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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莊慘劇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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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復仇

第十七章 復仇

讓治的臉上浮現出焦急的神色,說:「因為……因為……我以為大家在懷疑社長是兇手。」
大家怔怔地盯著掛在天花板上的沙袋,不禁對古館辰人的狠毒感到驚駭。
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地發出驚訝聲。
「可能是他故意要讓我知道有獨臂男子存在這回事吧?若是這樣的話,他早就曉得我會在那個時候到達這裡,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筱崎夫妻與阿系,其中一定有人向古館先生通報了,因此他自然也知道『真野信也』這個人消失的事。所以,古館先生事先帶來了獨臂男子的服裝。」
大家聽了不禁哄堂大笑,連辦案老手都會被矇騙,還能說什麼呢?
「也就是說,柳町先生想要阻止倭文子最後一次犯罪,然後再視情形殺掉那個女人,自己再自殺,所以他才會進入地道。但是『大理花之間』、『仁天堂』都有警察看守,正巧在前天晚上托讓治的福才發現有鼴鼠洞可以進入地道。
金田一耕助發現大家都看著他,於是露出牙齒笑著說:「這一點筱崎先生是不會講的,因為有損他的尊嚴。他一定對筱崎夫人有強烈的懷疑,然而,他對於自己竟然選擇這樣的女人為妻,也有很大的挫折感。他可能想要豁出去,看看對方還會做出什麼事。不過,筱崎先生的這個想法把我們弄得很慘。」
「可是,柳町先生昨天晚上為什麼又要進入地道?」
「為什麼?是因為玉子的關係嗎?」
金田一耕助感慨的說:「不管是殺人預演、密室機關,全都是他們強烈的自大意識在作祟,以為自己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事實上,他們只不過是一對賣弄小聰明的無恥男女。」
「好,我知道了。最後還要再問你一個問題。」
「是這樣的,我曾經在東京的T旅館實習過一年,當時的服務生組長山岡對我很好。他即將要去視察美國的業務,因此在上個星期三的時候來跟我辭行,他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星期四中午返回東京。
「柳町先生急忙將屍體藏在用具後面,放下沙袋,又把藏刀手杖藏在繩子堆裡,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在後門外跟陽子小姐他們相遇。他後來又帶這兩個人進來倉庫,故意讓他們看到倉庫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井川老刑警按照指示,把繩子放下來,繩子的一端彎成一個圈圈。
「是的,他們不得不選在這個時機行動。即使他們以前早就做好計劃,可是,他們現在才發現筱崎先生的想法,已經沒有時間再做討論了。」
「啊!」
「原來如此,這麼一來就能瞭解天坊先生被殺的原因了。筱崎夫人在殺死筱崎先生之前,必須先殺死天坊先生,否則日後他若拿出那些照片,她就什麼都沒有了。最可憐的是玉子,白白賠上一條命。」
「那我再問你一件事情。星期日晚上,我們從『大理花之間』進入地道的時候,在中途等我們的獨臂怪人也是你吧?」
井川老刑警照做了,不一會兒,七十公斤重的沙袋被輕鬆地吊到天花板上,大夥兒都發出驚訝的聲音。
「接下來呢?」
金田一耕助好像一直在等人問這個問題,這時他推開椅子站起來說:「我們現在去倉庫,重新在犯案現場演練一次殺人實況。」
田原警官露出不解的表情說:「這麼說,昨天晚上提出要hetubook.com.com一起睡的應該是筱崎夫人,可是筱崎先生卻輕易地就答應了,難道他完全沒有發現筱崎夫人的企圖嗎?」
「柳町先生長年累月的怨恨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他一時失控,用繩子勒死了古館先生。」井川老刑警感嘆地接口說道。
「讓治,玉子的確很可憐,可是玉子被老鼠咬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而讓玉子遭遇到這種事情的倭文子,卻是活活地被老鼠咬死的,你應該感到欣慰一點了。」
金田一耕助沉默半晌才說:「那把槍應該不是筱崎先生的,不知道是古館先生或是筱崎夫人自己去弄來的,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不只是這樣吧?你也知道古館先生跟筱崎夫人之間的關係,他們後來是不是還繼續來往?」
「他知道那個殺人魔鬼要跟筱崎先生一起睡覺,於是就想阻止她的殺人計劃。」
田原警官壓抑住笑意說:「對啊!阿系頭腦真好,把大家都給騙了。」
「當然了,因為她有好幾張社長的名片。而且,她還用社長那種特別粗的鋼筆,模仿他的筆跡寫的。」
這種不客氣的說話口氣,非井川老刑警莫屬。
金田一耕助的語氣好像是吐掉髒東西似的,露出厭惡的口吻。
「而且當時的槍聲還引起地道崩塌,正如柳町先生所願。」
在場的有金田一耕助、田原警官,還有井川、小山兩位刑警。
「田原警官,星期天下午讓治用馬車載我到這裡來的路上,我也看到一個獨臂男子在樹林裡奔跑。如果那是古館先生的話……不,除了古館先生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在樹林裡徘徊?
