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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的代課老師

作者:東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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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10×5+5+1 4

第三章 10×5+5+1

「對,森本老師問店員,有沒有登山用品,但山田運動用品店內並沒有賣登山用品。店員這麼告訴他,他就離開了。」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一個靈感在我的腦海閃現。
我無法想像一個母親失去大學剛畢業的兒子有多悲傷。
我問森本老師的母親,是否可以參觀他的房間。因為我想要尋找是否有線索可以解開森本老師的死亡之謎。
江藤聽了,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放學後,我去了森本老師家。他和父母同住,他父親還在公司上班,我去的時候,只有他母親在家。我說是來為森本老師上香的,他的母親感動不已,帶我去設置了佛壇的和室。
「我打算針對這個問題再仔細調查一下,你那裏有沒有甚麼收穫?我今天來這裏,是對這件事抱有很大的期待。」刑警看著我的眼睛,似乎無法忍受我只問不說。
「有這種東西?我們也檢查了他的房間,並沒有注意到夾在書裏的紙。」他的表情有點懊惱。
「對,關於這件事,你有甚麼想法?」
「因為他的責任心很強,自從當老師之後,一直為這件事感到煩惱。」
我還告訴他,五年三班曾經養金絲雀的事,還有金絲雀在森本老師去世之前也死了。
江藤皺起眉頭陷入了沉默,然後嘆了一口氣看著我:
「是啊,不瞞你說,這件事有點奇怪。當他的屍體被發現時,他的車子停在學校附近,車上竟然有五袋米。和_圖_書
「的確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他在記事本上記錄著。
我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沒錯,之前從森本老師的母親口中已經得知,他有懼高症。
雨稍微變大了,我逃進了附近的棚子。棚子內有長椅,我坐在長椅上,整理了目前為止所知的線索。
江藤頓時雙眼發亮。
「我不知道該不該提這件事,聽說森本老師為學校的事很煩惱。」
「據我的調查,他並沒有登山經驗,也沒有聽說他最近要登山。」
書架上的書都放得很整齊,只有一本書稍微凸了出來。我抽出那本書,那也是一本教育相關的書。我翻了起來,然後停下了手。因為其中夾了一張紙,似乎是當作書籤使用。
「五袋米?這太奇怪了。」
「金絲雀……你認為這件事和森本老師的死有關嗎?」
「我沒有把握,因為我不認為他們願意把秘密告訴我。」
「結果不小心墜落嗎?你的推理真有趣,但森本老師為甚麼要做這種事?攀爬校舍的牆壁,得不到任何人的稱讚,而且他有嚴重的懼高症,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
「森本老師該不會想要爬校舍的牆壁?有時候,國外的新聞不是會看到有人攀爬摩天大樓的牆壁嗎?」
書架上有好幾本教育相關的書籍,他似乎為如何才能拉近和學生之間的距離深感煩惱。我覺得老師的工作只是賺錢的手段,所www.hetubook.com.com以從來不會為這種事感到煩惱,我這種人竟然想要解開森本老師的死亡之謎,說起來實在很滑稽。
「甚麼問題?」
「對了,聽說森本老師在去世的當天也買了東西,好像是食材。」
「和別人一起去的嗎?」
「我不知道是否能稱為收穫,我在森本老師家裏發現了奇怪的東西。」我把遊樂園入場券的事告訴了江藤。
「森本老師問店員,知不知道這一帶是否有可以便宜買到二手腳踏車零件的店家。店員回答說不知道。」
首先,五年三班飼養的金絲雀死了。學生都不願意談這件事。五月三日,森本老師去運動用品店買登山用品,而且還在找二手腳踏車店。五月四日,森本老師來到遊樂園。五月五日,他在超市買了五袋米,當天晚上就從校舍的窗戶墜落身亡。黑板上寫著『10×5+5+1』。
「可不可以請你設法向學生打聽有關金絲雀的事?」
「我知道他四日那一天出門了,但他完全沒說是去遊樂園。」
