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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室的怪人.飛鳥號篇

作者:內田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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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逐漸沉沒的島嶼之國 四、調查取證

第十章 逐漸沉沒的島嶼之國

四、調查取證

對後藤夫妻的問話是在小會議室中進行的,理由是房間比較狹窄。但後閒姐妹要求在房間裡進行。豪華套間相應地比較寬敞一些,還備有待客的傢俱。有趣的是,房間裡的兩張床交錯擺放著,中間還隔著幾個重疊的瓦楞紙箱。
「我可是不想看見妹妹那麼抑鬱寡歡,才邀你喝一杯的。」富美子笑著還擊了一句。
淺見負責的是後藤夫妻和後閒姐妹以及大平夫妻。
淺見把手扶在額頭上,顯出很苦惱的樣子。
「到達香港的前夜,鋼琴沙龍好像很熱鬧啊!」
「啊!你是說這個,也就是尋找目擊者囉?沒有,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就我的印象來說,他好像一直是一個人,當然,這可能很不準確,因為我們的注意力被『希米古特利奧』樂隊的演奏所吸引了,不是始終盯著他幹什麼。不過就算注意到什麼,我們也不會出賣除奸英雄的,淺見先生也還是別做那些警察的爪牙了。」
真知子對「家醜」直言不諱。據說富美子不但在臨睡前喝酒,而且去鋼琴沙龍喝酒也是她的一大愛好。
淺見抱起了胳膊,窗外,被夕陽染紅的大海閃耀著粼粼波光。
「沒有,半句也沒有。」
「我推測了兇手作案的經過:村田是怎麼行動的,以及兇手做了些什麼,他的動機是什麼……」
「真知子的女兒性格剛毅,可謂女中丈夫。我想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和圖書值得信賴的妻子的。」
淺見倉皇失措地逃離了房間。趁著忙亂把女兒硬塞給自己,真讓人受不了。性格剛毅的女人只要母親一個就夠了。
「當然知道了。早就聽說淺見先生和警察們一起查案了。據內田先生說,淺見先生是有名的私家偵探呢!」「哪有這種事!」淺見做了個誇張的動作否定道。「我只不過是個現場的報導記者而已。內田先生也真是的!」
「我倒不是擺什麼臭架子,只是不太想說。」
「好吧!我說。只是你們別笑話!」
「您知道村田先生嗎?就是不久前去世的村田滿。」
「嗯……」
「我們怎麼會和這種人說話呢?」
「可是,你們也不能做到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吧?」
搶在淺見提問之前,她已經回答了他想提出的問題。的確是個腦袋靈活的女人。
每個人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調查取證的對象商量好了似的,他們的答案都大同小異。
「村田先生也是神戶人,大平先生以前知道這個人嗎?」
「這也只是想像而已,根本拿不出證據來。」
「淺見先生太妄自菲薄了。」
「嗯……什麼時候呢?大概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吧。」淺見的問題問完了,正要離開,真知子卻叫住了他。「聽說淺見先生還是一個人?」「啊!很遺憾。」「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們家女兒交往呢?」「啊!www.hetubook.com.com您的女兒呀?我很榮幸,不過我這種缺乏生活能力的男人不太適合。」
「嗯?你剛才說什麼?」岡部幾乎叫了起來。
「不管是什麼,你能不能說來聽聽?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問起原因,妹妹真知子笑著答道:「因為姐姐會打呼吧!」
神谷警部補用自暴自棄的語氣說道。
「嗯……」
「你們在鋼琴沙龍散場之後直接回了房間嗎?」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事先並不知道村田也會乘坐『飛鳥』號吧?」
唉……
「那還用問嗎?如果我們知道怎麼也不會上船啊!」富美子代替妹妹斷言道。
謝過大平,淺見出了房間。
「淺見先生還有何高見嗎?」
「這個我知道。那麼,你想到了什麼?」
「當然!套間的客人們應該全都陸續回了房間吧!我們和內田夫婦一起乘坐的電梯。其他客人也先後回了房間,我們還在走廊上道了晚安呢!」
「而且,姐姐還是個大酒鬼。」
大平夫妻的房間和後閒姐妹的房間之間隔著內田夫妻的房間。為了不讓討厭的內田發現,淺見小心翼翼地走過內田的房前,敲響了大平夫婦的房門。
