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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刃綺情

作者:雲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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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花花太歲

第三章 花花太歲

杭教主舉手一揮,語氣轉硬:「據說欽差府牛鬼蛇神個個了得,你極樂散人更是魔道的風雲人物,本教主卻是不信,必須看你有沒有繳咱們兵刃逼降的能耐。派一兩個人出來吧!看能不能繳本教主這位弟子劍?」
「我說的是事實。」他似乎無力挺身坐起,略一掙扎重新躺好。
所謂陣,一聽便知著眼於防守,匆匆設置一些急就章的機關削器,安排人手把守各處,使用藥物法器裝神弄鬼,確也發揮了自保的效用,有效地阻止對方長驅直入。
視線本來就不佳,倉卒間無法分辨是何怪物了,但一瞥之下,可概略看出輪廓。
「該死的,你極樂散人曾經是魔道的風雲人物,有相當輝煌的局面,天不收地不留逍遙自在,居然做起為禍天下的欽差走狗,可恥。」杭教主憤然指責:「本教主行動極為秘密,居然被你……」
警訊發出了,強敵已出現在中樞,給與防守者心理的壓力頗為沉重,引起的恐慌令不少人喪失鬥志。
「我叫花花太歲朱信,天性好色。在本教,我是紅花堂首席法主。我不想先把你整治得像敗柳殘花,你最好知趣些和我合作。你小小年紀,內功的火候不差,單獨在江湖行走,居然敢不帶兵刃,僅帶了一條怪異的、可在一抖之下能勒斷脖子的絲巾,大概當作暗器使用,可出其不意把對方勒死。說出你的真姓名,說。」花花太歲並不急於動手動腳,說的話也不氣大聲粗,但話中的含義,足以讓無力反抗的女人心驚膽跳。
「可能你們抵擋不住。」鬼見愁神色泰然,毫無懼容:「我猜,你們並沒有發現變化便快速突圍的打算,結果被困死在此地,已沒有逃走的希望了。」
「咦!」極樂散人大驚:「快刀一絕一招便栽了?可能嗎?」
鬼見愁已在他們打交道時挺起上身,他不能在首腦們光臨時仍然裝睡。
「你像是吃定我了,吹牛也吹得夠脹啦!」
副教主話中警告的意味濃,也明白表示對極樂散人評價甚高有所顧忌。
三家村是預定的第二處集合點,作為萬一嚴家洲聚會有變,便撤至第二處集合點,等候後續的人聞警趕來集合,預先已由另一批人佔據了三家村,開設接待所。
「胡說八道,咱們聽了你的意見,臨時決定撤走,神不知鬼不覺遠走高飛,所以……」
鬼見愁完全清醒了:「好像牽涉到我,關我什麼事?我已經答應替你們效力,連日後我都替你們盤算好了,你們還不滿意?」
真巧,抓脫了怪影包在頭部的衣衫。
入侵的人行動謹慎,但表現得沉穩而強悍,並沒有積極一湧而至,而是沉著穩健堂而皇之一步步逼進。
現身的有十二個黑影,分為三組齊頭並進。
「你們的行動相當迅疾,黑夜中追蹤不易。」鬼見愁提高嗓音,有意讓杭教主聽到:「如果我是估料不差,可能有他們的奸細。或者說,小女人是他們的臥底的媒子,所以能留下記號,讓追蹤的人循蹤進來,任務結束,潛入中樞把她救走。你最好小心,那小女人恐怕也不肯放過你。」
赤練蛇拍拍絕劍的肩膀,發出幾聲低沉的咒語。
「把他們全斃了。」
「長上,把這混蛋趙雄,交給我帶領。」
有群犬連續吠叫,並不等於有人接近。
有險可守,仍可支撐,怕的是對方放火。
通常自命不凡,而且地位甚高的人才穿長衫,說明這一半穿長衫的人定非等閒,肯定會是成名人物。
他只看到模糊的怪影,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噗一聲悶響,左耳門一震,眼前一黑,不後倒反向側摔,擊耳門的一掌,硬把也向前奔跑的衝勢勾消而向側倒。小姑娘的臉在花花太歲的背後,看不到前面的景物,只知前花花太歲失足摔倒,她也跟著摔落。著地一滾之下,她看到了怪物。
