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詭譎的證言
逃亡
「是的，須藤先生簡直就像是我的救世主。」
「我這裡也有一封怪信，在你們看信之前，可以請你們保密嗎？」
「宮本太太，當時水島先生有看到須藤先生嗎？」
「宮本太太，你想要紅杏出牆嗎？」
「不知道，我也是剛才聽宮本太太說起，才覺得很驚訝，我先生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日正——不，沒告訴那個人。」
「金田一先生，早知如此，就應該聽從你的建議去疏通那個水池。」
她迴避須藤順子刺眼的視線，穿過店裡的簾子時，小聲詢問岡部泰藏：
「誰會逃走？」
「只是這樣嗎？」
白井壽美子臉色發青地點點頭。
京美會以東大為目標，可見她對自己很有自信，金田一耕助也發現到她是個很好強的女孩；同時也從這些人的證詞中獲得許多資料。
這下子換金田一耕助臉紅了，他不停地搔弄鳥窩頭，鞠躬道歉著。
「是。」
聽到三浦刑警的聲音，本來在跟榎本謙作講話的岡部泰藏馬上站起來，白井壽美子也跟著起身。
等等力警官這會兒終於笑出聲來，山川警官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之前隱瞞這件事不說，是害怕有損須藤太太的名譽嗎？」
昨天晚上三浦刑警發現根津伍市是個值得注意的人物，而且有必要針對那位神秘婦人進行調查。另外，畫家水島浩二或許知道須藤順子與日正恭助之間的秘密，這一點也不能疏忽。
「好，江間——」
「當時我並沒有很在意，後來宮本太太來我家找我，我們彼此坦白地說出很多事情，我靈光一閃，才想到水島先生一定是逃跑，所以我們兩人趕緊跑來這裡。」
金田一耕助點點頭說道：
「這個嘛——我不懂現在的女孩子怎麼想，不過她似乎擔心自己的存在會妨礙我的再婚，就這方面來說，她可能想去『蒲公英』住。」
「佐佐照久有將這件事情洩漏給別人知道嗎？」
「岡部先生，你打算怎麼安排京美呢？」
白井壽美子今天穿著和服，臉上的妝化得比平常濃。昨天須藤順子眼中的她看起來很笨拙，現在的樣子倒還不錯。
「壽美子也有國中老師的資格，事實上，她目前就在我前妻擔任校長的國中任教，我不想讓她哥哥和她捲入這件案子。」
「才不會呢！金田一先生，你也看過推理小說吧！」
「三太——你從這件命案中無法辨識死者臉部這一點，聯想到這是一樁替身殺人案，倒也無可厚非，可是，你如何斷定擔任替身的是那天晚上來找根津伍市的婦人呢？」
「我前妻去世後，她幫忙做一些聯繫的工作，就在那段時間，我們才開始交往。我們的親事談得很順利，本來早該舉行婚禮，不料直也竟收到這封怪信，我們的親事因此觸礁。」
「是哪個報社的人？」
「我和京美曾經談過這件事，當時我並不贊成她搬到『蒲公英』住。一來是因為我們不清楚老闆娘的來歷，而且我必須對死去的妻子負責，不能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
「警官，抱歉，弄亂你們的順序，但是我擔心那個人會逃走——」
「須藤太太，我可以說嗎？」
江間刑警出去之後，等等力警官回頭看這兩個女人說：
「岡部先生，謝謝你，這些事情有可能是非常重要的關鍵。」
「壽美子。」
「你要談關於水島先生的什麼事情呢？和-圖-書」
「你不用顧慮我，把一切事情都說出來吧！」
「原來如此。」
「沒什麼。」
「不僅是外國推理小說，我個人也處理過這類案件，那樁兇殺案按照當地古時候流傳下來的手毬歌內容來殺人。」
「那麼——現在請宮本太太和須藤太太說一下這件事情。」
「江間，姬野三太在店裡嗎？」
「然後呢？」
「不客氣，那我們告辭了。壽美子，我們走吧！」
在場所有人一看到信封上生硬、端正的字體，有如用尺量過一般，不禁吃驚地對望著。
「是的。」
「謝謝，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等等力警官不動聲色地觀察這兩個人，並說：
金田一耕助微笑著說：
「不過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非常奇特。」