和詢問後閒姐妹時一樣,問過鋼琴沙龍的情況之後,淺見慢慢切入正題。
富美子不但沒有否定妹妹的話,而是笑著說:「你真過分!」
「那麼……」
後閒姐妹從島上回來,剛和*圖*書剛洗完澡,所以稍微隔了一段時間,淺見拜訪了姐妹倆。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回頭見。」
「是這樣啊……這可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淺見先生想說什麼呢?」
「啊!您知道啊!」
阪口刑事部長的話中有一種難以排解的憤懣。
「不,不是開玩笑。我敢肯定這件案子有多個同謀,一個人絕不可能完成這件事。問題在於人數,也許,『飛鳥』號上有一張殺人網。」
「這樣一來,就越來越像『東方快車謀殺案』了。」
「啊!知道。真夠可憐的。怎麼樣?聽說警視廳派了搜查員來,現在還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是的,他身上的問題很多,好像也曾多次成為媒體報導的對象。他涉嫌的案件發生在關西地區,特別引人注目,所以我想大平先生可能會知道一些情況。」
淺見換了一口氣,開始說下去。
聽了淺見說明情況之後,後藤考慮到自己也是做警察的,希望能協助他們破案。淺見費了不少口舌才拒絕了他的請求。
淺見先生心裡嘆了一口氣。此前他也曾多次參與案件的調查,但被人說成是「爪牙」還是第一次。後閒姐妹對村田一定恨之入骨。
結果,大平那天晚上離開鋼琴沙龍之後也是和其他套間客人一起回了房間。同樣也沒有和村田說過話。
「何必這麼謙虛呢?你想瞭解那天晚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村田先生的情況吧。那天晚上村田先生的確在。他好像一直坐在角落裡的桌子旁一個人喝著悶酒。不過,他真正在幹什麼我可不知道。」
淺見準備慢慢進入正題的時候,真知子卻先發制人,說道:「是關於村田那個惡棍的事吧?」
大平正樹是船舶公司的會長。這個大海的兒子有著一副結實魁梧的身板,曬成赤銅色的臉顯得健康而有神采。夫人則是一位身材嬌小、氣質高雅的女性。
回到小會議室後,三個搜查員也相繼回來了。
岡部警視也是愁眉不展。在到達印度孟買之前如果還不能解決,三人就只有無功而返了。
他的語調平淡得出奇,誰也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雖然如此令你們厭惡的村田也在,但你們並沒有試圖離開鋼琴沙龍吧?」
「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特別的情況,不過如果那樣的話,會不會是這艘船上存在對村田懷有仇恨的人呢?」
「村田沒有和你們說過話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
「不,我不認識他。只不過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在報紙上出現過,好像是因為涉嫌什麼案件。他有過前科嗎?」
雖然對神谷那麼說,但是見到後藤以後,淺見都無法把他與一樁兇殺案聯繫起來。也許是因為從事農業勞動或者是『飛鳥』號生活愉快的緣故吧,他曬黑的臉看起來如年輕人一樣健康而煥www•hetubook•com.com發神采。說話的時候,面向對方,目不斜視,字字句句鏗鏘有力,仍不減當年做警官的雄風。
「申請乘坐『飛鳥』號是什麼時候的事?」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參加選擇性旅遊活動的客人們全都回到了船上。待客人們稍稍安頓下來,四個「搜查官」便分頭開始了調查取證的工作。
「那當然了,我們絕不會因為那種人的存在,自己還要偷偷摸摸地躲開。」
正如後閒姐妹所說,大平好像也知道淺見和警察們一起破案的事。
「為什麼?不管你想得對不對,總比我們什麼也沒有想到要好得多啊!說來聽聽嘛!」
大平對夫人的關愛實在少見,淺見來訪,他主動端茶倒水。夫人本來要做,卻被他阻止了。「行了,你就陪淺見先生坐著吧!」也許是因為夫人體弱多病感到不適,不一會兒說了一聲「我失陪了」就躺到了床上。之後,大平先生一邊和淺見說話一邊不放心地注意著床上的妻子。
兩姐妹雖然言語針鋒相對,相處卻十分融洽。富美子本來就是那種性格爽朗的女性,但真知子不知從什麼的候開始,以前滲透在她身上的憂愁也煙消雲散了。淺見覺得這有些奇怪。
富美子回答道。真知子默不作聲地聳了聳肩膀。
「如果你們很介意他的存在,那麼村田如果和什麼人說話,或者有其他的接觸,你們不是很容易覺察到嗎?」
「我們怎麼可能笑話呢?都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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