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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金田一耕助說著，便打開自己的抽屜，拿出同一張照片給大家看。

「金田一先生。」

關於這個部份，等等力警官是第一次聽到，他因此睜大眼睛說：

「金田一先生，請你解說一下吧！你一開始就注意到那個女孩了嗎？」

「是的，濱田豐子曾經說過，服部徹也似乎覺得女兒很礙眼，可是從另一方面看來，或許他覺得愧對女兒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這樣，他在被女兒刺殺之後，會想幫女兒脫罪也是人之常情。而這時候，剛好濱田豐子來了，因此他故意要濱田豐子和由紀子一起離開，然後自己再關上更衣間的門，關掉電燈，躲進小走廊，等待生命的盡頭……我想，關口玉樹之前會出來頂罪，或許也是基於同一個原因。」

只見上面刊登的內容是：

不同的是，這一張照片有柚木繁子的上半身。

「那張照片啊！有一次我曾經拿給島田看過……」

金田一耕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苦澀地說道：

金田一耕助則嘆著氣說：

「什麼責任啊？」

「怎麼可能？當時我還覺得梅子比關口玉樹更可疑哩！」

「關於這件事，我已經大致跟等等力警官報告過了。請警官先說吧！」

「金田一先生，由紀子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原稿被父親拿去利用了？」

「我懂了。」

「嗯。」

久米警官一面說，一面偷偷瞄著島田警官的表情。

「好。」

他一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遺漏了很重要的證據，不由得感到十分慚愧、沮喪。

「怎麼會是那個女孩呢？唉……」

聽到久米警官毫不在意地說著，島田不禁反問：

島田警官一臉錯愕地蜷縮在椅子裡面。

「其實，當時我並不很確定由紀子放進去的是毒，更沒想到由紀子會真的喝下去。」

「第一件案子，也就是島田負責的和圖書案子我們已經懂了。可是第二件案子呢？如果是由紀子刺殺父親，那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殺人的呢，當時她不是跟濱田豐子一起回到大廳了嗎，難道她說謊……」

「金田一先生，那麼由我發問，你來回答吧！」

久米警官的語氣中竟有一絲佩服的意味。

「嗯，然後呢？」

「是的，她的確是具有這種邪惡智慧的人。」

久米警官再度緊握拳頭問道。

久米警官的眼睛愈睜愈大。

島田警官不解地問道。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島田警官開口道：

等等力警官笑得眼角都出現皺紋了。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在關口玉樹的訂婚宴上，由紀子竟然將毒藥放在關口玉樹的杯子裡！她大概想讓世人以為關口玉樹是因為受不了良心的苛責，才選擇自行了斷一途吧！看清楚這點之後，我突然領悟到，由紀子實在是個不值得同情的魔鬼！」

面對久米警官的詢問，金田一耕助沉默半晌，露出陰沉的神色回答：

等等力警官也點點頭。「可是，撕下日曆的人是誰？難道也是由紀子嗎？」

「哈哈！你們第一次和金田一先生一起工作，難怪不明白這就是金田一耕助式的幽默，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會讓我們看到他手中的王牌。就像這次的案子，由紀子雖然喝光紅茶，我還是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等我知道由紀子喝的紅茶裡面摻有氰酸鉀，這才漸漸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金田一先生，還是請你親自說明吧！」

「那是她母親可奈子的，因為可奈子在疏散之前，曾經被徵召到軍需工廠工作。」

「金田一先生，這麼說，關口玉樹之所以頂罪，不是為了袒護道明寺修二，而是為了袒護由紀子囉？」

島田警官舉起志賀葉子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照片問道。

「這麼說，https://m.hetubook.com.com這件事也是由紀子做的？」

「島田，當時你有調查過由紀子的不在場證明嗎？」

「久米，你只用一句『可怕的少女』就下了結論，難道你一開始就注意到那個女孩了嗎？」

「可是，由紀子是怎麼拿到毒藥的？」

「唉！當初我拿這張剪報給島田看的時候，如果能更加詳細地說明就好了。志賀葉子將照片剪成這樣，並不是為了要把前面的柚木繁子剪掉，而是為了後面的報導。」

訂婚宴之後，又過了一個多禮拜，等等力警官才有空和島田、久米兩位警官，聚集在金田一耕助綠丘公寓的房裡討論整件案子的經過。

「那是因為服部徹也不是躲進那個走廊之後才被刺殺，而是被刺殺之後才躲進走廊裡面，並且在那裡斷氣的。」

面對等等力警官的追問，金田一耕助遲遲沒有回答。

「對了，金田一先生。」

久米警官比較兩張照片，不禁皺起眉頭。

「金田一先生，不可以這樣，你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吧！」

「金田一先生，這則關於狗的集體中毒事件……」

「這是計劃好的證詞，真是厲害！」

久米警官因為過度驚訝與感動，發出顫抖的聲音說：

久米警官和島田警官異口同聲地回答。

「或許是因為事情進行得太過順利，由紀子也不禁驕傲起來吧！人一驕傲，就容易疏忽細節而暴露自己的行蹤……」

久米警官仍然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由紀子就這麼跟蹤志賀葉子到這個房間來？」

久米警官十分感慨地聳了聳肩膀，看向金田一耕助那邊問道：

「服部徹也被自己的女兒刺殺之後，最後還做出掩護女兒的舉動。」

「嗯。不過，我不敢確定志賀葉子是在由紀子來以前就吃了那顆鎮靜劑？或是由紀子來了之後才https://m.hetubook.com.com吃的？不管怎樣，她就是吃下鎮靜劑後，才一命嗚呼的。」