「沒有，第十七號大樓我是最早住進來的，那時每棟建築物都空蕩蕩的，京美還覺得有點恐怖呢！」
加奈子露出牙齦笑著，轉向等等力警官警官說：
「那麼你跟水島先生從以前就——」
金田一耕助靜靜地搔弄著鳥窩頭，接著開口道：
「京美怎麼樣？她想到『蒲公英』住嗎？」
「嗯，然後呢？」
「姬野三太還在店裡嗎？」
「不是的！那天晚上是第一次，還好遇到須藤先生，我也因此得救，這件事情我已經取得我先生的諒解了。」
「那時候是幾點？」
岡部泰藏補充說道。
三太縮著短短的脖子，好像小孩惡作劇被抓到時那副害怕的樣子。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進來的不只加奈子一人，只見須藤順子也跟在她身邊，她的眉毛依然豎起，表示她正在生氣；從早上收到那封信之後，她的眉毛一直都是這樣。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一聽，不由得驚訝地對望著。
「五月八日，那天是星期天，我未婚妻也有來幫忙。」
「我叫須藤先生要耐心地調查過以後再說，然後我們就分手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絕對會嚴守秘密。」
「京美贊成你搬到這個社區嗎？」
「突然跑來打擾，真是抱歉。這位是白井壽美子，是我的未婚妻。」
等等力警官將這封信看了兩次，然後拿給金田一耕助看。
「那麼，這封怪信就是在你搬來這裡十天後收到的嘍？」
「我知道你們嚴守逼京美自殺那封怪信的秘密，因此我要向你們致上深深的謝意，希望你們對這封信也以相同態度處理，如果這個人的名字上了報紙，那我就太對不起她的父母兄弟了。」
「接著你就在路上碰上須藤先生。」
等等力警官與山川警官眼神銳利地看著他。當等等力警官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姬野三太將手時靠在剪裁桌上，大聲喊道：
加奈子說著從椅子上起身。
姬野三太搔弄著頭髮，再三強調他的推測純屬想像。
「不會的，我跟佐佐先生很熟，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應該不會隨便把這種事情告訴別人。」
等等力警官從信封裡面抽出信，只見上頭還是用印刷字體剪貼而成，內容如下：
「我在想這封信會不會是所有怪信的前奏？」
「當然，我先生以前曾經外遇過，因此我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不過有了這次教訓後，我再也不敢了。」
「是畫家水島浩二。」
一進工作室，他對大家介紹道：
岡部泰藏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的未婚妻，顯得十分得意。
「須藤先生劈頭m.hetubook.com.com就問我：『夫人，當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時候，應該採取什麼態度才好呢？』」
在岡部泰藏的催促下，壽美子緊張地說：
「是誰？」
「我們當然會保密。」
加奈子的雙手在肥胖多肉的膝蓋上扯著手帕，說：
「須藤先生懷疑水島先生，他有什麼根據嗎？」
等等力警官、山川警官見狀，也不禁跟著緊張起來。
「是——對了，我差點忘記宮本玉樹的媽媽說關於這次的案子，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正在等候你們。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急，怎麼樣？還是讓姬野先說嗎？」
金田一耕助與等等力警官對望一下，問道：
敬啟者：
「對了，岡部先生還帶了一個女人，就是昨天那位——」
「是的，剛才——」
「須藤太太，你知道須藤先生跟蹤你的事情嗎？」
「所以你就沒有去田村家？」
「他們倆走進旅館，須藤先生正在猶豫該怎麼辦，在旅館四周踱步的時候，卻看到水島先生。」
