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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婚

作者:松本清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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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階上的房屋 5

石階上的房屋

在學校的情況很尷尬。平常跟我相處不好的同學,用惡意的眼睛盯著我看,而好朋友卻故意要裝快活讓我振作起來。老師始終手裡捏一把冷汗用心照顧我們。如果是平常的日子,我早就忍不住了,不過今天我卻毫不在意;因為今天早晨由紀所說的一句話,在腦海裡打轉。
「在那裡看到她?」
「絕對錯不了,嘿!中石伯父和那個姊姊兩人坐在一起。在石階下方停了計程車,伯父向家跑去,好像出外忘記帶東西回來找的樣子!」
星期一,在坂井先生家被招待吃了早餐之後,跟由紀一起上學去。在石階路中途看到中石伯父正跟兩位住在附近的伯母交談。
「很抱歉給大家添了些麻煩。的確我家太太是專愛說長論短的人,所以我常告誡她。此次一定說了些什麼話刺傷了笹尾太太的心吧,此點我們這方面的確有些不對,不過由此而殺人也太殘酷了些,儘管是不長進的人,可是這樣死去,於心不忍呢!」
「你瞧,坐在寫有『傳達』兩個字前面的姊姊啊!」
「她跟中石伯父一起坐在計程車裡,停在石階下方。」
「要找勝仔嗎?喂!勝仔,小孩和-圖-書要找你!」他向店裡喊道。從店裡頭出來的是年約二十歲、瘦瘦高高的人;他正是常到我家來的夥計。看到我們,他吃了一驚,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他記得我和由紀是笹尾家的孩子。由於這夥計說了些多餘的話,媽媽才成為嫌犯,一想到這兒,我就氣得想打他一頓;不過,這個當兒發怒無濟於事,所以我就非學名偵探的樣子,鎮靜地發問不可。
「記不太清楚,好像是穿夾克而不是西裝。想起來了,他好像患了感冒,帶著口罩,繞著圍巾,壓低了鴨舌帽,臉就看不清楚,當然是我沒有特地留意去看的關係!」
岡野洗衣店的老闆卻不知道我們是哪一家的孩子。
「哥!你看!中石伯父不正是把腳尖朝外走的嗎?」
中石伯父突然閉嘴不說了;可能是他發覺我和由紀在場,認為在我們面前談論這件事情不太合適吧,趕忙給伯母們打了招呼,急忙走下了石階。
回到家有人打電話給由紀;是她的朋友綠同學。「今天的慶生會不用來了!」她不說慶生會取銷,一定是把我家由紀排除在外。媽媽被帶走時,由紀並沒有哭,此和圖書時卻嚎啕大哭起來。我無計可施,只好自掏腰包,買冰淇淋給她吃,又跟她玩紙牌。如果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倒不如跟著奶奶去才好。
由紀這個傢伙有時會講異想天開的事情呢!
「我什麼都不講,不開口啦!你到那兒去?」
「有沒有特徵?」
「哼,那伯父跟漂亮、年輕的姊姊一起去兜風,伯母一定氣得不得了!所以他不會搞那種事情吧?」
我剛走出玄關,由紀就追上來。
「當然遇到各式各樣的人。遇見了許多陌生的行人,油漆店的老闆也騎了單車來,也碰到住在三丁目的畑野太太!」
這好像是去年秋天末的時候。堀伯母說多拿到一張傀儡戲的票就把直子同學和由紀一起帶去看戲。可是那天晚上剛好發生了事故,電車誤點,回來時已十點鐘左右了,就是那天晚上。