「代課老師特地來為他上香,他一定很高興。」他母親為我端茶時說道,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
「既然這樣,就只剩下自殺的可能了。」
「所以是意外嗎?」
「在自殺的前一天去遊樂園,你不覺得奇怪嗎?」
「但你是導師啊。」
「二手腳踏車?」
「但我還是無法接受,因為他在死前兩天,還買了很多東西www.hetubook.com.com……」
我抱著雙臂,陷入了沉思,一個幻想浮現在我的腦海。
「有沒有去其他運動用品店,還有登山用品專門店調查?」
「不,甚麼都沒買。」
「那些學生似乎很受打擊,所以不願意告訴我那隻金絲雀的詳情,而且他們還約定,不可以告訴其他人。」
他的母親聽到我這麼問,搖了搖頭。
我們約在車站前商店街的咖啡店見面,我喝著咖啡等了一會兒,江藤就出現了。我把在森本家聽說的事告訴了他。
「森本老師在那裏買了甚麼?」
我去商店買了爆米花,吃著爆米花走在園內。森本老師來這裏到底有甚麼目的?我看著旋轉木馬和鬼屋。
「買東西?他買了甚麼?」
「現在的學生很難教。」
「不知道,這也是一個不解之謎。」
「他並沒有可以約會的女朋友。」他的母親摸著右側臉頰沉思起來。
「所以,森本老師在三日那一天甚麼都沒買嗎?」
江藤聽到我這麼說,露出有點不悅的表情,他似乎期待我說出更像教育工作者的話。
「是沒甚麼關係……」他的母親有點訝異,但還是同意了。
「該不會……?」
我一口氣問道,江藤苦笑著打開記事本。
那是遊樂園的門票,而且上面的日期是五月四日。也就是森本老師死亡的前一天。
越想越搞不懂是怎麼回事,森本老師到底想幹甚麼?那些學生又在隱瞞甚麼?
「目前認為是這樣。和圖書」刑警說完,闔起記事本,拿起喝了一半的咖啡。
沒想到這個遊樂園有這種設施——
他到底買了甚麼?我忍不住思考。不知道刑警江藤有沒有調查這件事。
我覺得太奇怪了,森本老師到底想買甚麼?他想去登山嗎?
「登山用品……嗎?不知道他具體想買甚麼東西嗎?」
森本老師的房間位在二樓的南側,兩坪多大的西式房間,牆邊放著網球拍,網球拍旁放了一個五公斤的啞鈴。森本老師似乎熱愛運動。
離開森本老師的家,我打電話去警局找刑警江藤。我說有事想要和他談一談,江藤說,他馬上可以和我見面。
「那他為甚麼要買登山用品?」
「只有短短兩個月而已,兩個月結束後,我和他們就形同陌路了。」
刑警移開嘴邊的咖啡杯,搖了搖頭。
「不知道。」
「啊?甚麼都沒買?」
森本老師的母親用手帕按著眼角,點了點頭。
「怎麼了?」
「我兒子也這麼說,但我兒子並不至於脆弱到會為這種事自殺。」
江藤點了點頭。
「我們也聽說了森本老師在死亡的兩天前去了運動用品店買東西,也找到了那家店,就是這條商店街上名叫山田運動用品的商店。」江藤看著記事本說道。
「森本老師的興趣是登山嗎?」我問江藤。
如果我是真正的教育工作者,怎麼可能只當代課老師?
「森本老師在離和*圖*書開運動用品店之前,還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江藤說,「而且和登山完全沒有關係。」
他的母親看到那張門票,露出驚訝的表情。
「是我在辦案,今天我來這裏,原本期待可以從你口中瞭解一些有參考價值的事,沒想到現在立場顛倒了。算了,無所謂啦,正如你所說的,我也去查了其他運動用品店,還有登山用品專門店,但目前並沒有找到森本老師曾經買過東西的店家。」
「不太清楚,他只說要去運動用品店,我也把這件事告訴了警察。」
「我也不清楚,但看那些學生的態度,我覺得有關係。」
「沒有。」我到這所學校任教才短短兩天,怎麼可能有甚麼想法?
星期天,我獨自去了遊樂園。就是森本老師臨死之前去的遊樂園。天氣不太好,灰濛濛的天空下,不時下起會淋溼臉龐的毛毛雨。氣溫也很低,這種天氣並不適合來遊樂園玩樂,所以園內沒甚麼人。如果是晴天,熱門的雲霄飛車前一定大排長龍,但今天只有十幾個人排隊。
「是不是很奇怪?況且,他以前從來沒有去買過食材。」說完,她偏頭表示不解。
爆米花吃完了,我起身準備丟去垃圾桶。這時,旁邊響起一個年輕女子的慘叫。我轉頭一看,發現那裏有一種遊樂設施,剛才的慘叫聲就是正在挑戰那個遊樂設施的女子發出的聲音。
「應該不可能,因為他有嚴重的懼高症,所以不可能做會從窗戶掉下去的危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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