要一個有地位有實力的人投降,要求太過分啦!等於是被貶低成下三濫的潑棍,稍有自尊心的亡命也受不了,寧可豁出去拼老命。
這種天然體氣被美化為體香,當然不可能真的香,有真正體香的人極為罕見,有體臭的人卻多。
「副教主,我不信任他。」花花太歲不肯干休:「這混蛋胸有城府,不可把他當心腹看待。」
「所以,北岸他們一定有監視的眼線。我想,他們一定以為你們撤回老巢了,天一亮發起襲擊,一個也跑不掉。杭教主,這裏是你們的老巢嗎?」
「咦!你們怎麼啦?」
絕劍極為出色的表現,給與入侵者心理上的威脅相當大,因此敢於冒險進入房舍深處決戰的人不多。
極樂散人完全冷靜了,對在羞怒下憤然攻擊的舉動,深感後悔,那是不必要的冒失行為,極端錯誤,甕中之鱉不需夜間襲擊,白天損失絕不會那麼嚴重。
花花太歲幾乎與他擦身而過,室內燈光幽暗,沒有人能發現異樣,甚至沒有人能看到他的手移動。
極樂散人也斜退兩步,大感心驚,無法接受對付能封住追電雷霆一劍的事實,魔道風雲人物的武功道術,怎麼可能被一個年輕的無名小輩封住了?
「咦!你……你何時投入欽差府的?」杭教主失驚,嗓門大變:「你極樂散人號稱江湖敗類,比我渾天教唯我天君壞一百倍,日子過得好得很,怎麼可能讓一個太監驅策?那混蛋不能人道,不會有漂亮女人讓你極樂,你為何……」
「不是理由。如果你們易地而處,能否料定撤走的人必定往何處撤?嚴家洲近北岸,撤走的人會向南岸撤嗎?」他泰然分析胸有成竹。
一名大漢從內堂衝出大廳,一面繫腰帶。
「閉嘴!」杭教主扭頭不悅地喝阻:「你只會在女人的話題上兜圈子吹牛。昨晚你誇下海口,結果……」
大姑娘們在青春發育期,通常使用束胸,以掩藏代表成熟的曲線,把玲瓏的曲線加以掩藏。
花花太歲還來不及卸脫衣褲,荷包根本就不會取下,怎麼可能和*圖*書取下塞入枕底收藏。
「笑話。我趙雄雖然不是金口玉牙,保證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踐的好漢。我既然答應替你們效力,絕不反悔,除非你們趕我走,我必定與你們同進退。你花花太歲趕我不走的,我只聽命於杭教主。閣下,我說得夠明白嗎?要不要我說第二遍?」
「可是……」
他失望了,十一個俘虜半個不多,小姑娘不在,昨晚的事不是幻覺。
「你去談?你一去就不會回來了,哼!」花花太歲仍不肯放過他。
東面是田野,三十里外便是江濱,從這一面突圍逃生,怎麼擺脫追逐?死路一條。
「妙哉,原來你外表像個可愛的小少女,其實已是一個大姑娘了,用束胸掩住綻放的蓓蕾,以免引人注意。哈哈!我花花太歲對大姑娘興趣最濃,我讓你欲死欲仙一輩子回味……」
今後如果不能有效控制這位年輕劍客,肯定會成為渾天教致命的威脅。
有一半人穿勁裝,另一半穿青長衫,抄起衣袂掖在腰帶上。
花花太歲推倒絕劍的頭,挺身站起兇狠地盯著他,怒火更旺,要找他出氣了。
怪影的鐵掌,奇準地劈在大漢的眉心印堂上,印堂內陷,雙睛往眶外爆出,出手快逾電閃,大漢毫無躲閃的機會,一擊致命。
「什麼事實?」
頭像是四方的,其色青黑,似乎沒有五官。
絕劍退回原位,冷然卓立,彷彿剛才並沒有出手攻擊拼搏,冷靜得像神,不言不動,僅用似發幽光的怪眼,狠盯著三四丈外的極樂散人。
豈能等對方放火?這些話絕非虛聲恫嚇。
看清交手經過的人只有一個杭教主,事先本來就對絕劍有信心,再就是有意觀察絕劍的武功根柢,所以特別留心絕劍的舉動。
「你們能悄然平安撤出嚴家洲,我覺得非常困惑。可以肯定的是:絕非你們幸運,而是他們不想打草驚蛇,有意縱放,以便一網打盡。」
三面包圍,三家村只有東面無人堵截。欽差府的爪牙人數多了一半,故意開放東面,逼渾天教的人從東面突圍,避免困獸死鬥。
