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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聲記

作者:松本清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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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聲記 十四

雙聲記

十四

原澤還是用獨斷的語氣把自己的推理述說出來,越水剛想加以嘲笑,卻覺得這幾句話有些特別。
「這樣說來,妻我富亭在『藤村別墅』同我們一起開野鳥會,並不是想故意用來證明他的清白?」
町子的談話聲是在什麼地方錄音的呢?那又不像是兇手故意安排的對白,讓她照字讀出。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錄音的時候就一定有另外的人在場。而尤其重要的是,町子並不知道當時那間房已裝了錄音機,所以自自然然地談話,自自然然地被錄了音。在那種情況之下,除了有幫兇在暗地裏進行錄音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的解釋。
「……」
「妻我夫人同嘉一郎結識,就在櫻花旅館。因為,嘉一郎每次到東京同藤村夫人幽會,都是在那間旅館。妻我夫人和櫻花旅館老闆娘是同班同學,常到旅館,就聽到老闆講起這件事情。嘉一郎和藤村夫人在那裏幽會已有三年,大家都很相熟,後來,就由旅館老闆娘在中間打電話,為藤村夫人及嘉一郎傳話。妻我夫人就是在那裏對嘉一郎進行恫嚇的。」
這是在哪裡調查來的呢,原澤詳細說明。
「嘉一郎是個花|花|公|子,毫無章法可言。這傢伙協助犯罪,也許是認為有刺|激性,但也許是對於年紀較大的女人,懷有特別興趣。進藤先生的夫人在A旅館別有愛人,大概是在旅館登記為三十七歲東京的公司職員的那個人,他們對於妻我夫人所約的男人,毫不知情。也就是說,很瞭解進藤夫人行為的妻我夫人,故意要求一起去A旅館。所以,到了旅館之後,彼此不管互相的行動。她也不知道妻我的夫人曾經外出。同病相憐,兩個人總是互相代為遮掩的。」
「三、如果講可疑,應該懷疑前來錄音,但又借名去取『歲時記』而外出的原澤;但是,看樣子,應該排除這一看法。此外,就是接受了當夜留在別墅裏的兇手的意見的福地嘉六;還有,他的兒子嘉一郎似乎也在做聯繫工作,協助幫兇,這是嘉一郎最可疑之處。」
——還有,既然如此,為什麼町子對那男人說:「這是什麼鳥?」男方答說:「是夜鶯啊!」町子還說:「夜鶯?是這樣的?我只聽見過這種鳥的名字。」這一番談話,分明是現場有夜鶯的叫聲。
「啊,說過。」
「殺死町子的並不是嘉一郎。是兇手委託那個花|花|公|子,把屍體埋在現場的。」
第二天,原澤又來到越水的公司。研究商談的場所,又是選擇了咖啡館。
假如能夠把談話錄音的地方,把町子被殺的地方,以及把屍體搬運到輕井澤現場的辦法,都能夠發現出來,這樁案子大概就可以解決了……。
「當然是那件事,是查兩位夫人的對方男子。我不是說過,六月十九號夜晚,A旅館裏一定有單身男子下榻,等待她們?」
「嗯……那麼,第二次談話呢?」
「好,最後還有個重要問題要問,町子的錄音裏提到了夜鶯。難道說,向島的櫻花公寓裏,還有夜鶯叫?」
「不,這一點是沒有問題的,這對母女在伊香保溫泉有別墅,那天晚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發以前託運的行李沒有到,沒有辦法,只好在A旅館暫住。別墅是在伊香保溫泉上面的榛名湖附近,行李運起來不方便。所以說,住在別墅固然方便,但也有很不方便的地方。只住一個夏天,零七八碎的東西都要帶去。到了秋天,把別墅鎖上,又要把這些東西運回東京。留在別墅裏的,並沒有多少。」
越水說道。
「那位急病病人的母親,說不定也與本案有關。這樣一來,誰都不會起疑了。」
越水認為,搬運町子屍體的辦法,乃是此案關鍵。
「可是,我找到了旅館的侍應生,向他打聽。這一點,不是我誇口,打聽這件事情的口才還是有的。」
「就為了伊香保溫泉A旅館那件事,你一定想知道真相。我已經調查過了。」
把町子的談話聲用錄音的辦法在現場播放的理由呢?——這是為了證明兇手的清白,證明他非但沒有在町子被殺的地方出現,相反,他在那個時候,還和朋友們在一起俳句聯歡。四個人,可以互相證明。只要四個人不是串通作假,別人就不會起疑。
「那是妻我的夫人和嘉一郎的對話。在那地方播放町子和妻我的錄音帶的,必然只能是妻我的夫人。她從東京帶著小型隨身錄音機到場,把町子的談話聲播放出來。過了四十分鐘,才同嘉一郎步行離開,那時曾經談話。」
二、經過聚音器而錄下的町子談話聲,是錄音帶播放出來的。這大概是她在被殺以前被錄音的。是哪一天錄下的呢?
