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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會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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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驚人發現 鑰匙串

第八章 驚人發現

鑰匙串

「日比野警部,鑰匙串裡有別墅的鑰匙嗎?」
「這麼說,在槙恭吾遇害現場坐的椅子或凳子上,應該會留下飛蛾的鱗粉。」
「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只有工作室的鑰匙不在鑰匙串上?這可是一大問題。」
近籐刑警喃喃自語著。
「哎呀!你這麼說,我反而覺得——」
「對了,麻煩你轉告他們一聲,就說我很快會去別墅拜訪他們。」
「他為什麼要把鑰匙串放在前座的椅墊上?」
近籐刑警的腦海裡浮現出飛鳥忠熙的別墅。雖然金田一耕助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不過好像也只有那棟別墅符合近籐刑警所說的條件。
「近籐,你去跟他們兩人說吧!但是請他們目前待在輕井澤。」
「嗯,總不會有人自己願意被塞進行李箱吧!」
日比野警部克制激動的情緒,看著眼前的年輕刑警說:
「你看這鑰匙串一共有六把鑰匙,不方便裝進口袋裡,因此他才會把鑰匙串放在前座的椅墊上。」
「嗯,就是這樣!」
「沒有,我只說這串鑰匙是從車上找到的,完全沒提飛蛾的事。」
想不到這位老狐狸刑警也會不好意思,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日比野警部隨即提出這個問題。
「金田一先生,你認為被害人外套上沾到的飛蛾體液和鱗粉來自這隻飛蛾嗎?」
金田一耕助苦笑著。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和圖書
「飛蛾為什麼會飛進行李箱?而且還壓成這樣——」
圍在車子行李箱四周的人發現黑色備胎上有一隻宛如塗上銀粉的飛蛾印記時,頓時忘了這是迷糊偵探——金田一耕助發現的,每個人都露出吃驚的表情。
「只要『X』尚未察覺,沒將它清理掉的話。」
日比野警部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回頭看著金田一耕助。
「被害人先在外面某個地方遭兇手殺害,然後才被兇手運到這裡。」
金田一耕助繼續問道。
「會不會在一棟庭院廣闊的別墅裡?從院子大門到玄關有一大段距離,這樣的話——就算車子停在玄關旁,經過的人也不會注意到這輛車子。」
日比野警部還是一臉不解。
「你說死者被裝進行李箱中運過來,表示死者當時就已經死了?」
金田一耕助轉身看著日比野警部手中的鑰匙串說:
金田一耕助笑著說:
「哦,謝謝你。」
「既然你這麼說,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金田一先生,你有什麼高見?」
「是的,正門的鑰匙就在那串鑰匙裡面。」
「你有沒有跟其他人提起車子行李箱的事?」
日比野警部再度提出疑問。
「那時候『X』沒有注意到前座椅墊上有一串鑰匙嗎?」
近籐刑警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像先前那麼激動,他看著金田一耕助的眼神除了和善之外,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多了一份驚訝。
「金田一先生——我們去那間工作室談談。對了,古川,你仔細檢查一下行李箱,金田一先生,有必要採一下指紋吧?」
近籐刑警想了一下,就在他不知如何自圓其說的時候,金田一耕助適時幫他解圍:
古川刑警小心翼翼地將壓扁的飛蛾裝進塑膠袋。近籐刑警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身影,然後轉身看著金田一耕助說:
「根本美津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對了。飛鳥先生說一切拜託您了,還說會在別墅等您大駕光臨。」
「這串鑰匙確實是槙恭吾的嗎?」
金田一耕助發現飛蛾只是純屬巧合,卻也因為這個發現而證明他剛才指出命案現場的矛盾之處確實存在。
他一說完這話便急忙看看四周的人們。
「說不定可以找到被害人的指紋。」