「好吧！山川，你還有話要問宮本太太嗎？」
加奈子一發現金田一耕助張嘴笑著，立刻出聲說：
「當我抽到這個社區的房子時，我那棟房子的買主也出現了，同時也找到我中意的土地。但我必須用賣房子的錢來買土地，因此才會急著搬家、賣房子；我計劃在這裡住半年左右，便在新買的土地上蓋房子，再跟我未婚妻結婚搬過去住。沒想到這封怪信卻把我的計劃弄得一團亂——」
「水島浩二？那個人要逃走？」
「我想說的也都說完了。」
「哇！日本的兇殺案件比我想像中還要進步。警官，金田一先生也知道外國推理小說中經常會發生與童謠情境相同的兇殺案，所以我才會將『橡果滾滾滾』這首童謠和這次的命案聯想在一起。」
「關於這一點，我有問過須藤先生，結果須藤先生說好像不是，因為水島先生比他老婆早到，他手上還抱著素描本，像是到那附近寫生。不過，看他一直偷偷注意旅館那個方向，表示他一定有看到須藤太太。」
須藤順子筆直地站著，看了一下手錶說：
加奈子篤定地回答：
「好的。」
「十二點左右，也就是兩個小時以前，水島先生來我家問我說為什麼社區裡吵得要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於是我跟他說警察，在後面的水池裡搜索，結果他露出驚訝的神色——我那時候沒心情理會他，後來我走到外面去看水池的情況，卻看到水島先生往社區入口走去，他一隻手拿著風衣，一隻手提著旅行箱。」
「抱歉。」
金田一耕助探出身問道：
「金田一先生，你在笑我嗎？」
「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是。」
「因為——我找不到其他適合的女性，那個女人的事情我是聽榎本謙作和由紀子說的。」
三浦刑警對等等力警官和山川警官眨了一下眼睛。
「距離現在一個小時以前。」
這時候，三浦刑警走進來對等等力警官說道：
江間刑警立刻反問道：
生平極少和警察打交道的岡部泰藏，一看到兩位警官，不禁有些緊張。
「宮本太太，請等一下！」
「警官，不如請姬野三太再等一下，先聽聽岡部先生要說些什麼，打鐵要趁熱啊！」
「照信m.hetubook.com.com封上的郵戳來看，這封怪信是在澀谷區內的郵筒投寄的，日期是今年五月十幾日——」
「我驚訝得無法回答，然後聽他說了很多，才知道他好像也收到這類的怪信，內容說他太太另有男人——後來須藤先生跟我討論到怪信的寄信人會不會是『蒲公英』的老闆娘？我又嚇了一跳，還替老闆娘辯護，後來須藤先生又說如果不是老闆娘的話，那一定是水島做的！」
等等力警官將目光轉向加奈子說。
「在鳥森的田村家。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去新橋舞蹈場，水島先生教我中途偷溜出來，他說只溜出來一個小時，戲才演得正精采，朋友應該不發現我中途跑出去。」
「不是的——其實那天晚上我本來跟水島先生約好要見面，我是在前往約定地點的途中遇見須藤先生的。」
「當時還有其他人住進來嗎？」
加奈子聽了，霎時滿臉通紅。
他們兩人出去後，姬野三太接著走進來，並低頭行了個禮。
「他沒去，而我也不想放他鴿子，所以我打電話去田村家交代說我不去了，結果聽對方說水島先生有打過兩次電話到田村家，說等我到了之後，他再過去，因為他也找不到機會溜出來。」
「不愧是名偵探金田一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
「她曾經結過婚，後來離婚了，現在寄居在她哥哥家。她的親哥哥，也就是這封信的收信人白井直也，目前是中學老師。」
「『白與黑』？它有什麼特殊意思嗎？」
看來水島浩二在這個案子裡所扮演的角色，似乎越來越重要了。
「是的，我被須藤先生糾纏了一些時間，而且聽到他說的話，也讓我覺得毛毛的——而且正想要紅杏出牆時，卻有人問你：『當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時候，應該採取什麼態度才對了呢？』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岡部泰藏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問題，他從容不迫地回道：
