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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的新娘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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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迷路的新娘 五、持刀的女人

第一部 迷路的新娘

五、持刀的女人

小夜子站起來低聲說著,就走出去了。
一臉不高興的亞由美說:「雖然如此,我還是會堅持到吃完點心,喜宴結束才走,不會中途離席的。」
「一份子……你並不是內山家的人。」
亞由美鬆了一口氣,看著兩人向前方走去的背影……
「對!一定要調查。如果知道那是無中生有的,她也會諒解我的。」
「亞由美……」
大倉說。
「糟了!」
這時候,原以為唐璜會一溜煙地跑掉,沒想到牠居然瞄準那跑過來的女人,以牠的短腿奮力一跳。
「也許吧!我也是。一做事,馬上就會虧損。我知道會有這種後果,所以乾脆不工作。——這是為了我們內山家。」
「老樣子。——一旦失敗了,人情就變得淡薄了。」大倉聳聳肩說。
就把那女人帶出會場了。
「好厲害的狗!」
「那就去問當事人呀!我深愛著有紀,而且我想有紀也是深愛著我。然而,野口他……他完全不是內山家的人,才是需要小心的人物。」
「混蛋!我完全不認識那女人。」久井說。
「是的……對不起。」
當亞由美趕忙要站起來的時候——
「喂。」聰子說。
「說的也是。哎——為什麼會遇到這種倒楣事?」
亞由美笑著說,並瞪了唐璜一眼。
「請繼續。」
「打起精神!——喂!」
亞由美也在拍著手——突然發現到殿永已回到座位上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有。不知為什麼,說是要一個人在另一個房間。我一去到那裡,一個從來也沒見過的『部下』死也不肯讓我進去。我可是半子呢!——你不覺得奇怪嗎?」
「爸爸並沒有那麼想,已經對我死心了。」秀輝笑著說。
亞由美不甘示弱地說。
「給我老實點!不要慌!」
那女人以正要回到座位的兩位新人為目標,從酒席之間跑過去。
「這音樂好極了!」
「但是——。父親的事業以後還是由你來繼承吧!」大倉說。
秀輝直盯著大倉說。
喜宴從新郎新娘進場開始,然後進行了和圖書切蛋糕的儀式。現在由於兩位新人離席去「更換禮服」了,所以暫時休息。
「——什麼嘛。怎麼解釋都不相信我嗎?」
內山秀輝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是這麼說的。」殿永說。
久井也只能這麼說吧。——小夜子則是臉色蒼白地一直看著地上。
「嗯,真是人要衣裝呀!」
殿永倏地站起來,說:
大倉說著,就往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殿永心想新郎新娘換禮服時,會有好幾個人跟著,所以應該不會有事,就一直坐在位子上。但此時他卻突然站起來,小聲地對亞由美說:
就在這時候,久井與小夜子兩人已在各酒席敬過酒,正走向他們原來的席位。
「沒什麼。」
大廳裡難得的人少了。
大倉點點頭說。又說:
內山秀輝三十五歲,雖然比三十八歲的大倉年輕了三歲,但外表看起來卻比大倉老得多。
啊,好痛啊……亞由美還在撫著她的膝蓋。
「——以前有紀總是嚕囌著要我向爸爸打招呼,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叫我不要和爸爸見面。於是,我就一個人去找爸爸。」
亞由美原本想問有沒有什麼事發生,但音樂及鼓掌聲太大,可能會聽不見說話聲,就作罷了。
「幹嘛,是你啊?」
——啊,沒什麼要緊吧!