當金田一耕助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聲音中充滿了厭惡。
「金田一先生,請你千萬不要跟社長說。我一定會被他責罵的,社長最討厭人家搞這種小把戲了。」
「另一方面,古館先生在預演時被人看到,而且對方又是畢生仇敵柳町先生,不可避免地,兩人發生了一場爭鬥。很有可能是古館先生主動揮舞藏刀手杖攻擊,可是古館先生的左手綁在身後不能動。結果,他的凶器反被柳町先生搶走,柳町先生拿著凶器用力敲打他的後腦,將他打昏……」
「這麼說,柳町先生也知道和式房裡的地道?」
小山刑警不時抬頭看著掛在天花板上的沙袋,又看著那輛馬車,手腳微微發著抖。
「所以你以為是筱崎先生幹的?」
「沒錯,預演一旦被看到,就無法正式演出了。而柳町先生也從現場的預演中看出了他真正的企圖。」
讓治突然大笑著說道:「那跟這次的案子完全無關。」
「我當時有事離開了,而且他好像要講什麼秘密……」
「金田一先生,那個女人是否知道殺死自己情夫的人就是柳町先生?」
「哈哈哈!我會把你這份赤膽忠心告訴筱崎先生的,但你會受到褒獎或是責備,我就不知道了。」
這是井川老刑警心中最大的疑問。
「他預定星期五中午從羽田機場飛往美國,隱居夫人拜託山岡在東京替她辦點事情,約好在他離開羽田機場前,要他打電話回來告知事情處理的情況。於是山岡遵守約定,在星期五早上打電話給隱居夫人。」
「也就是說,阿系明明接到山岡打來的電話,卻說是筱崎先生打了https://m.hetubook.com.com電話來,說星期五傍晚會有個叫真野信也的人拿著他的名片來這裡,然後一切就安排妥當了。」
「結果古館先生在預演的時候,被柳町先生看到了,對嗎?」
「對不起。」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關於這一點我也問過風間的意見,起先風間有點猶豫,不肯說,後來他說是因為信任我的為人,才肯明講。他說筱崎先生好像想用這上千萬元的現金擺平筱崎夫人跟古館先生,並且要把她還給古館先生。
「金田一先生,謝謝你。」
田原警官熱心地揣測。
「有可能,因為她也知道古館先生假扮獨臂男子的事情,可能認為古館先生假扮獨臂男子時被筱崎先生殺死,所以才想要筱崎先生的命。一方面是為了財產,一方面也是為了復仇!」
「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陽子小姐也發現到了,更別說是柳町先生。他曾聽他姐姐說過常常被人偷窺的事情,不知道地道的存在才奇怪呢!」
「笨蛋!」
「是的,古館先生特意挑選了這座偏遠的倉庫作為殺人場地。他以為不會有人來,沒想到附近就是地道的出口『仁天堂』,他疏忽了這一點。柳町先生走出地道後,發現倉庫裡有人,於是就走進來看看。對古館先生來講,柳町先生是個很大的阻礙。」
「我叫玉子絕對不可以說出去。可是,後來井川刑警在現場找到社長的藏刀手杖,所以……所以……」
「金田一先生,這麼說,古館先生來這裡以前,就已經得知星期五傍晚,將有一名獨臂男子在這裡出現、又消失的事情?」
「她說明天古館先生會來,要嚇他一下,隱居夫人很恨那個男人。」
「阿系知道你做這種事情嗎?」
田原警官已能猜出下面的事情發展了。
「金田一先生,兇手到底是誰?」
「我本來以為是社長做的,可是後來又想,如果是社長不小心做了這種事,他會勇敢地站出來自首,不可能搞那種小把戲。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
「我想是的。柳町先生已經殺了一個人,就算起因是正當防衛,但他可能早就抱著要殺死那個女人,然後自己也一起死的決心。」
