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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莊慘劇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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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慘叫的女人

第十四章 慘叫的女人

「沒有,這麼清楚的痕跡,不可能會沒有人看到。」
尖銳的女人慘叫聲斷斷續續地自另一邊響起,從那聲音聽來,這個女人好像正跌跌撞撞地跑著。
「大叔,梯子斷了,所以你才會掉下去。」
江藤刑警嚥了口口水說:「還不知道呢,所以才要看看……繩子綁好了嗎?」
「大叔,我們要在這個黑暗的地底下走嗎?」
金田一耕助望著讓治消失的方向詢問。
柳町善衛全身猶如狂風中的樹葉,不停地抖動著,玳瑁鏡框下的眼睛佈滿血絲。
「井川刑警,你來得正好。我們先過去,你跟讓治隨後過來,那邊好像也發生事情了。」
「這個地道已經很老舊了,只要稍微一震動,磚瓦就會掉落下來,所以不可以大聲說話,也不可以跑跳。腳下小心一點,到處都有掉下來的磚瓦,昨天我就是因為這樣差點被活埋在這裡。」
「才一陣子而已。不過你一直沒有回答,讓我嚇了一跳。有沒有受傷?」
「這傢伙在幹什麼?」
「這兩條痕跡從哪裡開始有的?」
「是誰?不回答就開槍了!」
「江藤刑警,讓治怎麼了?」
「大叔,你要不要緊?」
全身是泥的讓治從鼴鼠洞中鑽出來,急忙喊著:「兩位警官,玉子呢?玉子呢?」
他們走了沒多久,久保田刑警停下腳步,彎腰查看地面。
儘管柳町善衛的聲音非常低沉、沙啞,還是被讓治聽到了。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大叔,你昨天晚上不也爬過這個鐵梯子嗎?」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把玉子給任何人!不給!」
「讓治,先把玉子給我們。」
江藤刑警的聲音顫抖著,就連最年輕的久保田刑警的臉部肌肉也僵硬起來。
這時下面終於有了反應,江藤刑警漸漸聽到微弱的呻|吟聲,以及有人在黑暗中移動的聲音。
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兩點三十分。雖然之前因為鐵梯子掉落而延誤了一些時間,不過他們也應該走完一半路程了。
江藤刑警擺出舉槍的姿勢。
如果是這樣,兇手到底是在找什麼東西?
「還要不要別的?」
「刑警先生,如果玉子在那個地道裡面,還會活著嗎?」
「走吧!」
此時井川老刑警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說道:「對了,我們不能再延遲下去了,走吧!」
大家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過了一會兒,井川老刑警才出聲說:「你們看吧!這就是實地教育。」
「從很遠很遠那邊就有,我們走到一半時久保田發現的。」
金田一耕助走到田原警官身旁低聲說:「這女孩被老鼠啃成這樣,想必被放在這裡已有一段時間了。那麼剛才的慘叫聲是從哪裡發出的?」
「只有這裡斷掉的話……在這麼窄的洞裡,應該會撞到兩邊的牆壁,斜落著下來才對。」
「你就大聲喊:『田原警官,我們在地道裡面了,聽得到嗎?』你要小心一點,搞不好地道會崩塌。」
井川老刑警解下繩子上的手電筒後,又朝上面大聲喊道:「好,現在你們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鐵梯子上面,不過要小心點,確定鐵梯上沒有被刀子銼斷嗎?」
此時,久保田刑警看了玉子的臉一眼後走過踏板,消失在另一個彎道裡。
「誰會這樣惡作劇?這會出人命的。」m.hetubook.com.com