「兇手是誰呢?」
「……就是昨天我們研究出來的那個辦法。」
「……」
「那是我想錯了。」原澤說道。
原澤站定腳步,說了這番話的時候,大廈的轉角處,出現了一對情侶的身影。情侶的足邊,舞起了蕭瑟的秋風。
「那還是嘉一郎的事,他在夜間開車把妻我夫人從旅館接出來。當然,兩個人事先曾有安排,妻我夫人帶著小型錄音機,從旅館便門走出去散步,走到他等待的地方。旅館的人當然不知道。就算看見了,也以為她是出外散步。那個花|花|公|子就成了妻我夫人的幫手。播放錄音的時候,兩個人都在現場。……第二次談話,兩個人都沒有留心。以為已經離開了聚音器性能的範圍。但是,這樣反而把我們弄得更加糊塗。」
原澤悽然答道。兩人走在昏暗的大廈後面的行人道上,頗有寒意。
「搬運屍體,以私家汽車最為適當,妻我夫婦和原澤夫婦都不會開車。能夠開車的只有進藤夫婦。簡單說來,屍體的搬運辦法不明。」
「你會講話。」
「疑問。一、六月十九號晚間,固然知道要在『藤村別墅』前面去給野鳥錄音,可是,在一直到了現場以前,卻無法知道聚音器到底擺置在什麼地方。擺置的地方是福地嘉六在現場指點的。播放町子談話錄音帶的人,怎樣知道?又怎樣在聚音器收聽範圍之內擺置錄音機(大概是隨身小型機)呢?聚音器的聚音範圍是有一定的。」
「對了。妻我的夫人,在我給你打電話的一和-圖-書小時以前,已經被逮捕了。……其實,這些經過都是探員到我那裏來進行調查時,對我說的。」
「這是怎樣判斷的呢?你本來說,兩位夫人可以在深夜離開自己的房間,各自投奔愛人的房間,到了早晨再回到自己的房間,侍應生也不會知道的。」
「嗯……那麼,行李在輕井澤車站取出來,是由福地嘉六辦理,再運往空別墅?」越水不覺緊張。
「我們研究出來的辦法?」
離開咖啡館時,一輛滿載著搬傢俬的卡車,在眼前駛過。
「是妻我先生身邊的人。」
事情有些奇怪!越水感到了原澤平日沒有的態度所帶來的壓力,便同他併肩走出公司。原澤的腳步移向大廈後面的小街道,越水只好跟著前往。好半天原澤沒有開口,越水首先講話。
「於是,妻我的夫人就協助丈夫解決這問題?」
「喂,不用說,嘉一郎也被捕了;可是嘉一郎為什麼如此聽從妻我富亭的夫人的話呢?」越水問他。
「單獨住宿的四個男人,東京去的人有兩個,五十二歲和三十七歲,都是公司職員。另兩個人是四十三歲的橫濱人和二十七歲的靜岡人。職業是橫濱的電器商人,靜岡的學校教員。姓名也抄來了。」
「可是,那個時候,藤村家的人還沒有到別墅去呢!他們只是把行李先運去。別墅還是空的。管理別墅的人,是藤村家委託的福地嘉六先生。」
「我調查過了。可是,越水先生,六月十九號晚間有四個單身男人住在A旅館裏,這倒麻煩了。」
「有四個人嗎?既然多出兩個,一定是沒有關係的住客。」
「四、但是,兇手是怎樣將町子的屍體從東京運到輕井澤現場的?進藤的夫人當晚雖駕車與妻我的夫人一同前往伊香保溫泉的A旅館;但是,她協助兇手,將町子的屍體放到汽車的後箱中,運往輕井澤,其可能性並不大。」
