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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境中的莎樂美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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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住院病人

二、住院病人

的確,對待病患很慎重。吃好的、穿好的。但是,幾乎都無法出去而在此終其一生。
一副嚴肅的樣子問著。——大川一江這陣子,似乎也變壞了。
「面會時,請到這邊,我們會幫您帶到。」
「啊?」
「是的。況且那是報紙不能刊登出來的……」
「看過鋼琴老師的屍體了嗎?」
今村晴彥深深地吸了口氣。「——大瀧。」
「這樣子啊?——好吧!我馬上回來。」
覺得有聲音。
「現在,院長與客人一起走過去了。」
「悲慘啊!」
「請多照顧。」
「我知道!我已聽說了。只是……」
我的名字是鈴本芳子,二十歲,非常年輕的美女,而且很有錢。雖這麼說,我並不是做壞事或搞政治之徒。
「董事長您應該可以了解。在您家裡,不管有誰來照顧,畢竟和醫院不同。萬一……團子再發作起來的話……。一旦延誤了,可能就無法挽回……」
「裡面……那、那個……」
裝模作樣地打招呼。
「我說得沒錯吧!那是我們醫院的宗旨。的確,入院的費用不便宜,但那是依照實際所收取的費用。」
「話雖這麼說——」
「可是今天早上的報紙刊登了。」
今村晴彥的話,女兒當然聽進去了,因為在租來的車子後座,父親與女兒並坐著。但是,在女孩子的臉上,毫無任何反應。
「女孩子的事,似乎被隱瞞了。因為實際是發生在兩個禮拜前。」
「只要能治療、恢復成原來的情形,也許就出得來了也說不一定。」
於是,好像有了非認真的事……。
「——危險!」
今村嘟囔著。
「我想沒有缺什麼東西吧!」
不用說,團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院長稍微猶豫了一下。
「沒關係吧!她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呢!」
和團子那有如假面具的臉一樣。
「那不錯哦。心理上即使病了,其中還是需要和平的。」
今村晴彥叫道,「團子。——是爸爸呀!」
「妳……。是不是說了什麼?」
福爾摩斯站了起來,「今天傍晚,應該會送到醫院來才對。」
「那個孩子呀?」
後面我們將會一一介紹……。
「已經?」
m•hetubook•com•com一叫之後,有如凍僵了一般,無法動彈……。
今村平靜地低下頭去。——如他往下凝視的眼睛,深沉的苦惱正壓在今村的身上。
福爾摩斯說,「母親以尖銳的刀器——把鋼琴老師角田的頭切割下來。」
少女說,「要看我跳舞嗎?」
「去吧!」
祕書問道。
院長說著就往門的方向走出去了。
「因為是從那好管閒事的羅蘋那裡直接聽來的。大概不會錯吧!」
福爾摩斯苦笑地說。
福爾摩斯抿著嘴笑了。
「這樣啊。謝謝。——呀!這個人要是不在身邊的話,我可無法工作呢!」
「喂!」
「不管怎樣……。不管怎樣,是嗎?」
「有您的命令的話。」
在茂密的森林中,車子在曲折迂迴的道路上奔馳著。——雖是灰濛濛的一天,但今村覺得在這裡是絕不可能會有放晴的一天的。
——院長與今村的身體一消失,祕書就拿起放在桌上的電話。按了按鈕:
不知什麼時候,腳已攀住吊在天花板吊燈的鏈,達爾塔尼安一副俠客狀,不停地揮舞手杖。
「請問——可以借用一下電話嗎?」
「聽說是以院長的身分聽來的。」
今村笑著說。
我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但此時的達爾塔尼安,有如貓兒般地敏捷,往床上下降、站著,並以裝有劍的手杖抵在床上。
「謝謝!」
「是的。今村團子。——在新聞報導中,那個殺了鋼琴老師的那個母親的女兒。」
「那……本來是謝絕參觀的……。啊!好吧!」
今村在院長後面,往走廊走去。
我問道。
其中一個護理人員點了點頭。
「沒關係。那個院長,有點糊塗呢!周圍的人也這麼想呀。」
反之,難以捨棄在第九棟病房的生活,尤其是名偵探福爾摩斯,以及名劍手達爾塔尼安,兩位的鼎力協助,對人世間的「惡」,稍盡棉薄之力予以教訓懲罰。
「你說什麼?」
「是嗎?」
今村點點頭,「當然,是一些奇怪的人https://m.hetubook.com.com,但看起來人都不錯,而氣氛安詳。」
就睡晚一點吧!
