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江漢屠龍

作者:雲中岳
江漢屠龍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十章 夜闖龍潭

第十章 夜闖龍潭

天一黑,賓館的警戒加強了一倍,外面有崗哨,內部有賓客自己派出的警衛,閒雜人等想混進來,簡直是妄想,絕不會成功。
灰影像一陣風似的,飛入甬道,半空中雙手虛空抓出,人已近身。
這是專供貴賓用膳的小食廳,今晚僅設了一桌盛筵。
「我要知道你和雷霆劍有何淵源。」她舉目注視著國華露在頭罩外的亮炯炯的虎目:「雷霆劍只是一個地方之豪,交人往的人品流複雜,你……」
兩個黑影已經從左右搶到,不理會飛魔的怪叫,雙劍突然匯集,劍氣湧發如狂風暴雨。
甘棠湖中有座圓墩,唐代的詩仙李白在墩上建了一座亭,後人因為他的詩中有一句:別時茫茫江浸月,所以把這座亭稱做浸月亭,水中的圓墩就叫月墩,亭和墩因人而傳都具有詩意。
「我娘身邊有兩位僕婦,她們是很能幹的。我娘說:受人之恩不可忘。你救了我,娘要我為你盡力。」
「我是南湖營派來傳信的信差。哦!好冷。」他走近火盆,挾了竹杖雙手伸向火盆取暖:「那邊這進行得很順利,這邊的人怎麼都不在?哦!你們是追魂一劍的朋友吧?陳大人的人都走了?」
「我跟你到達這附近,突然失去你的形影。」她到了國華面前說:「我相信你不是鬼神,不可能幻形土遁,一定躲在這附近,突然被我料中了。」
大漢一陣頭昏,一陣噁心,就渾身戰抖,最後發出痛苦的呻|吟,痛得渾身冒冷汗,雙腿似乎拒絕支撐沉重的身軀,雙膝一跪,搖搖晃晃向下跌倒。
見聞廣眼力夠的人,一定可以看出這把扇長有一尺八,是大大的重玩意,除了外表像一把摺扇之外,絕不會是卻是精鋼要命做內胎。
「謝我?」
子城漸歸平靜,已是二更末三更初。
三劍一爪匯聚,每個人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高手。
「說吧,我在聽。」蒙面黑袍人退至一旁冷冷地說。
男警衛左手一抬,透風鏢破空而飛,貫入剛轉身注視竄鼠的花貓肩胛骨。一聲慘叫,花貓摔倒了。
嬌小的黑影,就潛伏在距石級不遠處的草叢中,蟄伏不動無聲無息,一雙星目透過草隙,全神貫注留意石級附近的動靜。
大漢幸運地保住了老命,許久才神魂入竅,當檢查了兩位同伴之後,便知道同伴已經死了。
「胡鬧!你知道你冒的風險有多大嗎?」
「到何處去抓?」他心中吃驚,暗叫大事不妙。
「你知道我不是胡說,小姑娘。」中年文士左手輕拍著右手的摺扇:「你的易容術相當高明,可是瞞不了行家中的行家。你的雙目太靈秀太明亮了,你應該三天三夜不睡覺,再扮中年女人,那一定可以瞞住行家,但仍然瞞不了行家中的老行家。」
一無風聲,二不見異狀,三沒聽到勁流旋動,這一掌似乎毫無勁道。
「咦!」掠來的三個人影同聲驚呼,其中一個隨後叫:「可能嗎?」
有關逆犯、強盜、暴民、嚴重擾亂治安的罪犯,軍方皆可逕行逮捕,一進了城守營,想進來可就難了。除非罪犯的確不是逆犯https://m.hetubook.com•com,而又牽涉到地方的重大刑案,這才接受德化縣或九江府的行文改提,交由地方官審判。
終於,她看出異動了。
「不要問我是誰,你只需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一仔細說個一清二楚。」