日比野警部突然露出不安的神色,他想起剛才金田一耕助指出被害人的外套上沾有飛蛾的鱗粉時,飛鳥忠熙恰巧也在現場。
「我的確虛長兩位好幾歲,那麼——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如果死者是被兇手塞進行李箱中運到這裡來,那麼剛才的疑問就可迎刃而解了。」
日比野警部一掃先前不友善的態度,口氣和緩地問道。
「『X』應該沒有注意到那串鑰匙,如果他有注意到的話,就可以把這樁命和-圖-書案安排得更加完美。當『X』在死者口袋裡找到這把工作室的鑰匙時,就已經犯下嚴重的錯誤了。」
近籐刑警一邊抓著那頭花白的頭髮,一邊說:
「近膝先生,你的意思是——」
接下來,金田一耕助、日比野警部和近籐刑警一起走向工作室,這時槙恭吾的屍體已經運走,蠟燭和火柴棒拼圖保持原狀留在現場。
「沒錯。近籐先生,你對真正的命案現場又有什麼看法?」
「那麼行李箱裡的飛蛾作何解釋?它是如何飛進行李箱的?」
他有些不服氣地看著金田一耕助說:
「原來如此。接下來呢?」
「當然、當然!」
日比野警部瞭解金田一耕助的作法:
「日比野警部,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飛蛾原本不是在行李箱裡面,而是和『X』在同一間屋子裡,槙恭吾不小心坐在飛蛾上面,同時沒注意到這件事,還喝下『X』拿給他摻有氰酸鉀的飲料;當兇手抱起槙恭吾的屍體時,那隻被壓扁的飛蛾就黏在槙恭吾的外套上,一起塞進行李箱中運送到這裡來。這樣推論你覺得如何?」
「麻煩近籐先生再試一次好嗎?試完之後,順便把飛鳥先生和鳳女土帶離這裡,現在已經沒有他們的事了。」
「古川,你找人把這隻飛蛾帶回去鑒定,看這隻飛蛾的鱗粉和剛才被害人外套上的鱗粉有沒有一樣。」
近籐刑警把粗短和圖書的指頭弄得嘎嘎作響。
「我拿給根本美津子看,她說這確實是槙恭吾的鑰匙串。」
「好的,我就從被害人昨天晚上的行動談起。槙恭吾昨晚開著那輛車子出去,雖然我們不確定那是幾點鐘的事,不過依據根本美津子的說法,槙恭吾大約在六點左右離開這裡。我們從這裡接下去思考,當時槙恭吾關好別墅的門窗,一坐進車子裡,就把這串鑰匙放在前座的椅墊上。」
「這麼說,只有工作室的鑰匙沒有串在鑰匙串上。」
「近籐先生,你是警界的老前輩,請問你有什麼看法?」
「再來呢?『X』把槙恭吾的屍體裝進行李箱裡面,然後自己再開車把屍體運回來嗎?」
「目前也只能這麼假設,這附近似乎有許多這種飛蛾。」
「是。」
「我不認為這是什麼大問題,或許死者認為這樣比較方便。總而言之,只有工作室的鑰匙不在鑰匙串上,這並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
「近籐先生,你又是怎麼看待這件事?」
這時,日比野警部疑惑地看著金田一耕助說:
「是的,因為『X』知道晚上只有槙恭吾一個人住在這棟別墅裡。」
在金田一耕助的幫腔之下,近籐刑警越說越得意。
金田一耕助回頭看去,只見車上的鳳千代子對他點頭打招呼,飛鳥忠熙正好被鳳千代子的身體擋住。
「因此兇手一心以為可以用那把鑰匙進入別墅hetubook.com.com,只要進入別墅就能拿到湯匙或杯子,這麼一來,他可以將現場佈置成死者是自殺的,就算被識破的話,也能讓警方誤以為命案的第一現場就是這棟別墅,因此兇手便將槙恭吾的屍體裝進槙恭吾車子的行李箱——」
「莫非槙恭吾曾被兇手塞在行李箱中?」
「請你說得更具體一點。」
「這也是人之常情,因為死者身上就只有這把鑰匙,任何人都會以為那就是別墅的鑰匙。」
「好的。」
於是近籐刑警帶著鑰匙串去試開一次,當他從別墅那頭走回來的時候,飛鳥忠熙的凱迪拉克正好駛出別墅。
「接下來他就外出與人見面。我們以剛才金田一先生說的『X』來稱呼這個人,在槙恭吾跟『X』見面時,槙恭吾因服下氰酸鉀而喪命。『X』並未在被害人死後就棄之不理,他可能擔心屍體留在命案現場,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他搜尋死者身上的東西,正好發現這把工作室的鑰匙,當時他以為這就是別墅的鑰匙——」
「金田一先生,如果被害人外套上的鱗粉和行李箱中的飛蛾一樣,那又代表什麼呢?」
「金田一先生剛才說兇手和被害人有可能一起回來,或是兩人分別回到這裡。但是,金田一先生提到的疑點是在被害人還活著的情況下,若是被害人回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所以疑問就可以理清了。」
近籐刑警想了一下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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