「達爾塔尼安!你在哪裡?」
我搖著頭說。
「那則新聞嗎?」
「讓我們來為那可憐的女孩子準備歡迎會吧!」
「是從那家醫院的總務主任那裡聽來的。」
「不還是個孩子嗎?——真可憐。這一輩子都無法從第九棟出來了。」
「好的。」
「那個——第九棟,可以讓我看看這個孩子要去的地方嗎?」
「那……。好吧,一下子,沒有關係吧?」
「不,我在這裡等。」
大瀧邦子沉著地說,「董事長對公司的員工負有責任。而且,關於夫人的審判也需要花一些時間吧!美國、巴黎方面也不可以放著不管。貿易是有生命的東西,想停止呼吸而長久活下去,是不可能的!」
院長說,「第九棟興建得特別豪華。個人有完全的空間,而且在建築物裡,完全自由。心情安閒、心理平靜的話,也就有可能恢復了。」
「十四歲……。我也曾有過那年紀。」
福爾摩斯叼著煙斗,點了點頭。
「我去一下第九棟。」
車子繼續奔馳著。
少女直盯著他。那目光,不像是十四歲少女的目光。而是誘惑男人,帶有曖昧的眼神。
「那麼,我去那邊打好了。」
「沖個澡會比較涼爽。一江,可以請妳當福爾摩斯的助手嗎?」
壓低聲音地說,「多留神點!」
若從一般的感覺來說,也許是「中午」,但對我而言是早上。不管怎樣,這棟父母所遺留的大宅邸,以及稱為「第九棟病房」的精神病院,是我過「二重生活」的地方。
「咖啡,再一杯,您要喝嗎?小姐。」
在森林中的道路上。——雖已是黃昏,但這時間應該還是相當亮的,可是窗外卻有如黑暗般,閉鎖、平板,什麼變化也沒有。
車子減低速度,停了下來。
大川一江拿起放在床上的早餐餐盤說著走來,「為人母親的認為情人迷戀上自己的女兒……」
我點了點頭,闔上報紙。
一江問。
今村深深地低下頭……。「還有一個要求。」
「好的,這裡可以使用,還有卡式電話在走和-圖-書廊右邊。」
院長睜大了眼睛,嚇得呆住了。
「確實,說是十四歲。」
「那麼,就把小姐帶到第九棟吧。喂!怎麼了?」
聲音好像來自頭頂上。
是幻聽嗎?護理人員慢慢地回頭。
大瀧邦子回過頭來,「要折回去嗎?請指示。」
「那麼就拜託了。」
我和福爾摩斯等人,由於救人脫困的因緣際會,而決定在此工作。——拿了駕照、得以開車上路,是謝天謝地的了,但因意外地超速,而被發落至此。一江也是相當討人喜歡、有魅力的女孩子(當然,雖不如我)。
「幾歲?那孩子。」
不用說,沒有任何反應,護理人員往窗戶的方向走去,望著樹叢廣佈的庭院。——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這傢伙。
「但是,若真的院長以後知道了,可不知怎麼想喲。若不小心的話。」
「董事長。」
祕書對其中一位護理人員使了眼色。
對著鏡中「美麗的小姐」微微一笑之後,我離開了寢室。
今村似乎在極力忍耐身體的顫抖。於是,慢慢地抬起頭,說:
福爾摩斯這邊已請一江幫忙,所以不用擔心。——大川一江與我一樣是二十歲,是個非常開朗的女孩子。
牙齒咯咯咯地響,無法說話。面如土色,似乎無法站起來的樣子。
「我明白了。——因為她父親已答應。」
「團子,說說話呀!——點點頭也行。要是明白我的話,閉上眼睛給我看。」
「啥?啊!不用了。到房間之後會喝。福爾摩斯呢?」
我走進附在房間裡的浴室,準備沖澡。——雖說是早上,卻已過上午十一點了。
「您不必擔心。」
另一個人挖苦地說。
「董事長。」
如前所述,這棟房子以及廣大的土地是繼承父母親的,但那時候,由於親戚們覬覦這遺產,而把我送進精神病院關了起來。
「大瀧。——你想應該怎麼做?」
「且慢,我們不是還沒有親眼看見她嗎?」
「呀!安心不少。」
「您儘管說吧。」
大瀧邦子拿起車上的電話:
大瀧邦子的視線回到前面,「假使,不管怎樣都必須那麼做的hetubook.com•com話。」
院長,與其說是醫生,不如說給人一種和藹的飯店經營者的印象,微笑著點點頭。
團子悠閒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但是,目光茫然,什麼也不看。
院長一走進房間,「什麼?這!」
「看了那則消息嘆著氣,可能已經走了。」
