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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習俗

作者:松本清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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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搜查 三

共同搜查

「什麼地方的當舖?」
「我既然遠道而來,就要親自到名古屋去看一看。」
「是的。」
峰岡周一站在西日本鐵路窗口,並不是在等人,而的確是在那裡購買月票。買了月票,其使用目的也並不是為了搭車,而是用來作為身份證明。
「我不怕。我買月票時,沒有用真名字。」
三原在那天晚上到東京車站為鳥飼重太郎送行。鳥飼這一次去名古屋,頗形緊張,滿頭大汗,油脂蓋面,在電燈下照得閃閃亮亮。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精力充沛。
「這個容易。」三原把稻村和大島兩名探員叫來,吩咐了一句,「把你們的調查經過講給鳥飼先生聽一聽。」
「去名古屋?」三原一驚。
當時的調查是以女人為重點,因為三原本以為峰岡是在給福岡的某個女人購買月票。而現在,情況變了,同峰岡在一起的那女人實在是個人妖,化粧為芳子的須貝新太郎。所以,單從女人姓名來調查月票,m.hetubook.com.com就失掉了意義。
但是,三原並不這樣想。就算這個問題能夠解決,眼前還有一道難關。峰岡手裡持有一批菲林,他可以用來作證據,證明相模湖畔發生血案時,他絕對不在現場。
三原警司看到這一幕,腦筋不禁聯繫到峰岡周一曾經在福岡西日本鐵路月票發賣處附近出現的事。
鳥飼畢恭畢敬,向他們鞠躬致謝:「多麻煩你們了。」
既然不是峰岡自己攝影,祭禮的照片,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過去認為峰岡翻製照片,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查出他向誰借過照片。照片展覽也沒有。新聞影片、電視的翻拍問題,也被證明為不可能了。
峰岡周一的月票,既然是要用來證明身份,他要在什麼場合中證明身份呢?
「你偷的東西,只是這八件?」探員問。
探員正在盤問一名疑犯。似乎是剛剛傳訊到來的,是個二十四五歲男子,身穿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件很講究的格子襯衣,長髮及頸,在探員面前深深低頭,表示難堪。
鳥飼和他帶來的年輕探員,同稻村、大島兩人坐在一起,稻村把出差時購買的名古屋市地圖攤開,給鳥飼仔細講解。據他想,鳥飼是個有經驗探員,此番前往,說不定能把峰岡和須貝的關係調查得更清楚。
「是的。」
這就不會用他自己的真名真姓,而是改了假名。三原記得,他曾調查過西日本鐵路公司的申請月票的表格,其中並沒有峰岡周一的名字。
「公司給你出錢買的月票,押到當舖裡作證明,豈不影響名譽,不怕人知道?」
他翻閱了一下記事簿,發現當時鳥飼重太郎是這樣答覆的。鳥飼的回答說,在那個窗口收到的表格共為:學生月票十三張,職員月票二十張,普通月票十六張。鳥飼按照表格上的姓名地址一一查過,證明實有其人。
在這一點上,始終沒有任何進展https://www•hetubook.com.com
「其餘五件呢?」
三原在旁邊聽見,腦筋裡轟地響了一聲。原來月票不僅用於搭車,還可以用於證明身份。他不禁把手裡的公文丟開了。
三原如果早一點想到這一點,就不會放走鳥飼重太郎,讓他到名古屋了。現在,只好等到鳥飼在第二天到達名古屋來電話了。
「其中三件賣給了認識人?」
「我認為還要到名古屋去搜查。峰岡周一會晤須貝,絕不會是在蝴蝶酒吧,如果不是另有親密關係,也就不會成為同謀犯,相模湖血案是在東京籌劃的,而且是峰岡把須貝叫到東京的。所以,他們平日在名古屋一定有秘密約會場所。」
「神田的錦町,老闆姓佐藤。」
他是在那裡等候須貝?還是真的在那裡上車前往都府樓址遊覽?
「不。沒有見面。我帶著東西,不知道送到什麼地方去當,看見了招牌,就進去了。」
「第一次去當,就收下了。有沒有出證明?」
「你的部m•hetubook•com.com下曾經有人到過名古屋嗎?」三原提過派人到名古屋調查的事,鳥飼於是這樣詢問。
「我既然再去,不如先聽一聽他們的意見。我根本沒有到過名古屋,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錦町的佐藤。你和他很熟?」
如果是這樣,峰岡是以它作為什麼用途的身份證明呢?
三原邊走邊想,信步回到了辦公室。
峰岡周一是在旅行途中。但是,他也絕不會像剛才所審問的嫌疑犯那樣,需要一個身份證明書以便於把東西當入當舖。
鳥飼重太郎似乎猜中了他的心事:
到了警視廳前車站,三原站起身來,前面正好有四五個人下車。一個人似乎是公務員,給收票員看了月票,便揚長而去。
和布刈神社祭禮的照片到底是誰照的呢?絕不是須貝。但是,又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可作從犯。假如是峰岡自己搞的,時間又不能配合。
鳥飼今天剛到東京,馬上就要轉赴名古屋,他這份精力,倒叫三原為之吃驚。看他臉上皺紋重重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定是多年辛苦工作積累下來的成績。耳鬢已經有不少白髮,他的鬥志的確已經超過了他的年齡。
「把他們的名字說出來。」
三原還有工作未了,便重回警視廳。從東京車站回警視廳只有幾步路,無須召喚營業汽車,便乘巴士。巴士穿過丸之內的紅磚街道,來到有樂町,只見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芒一片。過了日比谷的十字街,車子重新進入黑沉沉的街道,只有皇城的石牆上點著一排燈光。
三原想到此處,想起了曾經拜託鳥飼重太郎,到西日本鐵路,從峰岡周一在七日下午二時半出現在月票窗口起,調查當天的申請月票表格。
「都送進了當舖。」
月票——
「想要突擊峰岡的弱點,就得這樣去幹。我今天搭夜車走,明天早晨就到了。」
「我手裡什麼東西證明也沒有。後來想到,有一張搭車月票,就給他看了。」
「贊成這個推斷。」三原說。「我的想法幾乎完全同你一樣。」
那青年一一口述,探員寫下了姓名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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