使的職責，我就把她帶回地獄去。

村田垂頭喪氣地說。

狗居然會笑！真是噁心。

「嘿！」布斯抬起頭來，「妳喜歡那個刑警了嗎？」

「停！」

瑪莉不服輸，乾咳了幾聲，「小聲點。——我從吉原先生那裡知道一些詳細的事情，所以，有推理的依據。」

「那個鄰居！」

「是妳在吵呀！」

當然他不是把前肢往上抬，只是「狗式」的伸展法而已。

「你只讓我知道，哈！有兩具屍體，非把殺人犯抓出來不可而已。——走吧！」

吉原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東倒西歪地幾乎摔倒。

「——太好了，這樣就安全了。」

「甚麼事？」

「是的。那件事我知道。但是，不是這個女人啊！」

正巧和她一同來「地上研修」，真是正中下懷。

布斯不情願地承認。

「——有人在嗎？」

「是的……」

「不不。」

良子趴在瓦楞紙箱上，甜甜地睡著了。

「妳太天真了。」

剎那間，咚地，吉原猛揍警察一拳。

「又不是自來水。」

宮田不可思議似地問。

「這個嘛……」

「隨便妳怎麼做，我要睡覺了。」

「布斯，走了哦！」

因此，我只好緊緊地跟隨著她。

「你偶爾也會說出像樣的話來呀！」

「不能使用暴力。——只要我們用頭腦和心來解決，一定可行得通的。」

「演戲啦！」

「那位鄰居一定聽到她說她叫小川育江！也就是說，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吉原先生的情人。」

「你再想想看。」

宮田有些焦急地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

「去警察局？」

天使都是好人，很容易相信別人。如果不是這樣，那就稱不上天使了。

「這個嘛……。似乎再年輕一些，不像是這麼粗俗的歐巴桑。」

「就有那種傻瓜，看了小說，就把名偵探所說的話當聖旨一般背誦。」

宮田眼睜睜地看著那相片。吉原滿心期待地看著村田，而村田卻沒有任何表情。

「這兩個事件有關連呀！你難道不知道嗎？」

「隨便你怎麼說，最早發現命案現場的，是那個叫小川育江的女人。那是不是她的真名？」

「然後呢？」

「等一下！」

「高級飯店——才怪。」

「哦！但是，那位太太是個好人，希望她不會有罪。」

「太好了，我們走吧！」布斯說。

「等等！吉原！」

「我知道。但是，事情都沒有解決，更何況還有這小孩母親的事。」

愈說愈離譜！

「奇怪？」

「搬光了？」

「甚麼！」

「我說嘛！女人是不能相信的。」布斯說。

瑪莉笑了出來。

村田拿出一張相片放在宮田面前，「你看，是這個女人嗎？」

「不能單看外表來判斷呀！」

「痛呀！」

「所以，你給我仔細聽著，在這個世界，狗是聽人類的話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吉原怒喝，「三宅被殺，其中一定有內幕。並不是他太太所殺的。」