他躺在地上大聲說:「這個爛劍客已經答應向你們投放,已經是你們的人,即將發生激烈的大搏殺,誰死誰活也難逆料。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勝算。省些勁吧!把解藥給這爛劍客服用,他一個人可以比你們三個人管用,有如多一條臂膀。」
勁裝中年人相當自負,刀懶散地垂在身側,面對絕劍蓄勁待發的劍勢,依然大意粗心不屑揚刀戒備。
小姑娘的束胸是雙層白絹縫製的,外面更加穿一件淡綠色繡小黃花的胸圍子。大熱天裹得密密地,真虧她受得了。
「你留意犬吠聲,就知道是否來啦!」
是從南面接近的,從解決了外圍幾名警戒之後,不再潛行,現身大踏步出現在第一家農舍前。
接二連三有三個人匆匆從他身邊奔過,奔過的人一面急走一面穿衣繫兵刃,都是聞警外出應變的。
腰帶的荷包是中型的精繡品,平時不離身,不可能斷繩失落,更不可能隨便放置遺失。
一個黑影悄然竄出,快得不可思議。
「沒出息。」花花太歲大起反感:「你武功差勁,一定會把自己的命玩掉。」
大漢反應超人,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抄,並沒有看清怪影僅看到有物便本能地出手制人。
「其實貧道的日子並不好過,名氣愈大風險也愈大,在欽差府卻可以任所欲為,財與色任我予取予求,是貧道這種人夢寐以求的好去處,你應該懂。」
廳門上恰好有人進入,發出驚恐的怪叫,不進反退,退出廳把後面的兩個人撞翻了。怪影的外型不具人形,極為恐怖像是鬼怪。
通常各種組合在親屬子弟中,很少有超越首腦的天才人物。所派出的弟子,當然是教中最佳的人選。
極樂散人惱羞成怒,憤怒地下達攻擊令:「上!」
「我當然算是混世的好人才,用不著謙虛。時光飛逝,危機將臨,趕快把解藥給咱們服用,逃起命來也有勁些。」
室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人看守,能派用場的人都走了,不再理會俘虜啦!
左右草木叢中,吶喊聲大作,人數不少,同向村舍發起猛烈攻擊。
聲未落,劍光破空光臨。絕劍招發快逾電閃,一招靈蛇吐信走中空強攻,劍勁風雷發,光芒如電長驅直入,勁道與速度無與倫比。
狂笑聲中,眾人快步離去。
教中地位高的人,有單獨歇宿的房間。
鬼見愁睡眼惺忪,寫意地站起伸懶腰打呵欠,似乎昨晚所發生的打鬥聲叫號聲,絲毫不影響睡眠,血腥與他無關,臉上有幸災樂禍的懶散表情,實在惹人反感。
十二個黑影進入門外的曬穀場,半弧形列陣不再深入。
大廳相當明亮,四盞菜油發出紅色的光芒,一衝之下,恰好出現在怪影身後。
「去你的!」怪影低叫,叭一聲給了絕劍一耳光,身形一閃,消失在側方的草叢形影俱消。
絕劍只感到眼前發黑天旋地轉,完全失去反抗的機會。
曙光已現,搏殺仍在如火如荼進行。
「你這混蛋還勉強可算人才……」杭教主也笑了。
一著錯全盤皆輸,劍不曾被擊偏,單刀反而被反震向外急盪,空門大開。
外衣一破,可看出束胸已被香汗濕透了,一股屬於少女的特殊氣味急劇散發。
有些大豪霸則養不亂哄而兇猛的狗,如獒犬獵犬,不但可以及早發現警兆,而且具有驚人的攻擊力。
「那一點理由,就已經夠充分了。我所懷疑的是……」
「法主快準備,緊急應變信號傳到,強敵已侵入村南外圍,教主已登上法壇發動天網陣勢。」外面的人急叫,確是女人的嗓音。
一旦繳掉兵刃,不會再有其他可言了。
就在跨越鬼見愁的剎那間,花花太歲腰帶上所插的劍,掛在肋下的百寶囊,與腰帶掩住在內的皮護m.hetubook.com.com腰所佩帶精巧荷包,皆呈現在鬼見愁的臉孔前,不但伸手可及,簡直快要碰上鼻尖了。
「罷了!生有時死有地,咱們命該如此。杭教主,我打賭你會後悔。」他愁眉苦臉大發牢騷:「給我們解藥,讓咱們有拼死的機會,替你們殺出生路來。」
天一亮,他反而不急於進攻。
小姑娘不知姓甚名誰,日後到何處去找?