田原警官拿到手上一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江藤,把手電筒綁在繩子上吊下來給我。手電筒打開,嗯……好,久保田,阿系問了很多話嗎?」「對啊!她很囉嗦,問我要繩子做什麼用啦、手電筒怎麼啦……問得我都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是玉子!玉子還活著!」
「扭傷了,真不好意思。喂,找到玉子啦?」這個經驗老到的老刑警走到玉子旁邊看了一眼,也不免發出一聲慘叫。
久保田刑警默默把手電筒照向前方兩米遠的牆壁下方,地道裡往左邊轉了一個六十度左右的彎,無數的磚瓦不斷地從另一邊崩塌下來。
「走了!你們跟緊一點,不要講話。」
「早在我們進入地道以前,有人先把梯子銼下痕跡,待我一踏下去,鐵梯子的銼痕立刻裂開,我就和鐵梯子一起掉到下面了。」
「快點,綁好繩子後,把手電筒放進口袋,然後兩手抓著繩子慢慢下來。不要緊的,反正這個洞那麼窄,就算兩腳踩著牆壁,靠手掌的力量也可以下來。我在下面用手電筒幫你們照明,你們藉著我的手電筒燈光下來。久保田,你聽懂了嗎?」
江藤刑警將手電筒往下照,隱約看到井川老刑警正蹲在下面。
只見磚瓦牆被埋掉了二尺見方大小,接著,從那裡鑽出一個黑衣男人的頭,這個男人還跌倒在地上。
「大叔,我是江藤,你要不要緊?」
金田一耕助催促著田原警官。
這時候又響起第三聲慘叫,久保田刑警二話不說,拔腿向前跑去。
「對了,久保田,我也要先提醒你一件事。」
「真是這樣就好了。」
只見井川老刑警的身體急速掉落到黑暗的洞穴底部。
井川老刑警開始仔細地查看鐵梯子旁邊的那條鐵棒,順便等其他人到下面來。
「快好了。」
「金田一先生,是誰對玉子做這種事情?是誰把玉子拿來喂老鼠?金田一先生,請你幫玉子報仇!幫玉子報仇!」
「大叔,你、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大叔呢?」
「是的,沒有問題。」
「奧村秘書跟陽子小姐在那裡。」
三人馬上在附近查看一番,但是沒有任何發現。
跟著讓治從後面洞裡爬出來的是金田一耕助、田原警官、支援的兩名刑警,以及柳町善衛。
沒有人斥責久保田刑警的想像力,他們三個人彎下身,默默地盯著這灘水窪好半晌。
「陽子小姐也死了嗎?」
「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三個人之中只有井川老刑警一個人走過地道,因此這次由他打頭陣,沒想到這樣反而使得之後的計劃整個亂掉了。
大家加快腳步循聲走去,讓治呼喊玉子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悲痛。
大家的衣服、手、腳以及臉上全都是泥巴,可是沒有人覺得好笑。
「大叔,昨天你是不是被田原警官狠狠罵了一頓?」
這個地方原本鋪著磚瓦,但現在已經被磨掉了,變成一小灘水窪,水窪底部淤積黑泥,泥水裡面有兩條清楚的痕跡。
「好的,可是繩子要多長?」
「你們看,果然有刀子銼過的痕跡。不過……等一下!」
「派個人和-圖-書回去跟阿系借條繩子來,要粗一點的,後面倉庫裡有很多這種繩子,然後再要一支新的手電筒來,我的已經摔壞了。」
「仁天堂」旋轉板的裝置,只能從地道這邊打開,可是好像有人打破了金剛像和力士像背後的壁板,祠堂裡的地板上躺著一把大砍柴刀。
「什麼東西?」
接著,田原警官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彎道的另一邊。
「那我們走了。」
「大叔,這裡好像有東西被拖過的痕跡。」
井川老刑警似乎恢復了元氣,講話的聲音又開始大了起來。
「是。久保田,麻煩你去一趟吧!」
「好,久保田,你很有勇氣!江藤,你殿後,小心點,搞不好隨時都會有人從後面來攻擊你哩!呵呵呵呵……」
「大叔,這個鐵梯子是被人預先銼過的嗎?」
一陣猶如撕裂絹布般尖銳、高亢的女人慘叫聲,從黑暗深處一路撞擊著牆壁傳過來。當最後的回聲即將消失的時候,又有新的慘叫聲響起……
「大叔隨後就來,詳細情況等一下由大叔向您報告。」
「認識,奧村秘書怎麼了?」
井川老刑警嘴裡一邊叨叨著,一邊湊過來看。
「沒什麼,你們呢?」