大漢扭身、拔刀、揮出,刀光有如電光一閃,刀風發出可怖的厲嘯。
「我那有在旗的命?水師營也沒有漢軍旗的人,我只是一個跑腳的……」
「趕快回家,不然大叔可要惱了。」國華拍拍好的肩膀:「不過,我還得謝謝你。」
「帶了追……追魂一劍走……走了,去……去捉雷……雷霆劍的家……家小……」
夜行人只要衝出甬道口,便會與警衛面面相對。
室門口,站著一個蒙面黑袍人,一雙虎目露出巾外,冷電森森帶有三五分鬼氣。
子城大亂了半個更次,官兵結隊而出搜捕刺客。京師來的高手們,三五成群飛簷走壁遍搜城中每一可能潛伏歹徒的角落。
夜行人脫不了身,除了全身自保別無他途。
一聲刀嘯,大漢拔刀出鞘。
飛魔果然名不虛傳,名副其實,夜行人身形下落,飛魔已銜尾緊臨上空,雙足像剪刀似的向下急絞。
登城的石級旁附近全是瓦礫,和零亂的枯草。
「你……你找……找不到他們了。」大漢戰慄著說。
嬌小的黑影匿伏在城根下,久久不動。
他拾起落在地面的竹杖而不拾刀,閃電似的點出,正中第三個大漢的左太陽要穴。
小艇靠上了月墩,駕舟的中年村姑跳上岸繫上舟,悠閒地步入浸月亭,她是租船來遊湖的。
「你願意說了吧?」蒙面黑袍人一面舉步接近一面問,眼神更嚴厲了。
問題是,夜行人在找到目標之前,不能驚動任何人,尤其不能被警衛發現或纏住。
「你果然還在這裏。」她低聲說:「老天爺!你像一條冬日蟄伏的蟲。」
「你倒是機伶。」飛魔怪叫。人畢竟不是鳥,不能在勢盡時倒飛,必須腳沾地才能發勁折向,也在腳點地時以同樣身法倒翻而退。
「砰!」他將大漢推出,重重地撞中剛站起的另一名大漢,兩人跌成一團。
「還是一條變形蟲呢。」她說,發出銀鈴似的輕笑:「難怪他們出動了許多許多人,白忙了一場。」
這裏,已經用不著派人守候了。
蒙面黑袍人右手一抬,手伸出袖口,相距約丈二左右,掌輕飄飄地向前吐出。
「老天!百餘條人命……」他厲叫:「男女老幼……這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九江府衙德化縣衙,也派有捕房的幹練人員聽候差遣供給消息,權勢之大,可想而知。
相撞的兩個大漢死了一個,頸骨折斷右肘碎裂,怎能不死?
「人為財死:象因齒焚身……吳會昌哪!你擁有許多財寶,卻不知利用財寶自救,害死了許多人,也害死了自己。」
黑夜中交手,出招完全靠經驗與本能,有如賭命,毫釐之差,生死立判。
不祥的預感,像觸電般襲擊著他。
警鐘聲突發轟鳴,警訊傳出了。
「那……那是和*圖*書長……長上既定的計……計畫……」
廳門是閉上的,垂下的重簾可以擋住透入的寒氣。門外,兩名警衛站得筆直,威風凜凜,在甬道上的兩盞燈籠照明下,可看出是一男一女,兩人同樣神氣,可知女的也受過嚴格的訓練。
「我得走,趕快回城報信。」他悚然地自語,匆匆取了自己的應用物品,轉身準備溜之大吉。
「這……」
夜行人從披風內掏出兩隻布袋,輕巧地伏在壁根下摸索片刻。
男警衛首先看到了貓,用手向貓一指,向女警衛示意。女警衛屹立不動,注意力在貓身上集中。
貼身而立,這一刀又狠又快,斷無不中之理。
城上有哨兵,有巡邏往來,但不曾留意城根下的枯草叢中有人潛伏。
「快說!」
「在……在後園的地……地窟裏。」
可是,夜行人似乎更高明,身形再斜飛而起,雙方立即拉遠至四五支外了。
賓館的貴賓,絕大多數是武職人員。