錚一聲狂震,絕劍擋在杭教主身前,劍幻激光,封住極樂散人襲擊杭教主的一劍。火星飛濺中,絕劍斜震出丈外。
最後你不出,我不進,破曉時分,已聽不到搏鬥的聲息。空間裏流動著血腥味,雙方的損失皆相當可觀。
「人生苦短,一定會死的,絕無例外。你快樂如意地玩女人,同樣知道早晚會把命斷送在女人手中,是不是也在玩命?你似乎並沒感到後悔呀!喂!你帶走的小女人怎樣了?」
砰然一聲沉響,小姑娘被丟在大床上滾了兩匝。
正面強攻中宮,一招便擊中心坎的機會微乎其微。
「走!」赤練蛇低喝。
絕劍沒有反抗的能力,閃避的速度不夠快,即使不疲勞過度,也躲不過花花太歲快速的反掌抽擊,挨了個結結實實,呃了一聲,扭身躺倒。
「先讓你快活快活,整得你服服貼貼,你就會乖乖地,哀求和我合作了。」花花太歲按住了她,嗤一聲裂帛響,她的衣襟撕破了。
怪嘯聲從窗外傳入,室內仍感到震耳,接著傳來兩聲叫號,動魄驚心。
怪影百忙中向下一挫,像是從劍尖前隱沒了,劍過之後,在絕劍身前重現。
姑娘總算承受得住打擊,吃力地扭身坐起,鳳目中爆發出怨毒的光芒,面對兇險依然流露出頑強的無窮恨意敵意,甚至有撲出拼命的姿態呈現。
她覺得全身骨頭被拆散了,幾乎失去轉動的能力,手腳舒張,掙扎難起。
「大爺要剝你的皮。」花花太歲後面的腿跨過鬼見愁的上空,抓住絕劍的髮結拖起。
「咱們走著瞧。」絕劍還真不敢不信,只是存疑而已。
「那女人沒有解藥,這輩子休想動刀玩劍,筋骨軟弱,永遠不會自行復原,我不怕她報復,她無奈我何,你走著瞧好了,我會重新把她弄到手的。這小女人很夠味,打扮起來一定非常美麗出色……」
「我的刀法劍法不登大雅之堂,寧可不用刀劍。有刀劍在手,反而容易遭殃。」他吞下豆丹,拍拍肚子表示滿足:「該拼命時我會全力一拼,我承認武功差勁,寧可鬥智不鬥力,憑我這點點不入流的武功與高手拼命,那不是玩命而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不是玩命的專家。」
情勢明朗化了,果然是沖他們而來的,對方知道他們的底細。奔波半夜,依然脫不出對方的掌握。
怪影按住了她,捏開她的牙關,將一小丹丸納入她口中,不由她拒絕,一抹咽喉,丹丸下嚥。
花花太歲這才知道情勢嚴重,跳下床抓起半裸的小姑娘扛上肩,奪門奔出。
「極樂散人,顯然你的人失敗了。」杭教主又驚又喜,嗓門大得很:「欽差府十八妖魔來了嗎?何不叫他們出來顯顯威風。本教如果沒有堅強的實力,哪配設計搶劫欽差押送上京的上貢品?閣下……」
他放肆地大笑:「你們這些人製造許多神仙、菩薩誆騙愚夫愚婦,以遂行爭名奪利搶權勢的陰謀,所以神仙菩薩必須由你們役使驅策,真正主宰神仙菩薩的是人。天竺佛教有各式天神菩薩三千餘萬個,中土的佛道也有神仙菩薩三十六萬餘之多。他娘的,再加上十幾萬活神仙,天上地下不被擠破才怪。」
赤著上身,身上有不規則的大黑斑,因此失去身軀的形態,倒像一個有迷彩的大型蟲體。
他們從西南方向到達此地,跟蹤者顯然也從西南來,僅比他們慢了約兩刻時辰。
絕劍冷然舉步出列,陰森的怪眼,黑夜中似乎可以放射出冷冷幽光,一步步慢吞吞向前走。
