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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室的怪人.飛鳥號篇

作者:內田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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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急浪高 二、各自不同的目的

第三章 風急浪高

二、各自不同的目的

「您的妹妹很文靜啊!」
「嗯——就算是這樣?」
「和你一樣也是出版這方面的,你不知道嗎?是專寫偵探小說的作家內田康夫先生。」
「嗯,妹妹有一點兒,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淺見差一點就隨聲附和起來,他急忙掩飾道:「是嗎?」
「原來真是這樣。實際上我前天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當然,如果有什麼新鮮有趣的內容倒也說不定……對了!如果發生了什麼殺人事件的話,也可能寫出暢銷的書呢!哈哈哈……」
「你說得對啊!我女兒也讓我給她寫乘船日記,可是我完全沒有那個心思。隔壁的內田先生也是這麼說的。」
連名字也不說,當然,那個真知子連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告訴過他。彷彿她已經看出淺見曾經在客人名單上查過她們的名字似的。
「啊?……哈哈哈!是啊!正如你所說,一定要乘坐『飛鳥』號也是有原因的。」
富美子著實有些怒形於色。
「謝謝你的關心。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告訴你吧!我妹妹她離婚了。僅此而已,一點不稀奇吧?」
和田用一種估價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淺見。乍一看顯得很寒磣,但目光卻相當尖銳,淺見不由覺得這是個不可掉以輕心的傢伙。
「是什麼原因呢?」淺見問道。
「啊!您是出版社的呀!還請您多多關照。」
「啊!《旅行與歷史》啊!」
「沒錯,世上哪有為了單純的玩耍而參加這種旅行的笨蛋呢?」
富美子說到這裡又緊接著發話了:「剛才聽妹妹說,淺見先生是雜誌社記者,這次是為了寫一部乘船隨記來著?」
富美子用心疼的目光看著妹妹,小和_圖_書聲地說道:「要只是離婚倒還好……」
真知子站起來說了一聲「失陪一下」,向餐廳裡走去。她手裡拿著自己和姐姐的托盤,好像是再去拿一些自助的咖啡。
淺見從原充的桌子上把裝了咖啡和烤麵包的托盤端了過來,坐在了一個距離姐妹倆同樣遠的位子上。
和田愉快地笑了。也許是對弱小的自由撰稿人的嘲笑,也許是真的期待殺人事件的發生而歡笑。
淺見掏出了名片。為了能在船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多認識一些人很有好處。
「我叫淺見。」他作了自我介紹。
「啊!不不不!是我失言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對我們這種尚未退休的男人來說。哈哈哈!不好意思,說漏了嘴。」
淺見吃了一驚。
「不不,沒那回事兒。」
「我姓淺見。」
「的確很失禮喲!」後閒富美子笑著說道,「在這種地方你的記者職業意識會讓我們很難辦。不過並不是那麼誇張得可以當做新聞的大事。」
「你是想說和我的粗魯形成鮮明對比吧?」
淺見走向旁邊的一張桌子,和向這邊看過來的後閒真知子相互點了點頭。
姐妹倆周到圓滑地裝著笑臉回了一聲「早上好」,但也許心裡覺得他有點討厭。至少從妹妹真知子的臉上看得出來。
淺見對這種意外感到有些誠惶誠恐,沒想到真知子會對自己表示好意。但是,也許那並不算什麼好意,只不過是順手人情罷了。真知子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是證明。
淺見慌忙伸出兩手左右搖個不停。
「啊——我聽說過他的名字。好像是一位寫旅行偵探小說的作家。是這樣啊,內田先生也在船和圖書上啊。」
真知子仍只是冷冰冰地點了點頭。
淺見雖然沒有和「圓山書店」打過交道,但既然對方是出版社的董事,不管以後怎麼發展,現在搞好關係總不會錯。
到離開神戶之後的第一個停靠地香港還有三天的時間。『飛鳥』號正從東海向台灣海峽靠近。早上船上的氣溫也上升到了二十度左右。海上仍有波浪,但已不如昨晚那麼厲害。
正像她話裡說的一樣,為了確認妹妹的行蹤,她把視線移向了遠處。
「哇!真了不起!」
臉朝著那邊的富美子明顯已經注意到他了,可她都把視線移到別的方向,裝做沒看見,同時把咖啡杯送到了嘴邊。
「彼此彼此。對了!乘『飛鳥』號是因為工作嗎?」
「是不是就像『飛鳥』號的步伐一樣呢?」
「可是,出版社的工作和環球旅行有什麼聯繫嗎?」淺見為了調整一下這種不和諧的氣氛這麼問道。
「和田先生是一個人住豪華套間呢!」後閒富美子介紹道。
真知子正端著擺上了咖啡杯的托盤出現在甲板上。
「請用。」真知子冷冰冰地說著,把一隻杯子故在淺見面前。
「啊?不不不!不用了……」
後閒富美子爽朗地笑著說。
「也許你說得沒錯,可是……我不太想和那樣的人……」
淺見也在托盤裡放上咖啡和烤麵包,走到甲板上。他朝後閒姐妹的桌子上一看,咖啡杯子和裝烤麵包的碟子都早已空空如也。她們好像很早就已經坐在這裡了。
淺見雖然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靜地問道。
後閒富美子無可奈何地裝出笑臉說:「哎呀!早上好!」
「所以精神上受了相當大的打擊,不是開玩和*圖*書笑,有段時期我也擔心她會自殺。現在已經安定多了,但是還是得盯著點兒。」