倭文子前任丈夫古館辰人的奇特死法,以及後來發生的意外事件,似乎使這對夫妻產生了奇妙的裂痕,他們互相在逃避對方,倭文子的態度尤其明顯,好像在害怕她的丈夫會做出什麼事似的。
「啊!等一下……」
「是。」
田原警官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陷入苦思的狀態。
洞底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回答。
「不要緊,不過是一點小扭傷,冷敷一下就好了。」
「是誰!站住!不站住我就要開槍了!」
現在已經聽不到慘叫聲了,寂靜加上黑暗,使地道內顯得更加詭異、恐怖。
「哈哈哈!大叔,原來你昨天也很慘啊!」
讓治哭著把玉子的臉朝向大家,金田一耕助只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扭過臉去。
江藤刑警把手電筒照向前方一個彎道,讓治連拍也不拍掉全身的泥土,就從口袋裡拿出手電筒,直接奔向彎道的另一邊。
按照約定,井川老刑警在下午兩點整從「大理花之間」進入地道。江藤刑警和本部派來支援的便衣刑警二個人跟著井川進入。
「好的。」
「我先跟你講清楚,我們這趟進去地道探險,並不單是為了玉子。我們的另一個目的是要去證實柳町先生所說的話是否屬實,搞不好玉子等一下就突然跑出來了也說不定。哈哈哈!」
「你們看,這裡有兩條痕跡,井川大叔跟江藤刑警也說很像是兩隻腳拖過去……」
倏地,久保田刑警站在原地,用力捉住從後面跟來的江藤刑警的手。
「等一下。」
江藤刑警面色蒼白地說:「大叔,會不會是這裡的主人筱崎慎吾先生幹的呢?因為鐵梯子上面就是筱崎慎吾先生的房間,而且他的房間裡有地道入口。」
井川老刑警扭傷腳踝沒辦法快速行走,才走了兩三步就疼痛不已;正當他咒罵自己的腳時,殿後的江藤刑警猶如一陣風似地越過他們。
「幸虧抓住梯子,否則中途要是撞到這些岩石的話,恐怕會真的停止呼吸了,我只是頭撞到地,一下子暈了過去。」
同一時間,金田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耕助看到井川老刑警跛著腳跑來,不禁瞪大眼睛問:「井川刑警,你的腳怎麼了?」
上面傳來支援的便衣刑警的問話。
「什麼事?」
「大叔、大叔,你要不要緊?」
「哪裡,田原警官人很溫和,只是金田一耕助那傢伙責備了我幾句,那混蛋算什麼名偵探啊!」
「玉子!玉子……」
江藤刑警話沒說完便噤了口,他感到脊背傳來了一陣涼意!
大家俯身看著久保田刑警手電筒光亮照的地方,這裡的磚瓦也剝落得很厲害,但是這兩條痕跡非常清楚地延續到彎道的另一邊。
「別管大叔了,他會隨後跟來,剛才的慘叫聲……」
「還好,不過,搞不好會受重傷倒是真的。還好我到最後都沒有放掉鐵梯子,你們看!」
在這兩條痕跡之間,交錯著雜亂的大鞋印,大鞋印深深印在泥中,看來可能是因為手中拿著很重的東西,要不就是拖著東西。
漆黑的底部傳來慘叫聲及沉重的碰撞聲,還有幾聲金屬落地的聲音。
「屍體?」
「好,讓我們來把躲在這黑暗地道裡的『黑影』揪出來吧!」
江藤刑警的牙齒有些打顫,他將手電筒照向無盡黑暗的深處。
田原警官抓住奧村弘的手,急切的問。
「年輕人,怎麼……」
江藤刑警跟久保田刑警對望了一眼,看到久保田的臉色非常蒼白,江藤刑警聲音顫抖地說:「大叔所說的就是這個吧?」
「大叔,那是有人在求救嗎?」
「久保田,辛苦了。江藤,井川大叔呢?」
喊住他們的是久保田刑警。
柳町善衛在金田一耕助耳邊說著:「金田一先生,那名少女好像被老鼠咬得很嚴重……」
「奧村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藤刑警伸出一隻腳要去踩下一格梯子,這一踩,不禁令他心生恐懼,頓時倒吞了一口口水。
「田原警官,請快點來,這邊還有另一個女人……」
「是誰?」
「久保田,我可不願被活埋,安靜一點,走吧!」
「好的,那就安靜、迅速地通過。」
系女的臉上滿是擔心的神情。
讓治似乎已經精神恍惚了,獨自抱著玉子流著傷心的淚水。
「大叔,不如我來喊喊看。可是,要說些什麼呢?」
久保田刑警勇敢地說。
「這件事千萬別跟任何人說,你只要跟阿系說我們需要繩子就行了。」