「說來說去,到底是誰殺死町子的呢?」
「你快到下班的時候了吧。我現在就到你那裏去。你等一等。」
「喂,町子屍體的搬運辦法,知道啦?」
大廈背後的街道,夜裏真是又黑又靜。
「為什麼在櫻花旅館呢?」
「請你注意,生急病的時間是早晨兩點鐘。也就是說,她們兩個人已經到了各自的戀人的房間,走廊有了驚擾聲,她們分別走了出來。問了事情經過以後,就一同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戀人的房間走出來時,曾經特別注意,不要被人發現,而故意叫人覺得,她們是從自己的房間走出,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的。等一陣驚亂過去之後,他們又回到戀人的房間,直到天亮。」
「就是給夏季別墅運行李的辦法。」
越水還是以為原澤不過像往常一樣,隨便加以推斷,所以答話時並不大注意。
越水繼續寫下他的疑問。
越水也記起了那時候「藤村別墅」的荒涼景象。後來,前不久,被邀進去喝藤村夫人端出來的熱茶的時候,就覺得雖是同一間住宅,又有了生氣,又有了人的熱鬧生活。正如原澤所說,這不單是有沒有人居住的問題,而且還有傢俬用具問題。那一位擅於交https://m.hetubook.com.com際且又和藹的藤村夫人,一個人並不能起這樣大的作用。
「好,不提這些無關的話吧!」
他特地使用了輕鬆的語氣,催促講話。
香菸一根接著一根,他把剛才想到的腹案寫在信紙上。
「這就顯出了妻我夫人腦筋的靈敏,為了進行這一場錄音,她在町子與她丈夫幽會的房間裏,擺了一個夜鶯的複製標本。這標本是嘉一郎從他的家拿來的。所以,我們在福地嘉六家看鳥類標本時,裏面少了一具。」
現在已經知道,現場的町子談話聲,乃是殺死她以前的錄音,錄音帶被拿到現場,襯出野鳥的叫聲播放出來;而她是在另外的場所被殺,然後被運到發現屍體的現場的。被殺的第一現場,不用說,是在東京。可是,如果是在東京,町子的談話聲裏竟然提到夜鶯,這一點不可解。
「越水先生,『藤村別墅』的行李是由東京上野車站提運到輕井澤車站。藤村家的人在前往別墅以前,每天都有傢俬行李分批裝箱運去。就在那批行李裏面,有一件就是町子的屍體。」
越水回到正題上。
原澤用憂鬱的語氣說道,腳步更慢了。
「可是,……妻我的夫人十九號夜晚不是住在伊香保溫泉的A旅館嗎?」
「當然不是。妻我先生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在野鳥的聲音裏,聽見那女人的聲音很像他的夫人的聲音,不覺吃了一驚,因此在聯句裏才寫了『來者是何人』、『喁喁私語如謎星』等等俳句。……當然,回家以後,聽他夫人談起經過,愕然不知所措,連向警方報案的勇氣拿也不出來。」
「嗯!」越水長嘆。
「妻我的身邊……?」
還有一些地方難以判斷。越水一一寫了下來。