「哎呀!您這麼說,好像我們都在幹蠢事囉?」
她仰面一笑,然後稍微壓低了嗓門說道:「我妹妹發生了許多事情,所以有些消沉。」
「啊!內田先生?」
「您也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嗎?」
不到七點鐘的時候,淺見去了八樓的「麗德」餐廳。在那裡,他看見玻璃牆外的露天甲板上,後閒姐妹正坐在那兒。昨天淺見睡了個懶覺,不過照這個情形來看,後閒姐妹平時就有早起喝咖啡的習慣。
妹妹真知子則完全不同,她的臉上只是浮現出一絲難解的笑容,沒有任何態度的表示。
注意到這個動作的姐姐富美子輕輕偏過頭來,向淺見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用眼睛向妹妹問道:「誰呀?」
淺見指了指空著的椅子。圓桌的四周可以擺下四到六張椅子。
「這個時候才……」
托盤上面有三隻杯子。
「沒什麼大不了的。住總統套房每人不也需要同樣的錢嗎?」
原來如此。所以姐妹倆的姓是一樣的——淺見弄懂了一半,又產生了新的問題——可為什麼姐姐和妹妹都姓同一個「後閒」呢?但是再問就難逃追根問底之嫌,淺見沒有說出來。
和田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噘著嘴苦笑了一下,但仍是一副寒酸相,毫無打動人的力量。
「黑的沒問題吧?」
和田表示了懷疑。
「啊!不好意思。」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淺見剛想往下一問,真知子已經走近了。
「啊!我是旅行方面的現場採訪記者,完全不寫這些世俗性的報導,您不必擔心。我只是覺得她的樣子實在太消沉https://www.hetubook.com.com,所以就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沒關係啦!大家都這麼說的。」
的確,在此之前已經出版了好幾部『飛鳥』號的乘船記。這個時候再出什麼乘船實錄肯定賣不出去。至少拿不出與昂貴的乘船費用相稱的成果來——作為出版方面的內行一定是這麼想的。
「如果我問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也許很失禮……」
「昨晚船搖得很厲害呀,你們二位不要緊吧?」
淺見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豪華套間一個人住的話。需要另付百分之六十的費用,算下來一共是一千六百萬日元。
「我住的經濟艙,而且有一半是為了遊玩。」
淺見把那天早上的事告訴了她。
男人用嘶啞的聲音打過招呼以後,問也不問就拖了一張空椅子坐了下來。
「不想和那樣的人來往嗎?這也不難理解,小說家總是有很多不同於常人的地方嘛!不過內田夫人挺漂亮的。」
真知子好像回答了什麼,但聲音小得可以被海風吹散,所以沒有傳到淺見的耳朵裡。只是從口形來判斷,可以肯定她說的不是「淺見」這個名字。
「現在這個時代,雖說是出版社,你以為只靠出書就能過得下去,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如今信息化、國際化、多樣化趨勢迅速發展,要經營出版社也必須跟上形勢的發展啊!」
淺見一邊看著真知子的背影,一邊說道。
「跳水自殺嗎?那倒不至於會走到那一步,不過可能的確看起來會給人那樣的感覺。這次出來旅行也是為了散散心。」
這個時候,淺見才終於注意到:後閒姐妹住在內田夫妻的隔壁,說明她們也是豪華套間的客人。能夠每人拿出超過一千萬日元的費用和_圖_書來參加環球旅行的女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呢?這倒讓淺見很感興趣。
「真早啊!」
「這種事怎麼能說呢?這是企業機密。我還沒問你呢!你的目的只是採訪嗎?很難相信像你說的那樣,支付如此高額費用只為了採訪。」
「當然,你請坐。像淺見先生這麼年輕的人在這艘船上實在難得,物以稀為貴嘛,這反而是我們的榮幸。」
男人不可一世地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圓山書店株式會社董事和田隆正」。
「是啊!為了寫乘船實錄一類的東西。」
她身材不算高大,臉和體型都稍嫌肥胖,金邊眼鏡後的一雙眼睛總是瞇著,喜歡微微地背過臉笑,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豪爽、豁達的性格。
「是啊!所以我特意帶了打字機上船。可是像昨晚那樣一搖,頭昏昏沉沉的,根本寫不下去。這一點我倒沒想到。」
在真知子之後不久,一個中年男人也出了門,逕直朝這邊走來。可能剛起床不久,一張青黑的臉無精打采。
那個男人像要把淺見的臉看穿似的,死盯著他說:「這位是?」
真知子沒有辦法似地介紹說:「這是我姐姐。」
「我可以坐這兒嗎?」
「哎呀!其實你不用介意,我跟他雖然不是很熟,但他看起來不是那種不可接近的人。」
淺見站起來走到姐妹倆的桌子邊問了聲好。若是平時,淺見決不願做這種強行的「推銷」,也沒有這個膽量。今天會這麼做也是由於身處船上旅行這個非日常性的環境之中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真知子終於面無表情地說道。怎麼聽怎麼像挖苦人的話。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介紹一下。」
「啊!是……」
也許只聽過一次的名字很難記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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