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死
十
「我確定不需要花太多時間。」
「超音波嗎？」小野寺輪流看著草薙和湯川的臉。
「你們應該有可以加工這個的機器。」湯川說完將胸針遞出。
「他今天休假。」
「這是使用方法的問題。不是有超音波療法嗎？如果妥善使用，超音波對人體健康也會有幫助。」
「小型的增幅器大概和吹風機一樣大，有電線連接電源。電源也有很多種，應該也有像手提保險箱般大小的。」
「那東西很容易操作嗎？」
「那麼，把那個增幅器靠近胸前之後呢？」
「就是這個。」
「皮膚細胞壞死呢？」
「既然這些你都知道，怎麼沒早點想到是超音波呢？」
「若是使用和_圖_書方法錯誤，就會變成凶器了嗎？」
小野寺舉步向前，草薙和湯川也緊跟在後。
「打開電源，就這麼簡單。」湯川直截了當地說道，「增幅器的前端大概會產生出激烈的氣泡，不停地壓迫被害者的胸口。同時超音波會傳到水、皮膚和體液，最後到達心臟。超音波強烈的震動立刻就麻痺心臟的神經。」
「沒錯，就是超音波。」湯川看著前方說道，「會出現那麼奇怪的瘀血，是因為超音波的關係。」
「休假……」草薙心中閃過一道不祥的預感。「田上住在哪裏？」
「有可以很輕易地就帶著走的嗎？」
「沒有在架上嗎？」年輕的作業員www.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也看著鐵架，「奇怪，我記得應該是在這裏的。」
草薙再度對湯川的無所不知感到欽佩不已。
「對。」
「你認識？」小野寺一臉意外地回頭。
「正是如此。」湯川點頭。「超音波傳入水中，會生成負的壓力，在水中產生空洞或氣泡。當壓力由負轉正的瞬間，這些空洞會消失，這時會發生強烈的破壞作用。利用這個現象，可以進行寶石或超硬質合金的加工。」接著他取出方才拿到的胸針。「這個矽晶片一定是利用超音波加工做出來的。」
「增幅器？」
「那個機器在哪裏？」
「超音波可以做到那種事啊？」
小野寺指的是固定ｈｔtｐs://m•ｈet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在水槽中的超音波加工機。增幅器的前端為了同時打出很多洞，裝置了很多針，看起來宛如劍山。
「嗯，聽過這個人。」就是橋本妙子說暗戀內藤聰美的男人。「田上是那部機器的管理者嗎？」
聽到湯川的回答，草薙氣得拍打了方向盤。
「非常有可能。」
「真的力量那麼強大啊？」
「管那個的是田上吧？」
「可以帶著走的……」小野寺抓著頭說道，「會是那個嗎？」
草薙搖著頭想，好厲害的殺人手法。
「呃，在這裏。」
「是啊，他是最熟那部機器的人。」
「我完全想像不出來，犯人究竟是怎麼做的？」
「嗯……」小野寺看著一旁的https://m.hetubook.com.com鐵架，那裏放著測量器與瓦楞紙箱。「咦？奇怪了。」他不解地歪著頭，然後問一旁的作業員，「喂，迷你超音波拿到哪裏去了？」
「有嗎？」
「不，還有很多。超音波溶接機啦，超音波研磨機等等。」
「不是這個。電源太大，很難帶著走。」湯川自言自語之後，問小野寺，「沒有其他的超音波加工機了嗎？」
「田上？」草薙重新問了一次，「田上昇一嗎？」
「你說是超音波做的？」草薙握著方向盤，看向助手席。兩人此時在前往東西電機埼玉廠的途中。
「這是我個人的想像。」湯川先說了這句開場白，「我想應該是將超音波加工機的增幅器靠近浸在浴缸中的被害者的胸www.hetubook.com.com前。」
「就是振動的部份。」
「啊，這是壓力感應器用的矽晶片。」小野寺直盯著胸針，「你們看，這裏有很多一公厘的小洞吧，沒錯，這的確是用超音波開的。」
「強大到令人害怕。」湯川說道，「所謂超音波療法，你可以將它想像成按壓次數極多的按摩，不過我聽說如果連續對同一個地方長時間進行放射的話，十分危險。一不小心，說不定連內臟都會被開個洞，也有可能造成神經麻痺。」
「別強人所難了。我根本沒想到那麼特殊的東西居然就近在眼前。」
「他現在在哪裏？」
「一瞬間嗎？」
一抵達工廠，草薙立刻前往樣品部第一課的製作現場。他已經打電話確認過，小野寺他們今天有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