——好了,到此為止。
「嗯,是這個女孩子。」
「如何?」
多少有些勉強,但還是笑出來了。
今村低下頭說。
今村抬起頭。
「我很了解。那麼,我來帶路吧。」
大瀧邦子說,「不過,決定權在董事長手上。請吩咐。」
達爾塔尼安說。
尤其是若進入「第九棟」,只有那裡才會是「世界」……。
「那麼,到這邊來。——儲藏室現在正空著。」
「現在是在大門前面。」
「剛打電話到公司。一會兒再連絡。」
「——我是今村。——是的,現在就在大門前面。——是的。」
「殺了那個男的。——怎麼造成的呢?」
「你幹什麼呀!下來吧。」
今村屈著身子向女兒說,「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儘管說。知道嗎?」
護理人員問道。
「大瀧,有什麼事嗎?」
「這樣子啊?——也就是說,因為那次打擊,團子變得奇怪了。可是,送進第九棟病房……。是怎麼一個情況呢?」
「大瀧,妳也來吧?」
「——董事長。」
關於這些事情以及這些夥伴,知道的人大概也不少吧!
——祕書拉著其中一位護理人員出去了。
看護人員笑了笑,「每個月,高住院費,可以大賺一筆了。」
我重新看了新聞,「女兒才十四歲呢!」
今村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請不要見怪。絕不是不信任醫院。只是——我想知道這孩子要在什麼樣的地方生活——」
「進去吧。——到醫院裡。」
院長往院長室的大樓走去,在走廊上邊走邊問。
女祕書從院長室有如滾出來般地飛奔過來,然後就在原地坐了下來……。
「你能不能誠意一點?」
團子靜靜地坐著,有時,看著房子裡面……。
「團子!」
「可以來點誘惑嗎?」
「怎麼回事?」
走廊的另一邊,m.hetubook.com.com大瀧邦子走了過來。
我笑了。羅蘋正是道地的天才偽裝家。
福爾摩斯以嚴肅的表情說。
「哦?」
那少女站起來,凝視這邊。
亞森羅蘋當然也是「第九棟病房」的夥伴之一,但在此與福爾摩斯之間,終究有一對「對手意識」,而無意中用了「好管閒事」之類的形容詞。
院長向女祕書說。
「團子……。我會常來看妳的。」
「院長去第九棟的話,不會馬上回來的。——那孩子一個人看護沒關係吧?我想休息一下。」
「——喂!」
院長的祕書站起來,打開院長室的門,往裡面窺看。
「剛才還看到他。」
坐在前座的祕書,把臉半轉向後面,「已經是時候了。」
「早!小姐。」
有如被兩位護理人員夾住般,年紀還小的少女坐在沙發上。
我嚇了一跳說,「那是確實的事嗎?」
祕書一放下話筒,大瀧邦子就走出院長室。
今村呻|吟似地聲音說,「這個孩子——也許一生再也無法從那裡出來。」
尤其是那裡的「第九棟病房」,一旦進去就絕對無法出來的病房。——但是,我託了住在那裡的朋友們之福,得以自由進出,也可以回來這房子住。
「可沒那回事!」
「我在這裡!壞蛋啊壞蛋!就用此劍來一決勝負吧!」
「喂!等一下。」
大門慢慢地開了。
「聽說兩年前去了美國。而那也是悲劇發生的主因之一。」我嘆了口氣說。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著,大瀧邦子往走廊走去。
忽地達爾塔尼安的身體離開了吊燈。
「但是,那女孩子目擊的震撼,暫時……,不,一生也無法抹去吧!」
祕書深切地說著,然後自己笑了出來。
留下來的那位則苦笑,「妳不知道吧?那兩個人在玩什麼。因為妳還是小孩子啊!」
「可是,羅蘋是從哪裡聽來的?」
「有何吩咐?」
「團子入院一事就稍微延後一些吧。——不,我知道。醫生說,送進那裡是為了這個孩子。但是……或許,突然間——」
我心情有點沉重地說,「那女孩在第九棟病房?」
今村優秀的祕書問道。
那麼,在沖了澡,整個人清爽之時——不,不,還要有整理服裝儀容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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