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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會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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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突來的偵訊 愚者的推論

第十八章 突來的偵訊

愚者的推論

「我又去玩小鋼珠,因為慎叔叔給我的硬幣還有剩。」
「我也玩小鋼珠呢!」
「我覺得很寂寞,再說我也想見津村叔叔,他們都對我很好。」
「所以津村先生很有可能去別的地方囉!」
「是誰提議去欣賞音樂表演的?」
「鐵雄,你別亂說啊!」
「當然是慎叔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有音樂慶典這件事。」
「你從頭到尾都待在那裡嗎?」
「美沙小姐,你是第一次玩小鋼珠嗎?」
「美沙子!」
日比野警部看了在場每個人一眼,雖然他沒有刻意將視線停留在鳳千代子身上,可是任何人都明白他這個舉動的意義。尤其是剛才櫻井鐵雄還做出那樣的推斷,他現在也覺得不太好意思。
「是的。」
「哎呀!真對不起,我想到什麼就說出口,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打完小鋼珠之後,美沙小姐,你就見到津村先生了嗎?」
「因為我有打小鋼珠。」
「是啊!叔叔說我可以玩一下,並且幫我在機器裡投了幾個硬幣,我就開始玩起來了。叔叔很厲害喔!他的鋼珠一直在機器台上轉來轉去。」
「不可以。日比野警部,這是你的工作,美沙年紀還輕,所以你問話的時候,盡量把語氣放柔一些就可以了。」
「他對誰說這句話?」
自我要求甚高的日比野警部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沮喪地說道:
飛鳥忠熙瞪了櫻井鐵雄一眼說:
「我曾經去一次洗手間,然後——」
「聽說津村先生的鑰匙放在口袋裡,美沙,你知道這件事嗎?」
「爸爸,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當我聽了日比野警部的說明後,我發現立花是開車送津村先生到舊道,為什麼不直接送他回淺間隱呢和-圖-書?」
「叔叔把那支鑰匙放進長褲的口袋裡。」
「外套?對了,津村叔叔把外套掛在椅背上,有時他還會從外套口袋裡拿出香菸。」
櫻井鐵雄發覺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時,一張臉立刻紅得像火在燒。
「可是你們都是男孩子——」
「好的。美沙,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津村先生的?」
日比野警部看了一眼自己的筆記本說:
「那位哥哥說了些什麼?他說是男生還是女生打來的?」
日比野警部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意指槙恭吾和津村真二可能就是在這個時候約好要見面。
美沙歪著頭想了一下說:
「誰去接那通電話?」
「這個嘛——津村先生會不會是不想讓立花知道他想去的地方?」
日比野警部看了近籐刑警手上的記事簿後說道:
「日比野警部,根據你剛才的說法是假設津村先生從舊道立刻返回淺間隱才成立,是不是這樣?」
笛小路篤子思考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她似乎又改變心意閉口不說,不得已只好由鳳千代子回答:
「可是你也想去是嗎?」
他在安樂椅上調整一下坐姿,繼續說道:
「關於這一點,聽說立花原本是有這樣的打算,可是當車子開到舊道的入口處時,津村先生突然提出要在那裡下車的要求。」
「於是你們兩人就一起去欣賞津村先生的音樂表演?」
聞言,鳳千代子大吃一驚,笛小路篤子則揚起眉毛。
櫻井鐵雄歪著腦袋說:
金田一耕助面帶笑容地回答:
美沙一邊觀察笛小路篤子的臉色,一邊改口說道。
「當時槙先生並沒有音樂慶典的門票,對不對?」
金田一耕助的表和-圖-書情正好與日比野警部形成有趣的對比,只見他笑著說:
「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是一位像一彥哥哥這樣的大男生。接著津村叔叔就出現了,津村叔叔一看到我嚇了一大跳——不,他顯得有些吃驚,可是臉上依然掛著笑容。津村叔叔拍拍我的肩膀說:『美沙,你來啦!』他還對慎叔叔說:『津村叔叔也非常疼你哦!』」
「鐵雄,津村先生為何不讓立花直接送他去目的地?」
金田一耕助差一點笑出來,他溫柔地看著美沙問道:
「之後美沙小姐和槙先生一起去星野溫泉,你們在星野溫泉做什麼?」
美沙說到這兒,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沒有跟他約好,那時候我正好去舊道買書,這時候叔叔從車子裡叫我,啊!不是,叔叔從車上走下來——」
美沙一臉詫異地看著日比野警部,霎時淚如雨下,過了一會兒才說:
「鐵雄,你說的沒錯,津村先生有可能在途中到別的地方去。」
鳳千代子聽了,在一旁解釋道:
「奶奶,我也玩小鋼珠,那都是鐵雄教我的。我們剛開始約會的時候,他就指定小鋼珠店作為約會見面的場所,不過玩多就不好玩了。」
金田一耕助依舊笑著說:
日比野警部的表情變得非常僵硬。
「這個我也不知道。」