「這是因為,當晚旅館住客中,有一對母女,女兒突然患了急病,清晨兩點鐘,找醫生急診,旅館人員大大忙了一陣。這件事情,正發生在兩位夫人所住房間的同一層樓上,兩位夫人還表示擔心,在走廊中走來走去。所以,照此看來,兩位夫人當晚始終在同一間房裏睡覺。」
「在旅館寫的住址、職業和姓名都不能作準的。照你的推測,按年齡來看,四十三歲橫濱人,三十七歲的東京人,二十七歲的學校教師,有些可能性。」
第二天,不到黃昏五點鐘,原澤給越水打來電話。
「到輕井澤去給野鳥錄音,固然是妻我的計劃,但此事的安排,卻是出自他的夫人。妻我夫人從嘉一郎的口中,知道了他父親福地嘉六先生是野島會會員,而且知道了有關的器材。嘉一郎是知道他父親怎麼錄音的,例如聚音器……」
原澤剛坐定,馬上就開口。
那是說,並不是妻我本人。
「所以,那天晚上我們到『藤村別墅』去錄音,裏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還沒有人來住,連普通的用具都不全。就算管理人福地嘉六照管得好,主人也還是怕傢俬用具被偷掉。所以,一般都是不嫌麻煩,每年夏天從東京運行李過去。」
越水半開玩笑。
這一點如何解釋呢?是在東京有夜鶯叫的什麼地方錄音?
原澤聽著一一點頭;然後說道,和_圖_書這些問題,我也一時解答不出來。
然後,越水把昨天晚上整理出來的疑問,一一講給原澤聽。町子的談話聲,到底是在哪裏錄的音?是由誰操作錄音的?而且,如果是在東京錄音,則關於夜鶯的問答,就難以解釋。還有,在東京被殺的町子的屍體,是用什麼方法,運到輕井澤的現場的?他說,這些問題,可以說是謎團的中心。
「是妻我的夫人啊!十八號晚上,到『青河』酒吧外面等待町子下班,說是要最後商談,把町子帶到自己商店的倉庫裏,將她殺掉。出其不意,從後面用繩子將町子勒死。動了氣的中年婦女,有時是會有這種異常的力量的。屍體裝入木箱中,裝做行李,在十九號早晨,吩咐店員用小型卡車運往上野車站。地址寫的是『輕井澤車站留交福地嘉六轉運藤村別墅』。」
「二、因此,通宵在『藤村別墅』裏聚會的妻我、進藤、原澤這三個人中間的兇手,必須有另外的幫手,才能把錄音機放到那個地方。可是,三個人在那時都未與外界聯繫。而且,妻我和進藤的夫人當夜是在伊香保溫泉的A旅館過夜,並沒有到現場。」
「……」
(全書完)
「哎呀呀,真辛苦了。結果呢?」
越水問道,臉色蒼白。
「喂,雖說是裝在運往別墅的行李裏,可是到了『藤村別墅』以後,別墅的人豈不是要打開嗎?」
「從上野車站託運出去的行李,在二十一號上午到達輕井澤。託運的時間是十九號早晨。五件行李,都由福地嘉六的兒子嘉一郎在輕井澤車站取出,裝在卡車上,運往空別墅。每年都是這樣,由藤村家委託福地嘉六先生辦理。」
一、町子並沒有在六月十九號夜晚到輕井澤。她可能是在那以前在東京被殺死的。
「那是必然的,我最初就認為只有兩個人。」
既是如此,在什麼地方呢?是町子與兇手經常私會的旅館嗎?可是,裏面還有有關夜鶯的問答,那又是怎麼來的?