等等力警官突然從安樂椅裡起身，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著說：

「嗯，志賀葉子可能就是發現這件事，進而聯想到由紀子的母親服毒自殺的事很可疑，為了預防關口玉樹將來也慘遭毒手，才特地來找我商量。」

「島田，你好像很沮喪呢！」

「原來如此。不過也因為這則報導的後面剛好是關口玉樹回國的照片，所以大家才會弄錯辦案的方向……」

「原來如此。志賀葉子發現這件事之後感到很不安，想來找你商量，沒想到她在打電話的時候，卻被由紀子發現了……」

「嗯，由紀子可能在瀕死的志賀葉子面前演奏著惡魔凱歌。」

「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以為由紀子不會喝下去？」

四個人又陷入沉默之中。過了許久，久米警官才起身說：

島田警官聞言，慌忙翻到照片的後面看。

「首先，志賀葉子帶來的這張照片到底有什麼意思？」

久米警官喘著氣說。

「應該是吧！因為志賀葉子打電話來之後，又有一個女人打電話來，向山崎太太問這個房間的號碼。」

「我在看劇本的時候，對由紀子其實抱有很深的同情。以為她之所以殺死服部徹也，是因為對關口玉樹有強烈的佔有慾。」

「你是說……濱田豐子到的時候，服部徹也已經被刺殺了？」

「是的，關口玉樹雖然不知道由紀子是什麼時候刺殺服部徹也的，但是她可以確定是由紀子做的。因此她覺得，由紀子會犯下這麼可怕的罪行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才會出面頂罪。」

島田和久米警官大叫出聲，重新看著金田一耕助的臉。

「嗯。」

綠丘警局的島田警官一邊感嘆，一邊自言自語著。

「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根據濱田和圖書豐子的供詞，服部徹也本來是站在更衣間和站在走廊的由紀子互瞪著，看到她之後，才默默地揮手示意她帶由紀子去大廳，所以濱田豐子當時並沒有看到服部徹也的背……」

「大家都看過她寫的劇本了，內容是描述一位遭遇不幸的少女因為遇到溫柔的舍監，第一次接觸到人類的溫情，而且，女主角雪子很明顯就是由紀子本人的化身，舍監則是以關口玉樹為藍本描繪的。

「當時你們也很懷疑服部徹也為什麼那麼輕易就被兇手刺殺，為什麼兇手來到他背後了，他還沒發現吧！」

島田警官興奮地說。

金田一耕助注視著燒成青色的暖爐，略微發抖地說：

「金田一先生，你發現由紀子在關口玉樹杯子裡下毒的時候，就馬上演戲，吸引大家的注意，然後趁機換掉兩人的杯子嗎？」

凝重的靜寂再度在四人之間流竄，而且這次的沉默非常漫長，整個房間只有暖爐燒火的聲響和時鐘指針前進的聲音。

「我想，由紀子當時應該是脫下假面具，露出惡魔之子的真實面目，所以志賀葉子才會出現那麼恐懼的表情。」

「那麼，由紀子在劇本中所描寫的感情都是假的？另外，劇本是為了她將來殺害關口玉樹的時候，避免讓人懷疑而寫的嗎？」

島田警官聽到這裡，突然「唰」的一聲站起身來。

久米警官發揮想像力，揣測當時的狀況。

久米警官好奇地問。

「說不定是由紀子主動拿出自己的原稿給服部徹也使用的，也或許是她故意把原稿放在服部徹也看得到的地方……」

「也就是說……通常人在遭到致命的一擊後，還可以活數秒到數分鐘，完成一些行動再嚥氣。這次的狀況就是一個例子。」

等等力警官從安樂椅上挺直身體，接著說：

「沒有。現在想起來，我真是中了那個小女孩的詭計了。她主動提出關口玉樹的不在場證明，還說關口玉樹在去NHK之所以，一直在家裡看書，如此一來，不但證明關口玉樹的清白，也間接證明了自己的不在場。所以，我完全疏忽了，沒有去確認由紀子那天晚上是否在家。」

「啊！」

「是的，害我們一直專注在服部徹也、關口玉樹和道明寺修二、柚木繁子的四角關係中。哈哈！」

大夥兒聞言，沉默了一段時間，久米警官才轉頭看著島田警官說：

「這我不能肯定，不過她應該有殺人的動機。她父親不管她們母女的死活，在外面養別的女人，至於她的母親，不但恬不知恥地倚靠父親的情婦養活，自己還另外養了個情夫。對於就要進入青春期的由紀子來講，父母都是令人厭惡的對象，她很可能會想，如果沒有親生母親的話……」

「不，是真的，她不會說那種隨時會被揭穿的謊話。」

「金田一先生，這麼說，由紀子以前曾經殺死自己的母親囉？」

「金田一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關口玉樹之所以跟道明寺修二在起居室見面，其實是由紀子設下的陷阱？」

「真是個可怕的少女！」

久米警官用力地點頭說：

久米警官喘著氣說：

久米警官十分好奇地提出這個問題。

金田一耕助微笑著說。

「就是讓那個女孩有機會自殺的責任啊！」

兩位警官不禁驚訝得緊握拳頭。

「是啊！我實在無法相信兇手會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

等等力警官在一旁揮手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