金田一耕助用手搔著頭上的亂鳥窩說:「大家都知道這個沙袋的重量跟筱崎先生的體重差不多。這是古館先生的精心設計,就算是個只有一隻手的瘦弱男子,也可以利用滑輪的原理,輕鬆地把筱崎先生這種身材高大的人吊死。若是先用藏刀手杖的握柄把對方打昏的話,那就更加容易了。以上是獨臂男子預備要殺害筱崎先生的預演。」
「原來如此。後來呢?」
「金田一先生……」
「是的。」
「是的,欺敵先欺己,連社長也被騙了。」
金田一首先開口發問。
「柳町先生殺死古館先生之後,就聽到仁天堂那裡有人走過來。」
「上星期六下午有個叫古館辰人的男人來到這裡,這時玉子才知道跟筱崎夫人幽會的男人是誰了。不過,玉子還是沒有對任何人說起,直到古館先生被殺害,我們一起離開倉庫回到我房間的時候,她才告訴我這件事。」
「那婆娘說不定是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的,然後她就急忙通知那個男的,無論如何都必須在今天做法事之前行動,正好此時又有一個身份不明的獨https://www•hetubook•com.com臂男子可以利用,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
「恐怕是看到玉子屍體的緣故。柳町先生在地道裡看到玉子那麼悽慘的屍體時,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筱崎夫人會這樣做,是想讓人誤以為兇手是男人。可是,兇手真是男人的話,就算殺害了玉子,也不會殘忍到把屍體拿去餵老鼠;會做出這種事的,只有陰狠的女性。柳町先生十分明白那個女人具有這種殘忍的性格。」
「是的。」
當時的時刻是八點半,倉庫裡面掛著的五個電燈泡已經全部亮了,目的是要讓金田一耕助重新演練一次殺人實況。
井川老刑警性急地問:「金田一先生,你剛才說『為什麼有人要殺死古館先生』……殺死古館先生的兇手,我們已經知道是柳町先生了,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古館先生嗎?」
由於他太用力地搔弄那頭上的鳥窩,一下子頭皮屑到處飛舞,口吃也更加嚴重。
不料,井川老刑警大喝一聲:「那是你這種小老百姓的想法,他們可是貴族啊!早已習慣於貴族的繁華生活,根本不把這些錢放在眼裡。再說如果丈夫死了,根據新憲法規定,她可以分到遺產的三分之一;假如他女兒也死了的話,她就可以拿到所有的財產。何況只要等到風頭過了,就可以跟原來的丈夫在一起了。」
「上個星期五早上,筱崎先生從東京打電話給阿系這件事情,我們去電信局調查過,真的有人打來過,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
「讓治,筱崎先生是清白的,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不,他不只是清白,還差點被兇手殺了。如果沒有你跟阿系的話,兇手搞不好就會得逞,現在你可以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讓治從椅子上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那她是不是懷疑古館先生是被自己的丈夫殺死的?」
「對、對!」
「對,他們三人回到名琅莊後,柳町先生趁著其他兩個人在洗澡的時候,又偷偷跑回這裡,把屍體搬到馬車上,這樣就構成完整的不在場證明了。」
「筱崎先生為什麼要準備那麼多錢?」
井川老刑警雖然露出不解的表情,還是照著金田一耕助的指示去做。他發現即使不使用左手,也可以輕鬆地做到這些。
這天晚上,田原警官正式對外公佈這樁案件的真相以及來龍去脈,隨後報紙、廣播紛紛爭相報導,一時舉世嘩然。
井川老刑警激動地接口說道。
「順便問你一下,最近在這附近出現的獨臂男子,那也是你扮得嗎?」