「嗯……我是想相信你。可是……」
殿永說了正確的意見。
女人好像從夢裡醒來似的,呆呆地看著四周。
「沒看到她逃走嗎?」
「小夜子。妳該不會認為那女人所說的話是真的吧?」
——兩人向會館裡的警衛室走去。敲著門,說:「對不起。」就打開門——。「糟糕了。」穿著制服的警衛躺在地板上,女人已經不見了。
殿永一走到走廊,亞由美也跟著追了出來。
總之——有一個女人把那女服務生撞倒,衝進會場裡面了。
秀輝看著大倉說。
「嗚……」
亞由美四下張望地找唐璜——但以唐璜是個「矮個子」,實在和*圖*書很難看到牠的蹤影。
「謝謝。這衣服也得脫下來了……」
「什麼事?」聰子問道。
「是啊,要證明沒有那回事滿難的。」
「我……不知道。那是真的嗎?」
「——好了,該回去宴席上了,新郎新娘的禮服也該換好了。當新人進場的時候,最好能在場拍手比較好……祝福人家是件愉快的事呢!」
「你說什麼?」
亞由美邊走過走廊邊問。
「但是……」
「這是很容易想像的事。——內山廣三郎發生了『什麼』事?」
「新娘子可能有危險!」
殿永對司儀說:
——然而他的唇角,不斷神經質地抽搐著。
「哎,問題就出在是哪裡奇怪。」
雖然宴會並不是很盛大,但人數恰當所以氣氛很好。
警衛被殿永這麼一搖喊,終於張開眼睛,說:
於是亞由美勇敢地把裙子一掀,穿過大廳,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久井嘆了一口氣說。
「是一隻有智慧的狗呢!」
是呀。亞由美也從祝賀詞當中,聽到新郎在很年輕時就開始工作,以資助兄弟的生活,覺得感動不已。
唐璜在桌子底下要求「給我一些東西吃」。
「怎麼辦呢?目前暫時由這裡的警衛看守著那女的。算是傷害未遂罪吧。最好是送到警察局去——但是,由我說這個挺奇怪的。」
「亞由美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坐在那裡呢!」
不過,就這位男士而言,平常就是恍恍惚惚的。
那傢伙……果然!
「見到面了嗎?」秀輝問。
「我不知道!她在胡說什麼,我從沒見過那個女人。我可以發誓。」
小夜子的長禮服,正好是唐璜所喜歡的。
「這個花|花|公|子。」
會場裡洋溢著柔和的樂音,讓人身心舒暢。難怪聰子會有那樣的感言。
「看起來很聰明呀。」
「唐璜,你也來拍手吧!」
「哎呀……好痛……」
說完,大倉就走了。內山秀輝則一動也不動地沉思著。
「的確。」
亞由美看到殿永的盤子https://m.hetubook.com.com裡已經不剩任何食物了,不禁暗自佩服。
「沒錯。」
殿永和亞由美同時飛跑過去。
秀輝目瞪口呆的,「有紀和野口?——不可能有那種事!」
「呀!」的一聲。後來才知道是一位站在入口附近的女服務生,所發出來的叫聲。
「但是,就現實問題來看,不會讓有紀繼承吧?」
穿著白色晚宴服的久井隆,挽著一身紅色長禮服的小夜子。當他們緩慢地步入會場時,全場熱烈鼓掌。
剛才的騷動因為一下子就結束了,所以喜宴仍按照原訂計畫進行了。
亞由美胡亂地說著,往桌底下一看……唐璜不見了!
司儀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
「真看不出來那位久井隆先生是個吃過苦的人。真令我驚訝。」
殿永雖然胖胖的,但動作靈活,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現在,他那雙眼睛仍舊毫不馬虎地看著穿梭在酒席間的兩位新人。
亞由美皺著眉頭說。
「是嗎?」
久井握著小夜子的手說。
就在此時,會場的燈光全打開了,因此看到了那女人的手上拿著一把刀子。
「那麼,果然很奇怪囉?」
「——請你不要誤會。你和有紀想做什麼事,我都無所謂。只是,我對於自己不能成為你們的一份子,感到不滿。」
「——在休息嗎?」
「沒關係。」
「你想說什麼?」
新郎久井隆在大學時代曾參加樂團,擔任過小提琴手,所以那個時候的朋友就組成四重奏,並在台上演奏,作為宴會的背景音樂,讓賓客愉快地用餐。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不過,的確有些女人會夢想與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相愛。雖然如此,還是有必要好好地調查那女人。」
不用說,亞由美也跑向那女人——原本打算如此做的,豈料途中被電線絆住,結結實實地跌了一跤,撞到膝蓋,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什麼?被我拋棄了?」久井隆說。
這次可不能再跌倒了!
