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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可以啊，不過，你會告訴我結果吧？」
「問我峰岸先生和翔的關係。」
他說的刑警，是曾和他有過多次交談的佐久間。佐久間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才向澤村問話。面對澤村的提問，佐久間刑警回答，因為峰岸對翔的跳躍顯得相當關心，所以他很在意此事。
「去你的，我是因為昨晚熬夜寫論文。對吧？」有吉朝助理神崎喚道。面向電腦的神崎，笑嘻嘻地點著頭。
「那麼，你又是怎麼回答？有提到這件事嗎？」有吉拿起那張圖表晃了晃。
「我反過來問他們，為甚麼要這樣問。結果……」
「說看到，好像不是很正確的說法。」澤村說出自己昨晚潛入日星汽車的實驗室，目睹裏頭機械的事，有吉聽得雙目圓睜。
他一步跨越兩階，從全新的校舍樓梯往上衝，接著進入三樓的走廊上，寫有「生物力學研究室」的房間，大門敞開著。他毫不遲疑地走進房內。
和圖書「你還真氣餒呢。」
有吉沉聲低吟：「如果是這樣的話，翔膝蓋的運動方式，和榆井是完全相同的模式。因為這兩條曲線幾乎完全重疊。」
「就是杉江集團的秘密啊。翔到底是採用何種練習方式，我要去親眼確認一下。」
「不過，我能作出這樣的推理。杉江集團對榆井的跳躍方式做了不少研究。他們打算讓翔仿效榆井的技能。」
「奇怪的話？」
「就是這樣。所以才會用『MODEL』這樣的名稱。」
「就是這樣。這裏的『SHOU』，指的應該是翔吧。另一個『MODEL』又是指誰呢？」
「怎麼啦？你看到甚麼了嗎？」
「以榆井當教科書是吧？」
「你們集訓住處那邊的風波平息了嗎？聽說昨天事情鬧得很大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澤村感到莫名的不安。
「所謂的膝關節角度，是大腿骨……」有吉指著大腿，https://m.hetubook.com.com接著又指向小腿外側。「和腓骨所形成的角度。所以這部份的角速度，是以角度變化來呈現膝蓋伸直的速度。角速度愈大，表示膝蓋伸直的速度愈快。這張圖表是記錄其角速度如何隨著時間變化。」
「當大學老師可真好。」澤村如此調侃，朝他對面坐下。「平時面對一大群女大學生，沒課的時候還能睡午覺。」
「到底是甚麼事有意思啊？」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這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喂，亮太，如果順利的話，你很有希望看到哦。」
有吉無視於澤村的驚詫，自顧自地頷首。
「這樣啊……」澤村面露沮喪之色。
「這個嘛……我猜應該是榆井。」澤村告訴有吉，「CYBIRD-SYSTEM-ELM」裏的「ELM」，意思是「榆」。
「原來是這樣……好。」有吉重重地點了頭，目光移回澤村臉上。「這ｗｗｗ.hetｕbｏｏk•com.ｃｏm張圖表寄放在我這邊好嗎？我想確認一件事。」
北東大學在小門裏面有一排低矮的校舍，乍看像是當地的一所小學。但始終有許多學生從這扇門進出，澤村也混在他們裏面，走進校內。有個看板寫著：「來訪者請至櫃台處登記」，但他不知道櫃台在哪裏，所以總是擅自往體育學院的建築走去。
「膝關節的角速度是吧。構想和我所做的研究一樣。」
澤村長歎一聲。「看來，真的被老師你說中了，也許我再也贏不了他了。」
有吉正躺在窗邊的沙發上打盹，聽見澤村的腳步聲後醒了。他伸手摸摸臉頰，坐起身。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不知道吧。為甚麼這樣問？」
「而且你誤會了。我的學生可不光只有女生，也有邋遢的男生。就算是女大學生，也沒有讓人看了賞心悅目的美人。她們大部份都是因為生活不規律而皮膚鬆弛，靠濃妝艷抹來掩飾。」
「和_圖_書藉酒澆愁是吧。雖然因為指導員峰岸被捕的風波，而感覺比較沒人注意，不過，你更在乎的是這件事吧？」語畢，有吉伸指朝報紙的體育欄彈了一下。上面寫有「杉江的飛行，吹散滑雪跳躍界的陰霾，第二跳刷新跳台最高紀錄」這行文字。
「你說關心，是怎樣個關心法？」
「嗯……峰岸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我明白再這樣下去，只會拉大和他的差距。翔所做的訓練，似乎沒那麼簡單。」
「等等！膝關節展現出這樣的特性，那表示……」有吉兩手抱胸，蹙起眉頭，注視天花板。口中似乎唸唸有詞，這是他想事情時的習慣。
「這話怎麼說？」
「你可真胡來。要是被捕，可是非法入侵罪呢。不過，這件事還真有意思。你當時撿到的那張紙，現在有帶在身上嗎？」
澤村這番話，聽得有吉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有吉張著嘴，一臉疑惑。「真的是很怪的問題。」
「早說嘛。」有ｈｔｔｐs://ｍ•hetｕｂｏoｋ•cｏm.coｍ吉起身前去把門關上後，拿著報紙走了回來。
「的確。真是明智之舉。」語畢，有吉恢復原本嚴肅的表情。「不過，警方調查這件事，還真是耐人尋味呢。原來指導員峰岸對翔的跳躍方式非常在意啊。嗯，愈來愈有意思了。」
「這麼說來，翔膝蓋伸直的速度變化，就跟這條曲線一樣囉？」
「關於這點，他就不肯透露了。」
「好像吧。不過，昨晚我跑去喝酒了。」澤村說完後，有吉不懷好意地哼哼冷笑。
「你講這麼大聲好嗎？房間門沒關呢。」
「有。就是想請老師你看看。」澤村將那張圖表交給有吉。有吉一看到圖表，眼神馬上變得無比嚴肅。
「看到甚麼？」
「我才沒說呢。要是透露這件事，就非得將我潛入日星的事全部招供不可。」
「那當然。只是，我可不知道翔在做甚麼樣的訓練哦。那得親眼看過才知道。」
「是這樣的，我剛才離開飯店時，有位刑警問了我一些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