「把剛才發生的經過情形,仔細地一一道來,不許隱瞞任何細節。」蒙面黑袍人陰森森地說:「剛才那位挾了竹杖的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語,更需一字不漏從實說來,不然……哼……」
夜行人一跺腳,閃電似的飛退。
剛轉過身來,卻又像觸電般僵死了,只感到渾身發冷,心向下沉。
「你是行家中的老行家?」
「為何找不到?」
「不用去了……」
夜行人一站即起,但不是向前飛縱,而是魚龍反躍倒飛回原地。
整座賓館人影飄搖,但除了警鐘聲之外,沒有任何人發聲說話或下令,各就定位有章有法,絲毫不亂,可知全是些訓練有素,默契熟練的行家。
「哎呀……」黑影驚叫,斜竄丈外,反而擋住了自己的一個同伴。
剛電射而來的另三個黑影同時到達,同時從三面遞劍,徹骨生寒的劍氣先一剎那壓體,聚力行雷霆一擊。
「我根本不認識他。」國華搶著說:「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值得我敬佩的草野英雄,我願意為他盡一番心力,如此而已。不能再耽擱了,走吧!」
「你的口信是……」
室門虛掩,一推便開。
「我不管,我……」
村姑盯視著含笑舉步入亭的中年文士,警覺地向亭角退,退出了亭欄。
「呃……」大漢叫,上身一挺,退了兩步,手中刀突然失手落地。
夜行人已身陷危局,已來不及逃避了,猛地拔劍招出拂雲掃地,錚錚兩聲金鐵的交鳴傳出,三支劍幾乎在同一瞬間接觸,火星飛濺。
「是的,你等於救了我。」他有點感慨:「我沒有你的修養好,你的養氣持志定靜功夫我十分佩服。本來,我打算和他們拼命的,由於你的出現,我立即改變主意碎劍脫身。他們人多,狂龍很快會趕到,我和他們拼命,必定有死無生。」
另三支劍的主人,同被震退三步。
身劍合一,人的神形附在劍上,劍術的無上境界。絕大多數的劍術名家,窮一生精力參研浸淫,依然無法達到這種境界。
她就是這樣發現目標的,看四周沒有人走動,猛地長身而起https://m.hetubook.com.com到了登城的石級旁。
大漢不敢不說,蒙面人則一面聽,一面提出重複再述的要點,問得十分仔細。
「我……我不知道,只……只有追魂一劍知道。」
「這狗娘養的雜種!」也破口大罵:「原來他回是這樣怕狂龍的,他用出賣雷霆劍的家小保全自己。老兄,追魂一劍的家小呢,好像他家裏有百十名男女。」
「什麼不關你的事?」他沉聲問。
「奇怪!這小伙子到底是何來路?」蒙面黑袍人自言自語:「我得發出信號,各方面同時進行。哼!居然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
片刻,另一艘小舟也靠上了月墩,駕舟的是一位中年文士,狐衣狐裘,珊瑚珠瓜皮小帽,腦後黑油油的髮辮直拖至腰際,大白天手中仍然握了一把描金摺扇。
「我要擒一兩個重要人質,來交換雷霆劍的家小,所以我要等,等他們戒備鬆弛了再進去。」
「你……」
響起一陣奇異的震鳴,人影倏分。
「人是我的!」狂追的飛魔怪叫。
大冷天,依然有遊湖的人。
一無所獲,刺客必定已經走了。
人影似心流光,三兩閃驀爾失蹤。
兩個警衛十分盡職,一刀一劍隨時皆可能迅速拔出,兩雙怪目監視著四周,拉長耳朵傾聽一切聲息。
「幻形術!用暗器打他!」有人大叫。
城根近石級處有物移動,灰色有怪斑的怪影一閃,立即變成灰色的人影。
這就是狂龍要直去辦事的地方,他是早上遷來的。