內室廂房黑沉沉,根本不知道何處有敵人潛伏待機,逞強硬攻也英雄無用武之地。將人引出也非易事,渾天教的人在屋內死守苦撐,如非必要,絕不衝出屋外拼命。
「沒有人會相信你胡說八道。咱們斷後的人,根本沒發現任何異兆。」杭教主不再理會他,舉步出室:「朱法主,你可以把那小女人帶走盤問。記住,可不要把她弄死了,目下咱們需要人手,多一個就多一分力量。」
村舍中殺聲四起,慘號聲此起彼落,屋內屋外皆有人全力拼搏,混戰中敵我難分。
出來了七個人。
「他們發動得早了些。」鬼見愁說:「可能他們沒帶有辟犬藥,或者事先沒料到有犬而被逼提早發動。咱們走,不能坐以待斃……」
「請相信我的估測,我敢和你們立軍令狀。還不足半個更次,遲恐不及。」
花花太歲也來了,一臉霉相氣色甚差,左頰浮腫,左眼瘀血有黑眼圈出現,昨晚所挨的一劈掌,讓他吃足了苦頭,幸好僅被劈昏而留得命在。把小姑娘丟掉了,這淫賊大感心痛,顯然人已被鬼怪似的人所救走了。
出來一個穿勁裝佩單刀的人,一面逼進一面徐徐拔刀出鞘,流露在外的氣勢,顯得凌厲驕傲,似乎沒把搏鬥玩命當一回事,信心十足目無餘子。
半途手一動,隱泛芒影的追電劍出鞘,向前舉劍,無形的殺氣湧發,整個人呈出懾人的妖異形象,黑夜中雖然看不清臉部表情,肯定會是面目猙獰殺氣騰騰,僅憑邁步的氣勢,便足以讓膽小的人膽懾心虛。
小姑娘絕望地尖叫,雙腳虛脫地亂蹬。
劍光乘隙續吐,光芒一閃即退。
尤其是一些中上人家的女人,暴露曲線認為是淫|盪的表徵大受非議,因此一些十七八歲大姑娘,讓人看了以為仍是黃毛丫頭。
「呃……呃……」她在狂風暴雨似的打擊中,終於忍不住和圖書發出叫聲。
他畢竟年輕,修為火候不足,拼劍上的內力,雖有藥物與符咒驅使,仍然差了三兩分勁道。
「的確不像是妖道的作風。」花花太歲間接地承認猜測錯誤:「換了我,我也不會僅一掌把仇敵劈昏了事,至少也會把腦袋打破,絕不會對仇敵仁慈。」
絕劍徐飛揚,可不是渾天教的弟子,而是江湖上名號響亮的年輕劍客,是眾所公認的超一流的高手。
可以明顯的看出,被他所說的話勾消了快要爆發的怒火。
花花太歲忍不住笑,踢了他一腳。
首先便把目光向每個俘虜搜視,想尋找其中是否有小姑娘,對昨晚碰上鬼怪的事,仍然半信半疑,認為可能是幻覺,小姑娘可能仍在囚室內。
「你說的,本教主只算是未遂犯……」杭教主居然肯忍受,顯得低聲下氣。
天剛亮,杭教主與四名親信,出現在後面囚禁俘虜的小廳。
「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副教主接口:「老三,昨夜如果真是妖道幻化鬼怪潛入,絕不會大發慈悲打昏了你了事,他會把你大分八塊,任何人侮辱了那妖道的人,他必定把那人碎屍萬斷洩憤以保持威望。教主老大的道法,也對付不了那妖道,你又能怎樣?最好不要再招惹他,而且得提防他報復。」
「本教主相信你的確有誠意替咱們效力,所以替你解禁制。」杭教主臉上有笑意:「其他的人,由副教主給他們服強健筋骨,增加勇氣的藥物,分派至各處防守,你所料不差,欽差府的走狗昨晚追來了。」
「是什麼?」
看到真相的人,十之八九會成為滅口的目標。