「這麼說——」
「對了！宮本太太先前好像說有話要跟我說，我們先聽聽她要說什麼好嗎？」
信封上的郵戳只看得清楚五月，其餘則模糊不清了。
「那你知道外國的推理小說中，有一則根據童謠來殺人的故事嗎？」
「就在那時候，我聽到這個新社區的消息，於是就來爭取看看，同時進行賣房子的工作，以及物色土地蓋房子。
「請他們進來吧！」
「啊哈哈！」
「關於這一點，宮本太太知道。」
山川警官從剪裁桌上探出身體說：
雖然她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但這句話還是傳進須藤順子的耳中。
須藤順子一口氣說完所有的事情。
「那封信由我哥哥保存，今天我去跟哥哥拿的時候，請他查過日記，結果得知是五月十九日收到的。」
「剛才我也說過，我們搬到這個社區，只不過是為了方便賣掉房子，因此，如果婚事順利的的話，我會取得壽美子的同意，為京美留一個房間。房子在秋天應該可以蓋好，我們結婚後就搬過去住。」
根據須藤達雄對加奈子所說的話，水島浩二好像比須藤順子、日正恭助早一步到達，所以他不是跟蹤須藤順子他們，也許是在跟蹤「蒲公英」的老闆娘。當他得知老闆娘秘密的同時，也意外發現須藤順子的「曖昧情事」。
「你跟他約好在哪裡見面？」
「你的婚事因為這樣而觸礁嗎？」
金田一耕
和-圖-書助就此收兵，但等等力警官又開口問：
「謝謝，那麼在你們看這封怪信以前，先聽聽關於這個人的事情。」
金田一耕助又問：
「我吃過午飯出來外面的時候——下午一點左右吧！」
「須藤太太，你也辛苦了。兩位如果還有什麼發現，請通知我們。」
「山川，這一點有必要去找佐佐照久調查一下。」
在金田一耕助的逼問下，姬野三太不禁嚇得縮了縮脖子。
「京美什麼時候開始到『蒲公英』上班？」
岡部泰藏說完，把手中的「怪信」往等等力警官那裡推過去。
然而更令警方驚訝的是，五月中旬，「日出社區」還沒有住進很多人時，怪信就已經出現，而且內容、形式幾乎都和導致京美自殺的那封怪信相同，只有開頭有些差異。
「江間，疏通工作準備好了嗎？」
「這樣啊！」
「夫人，在調查事情的時候，必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對方講清楚才行，若不把狀況說清楚，是查不出結果的。」
三太的動作十分拘謹，一臉不安地搔弄著頭髮說：
「那天晚上，水島先生應該在虎之門的紅葉館料理店吧！」
「我們搬來時，那條商店街大部分都還在籌備中，嗯——大概是五月底，『蒲公英』掛出徵求學徒的招牌，京美看到後就說想去學。她今年春天沒考上東大，對讀書失去信心，變得有點神經質，我本來想讓她再重考一年，可是她的個性和我前妻很像，十分好強——」
「壽美子，你來說吧！」
「當然。」
「沒有，大致上就是這樣。」
「須藤先生說他應該沒看到，聽說須藤很膽小，他怕被水島先生看到會很丟臉，因此馬上躲起來，而且他馬上就回東京。」
「是A報社文藝部門的佐佐照久先生。」
他抬高下巴，指著白井壽美子說：
「是的，已經從多摩川運來三、四艘船。」
「『蒲公英』的老闆娘被殺的那天晚上，我在銀座有看到須藤先生。」
「莫非——你那天晚上見過那位婦人？」
山川警官一發出聲音，江間刑警人已經衝到工作室門外。
等等力警官則一臉嚴厲地說：
「吉祥寺那棟房子是我和前妻梅子結婚的時候蓋的，佔地大約兩百坪左右，可是那棟房子不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蓋起來，而是家鄉的岳父蓋的。我跟前妻在那個房子住了二十幾年，去年三月，我前妻去世後，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必須重新出發，並希望一切重新開始，所以才想搬家。」
她就是昨天在池袋S百貨公司門口等著岡部泰藏的女人，須藤順子不太友善地觀察對方。
「那個人是誰？」
「水島先生為什麼要逃走？」
「我也問他，結果須藤先生說他曾經跟蹤須藤太太和某人去橫濱。」