飛爪迴旋,發出驚呼的三個人影也同時發劍。
夜行人如果衝出,必須無聲無息地在丈外把兩個警衛擺平,在這種地方,太難了。
內院客堂方向,出現一個灰色的身影,灰色夜行衣,灰色僅留雙目的頭罩,外有灰色薄綢披風,劍繫在背上,走動間披風微動,聲息俱無。
說快真快,瞬間三個大漢全倒了。
「為了追魂一劍的一窟珍寶。」
「狂龍是你的長上?他人呢?」
「你白天不可能進城跟蹤我,怎麼知道我今晚要來子城找那些兇手?」
他踉蹌出室,感到心頭無比的沉重。
鼠似乎昏了頭,向前竄走,竄過搖搖著的花貓左側,似乎突然發現了貓,或者嗅到貓的氣息,突然折向加快急竄,恰好竄向兩警衛把守的甬道。
初更天,不是夜行人活動的時光。
「從這一面脫身!」一個嬌小的黑影出現在夜行人的右手,劍攻向一個黑影同時嬌叫。
他們是從江州老店遷來的貴賓,但江州老店仍然留了一批人。
進膳期間,各處很少有人行走。
「我說,我……說……」大漢崩潰了。
「你……你不打算走?」
飛爪回頭上飛,飛魔機警地扭身控爪。
可是,夜行人已經不見了,接應他的嬌小黑影也失了蹤,像是平空幻化了。
但是,仍然未離開賓館的範圍。
天黑不久,誰也想不到有人膽敢前來踩探。
「小姑娘,我不信你敢往水裏跳。」中年文士堵住了亭口,笑聲和藹可親:「水冷徹心脾,片刻人https://m.hetubook•com.com便會凍僵。真要是掉下去的話那可真不好受呢!」
「我們不是追魂一劍的朋友,而是奉陳大人的差遣,在此地暫時自管房屋的,其他的人都走了。」大漢的鷹目中冷電四射:「你在南湖營那一部門當差?你不像在旗。」
牆根下閃出一個高瘦的人影,劈面攔住了。
「我不走。」她固執地說。
「我陪你……」
「哈哈哈哈!你是我的貴賓。」高瘦人影狂笑:「我,飛魔,在此恭候閣下。別走啦!」
掌燈時分,食廳中燈火通明,取暖的火盆炭火熊熊,廳內熱流蕩漾溫暖如春。
夜行人輕功之佳,駭人聽聞,當各處有人聞警出動時,他已經到達賓館的東面院牆附近了,距被警衛發現的主賓館食廳,已遠在兩百步以外。
「說!我要找他們問話的。」
夜行人身形一晃,馬步一亂。
夜行人身形下落,虛空向倒地的男女警衛各拍一掌,腦袋應掌血肉模糊,五道創痕立即消失了。
久久,她的耐心委實令人讚賞。
兩個男女警衛屹立在門左右,紋絲不動有如石人。
文官方面,除非是與該營的官員沾親帶故,不然概不招待,也沒有任何漢人文官夠資格前來作客。
而道長僅丈餘,銜接一條寬闊的走道,左通客廳,右至內堂各客院。兩端雖在警衛的視線外,但燈籠的光芒可辨纖毫,安置的角度相當巧妙,人接近甬道三丈左右,影子便會投映在甬道口被警衛發現。
「你怎知道我藏在這裏?」灰影說話了,是王國華。
「錚……」劍突然碎成寸段飛散了,飛行的厲嘯十分驚人。
最近的民屋也在百步外,這附近是禁區。擅自登城的人罪名不小,不可能有人膽敢在這不可能藏人的地方潛藏。
「痛楚片刻即止,再片刻,痛楚再次光臨,比現在強烈一百倍。」蒙面黑袍人冷酷地說:「你如果認為你撐得住受得了,你就撐好了,反正我不急。」
說巧真巧,食廳門恰在這時被拉開。
「你胡說些什麼?」中年村姑不悅地說。
暖流撲面,室內有兩個大火盆,炭火熊熊,三個勁裝大漢正在火盆旁喝茶烤火取暖。
他抓起尚未爬起的第二名大漢,首先兩掌劈在肩尖上,抓小雞似的拖近火盆,抓住小辮子將頭臉慢慢推向熊熊的炭火。
「要親向陳大人稟告。你們……」