犬吠聲突然大作,急促激烈,似乎全村七八頭家吠,全都發了瘋。
「嗯……」快刀一絕身形一晃,踉蹌穩下馬步,左手掩住心坎,單刀突然脫手墮地,再厲聲叫喊,蜷曲著摔倒在地猛烈掙扎。
「接近的人很有耐心,用慢速度接近,聲息極為微弱,間歇地停頓,因此不至引起激烈犬吠。閣下,那些人都是行家,如果攜有猛獸臟器淬煉的辟犬藥,在上風一灑,就不會出現犬吠聲了。你不信我的猜測?」
杭教主頗有遠見,趕到後立即在有農舍的三棟房舍,趕佈渾天大陣,作為自衛應變的中樞。
更令妖道驚心的現象接著出現,震飛的絕劍不等穩下馬步,身形飛旋,撲向側方的一人,剩餘空間似乎不存在,劍光一閃人便中劍栽倒。
渾天教的弟子,十之八九是教主的親朋。
杭教主遞給他一顆豆丹:「你用劍或是用刀?你可以選兵刃用。」
眼一花,怪影已消失在走道盡頭。
「你只能算是陰謀未遂犯,所以咱們會從輕發落你。」
「也許更多。去年我在金山寺藏經閣,看了幾部經書,你聽吧!十八羅漢的迦里迦尊者。有從屬一千阿羅漢,守護僧迦荼洲的佛法。半托迦尊者,有一千三百阿羅漢,住在三十三天,守護該天的佛法。注荼半托迦尊者,有一千六百阿羅漢,住在持軸山,守護該山的佛法。反正十八羅漢,所擁有的從屬部下阿羅漢,最少的是五百,最多的是一千六。僅這些平凡的羅漢佛,總數就有一兩萬,夠壯觀吧?你們這些假借道教的人,把三皇五帝也算上,鴻鈞老祖,玉皇大帝……這位大帝就擁有十萬天兵天將……他娘的!如果再加上妖魔鬼怪山精木客,大樹將軍石頭公,老天爺,要膜拜討好數億萬鬼神菩薩,凡人不用活啦!你知道有多難嗎?你們借鬼神爭取名利的人樂歪啦!」
極樂散人派爪牙救死扶傷,共收集了十二具爪牙的屍體,付出的代價相當高。
「喂!不要自相殘殺,閣下。」鬼見愁已經完全躺下了。
「仙長,快刀一絕死了,半點不假。」搶出救助快刀一絕的人,抱起快刀一絕的身軀沉聲說:「正中心坎,一劍致命。」
花花太歲被溢散的氣味一衝,立即引起激烈的反應,幾乎興奮得發瘋,鷹目中煥發出原始獸|性的光芒。
「這個……」杭教主一愣。
鬼見愁是精神最佳的一個,杭教主進門,他還在睡大覺,無憂無慮不受昨晚聲息所驚擾。
「不太像。」絕劍說:「吠聲不急劇。」
「活該。」絕劍也諷刺他:「小輩,你真的知道會有人跟來襲擊?」
杭教主領先冷靜地上前,身後緊隨著赤練蛇和絕劍徐飛揚。
「混蛋,哪有這麼多?」杭教主又好氣又好笑。
鬼見愁一直就在留心所處的環境,逐漸瞭解渾天教內部的概況。
「哎……」極樂散人向右飛摔,砰然著地滾動,劍尖從絕劍的背心近寸處移開,絕劍逃過一劍貫心的厄運,危極險極。
「這是解藥。」
「極樂散人玄清,俗家姓羅。湖廣欽差府有一份差事,你該對本散人不陌生。」
因此一些心懷鬼胎的大豪,不想養犬而養打手,多花些錢防範意外,以免整夜不斷引起虛驚,反而疏忽了警戒,夜間往來也秘密方便。
小小的三家村,十幾棟房舍,佔地有限,四周是田野果林雜樹,接近容易。雖說不明來歷的強敵僅到達村外圍,其實距中樞已是不遠了。
花花太歲把恨意發洩到鬼見愁身上:「我要驅使他打前鋒,他這天掉下來與他無關的態度,實在可惡。」
「似乎本教主落入閣下的網羅中了,擺脫不了閣下的掌握,還沒落子,本教主便已輸了這盤棋。諸位是何來路?亮名號。」