「是妻我和進藤兩位夫人的事?」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當晚旅館曾有一場驚擾,有客人急病,而兩位夫人都在自己的房間嗎?」
越水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五、六月十九號以後,直到町子屍體在現場被發現前後,妻我、進藤、原澤三人,和他們的妻子,都沒有再去輕井澤的跡象。」
「我急著來找你……」
「那麼,兇手就是嘉一郎?」
越水一想起自己也是證明兇手一同在「藤村別墅」過夜的一個人,不覺周身冒出冷汗。
「他當然覺得妻我夫人做事奇怪。可是,他如果不幫忙,他和藤村夫人的關係就受到威脅,要暴露出來。十九號晚上A旅館的二十七歲靜岡男客,就是嘉一郎的化名。那個男人,在下午七點鐘搬進旅館之後,立即外出,到了十一點半左右才回來,所以,他駕車把妻我夫人送到輕井澤,在那裏做了手腳以後又回到旅館。那個時間,正是我們在『藤村別墅』,收聽到又有鳥叫,又有町子談話錄音的時候。車子停放在離著旅館較遠的地方。當晚和_圖_書,妻我夫人到了嘉一郎的房間。她的犯罪行為是否暴露,已到了危險的邊緣,到了這時,必須要對嘉一郎假以顏色。這些事,妻我先生並不知道。」
「其實,我一跟你分手,就立刻奔赴伊香保A旅館去了。真是一分鐘也不能等待。而且,我剛剛回來。」
原澤說話的樣子,略微有些沮喪。
兇手那天晚上就在「藤村別墅」中。就坐在越水的旁邊。大家一起談話,一起聯句。
進藤和妻我兩人的面孔,浮現在越水面前。
「越水先生。搬運屍體的謎解開了。」
「町子並沒有問『剛才是什麼鳥叫?』啊!她問的是,『這是什麼鳥?』」
原澤邊走邊說。
「你把案情一直分析到這裏,實際上有何動作?」
「……」
「是嗎?」
原澤的話,似乎表現出有什麼異軍突起的想法。這個人講話,一向喜愛繞彎子,講噱頭,現在在電話裏的聲音卻有些變了樣子。
「那位夫人也是個個性很強的人,她憎恨町子,絕不情願讓出點心店,更不情願賠款,只想把町子殺死。於是,她叫她丈夫找了一個特別理由,與町子秘密約會,將他們的談話錄音。錄音的地方,就是她的同班同學所經營的櫻花旅館。妻我先生被町子迫得無法招架,那聲音聽得出來,很是焦急。」
「四個男客的身份呢?」
「裏面有一口大木箱。那就是裝屍的。」
原澤悲傷地說道。
「我沒有住別墅的經驗,不過,也許就是這樣。」
下班時間過了十分鐘以後,門房通知,原澤來了。越水走出大門一看,原澤臉龐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表情。又像是悲傷,又像是興奮,又像是來報告近親的不幸。原澤低沉著聲音說,今天就邊走邊談吧!
「妻我先生並不知道這件事。那天,他拿著聚音器,跟我們一起坐火車去輕井澤。……町子的屍體,發現時已在死後四十天以上,就是解剖,也無從判斷她被殺於六月十八號夜晚。而且,進行解剖的法醫和警察,都認為十九號晚上,她還在現場和那男人談話呢!」
聲音比往常要高得多。
「是不是有一件行李裏,藏有町子的屍體呢?」
「妻我先生受到了町子的威脅。妻我先生感到町子的欲求甚大,所以想一刀兩斷,誰知道町子要求妻我先生撥出一間洋點心店的分店給她,不給的話,她就要拼命。町子是個個性倔強的人,拼出命去,也要把洋點心店弄到手中。實際上,也許已經拿出刀來進行威脅了,平時做好好先生的妻我先生,簡直無法應付,只好向他夫人說明。與其讓自己的生命和商店被町子奪走,不如把越軌行為向他夫人供述出來。」
越水回家以後,始終忘不了原澤的話。吃完了晚飯,匆忙坐在桌前,而且對妻子說明,要考慮公司的一些事情,把她打發開。
「遺憾得很,這四個人跟妻我的夫人、進藤的夫人,並沒有關係。」
看樣子,兇手是巧妙地利用了錄音機,也並沒有把聚音器放得太近,而是讓聲音離得遠些,這樣,插入野鳥的叫聲,就更加顯得真實。兇手大概是這樣計算;低沉的談話聲擴大以後,就完全變成另外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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