兩個黑影咦了一聲,被震退丈外。
吱吱兩聲鼠鳴,竄出兩隻半斤重的餓鼠。
「呃……」兩警哨同向前栽,腦袋像被無形的猛獸利抓所爪,出現五道創痕,深抵腦部血流腦溢。
「長上一走,這裏的人全被趕入地窟。」大漢硬著頭皮實供:「毒魔丟入一大包他威震武林的斷腸飛霧;雷神炸毀了地窟出口……」
「哦!你……你怎知是我?」她笑問。
夜間視物,眼角餘光比正視更靈敏,正視反而看不見小移動的物體,如想看清目標物,最好將視線投向可疑目標的止方或側方。
飛魔到了,丈八長的飛爪呼嘯而至。
夜行人一劍揮出,身形下挫,硬接三劍一爪。
一聲冷叱,他的劍揮出了,身形奇奧地隨劍https://m•hetubook•com•com扭動,似乎並不是他運劍,而是他隨劍閃動騰挪。
「你們三位倒是安逸得很呢。」他跨入室門,信手將門帶往火盆走近:「三個人兩盆火,你們真會享受。」
「咦!你是怎麼進來的?」一名大漢站起問,手按上了刀靶:「你是……」
「砰!」門猛地閉上了。
夜空中,突然傳出一聲嬌笑。
國華身形一扭,反而貼近大漢的右背側,貼身而立前後擠在一起,隨勢而轉像是無質的虛體,不但避過一刀急襲,而且左手鎖住了大漢的咽喉,右手扣住了大漢的右肘,真力隨發,肘骨立斷。
「你……你是誰?」大漢硬著頭皮問。
「我的記憶力不錯,一聽就知道是你。走吧!我送你出城。」
他也會殺人,也曾殺過許多人。但在他這一生中,從來就不曾殺害過無抵抗力的人,更不用說殺害老少婦孺了,而狂龍這些人……
「你……」
夜行人斜向飛升,一躍之下遠了三丈外。
夜行人是真正的行家,貼著壁根挫低潛行,這一來,影子的投射減至最小最少,接近至甬道口一丈以內,影子還沒出現。
「你……你是……」大漢心虛地叫問。
一隻花貓突然出現在兩道口,腳步不穩搖搖晃晃。
最後那一聲哼,真讓大漢渾身發冷。
「饒命……饒命……不……不關我……我的事…」大漢狂號。
賓館在衙門的東門,一座樓,三棟獨院,另設有角門與外界相通,出入不需走正門。說是角門,其實大得可通轎馬。但平時有衛兵把守,出入的人盤查極嚴。
「有刺客……」啟門的人大叫。
「不,你萬一有了……走吧!先出城再說。」
「帶我去找,地窟躲不住的。」
狂龍與他的六名心腹,一面吃喝一面商討工作進行的手段與戰略。所有的招待人員,不論男女皆嚴禁進入。
那時,九江鎮總兵官尚未充立,九江的城守營由南昌後營派人兼領,派有一位遊擊負責城守,衙門就設在城內東北角。
夜行人正想一腳踹向廳門,想破門而入。
蒙面黑袍人在大漢背後連拍三掌,大漢的痛苦神情慢慢減輕了。
曾經先後有多批官兵與鷹犬上下城頭,皆不曾發現附近有任何岔眼的事物。
經過一天奔波,捉了不少人,獲得大批珍寶財物,也得到許多線索,他可說滿載而歸,心花怒放自在意中。
得自吳家的大批珍寶財物,直接運來這裏收藏。他老謀深算,不敢收藏在江州老店,城守營衙門絕對安全。
三大漢吃了一驚,對他這位不速之客大感詫異。
他那件怪披風一面是灰色,一面灰色另加褐色不規則斑點,可以依據藏匿的地方來變自己的外型。
南湖水師營和九江城守營,水陸兩皆派有專人聽候他指揮調度。
那座有名的齊雲樓,成了防軍的瞭望臺,城中發生各種大事,樓上的衛兵都可以早早發現。
「你不去?」
不久,蒙面黑袍人緩步出室。
京師來的要員們,就住在城守營衙門內的賓館。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