「幹什麼?」正在興奮欲狂,正打算拉裂束胸的花花太歲欲|火正熾,憤怒地挺起上身,扭頭向房門怒叱:「春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時打擾我……」
「法主……」
「什麼?追來了?」
他只能冷眼旁觀暗地留心,不便冒冒失失地探詢,以免引起注意,不必急於瞭解內情秘辛。
「你留下仔細找,我先走。」花花太歲轉身和-圖-書飛步急奔,無暇留下找荷包了。
另一名大漢,迅速將本來屬於絕劍的皮護腰,熟練地替絕劍扣妥,再插上連鞘劍。
通向側院的走道,只有懸在壁間的一個燈籠照明,光度微弱,視野有限。
慘號聲再次劃空而至,聲源又接近了些。
「你已經服了解藥。」
店外面防守的人,召回幾名高手搜尋怪影,一陣慌亂,防守的實力減弱了許多。
「哈哈!活神仙?你算了吧!」
「你不怕?」
「我片刻就去。」花花太歲不願放棄機會。
雙方面面相對,必定先佈下嚴密的防衛網。
春桃,是先前在房內的女郎,也就是伺候這位法主的陪侍女人。
果然可以聽到逐漸增多的犬吠聲,從西南角傳來的。
極樂散人既然完全瞭解渾天教的底細,當然知道渾天教有些什麼人才,派出的弟子雖然聊算出色的一流高手,一流高手算得了什麼?
絕劍身形未穩,更沒發現強敵到了身後。
「他娘的,我弄巧成拙了。」他洩氣地自怨自艾。
「小輩該死!」極樂散人怒吼,捨了杭教主,人化流光,劍虹橫天疾射絕劍的後心。
怪物拾起包頭的衣衫,一閃便退入幽暗的內室。
「砰砰砰……」急劇的拍門聲震耳。
「杭教主,你是妖術驚世的高手名宿,一教之主,不是下三濫的膽小鬼。出來吧!我等你。」站在中間的人,聲如洪鐘字字震耳:「你如果躲在裏面作法興妖,妄想在屋內僥倖,我會一把火燒你出來,死得一定非常難看。」
搶攻的人很少向中宮襲擊,因為攻中宮對架容易,成功的機會甚微。即使走中宮發招,也以虛招誘招為主。
小姑娘咬緊銀牙,僅用怨毒的眼神狠盯著他拒絕回答。
杭教主並不蠢,寧可作馮河暴虎,據守房舍決一死戰,不想被追得上天無路逐一被殲滅。
手腳也有斑,看不清實影。
這種體香(氣),不論男女,在異性的感覺中,會引起各種不同的反應,甚至極端相反,感覺迥異,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皆有不同的反應。雙方如果天生氣味不同,永遠不可能吸引在一起。
死傷相當,但渾天教人數就少了一半,兩相比較,剩下的人不多了,渾天教人數上的差數拉得更大,可能已到了一比二的險惡地步。
「按理,追蹤的人,絕不可能料中北岸登陸的正確地點,也就不可能準確地循縱追及,顯然那些人竟然極為準確地追來了。」
怪影是先一步奔出的,沒料到身後突然有人現身。
「被那些人帶走了,我與他們勢不兩立。」花花太歲提起丟失的小姑娘,又氣又恨咬牙齒:「一定是極樂妖道變化鬼怪,潛入把人弄走的。那天殺的妖道比我更好色,我和他沒完沒了。」
有人發出進攻的長嘯,十一個人一擁而上。
杭教主並不蠢,侍奉官內弟的身分,此時此地,沒有談的分量:「你先瞭解情勢,再替我出主意。」