「不用向我道歉,是不是阿系指使你做的?」
讓治縮著身體,不好意思地道歉。
毫不知情的小山刑警驚訝地看著讓治的臉,只見讓治點點頭。
「金田一先生,謝謝你。」
「我演古館先生?」
所有的人都對金田一耕助的表演內容充滿了期待與緊張的心情。
「是陽子小姐跟奧村先生他們兩個。」
「阿系這老太婆真厲害!」井川老刑警苦笑著說。
「你去轉動牆壁旁邊的滑輪,把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繩子放到地上。」
「金田一先生,柳町先生是不是用那個滑輪把古館先生吊到馬車上?」
金田一耕助停止搔他的鳥窩,吞了口口水才說:「小山刑警,昨天風間在你之後有電話來,對吧?你可曾聽到風間的電話內容?」
在場的所有人聞言hetubook•com.com,都驚訝地對望著。
金田一耕助也擦著眼淚說:「好,讓治,你去跟阿系說,她實在太聰明,連我都被騙了。你可以退下去了,過後警方將會對大家宣佈整件案情的始末,到時候你就知道為什麼有人要殺死古館先生了。你去為玉子上炷香吧!」
「金田一先生,你也知道這件事情?」
井川老刑警的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他的聲音裡面有明顯的不愉快。
這時,話題忽然中斷了,一陣濃厚的沉默瀰漫在這四個人之間,在這座沒有暖氣的倉庫裡,晚秋的露水把腳都凍得冰涼。
「什麼時候?」
「是玉子告訴我的。」
「那張名片也是阿系寫的嗎?」
當天(十月二十日)晚上八點,在名琅莊的大客廳,金田一與田原警官等人又聚在一起。結束了東京任務的小山刑警,也在這天下午回到名琅莊。
「不需要把左手綁起來,只要記得不去使用左手就行了。」
「昨天晚上風間打電話來,他講的話對這件案子很有幫助。在小山刑警跟我的請求下,風間運用各種關係調查筱崎先生最近的動靜,結果發現筱崎先生到處在籌錢,光是風間調查到的部分,就有上千萬元的現金,現在應該已經匯來這邊了。」
「柳町先生之所以會將他殺死,或許是基於過去的個人仇恨,另一方面也存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態。」
「是誰打來的電話?」
「柳町先生是否馬上看出古館先生的企圖,這一點還存疑。不過,這兩個人從以前就有很多糾葛,柳町先生應該也很清楚古館先生陰險狡猾的個性,所以猜出他有不好的企圖。
「她怎麼對你說的?」
井川老刑警好像不需要金田一耕助的指示,便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他用發抖的手指固定好繩子。
「金田一先生,這麼說來,倭文子和古館先生是想利用『真野信也』這名獨臂男子的身份殺害筱崎先生?」
「很抱歉,我實在拿隱居夫人沒有辦法。」
「金田一先生,對不起。」
聽到這一點,金田一耕助突然搔弄著他那頭鳥窩說:「這、這、這個啊!這、這就是這件案子有趣的地方。」
「接著,你把繩子這一端拉到沙袋那裡,用繩子前面的那個圈圈把沙袋綁緊,不可以使用左手呢!」
「我跟她商量過,可是隱居夫人什麼也沒說,等於是要我自己做決定。」
「好的,什麼問題?」
「也不是。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我是混血兒,而且還是戰後孤兒,她卻一點也不在乎,時常照顧我。」
「井川刑警,你說的沒錯。她打算事成後找個地方把槍藏起來,然後自己再找個地方假裝昏倒,讓聞聲而來的警察發現她。但在這時候,柳町先生闖進來把事情搞砸了。從柳町先生也中了一槍的情形來看,可能在筱崎夫人想要殺害柳町先生的時候,槍反而被他搶下來,因此她也被打中兩槍。」
「所以阿系就騙大家說是筱崎先生打來的電話?」
「玉子沒有發現那個獨臂男子是你假扮的?」