「在石階上碰到的只是你媽媽而已,我並沒有告發你媽媽是殺人兇手!」
我說:我怎能記得瑣屑的事情。女人不管是成人還是女孩兒,都令人生厭,把附近鄰居的事記得很詳細呢!
「特徵嗎?好像走下石階時,把雙腳的腳步一步步地踢向外走,這可能是和_圖_書習慣吧?」
由紀突然說道:這使得我的心臟猛地要跳起來。
中石伯父請假也沒關係。我自己要去調查他的公司在那兒,從家裡到公司,大約需花費多少時間。
總之,由紀說的話,使我腦際裡打旋的漩渦越來越擴大。由於專心思考這些事情,不知不覺的跟由紀失散了。直到巴士站為止,我的確跟她在一起,不知怎的又離散了。還好,由紀也帶了車錢,家裡的鑰匙各擁有一把,她大概可以自個兒回家去吧?——這樣想著,我就逕自回家去。還有很多問題亟待我去解決呢!
這個男人有嫌疑——我立刻想到。天氣已有些暖和,儘管說患了感冒,也不必用圍巾遮住臉吧?那時間——就是這男人走下石階的時刻,正是洗衣店的勝仔親眼看到我媽媽的約二十分鐘前。說這男人是真兇,也沒有什麼不對。不過,很令人遺憾的是,這穿夾克的男人到底是誰卻沒有辦法去找。
「真的嗎?不會是看錯了人?」
第二天是禮拜天。
「好了,不用分辯了,那麼在石階下的馬路上有沒有碰到人?」
「是啊!在石階中途,沒看見過特別奇怪的東西,不過卻碰和*圖*書見了一個從上方走下來的男人呢!」
真的,下方馬路上來往的人很多,我不認為這可以提供線索,不過住在三丁目的畑野伯母我倒願意去問問;因為畑野伯母的女孩跟我家隔兩幢房屋上方的堀直子是女子大學附屬小學的同班同學,由於這個緣故,畑野伯母常到堀伯母家來玩。如果昨天畑野伯母要來找堀伯母,那麼一定得從馬路爬上石階,那時候說不定親眼看見了某種線索。
「什麼時候看到的?」
「哥!你忘記了,那時候中石伯母為了割盲腸而住院哪!」
回到家裡,本來打算把書包一放就立刻出去,但還是決定等由紀回來;讓她一個人看家,她一定會寂寞害怕。
「哥!你要到那兒去?我也要去!」
「很久以前的一個晚上。堀伯母帶我去看『奇妙國度裡的愛麗思』傀儡戲的時候!」
名叫「日東紙器」的那公司規模宏大堂皇。透過大門的玻璃門可看到綠色和奶油色的地板,右方是傳達室。到達這玄關剛好花了三十五分鐘。如果搭了計程車可能更快。
中石伯父在市郊一家大公司擔任課長職務,搭公車上班,這我以前就知道。那是製造電器產品hetubook.com•com硬紙箱的公司。中石伯父今天無疑一定請假在家。由於太太昨天剛被殺害,剛才走過去時,看到穿黑色衣服的許多客人前來弔喪呢!
「哥!那個小姐我從前看過!」由紀說。
坐在傳達室的小姐是個穿著藏青色上衣的年輕女人。膚色雖然有些黝黑,可是有著蛋形可愛的臉,眼睛大大的,還裝了假睫毛。頭髮梳成馬尾型(Ponytail)。很像我同班同學青木順子。
畑野伯母似乎對記憶沒有多少把握的樣子。
「請問,你在那石階路上有沒有遇到過人?什麼人都可以!」
「哪一個小姐?」
「我想要找殺害中石伯母的真兇。要證明媽媽不是殺人兇手,除此以外沒有他法!」
我們到岡野洗衣店去。說是找線索,其實沒有任何目標。見一見最初發現殺人的岡野洗衣店的夥計吧;我這樣想到了,可是這有沒有用處我也不知道。
「怎樣的男人?」
「好吧,你要跟來就得安靜點。你這傢伙口沒遮攔呢!」
午餐過後,我毅然決然向老師說:「身體不舒服,我要請假早退!」老師以過份的溫柔准我說:「好啊!小心回家去!」
「我知道了,要去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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