見到她這麼不安,井川老刑警難得口氣溫和地回答道:「別那麼緊張,玉子不一定在地道裡,女孩子比較膽小,說不定早就逃出名琅莊了。」
「笨蛋!鬼岩屋那邊的探險隊又沒有女人……」
過了不久,另一邊傳來男人的怒吼聲,好像是讓治的聲音。
「上面還有黑色污點,想必是在勒死玉子時,沾上玉子的血跡。」
「噓……大叔,別說話,久保田說的沒錯,確實是女人的聲音。」
「大叔,這是從我們下來的那個直形洞穴那邊拖過來的。你看水窪這邊沒有痕跡,那一邊則有兩條水泥的痕跡。」
久保田刑警用兩手把嘴巴圍住,做了幾下深呼吸,正當他要發聲的時候,忽然停下了動作,彷彿發現什麼似地側著頭傾聽。
「沒錯,他有最適當的地緣條件,不過,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
「三丈長就可以了,但https://m.hetubook.com.com是要堅固耐用。對了,久保田。」
「好,我知道,你先上來,我們必須把玉子好好安葬。」
等了一段時間之後,久保田刑警拿著繩子跟手電筒回來了。
金田一耕助連忙站到田原警官旁邊,仔細撫摩、察看這條腰帶。
玉子的臉部、手腳、全身都被老鼠啃齧得亂七八糟,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只剩下骨頭了。
「這條帶子沒有被拆開來,可見裡面並沒有什麼貴重物品。」
「這裡……好像有拖過屍體的痕跡。」
鐵梯子不見了!他怎麼找都找不到,拿手電筒朝下面一照,鐵梯子果真在腳底下消失了。
「大叔,我來走前面吧!你跟在我後面幫我指路就行了。」
讓治的淚水不住地流淌,金田一耕助跟柳町善衛一人一邊伸手拉他上來,他們看了老鼠洞一眼,又有無數的老鼠爬躥出來。
井川老刑警把身旁那段鐵梯子斜立著,上面有被利器銼過的痕跡。
「金田一先生,難道這是天坊先生睡袍上的腰帶?」
「不得了,鐵梯子斷了。」
「你們趕緊跟著我,離約定的時間遲了很多,我們得快點去。」
「是讓治!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井川老刑警輕笑幾聲,一點自信也沒有。
「玉子?喔!剛才發出慘叫聲的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沒有往我們這邊來,好像往那一邊逃過去了。」
「別開槍,田原警官也隨後來了。」
「大叔,你昨天晚上看到過這個痕跡嗎?」
讓治用極度憤怒、瘋狂的眼神說:「金田一先生,我們來晚了,有人用這條帶子把玉子勒死了。玉子!」
「怎麼了?要不要緊?」
井川老刑警忍不住大喝一聲,立刻有兩三塊磚瓦嘎啦嘎啦地掉下來。
井川老刑警一手拿著手電筒,另一隻手配合腳攀爬鐵梯子下去。他一步步垂直下到黑暗的地洞裡,沒多久,就來到筱崎慎吾的房間外面,他停了一下,傾聽牆壁另一邊有沒有聲音,可是裡面似乎沒有人。
「沒有,她沒死。不過她的後腦遭到重擊,已經奄奄一息了。」
還是系女送他們到壁爐入口處,沒有看到筱崎慎吾跟倭文子。
由於昨晚井川老刑警在地道裡大喊,導致磚瓦掉落,因此他現在儘量壓低聲音說話。
「不可能的,那女孩沒地方可去,而且她不會丟下讓治自己逃出去,那孩子很迷戀讓治哪!」
井川老刑警拿著手電筒到處尋找著,終於發現地道旁的牆邊,斜倚著一段斷掉的鐵梯子,斷口很明顯是被刀子銼斷的。
「好痛啊!混蛋!」
「不要了,久保田,快去快回,別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嗯……我不要緊……」
「好,跟蹤下去。不,等一下!我昨天就是在這裡大喊大叫的,到鬼岩屋探險的那些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大叔,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是的,我正想要走過這塊踏板,結果卻聽到下面的老鼠很吵,我看了一眼,才發現有好多老鼠在咬什麼東西……掀開踏板一看,原來它們是咬玉子,金田一先生,你看玉子的臉!」
久保田刑警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陽子小姐?難道剛才的慘叫聲是她發出的?