「這由我們來調查。」

吉原搖搖頭，「稱不上奢侈浪費。——好吧！就去那裡吧！」

「不，不需要。」

布斯伸伸懶腰，「女人最會演戲的了。」

「不要啦！這麼無聊！——我也要去。」

宮田皺著眉，「不過，如果有相片的話，我一定可以認出她來的。但是，如果要我說她長得怎麼樣，那就——」

「或許他說謊。」

「不是的。去那個公寓，刑警一定會到鄰居那裡去查訪。」

吉原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瑪莉慌張地跳上摩托車後座。

門一打開，村田示意吉原進宮田家去。

瑪莉環看四周，卻找不到安樂椅。

布斯佯裝閉上眼睛。

村田搖搖頭，「他有不同的意見。——對不起，打擾了。」

「確定嗎？」村田問。

如果她對人類失望，而大叫：

「那就借一下吧！快！」

這和_圖_書次正好碰上殺人案件，真是太幸運了！她一定能看到人類最醜陋的一面的。

「妳別笑死人了。」

「是的。我還把她安置在這裡呢！」

「不。——但是，隔壁的東西好像都被搬走了，不知道是誰搬的？搬得乾淨俐落的。」

「鄰居怎麼了？」

「吉原，你死了心吧！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

警察慌張地放開吉原的手。

「然後，那個女人的屍體就被發現在刑警的房間裡。」

警官驚慌地逃走。同時，槍聲響起。

「反正你只看小說而已。」

「喂！振作。」村田大聲斥責，「這樣也能叫搜查一課的刑警嗎？」

哼！布斯不服氣地抽抽鼻子。

「——要去哪裡？」

吉原一聽，滿臉愕然。

「天使就是拙於說謊。」布斯笑著說。

「不——仔細看，她的臉還真有魅力呢！而且十分有趣，百看不厭！」

「妳還是想不通了吧！」

吉原死心地聳聳肩。

「哪裡？」

「我要你看的是這張相片。」

「我所知道的事，那時都說了。」

聽了宮田的話，村田眉頭深鎖：

「人口減少了兩個。」

「是呀！就是不夠聰明，所以才叫人類，也才會那麼溫馨。」

這個不諳世故的天使一定會十分震驚吧！最後甚至可能完全不信任人類呢！那就太好了。

布斯又伸伸腰。

「或許那是真的。」

他們兩人這麼不在乎地拌嘴，吵醒了良子。

吉原說，「咦！好像變輕了些。」

「痛啊！小心一點，那裡已經受傷了。」吉原抱怨地說。

「可以騎這個嗎？」

這位補習班老師——宮田立即回答，「你就是三宅被殺時來這裡的刑警吧！」

「謝謝……」

「但是，之後她還一面哭著回去呢！」

但是呀！人類就不那麼單純，做得再好，還是會遭背叛。愛人，卻也會苦惱。這是大家都明瞭的。

——他們兩個，不，再加上三宅良子，又回到吉原家的地下室來。

「我要去控告妳虐待魔鬼。」

布斯打著哈欠，「已經沒有辦法可想了，他已經被捕了。」

吉原似乎不太服氣，但是，也只好乖乖地聽話。雖然沒有上手銬，卻被警官緊緊地抓住手，再不服氣也沒用。

已是傍晚時分，大家猜想地下室一定會很寒冷，沒想到暖和_圖_書氣馬達就在這裡，它所散發出的熱氣是那麼的暖和。

村田命令一名警察說：「喂，到裡頭看看！」

吉原說，「你還記得我吧！」

「可惡！」

「你看著。」

「這個嘛……。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只要我們去和警察說，他們就會明白！走吧！」

「即使要搬家，也不用搬得這麼精光，這是怎麼回事呢？」

瑪莉笑得前仰後翻，「——等一下！」

「我還想揍你呢！」

警官大叫地在地上翻滾，吉原乘機拚命地奔跑。

——那也好。和名偵探同行，不論到哪裡，一定跟隨在一旁。

「你的傷呢？」

「是可以騎啦！鑰匙還插著呢！」

「是的。」

「妳知道？」

「別亂說！」瑪莉面紅耳赤地說。

「不，還沒有。」村田回答。

「不——不是的？你看清楚。」

「是的。今天中午有四五個男人來，咚、咚、咚地聲音大噪。」

瑪莉嘆了一口氣。

瑪莉指著摩托車說。

瑪莉突然伸伸腰，以開朗明亮的口氣說：

「重死了！」

等在巡邏車旁的警官堵住吉原，拔出手槍。

村田趕緊拿回相片，「這是我太太的相片。」

——老實說，布斯是有目的的。（這對魔鬼而言，並沒有甚麼奇怪的。）

「——是呀！」

「那妳說怎麼辦？難不成要幫助那個刑警逃獄？」

「你不相信人類。——算了，我相信，他的目光很明亮。」

布斯一聽，垂頭喪氣地抽抽鼻子。

村田的聲音愈來愈遠。

「——對呀！小聲一些。你的聲音聽起來就是狗的叫聲！」

「等一下。那個女人被一個身份不明而自稱為父親的人帶走了。」

「但是……」瑪莉沉思著。

「甚麼啦！妳該不會要踢我吧？」

「哇！」

「是的。——但是，為甚麼會在刑警的臥房裡呢？真是想不通。」

「倒也不太清楚。」

村田拿出相片。宮田一看，大吃一驚：

摩托車飛奔而去。

「我在這裡！」

「甚麼都沒有。」警察說。

「想得真天真。」

「幹甚麼！走了啦！」

吉原一時之間愕然不已。

吉原轉過頭來點點頭。

瑪莉以強硬的口氣說，「而且，還有其他十分奇怪的地方。就像三宅家裡裝有竊聽器，那麼貧窮的家裡，怎麼會裝有竊聽www.hetubook.com.com器呢？愈想愈奇怪。」

「快坐到後座去！」

吉原選擇走一條鄉間小道。

「——妳說還能怎麼辦？」

村田飛奔進去，吉原也被警察挾持著進去。

「我猜大概是誰貪財把東西搬走了。總之，和你沒有關係。回巡邏車裡去吧！」

瑪莉果真躺在樓梯上想，「有兩個人被殺，一男一女。首先，這兩件案子有沒有甚麼關連？共通點是？」

吉原放下了一顆心，「我希望得到你的證詞。」

「是的。」瑪莉說，「布斯掉下去了。」

「啊，對不起。」

「有的人不出家門一步，只根據推理來解決事件，這種人就叫『安樂椅偵探』。」

「吵死了！」

「請等一下！」

瑪莉氣憤的頂嘴：「我又沒叫你幫忙！」又說：「你為甚麼老是跟著我？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宮田把相片交還給村田。

村田問，「我是警察，有些事想請問一下。」

布斯的眼睛閃閃發亮。——好像正在期待著甚麼似的。

「搞甚麼！如果是那樣的話，為甚麼不早說？」

宮田取過來那張相片，盯著一直看。

「為甚麼你要跟著我？」

良子喃喃自語，又昏沉沉地睡著了。

而地獄是那麼慵懶、醜惡，雖然我被趕到這裡來，但是等我回地獄去時，一定要帶一個天使伴我一同回去。

「那妳說該怎麼辦？」

「真可怕！」

吉原不肯罷休，「就是被一個自稱是父親的人所帶走的那個女人啊！」

「啊，沒關係。」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黑狗縱身一躍，抓住了瑪莉的背。

「——這是怎麼回事？」

「沒關係。」

「別亂掙嘴。——大家都認為三宅吉司是被他太太殺死的。」

「這種事我比較清楚，背叛是魔鬼的專利。」

「吉原到那個案發現場去，他是刑警，應該不知道三宅的事才對！」

房間裡空蕩無一物。傢俱、瓦斯爐那是不用說，連壁櫥的門也都拆掉了。更可怕的是——居然連榻榻米都搬走了。

「所以，首先要知道甚麼事情想不通。」

村田冷冷地說，「你只要說明死在你房裡那女人的事就行了。」

「或許那個三宅是個大人物呢！」

「是的！當然。」

村田制止吉原，「我來問，你別開口。」

「呼——嗯。那這個小女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