「是的,山岡根本不知道這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就算知道,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打的這通電話,成為所有事情的關鍵。因為山岡打的那通電話,是談一些很正經的事情。」
「井川刑警,現在先把沙袋擱著,用牆邊的金屬夾子和*圖*書把繩子固定住。」
「柳町先生既然知道兇手是誰,也就能夠預料接下來的犧牲者會是誰了。但柳町先生不能告發兇手,因為這個女人過去是他的未婚妻……是他過去曾經暗戀過的女人。當他知道那個女人是個如此殘忍的殺人魔鬼時,心中感到相當的絕望。」
「抱歉!」
「是。」
「當然是那個被老鼠咬死的女人。」
「金田一先生,筱崎夫人和古館先生為什麼要殺害筱崎先生?雖然是為了財產,可是也用不著在這裡殺人,要殺他的話,機會多得是啊!」
「玉子以前是在品川本邸工作,她曾經看見過筱崎夫人跟一個男人從旅館出來,但這兩人都沒有發現到玉子。玉子當時不曉得那個男人是誰,但她是個聰明人,把這件事放在心裡,沒有對任何人說。」
田原警官也領悟過來說:「因此他們必須在筱崎先生宣佈這項決定以前趕快行動。」
「所以你就偽裝成獨臂男子,混淆我們的調查工作,想要救筱崎先生。」
「現在用滑輪將沙袋吊上去。」
「讓治,當這裡發生兇殺案的同時,山岡已經飛到美國了吧?」
「她的近視很嚴重,我也覺得戲弄一下玉子很有趣,於是就答應了。」
小山刑警嘆了口氣說:「要是我的話,能夠拿到一千萬元的現金,又可以跟原來相愛的人在一起,簡直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那你怎麼辦?」
一想到身著華麗服裝、滿臉冷淡和高貴表情的筱崎夫人,竟然是徘徊在名琅莊裡各個走廊與地道間的殺人魔鬼,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這時候,他又故意丟下煙斗,造成以後再過來尋找的藉口。」
「星期五傍晚在『大理花之間』消失的獨臂男子是你,對不對?」
「因此,我能理解筱崎先生同時邀請天坊先生跟柳町先生來這裡的想法。他想在做法事的當天,當著大家的面宣佈這件事情。而一旦那兩人察覺到這件事情的話,就必須以更快的速度來解決掉筱崎先生。」
「沒錯。」
「不可能,那件不幸是偶然發生的,根本沒有人會聯想到。」
他停頓了一下,回頭對著田原警官、小山刑警和井川老刑警說:「這樁慘劇到此已經結束了,等一下我們去找筱崎先生,要他全部從實招來,詳細說出如何發現那兩個人之間的曖昧關係,以及他準備一千萬元要把那個女人還給那男人的事情……」
金田一耕助很高興似地搔搔頭上的那鳥窩說:「既然柳町先生懂得用滑輪將古館先生吊起來,那麼他應該知道古館先生用那個沙袋在進行殺人預演。」
金田一耕助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深深的悲哀。
金田一耕助環視倉庫內部一周後說道:「井川刑警,請你扮演古館先生。」
「所以你就拿著那張名片,假裝成真野信也這個獨臂男子,來到這裡騙過玉子?」
井川老刑警以非常鄙視的口吻說著。
不只是讓治,就連在場的田原警官、井川老刑警,負責速記的小山刑警他們也都互相對望著,眼神中充滿厭惡與輕蔑。
「接下來呢?」
「另一方面,筱崎夫人看到筱崎先生睡熟了,就從壁龕的入口溜到外面,發出慘叫聲,假裝被獨臂男子攻擊,她打算等筱崎先生醒來時,才進行攻擊,結果卻攻擊失敗。她本來打算射殺筱崎先生之後,自己再假裝成被獨臂男子綁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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