「當時須藤先生喝醉了，還硬把我拉到附近一家咖啡廳裡面。」
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聽說你妹妹要跟岡部泰藏結婚，可是你知道嗎？岡部泰藏和他的外甥女戶田京美有肉體關係！為了預防萬一，特地在此提醒你一下。
只見須藤順子眼睛含淚地說：
「是。」
「岡部先生，這邊請。」
「原來如此。然後呢？」
山川警官、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對望著，須藤達雄當天晚上的心情想必很不穩定，會有這種感受也不足為奇。
須藤順子以一副想吵架的粗暴口氣說：
當須和_圖_書藤順子和日正恭助在橫濱的「臨海莊」約會時，「蒲公英」的老闆娘也跟一個身分不明的男子在那兒幽會。
「水島先生有溜出紅葉館去田村家嗎？」
山川警官在一旁說道。
姬野三太焦急萬分地搖晃著兩腿說：
金田一耕助忽然醒悟過來說：
「請坐，聽說你們要談怪信的事？」
山川警官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水島浩二如果有去赴約的話，那他有不在場證明就有待查證了。
「你假設須藤先生被殺倒還合乎情理，可是你認為屍體在水池裡面，是不是想像力過於豐富？」
「嗯——很抱歉，我過去一直隱瞞這件事，還好我丈夫也能夠體諒。我本來想跟金田一先生商量，後來須藤太太說，這種事情還是請警方一起聽比較好，所以——」
姬野三太一聽，頓時沉默不語。
加奈子此話一出，負責偵訊的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
「怪信？」
「宮本太太，水島先生也在跟蹤須藤太太嗎？」
「其實我也是今天才聽哥哥說，他覺得這樁婚事如果吹了未免太可惜，因此就拜託一位學生時代的好朋友，現在在報社工作的人幫忙調查，結果也查不出什麼。」
「請坐。」
「偶爾會看。」
須藤順子跟加奈子一起走出工作室時，看到岡部泰藏身邊的女人，不禁訝異地睜大雙眼。
「抱歉，請問你什麼時候搬進『日出社區』？」
「原來如此。」
「榎本跟我說他已經提出那封信的不在場證明，他說的沒錯，我沒有寄過那種信，而且我這個人很笨拙，沒辦法做那麼細微的工作。」
「警官，京美的姨丈——岡部泰藏說有事情要告訴你，他人已經來到店前了，好像是有關怪信的事。」
「沒錯，志村是這樣說的。」
「有誰知道這封怪信？」
「除了我們倆之外，還有她媽媽、哥哥、嫂嫂，一共五個人。不過，剛才我聽說還有一個人——」
「七點半。」
加奈子神情痛苦地回頭看著須藤順子。
「那時候是幾點？」
白井壽美子恭敬地低頭行禮，一張臉紅得像要燒起來似的，那是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岡部泰藏的人了。
她看了看加奈子，繼續說道：
「怪信的內容讓大家感到很沮喪，不過婚事並沒有因此告吹。我未婚妻有些猶豫，因此婚期才會延宕至今還沒舉行。」
他檢查一下信封，忽然皺著眉頭說：
「那是瞎掰的啦！因為我剛好看到一本推理小說，裡面出現一具被人用硫酸把臉弄得模糊難辨的屍體，所以我才會那樣推測。」
「是的，他跟榎本謙作在一起。」
金田一耕助問道。
「她不贊成，甚至反對我賣掉吉祥寺的房子，不過她很清楚自己沒有發言權，只能照我說的去做。後來直也收到這封怪信之後，我才知道別人對我和京美的關係產生懷疑，我真是大吃一驚。」
「你沒打算讓她住在『蒲公英』嗎？」
金田一耕助把加奈子叫住，問道：
「岡部先生。」
命案當天晚上來拜訪根津伍市的女人和姬野三太的推理，都讓警方感到十分意外。尤其姬野三太的推理非常特別，事實真相會不會比他的推理更奇特呢？
「聽說你搬來這裡之前住在吉祥寺。為什麼你要搬到這種社區，而且還這麼急著搬進來呢？」
岡部泰藏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對於『白與黑』這幾個字，你會聯想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