金田一耕助接著輕輕點頭說:
「槙先生身上只帶著那把鑰匙嗎?」
「當時正好有位大哥,不,一位送貨的先生經過,叔叔就拜託送貨員大哥回去幫他拿票——嗯,叔叔只拜託他這件事。」
「我當時覺得很無聊,本來以為去那裡是為了聽音樂會,誰知道晚上才有音樂會,白天只有座談會而已,不過我還是感到很高興。和*圖*書
「在咖啡廳。」
村上一彥也笑著在一旁幫腔。
「不,櫻井先生,通常旁觀者的直覺都很準,如果你有想到什麼,請你說出來讓大家參考。日比野警部剛才說的是不是有什麼不周詳的地方?」
「我就不行了,根本不會玩——」
「阿久津先生對你怎麼樣?」
「這樣不是更奇怪嗎?昨天晚上雖然我不在這裡,可是你們剛才說立花開到六本辻再折返回來的時候,四周已經停電了。」
「只是說些好久不見,近來好嗎?或是一些跟音樂有關的話題。」
「沒什麼、沒什麼,反正這只是愚者的推論,有時候憋在肚子裡不說出來,教人挺不好受的,現在請你們聽我說。」
「美沙沒有去上學?」
「就是剛才的那位哥哥。」
「當時送貨員把鑰匙還給槙先生之後,他有把那支鑰匙串回原來的鑰匙串嗎?」
「既然爸爸都這麼說了——好吧!那我就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不知道。」
「那麼你知不知道津村先生的鑰匙從口袋裡掉出來,或是有人從他的口袋裡偷走鑰匙?」
「我們去一家咖啡店一邊喝紅茶,一邊等那位大哥把門票送過來;過了一會兒,送貨員大哥就回來了。」
「打小鋼珠並不是一般人都應該學的事。」
她指的是西裝褲前面的小口袋。這樣的話,工作室鑰匙的部份算是解決了。
篤子發出嚴厲的喝止聲。
鳳千代子提出這個問題。金田一耕助本來以為笛小路篤子應該比鳳千代子更關心這個問題才對,誰知她卻一言不發。
「基於什麼理由呢?」
「原來如此。日比野警部,請繼續。」
「接下來你們做了什麼事?」
聞言,日比野警部有些吃驚,飛和*圖*書鳥忠熙卻露出笑容說:
「奶奶,對不起,可是我已經十六歲了,很想跟一般人做同樣的事。」
美沙看了篤子一眼,頑皮地說:
「我不知道,我想——他們應該沒有約好要見面吧!」
「他說是——女生打來的。」
「美沙小姐——你昨天中午過後,曾經在舊道遇見槙先生嗎?」
「美沙小姐,你別哭,沒有人責怪你啊!請問你是無意間遇到槙先生?還是事先跟他約好要見面?」
「嗯,我們也因為津村叔叔接到那通電話就回去了。」
「這麼說來,那時候四周不是一片漆黑了嗎?」
「那麼我再問你一件事,槙先生有沒有和津村先生約好晚上在哪裡見面?」
櫻井鐵雄不理會一旁出聲制止的熙子,繼續說道:
「你玩得怎麼樣?」
熙子頭一次開口說話。
「日比野警部,看來現在該輪到美沙出場了。」
櫻井鐵雄如此說著。
金田一耕助接著問道:
「大概是跟女人有關吧!」
「我想美沙或許對這件事有一些瞭解——日比野警部,請。」
「金田一先生,美沙究竟怎麼了?」
「金田一先生,請你不要見笑,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只見日比野警部雙唇緊閉,不發一語,他在接觸到淺間隱別墅的異常狀況時,忘記有個女人曾經打電話給津村真二的事;事情本身也許沒什麼大不了,而津村真二說不定也沒有立刻回到淺間隱,然而日比野警部卻不能原諒自己忘了曾有個女人打電話給津村真二的事。
「阿久津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們兩人談些什麼呢?」
「原來如此,那麼日比野警部——」
「奶奶,對不起、對不起,因為美沙覺得很寂寞——」
「是的。」
「叔叔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票放在工作室,他把工作室的鑰匙交給那位送貨員大哥。」
「容我打個岔,我當學生的時候也經常蹺課去小鋼珠店。」
「是的。」
「不,叔叔另外還帶著許多鑰匙,那些鑰匙都是用銀色的鑰匙環串著,他從那把鑰匙串取下工作室的鑰匙給送貨員大哥。」
美沙說到這裡,不禁看了篤子一眼。
「美沙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她患有小兒氣喘,所以在小學二年級要升三年級的這段期間,她幾乎都在家休養,以至於二年級還念了兩次。美沙的奶奶不忍心看她這麼小就受苦,所以決定自己在家教美沙,因此就沒有到學校上課。美沙的奶奶為她付出很多——」
「那麼槙先生怎麼去聽音樂表演呢?」
美沙露出一副想哭的樣子說:
「據說津村先生當時並沒有穿上外套,他怎麼處理外套?」
「鐵雄,金田一先生不是說過了嗎?你若是想到什麼就儘管說出來。」
「我昨天晚上也在這一帶,正如你所說,當津村先生說要在舊道入口處下車時,立花也感到很奇怪。」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和阿久津還是夫妻的時候,也就是昭和二十五年到二十八年之間,美沙當時因為患了白血病,必須緊急輸血,正巧阿久津和美沙血型一樣,所以他決定輸血給美沙,因此美沙非常感激阿久津救了自己一命。」
「金田一先生,這方面就拜託你了——」
「當時槙先生有沒有把鑰匙交給那位送貨員?」
「是慎叔叔說想見他的。」
當金田一耕助問到這個問題時,美沙的眼底突然閃現一抹亮光。
「最後,我再請教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在津村先生和槙先生談話當中,有人打一通電話過來嗎?」
金田一耕助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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