久保田就是前來支援的便衣刑警之一。
「大叔,怎麼了?」
「喂,剛才你說有人在和_圖_書地道里拖著……一個人……這兩條線到現在還到處可見,再加上剛才女人的慘叫聲……」
田原警官一邊走過踏板,一邊大聲問道。
「喂!年輕人,怎麼了?」
金田一耕助接過讓治丟過來的帶子,他吞了一口口水後,急忙說:「田原警官,你看見過這條帶子嗎?」
久保田刑警大聲喊道,馬上又有好幾塊磚瓦掉下來,其中一塊還擊中他的肩膀後才落到地上。
「讓治,先上來,不然連你也會被老鼠吃掉。」
「大叔,我如果說了,你可能會罵我想像力太發達,但是我真的認為這恐怕是拖著一個人走過去的痕跡呢!你看這兩條線的寬度,不就是兩隻腳的間距嗎?」
「大叔好像一腳踩空掉下去了,你留在那裡,我下去看一下。」
「我剛才看到陽子小姐……從壁板的裂縫中倒過來,她的後腦好像被人用東西擊打過,流了很多血。」
井川老刑警站起來一跋一踱地走著,皺緊眉頭強忍著痛。
「江藤,怎、怎麼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井川大叔怎麼了?」
井川老刑警說完後,往下走了三階,不料就在此際,發生了一件眾人始料未及的事——
井川老刑警急忙站起來,正想走的時候,突然又蹲下身子。
金田一耕助趕緊別過臉去,柳町善衛蒼白著臉,不住地顫抖著。
「這是拖什麼東西留下來的?」
「請你別再嚇我,我要開始喊了。」
「我……我們很好。大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對,這地道還差一點點就要崩塌了,趕快走吧!不過不可以快跑的。」
由於這幾句對話,使他們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幾分鐘出發。
「那個混血兒去追剛才發出慘叫聲的女人。」
不一會兒,黑暗中傳來移動的聲音,井川老刑警擦亮兩三根火柴之後說:「啐,我的手電筒壞掉了,江藤,你在上面嗎?」「我在這裡,什麼事?」
「好,過去瞧瞧!」
奧村弘完全是一種受到侵害的樣子,激動地述說著。
然而他們兩個人沒法跑太快,因為地道內除了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之外,其餘都是一片漆黑;再說,他們從未走過這條地道,對路況不熟。
「啊!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久保田刑警又跑回來。
「可能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之間,有人偷偷進來搞的。昨晚爬下這個鐵梯子的有田原警官、金田一先生、小山跟我四個人。田原警官和金田一先生的體重都跟我差不多,不過小山重得跟牛似的,他爬下來時都沒怎樣,可見後來有人潛入地道裡面……我想是昨天半夜有人偷偷銼的。」
「這個人可真厲害,名琅莊前前後後有那麼多警察在監視著,他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鐵梯子弄成這樣。」
「田原警官,你認識奧村秘書嗎?」
「剛才跟著鐵梯子一起掉下來的時候,右腳踝好像扭傷了。」
大家朝著前面的彎道走去。這兩條痕跡與大鞋印隨著地道的乾濕情況時深時淺,一直延續到很遠的地方。
讓治站在昨天晚上井川老刑警跌進去的那個老鼠洞裡,他好像抱著一個什麼東西,許多老鼠都在洞口周圍逃竄。
「我知道,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笨蛋!我又不是你們……」
「大叔,你怎麼了?」
「大叔,你隨後跟上,我跟久保田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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