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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任何運動用品店都有販售。就算在芭蕾舞團的練習結束後，也有充分時間去購買。」

這樣啊，富井盤起雙臂說。「那好吧，把這個消息告訴追查注射針的那組人，另外還要增加人手去查問，運動用品店數量可不少。」

「就是這個。」

小林搔著頭說道。「再一次徹底清查，線索一定就在這其中，要不然兇手也不會把柳生當作目標。」

富井點點頭。「反過來說，也可以推測是兇手曾在生活中看過這個東西，才想到預藏毒針的手法。好，那就重新過濾一次舞者周遭的人際關係。唉唉唉，這下子又變成軟式網球啦。」

「但這個推論還不一定是錯的呀。」

加賀信心十足。

富井伸手拿起充氣球，對太田說。

「這樣啊。」加賀點點頭。況且，看看梶田的行程紀錄，除了紐約他還跑了六個城市，就是沒到過波士頓或費城。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太田舉起手說https://m.hetubook.com.com：

「待會兒就打算過去一趟。」太田回答。正如計劃，一個小時之後，加賀和太田就出現在石神井分局的會議室裡。

真是個詭異的案子。加賀心想，這次柳生遇襲一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既然兇手有殺害柳生的動機，一旦行凶失敗，對兇手來說應該很不利。但截至目前，卻找不到任何讓搜查大幅進展的線索。

「根據目前掌握到的範圍，風間滯美期間，只離開過紐約兩次。」

「這是軟式網球專用的充氣球。」

太田說完，小林隨即回答：

「我也是啊。我想要不是接觸過軟式網球的人，應該沒看過這種東西吧。」

那名看似中學生的女孩拿起充氣球——加賀回想起看到那一幕時的震撼。他停下腳步，直盯著女孩手上的東西。問了可不可以借他看一下，女孩一臉狐疑地把東西遞給他，可能因為有未緒在身邊，女孩還能https://m.hetubook.com.com稍微放心吧。但就連未緒也一定不瞭解，加賀為甚麼突然這麼激動。

富井感觸良多地說完，將充氣球遞給旁邊的鑑識人員。鑑識人員仔細觀看之後發表意見。「粗細方面沒問題，前端也很鋒利，能簡單刺穿。」

「總之，先鎖定兩年前梶田赴美的行程。」

「原來如此，看來的確相同。之前一聽到注射針，直覺就聯想到注射筒，但原來這種細針也會用在毫不相干的東西上呀。這麼一來，就得討論一下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物品了。」

「軟式網球？」

「這麼看來，假設梶田和風間曾見過面的話，就是在紐約嘍。但這樣豈不就沒有新進展了嗎？感覺怪怪的。兩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兩年前赴美，這件事警方早就知道了，就算柳生現在想深入追究，對兇手應該也沒有太大影響呀。」

太田自言自語著。

加賀從口袋掏出一件物品放在富井面前。類似無花果的和*圖*書外形，前端細長部份套著蓋子。這是他今天和未緒道別後到運動用品店買的。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連我們都這樣了。」太田說道，「更別說那些芭蕾舞者，我猜他們知道得更少。況且打網球可能傷到腳踝，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沒那個時間。」

「請等一下，到運動用品店查問確實有必要，但我覺得光這樣好像行不通。剛看到加賀拿出那個充氣球，我才知道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組長您呢？」

「有人同行嗎？」太田問他。

「這很正常啊。」加賀也說。「我也一樣，實際看到之前根本沒想過。」

「呃，是的。」加賀回答的語調低落。

「他有可能在那兩個地方接觸梶田嗎？」加賀找著資料一邊問道。

「他去了波士頓和費城，最主要的目的好像是參觀美術館以及和朋友碰面，在這兩個地方都沒待太久。」

加賀問完，小林輕輕搖了下頭。

「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小林回答得和圖書很肯定。「當時梶田人在紐約，一直都在忙著公演的事，應該沒空離開芭蕾舞團。」

他說完把蓋子拆下來，露出前端鋒銳的尖針。

小林招呼兩人坐下後說道。會議桌上各式各樣的資料堆積如山。

「也就是說，你認為舞者想不到這類產品嗎？」

「警方調查無妨，但要是被柳生察覺到異狀就不妙了——這類秘密到底藏在哪裡呢？比方說只有舞者才會發現的事。」

「聽起來滿有道理。」

「一般來說是這樣。」太田回答。「所以如果兇手想得到這種東西，我猜一定是平常就看得到。比方說家裡有人打軟式網球。」

太田語氣稍強地說道。「就算柳生調查兩年前梶田赴美這件事本身沒有太大影響，說不定也會碰巧接觸到兇手不願意曝光的秘密。」

富井眯起眼觀察那根細針。細針本身呈管狀，透過管子就能把空氣送到網球裡，原理和注射針一模一樣。

「但一定有甚麼蛛絲馬跡，否則柳生也不會htｔｐs://ｍ.heｔubｏok.ｃｏｍ•ｃom被當作目標。說不定動機出現在完全不同的地方。」

這一點加賀也很納悶。

「好吧，先不管了。」富井說道，「其他動機交給別組去追查，你們倆暫時繼續追這條線索。還有，記得隨時跟石神井分局保持聯絡啊。」

警部苦笑歎口氣。

「還以為是因為柳生著手查出甚麼不利的消息，才激起兇手滅口的念頭。」

「先前已經派我們分局的刑警去找柳生，還帶著他之前感興趣的一些資料，希望他看過之後會有所發現。不過，根據剛才的回報，看來期待又落空了。」

「對了，聽說柳生那邊沒問出甚麼重要的消息啊？」

富井聽完加賀的話，驚訝得嘴張半開，久久闔不攏。

「請看清楚，這跟注射針一樣。」

「其他還有甚麼可能成為動機的線索嗎？」

「紐約美術學校的朋友也一起去。」

富井似乎還是有些狐疑，他揉著肩膀說，「假設是這樣，這兇手的行動也太莽撞了吧，這麼一來不就打草驚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