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林海之中
二
「啥呀？」
「跑出來一隻兔子！」
「莫瞎說！我啥也沒看到。你的眼睛出毛病了吧？剛才那女子肯定不會錯走這條路的。」
「瞎說！你眼睛看花了吧。我對她講得那麼清楚，她不會到那邊去的。」
「可是，我眼裡看到的就是那樣。好像確實有個白東西急匆和_圖_書匆地走到森林那條路裡去了。」
「瞧！」
老人和兒媳看到一位城市打扮的女子正從田邊的路上走過。
「看見東京的女子，你的眼睛不好用了吧。」
因為對面那女子又按原路朝前走去，所以老人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老人又做起田裡和-圖-書的工作。兒媳婦那樣子似乎想講點什麼，卻沒有吭聲。
在老人眼裡看上去像東京人的那位女子朝這面低下頭，好像在感謝老人的提醒。
「是嗎？」兒媳婦自己也半信半疑了。
老人回頭望去，什麼也沒看見。
「請您再回到原來的岔路口去吧！從那兒和圖書一直走，就到通公共汽車的大路啦！」
那位女子停下腳步。
「那條路不對呀！往那邊走，通不過去啊！」
「爹，」兒媳婦說，「天黑啦，不要再做了吧。」
（全書完）
就在這個時候，蒼茫的夜色，和圖書已經降臨到這片無邊無際的林海上空了。
兒媳婦看見一個東西，突然叫了一聲。
老人叫住那位不熟悉的女子。
聽到兒媳的聲音，老人把臉仰了起來。
「走進那條路，就一輩子也甭想再出來了喲。」
僅此而已。
「剛才那女子往森林的路裡跑去了吧？」
兩人仍在工作著和_圖_書，兒媳婦無意中抬起眼睛。
「瞧。」
老人朝那邊看去的時候，兔子已經鑽進灌木叢了，只有那灌木枝頭還在晃動。
「喂，喂！」
「好，不做了。」公公說。
接下來，老人和兒媳又毫不在意地重新做著田裡的工作。剛入日暮時分的天空，仍舊清澈碧藍，而森林裡已經昏黑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