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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警方認為，那隻手提箱放在這樣一個位置，祇有兩種可能。一是費律師準備下樓，帶了手提箱出去，和一位或幾位坡地建設委員會官員互換一下意見。另一是費律師準備在下樓時把手提箱帶進圖書館，在那裡他可以和來訪的一位或幾位官員交換一下意見。所以，警方希望坡地建設委員會中每一位官員，都能主動提供一下他們這一晚的行動與時間，尤其是他們不在家的時間到哪裡去了。

這些標單尚未最後封口，但信封口上已經寫上「機密」，在沒有到開標時間，本來也不應該示之於人的。

「請問你尊姓？」她問。

他是個讀書狂。在他自己家中有個蒐集完整的圖書館，裝滿了書。在他臥室中老式的真皮沙發椅，合適的讀書燈，使他夜晚在臥室裡看書時非常舒服。



費律師也常常不忌諱地告訴自己的朋友，像這種「捐款」，他時常對好幾個政客提供。事實上，本州有不少大政客也時常參考費律師的建議，作發言的依據。

費岱爾律ｈｔｔps://ｍ•ｈｅｔubｏｏｋ•com•coｍ師是律師行業中傑出人士之一。他的客戶大都是政界人士。他很少出庭；事實上，他最出名的本領就是能使客戶盡量不必出庭。所以，他的客戶都是能出大錢，但是不喜歡拋頭露面的。

委員會中的馬學維委員對警方如此說詞，十分不滿。他說：「這太過份了。似乎是要我們提供不在場證明似的。」他最後的決定是「我絕不會在這一點上，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去做」。

初步調查發現，命案發生時費律師似乎正準備外出，因為就在二樓樓梯口的一張小桌上放有手提箱一隻，手提箱裡全部是近市郊一塊坡地建設計劃準備投標的底價。在這個建設計劃中，費律師是法律顧問。

報紙把費律師塑造成一個中年，受敬重的律師，不但在本市，而且在本州政壇上具影響力。在死亡當時，由於他寧靜的家居生活受到侵害，他發了脾氣，也和人因吵架，而被謀殺。

情況變成這樣了，達芬怎麼辦？

費律和圖書師在死亡之前，已確定證實曾在屋裡和什麼人大聲吵架。致於引起律師不快的到底是男是女，尚不能確定。也可確定費律師是被點三八口徑轉輪槍射擊致死的，但殺人兇手顯已把手槍帶走，以致現場並沒有兇器留下。

由於藏這些標單的手提箱擺放的位置，警方認為那晚上費律師是準備把這些底標，先帶往這坡地建設委員會之中那一位官員家中，先去私下討論一下的。坡地建設委員會官員都說，像費律師這樣一個體面的人，假如為任何事要約會與他們個人見面，倒是不會令人驚奇。不過，實際上每個人都強調當晚他們和費律師並沒有約會。

有一位鄰居聽到其中還夾雜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警方也不排除開槍的兇手是女人的可能性。

那位雇用達芬的人為什麼會知道那隻手提箱會在那小桌上？也許是費律師告訴過他。也可能因為費律師要在圖書館見人，或上二樓書房研究，所以他把這些資料自辦公室帶回家，放在那小桌上，在要用的時候，方便一點和*圖*書隨手可得。賀龍知道他有這習慣。

我把報紙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怕有什麼消息漏掉。

費律師的朋友描述，他有好的電視和音響，他祇看新聞，社評和氣象預報。除此之外，他從不看娛樂節目，他的空閒時間都花在讀書上。

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性。

「你也可以告訴他我姓很多。有的真，有的不真。」我把電話掛掉。

我用完我的餐點，再打鄧先生給我們的第二個電話號碼。接電話的女人告訴我鄧先生現在不在，他與一個客戶在吃中飯有事情討論；假如我可以留下姓名電話，或是任何要轉告他的，她都可以代辦。她說他要四點左右才能回來。

她是否專門被選來去做這一件偷竊文件的工作的？也或許她拿錯了一隻箱子？還是──她拿的箱子正是他們要拿的，沒有錯？

費律師有一幢宏大的房子，他一個人住。僕人是通勤上班的。他是個鰥夫，實際上還是個隱士派的人物。平時活動也限於幾個昂貴的俱樂部。他有錢，有地位，有派頭，容易被人接m.hetubook.com.com受，自己修飾整齊──但是他自己總像是在探求真理似的。

他家二樓有一間房間被佈置為書房，大部份公事都在書房裡辦的。謠言說很多他的客戶都希望晚上來訪他，坐在他樓下圖書館的沙發椅上，向他述說案情，就是不願大白天到他費律師市區的辦公室來。

「不是，我是說你尊姓。」

那麼，那四萬元是先給別人的「保證金」，以便這方一面可以得標。

大多數人都知道，費律師經常和一位或數位議院外的遊說團體中人物保持聯絡。當然沒有人提得出證明，確認他們是誰，但是這些遊說團體祇認得大批的現鈔，有鈔票他們就給「結果」。

我說：「好吧，我有一件事，請妳轉告他。告訴他，我找他是有關報上的一件廣告。告訴他我會再來電話的。」

有時候，鈔票也用來作「競選捐款」。

兇器應該是轉輪槍，因為兇器如果是自動手槍，現場應該留下有子彈的彈殼。現場並沒有發現彈殼。依照聽到費律師在家中與人生氣把聲音提高，又和他人爭吵的鄰ｈtｔｐs://ｗww.h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m居們證詞，他祇聽到一聲槍聲。

達芬的假證詞，不但把她自己交給了製造這件陰謀的人，而且一旦事敗，她站在證人席所說的話，都會因為自己曾經願意做偽證受雇於人，而不受別人的信任。

警方已經找到致命的子彈，那是發射自點三八口徑的柯特轉輪手槍。

我買了第一版的晚報，盡量吸收有關費岱爾被謀殺的資料。

警方有消息指稱費律師家中總是存放有大批現金。在稅務及管理遺產官員會同下，房子內的保險櫃被打開，發現裡面計有十五萬元現鈔。費律師存放大數目現鈔的原因，絕不是逃避付稅，因為他據實申報，付稅，收入也都存入銀行，然後大批大批的提出現鈔。

「姓鄧。」我說。

我走進一家小的法國餐廳，要了點冰咖啡和冰淇淋。在這裡客人都是老客人，他們不會在飯後希望客人早點離開的。

報上說的這筆投標底價，大致約有八十萬之巨。

「告訴他我姓真，真假的真。」

我故意不回辦公室去。我也不在我常去的地方出現。

「是的，我會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