「妳——和_圖_書。」
「嗚……」
「各位久等了!新郎新娘已換好禮服,就要進入會場,請大家鼓掌歡迎他們!」
「啊,我的意思是爸爸可能在想些什麼。」
「幹嘛!」
「哎,繼承人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有紀。她比較像爸爸,是個可靠的人。」
「——妳還好吧?」
一直都只熱中於搖滾樂的聰子,在喜宴席上說了她難得的感想。
聰子哼著,不知道指的是那兩個之中的哪一位?
亞由美的食慾很旺盛,吃了三個麵包。——附帶一提的是,在餐桌下,唐璜也悄悄地參加了這場婚宴。
內山秀輝坐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點了一根香煙。——喝了酒及香檳之後,他有點兒醉意,而感到恍恍惚惚。
說著,抱著頭:「要我給她茶喝,就……被她從後腦勺一敲……」
「不錯,舉行儀式的時候,爸爸曾經出現。但是有紀和你緊緊地跟著,不讓別人靠近。而且,在宴席上時也是如此。有紀不在我旁邊,反而在爸爸的旁邊。這——,怎麼想都不尋常。」
但鑽進裙子裡面……應該沒有吧。
「到那個時候再說吧!爸爸自有他的看法。」
由於是不健康的衰老,頭髮也就愈來愈稀了。
大倉慢慢地站起來,又說:
剛好現在有好幾場的婚宴同時進行,因此大廳裡幾乎沒有人。
「——什麼意思?」
還是,難道……
秀輝的眼裡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看這樣的情形,什麼事也不會發生的樣子。」
「我也不大喜歡。」
「快逃!」亞由美叫說。
對秀輝說的話,大倉的臉上浮現了詭異的笑容,說:「是嗎?」
亞出美對殿永說。
現在,久井和小夜子在休息室聽殿永說話。
「不太清楚啊。不過,想要刺殺人,拿的卻是水果刀,這一點很奇怪。那是無法殺人的。」
「她的心情一時之間不平靜,就讓她冷靜一下。」
等等的好評。
「就這麼辦吧。」
「沒錯。不過,有紀是,而我是有紀的丈夫——。對了,假如有紀和野口私通的話……」
「哼!兩個人講悄https://www.hetubook.com.com悄話。好吧!喂,唐璜。我們要好好相處哦!」
「工作方面怎麼樣?」內山秀輝問。
一關掉主要的照明設備,聚光燈就把會場的入口照得分外明亮。
懂得待人處世,卻又不會給人世故的印象,讓人覺得他的人緣也好。事實上也是如此吧。
那……亞由美呢?
「不管怎樣,根據那女人的說辭,你已經答應要和她結婚的,現在卻背叛了她。」
很遺憾的,亞由美這英雄式的舉動,並未受到評價。反而是唐璜撲向那女人,救了兩位新人,而得到:
「——怎麼樣呢?殿永先生的想法如何?」
亞由美焦急地彎下腰,拚命地找尋唐璜的影子,但白費力氣。
跑去哪裡了呢?
亞由美和殿永「又」一起跑了出去。
雖然前田小夜子所說的話讓人感到驚訝,但如果她是和久井隆一起生活的話,一定會幸福的。亞由美如此地想著……
聰子眼睛看著新娘的座位說。
「妳還不是一樣!」
殿永這一說,久井馬上接著說:
「久井先生。最好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亞由美勸說。
而狗主人亞由美,可說完全被忽視了。
大倉說著,慢慢地在沙發上調整位置坐正。
大倉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或者我應該問說那位叫做內山廣三郎的男子是何方神聖?」
「嗯!狗品高尚。」
聰子扶亞由美起來。
內山秀輝看著大倉貞男說:「我是逃出來的,不喜歡那種場合。」
「不可以。那樣做……太可憐了。」小夜子說。
那女人大概想不到這種場合裡有狗,嚇得停住腳步,並且為了不被唐璜咬,而用兩手防守的時候,刀子掉落地板上。
「啊……謝謝,好痛……」
「我去看一下情況。」
「名字也不說,只是發呆。」殿永搖著頭說。又說:「但是,對新娘來說,就要是真有『什麼』,新郎當然會否定,所以感到煩惱吧!」
殿永抓住那女人的手腕,以一種好像發自丹田的聲音說:
「完全沒有的事。」
忽然——有一個黑影(?)跟在小夜子的後面,正要鑽進小夜子的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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