「狗屁秘密。」極樂散人嗤之以鼻:「你在徐州策劃犯罪大計,貧道便得到消息了。你派在武昌管稅分署臥底的三個人,一舉一動皆在貧道有效的控制下,你這些人沿途搞些什麼狗屁勾當,貧道也一清二楚。只有你們突然撤離嚴家洲的舉動,出乎貧道意料之外,幾乎來不及追蹤,你只勝了一步棋,逼貧道提前收拾你們。承認失敗吧!給你片刻衡量,投降或者送命,你選吧!」
筋肉被藥物所制,不能發力用勁,更休想激發內力,連平時的力道也發揮不了三兩成。但有些事是不需用力發勁的,需要的是熟練的技巧。
黑夜中難辨面目,但從流露在外的氣勢極為強悍懾人,昂然而進無所畏懼,強攻的姿態極具震撼力。兩側到底還有多少人,無法估計,反正左右的草木叢中,都可隱約看到潛行的人,鬼影幢幢時隱時現。村內的人不敢貿然出擊,原因在此,敵情不明,人數甚多,貿然衝出接鬥,危險程度倍增。
快刀一絕是大名鼎鼎的刀客,竟然在交手的一剎那被刺破了心房,難怪極樂散人無法置信。
「你到前面等。」
「好哇!你真敢頑強嗎?」花花太歲俯身一把抓住她的左腳拖近床口,她的右腳反擊踢出也被抓住了,拳掌齊下,在她的肋腿腹記記落實。
風吹草木搖動發出異響,也會引起群犬騷動。
「就憑你那些捕風捉影的理由?」
「在下快刀一絕馮義,在江湖小有名氣。」勁裝中年人站在丈外,說的話相當托大:「貴教成名不足五載,氣候雖成仍然難登大雅之堂。我不想以老欺少,讓你主攻,機會大好,快進招……」
他想起小姑娘束胸解放,酥胸半露的誘人胴體,只恨得咬牙切齒,把怪影恨入骨髓。
十一名俘虜都在,一個個精神萎頓。
他強出頭干預,無形中又幫了絕劍一次忙。
「趙雄,你胡說些什麼?」杭教主及時解了他的圍。
黑夜中在房舍附近搏鬥,憑一些神智受控制而功力差勁的人應敵,不啻白送死,一枚暗器就可以將人擺平,多加幾個人派不上用場,因此只利用武功了得的絕劍相助,其他的人留在囚室,必須自求多福,沒有人管他們的死活了。
杭教主非常重視這位年輕劍客,早已打定主意好好利用這把劍,所以情勢急迫,斷然用上這把劍打頭陣,反正天色黑暗,對方不可能認出絕劍的面貌身分。
「老三,不要胡鬧。」跟在杭教主身後,那位虯髯泛黃,天生蠢笨鯰魚嘴的中年人說:「這小輩的見識超人一等,咱們必須因才而用。他的武功派不上用場,用也只是浪費而無好處,用他的見識替咱們做軍師,他必定稱職,你不要看他不順眼。」
極樂散人七星劍出鞘,大袖一拂風雷乍起,渾身灰霧湧現,狂風挾劍光猛撲杭教主。
勁裝中年總算了得,反應超人,百忙中扭身揮刀,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錚一聲對中激射將及胸的長劍,以為必可將劍震偏。
和*圖*書該死的,我不信你能未卜先知。」杭教主不予置信:「本教主號稱活神仙,也無法真的知道過去未來,你這傢伙……」
杭教主與副教主領先出室。
「你出去,去和你師姐會合。」花花太歲把原在房中的二十餘歲,身材健美的女郎推出房外,信手掩上房門上閂,挑亮桌上的油燈,站在床口得意洋洋盯著床上的小姑娘獰笑,像對著小羊流口水的狼。
目光落在被叫醒的鬼見愁身上,不由怒火上沖。
「用得著你的劍。」赤練蛇抓住絕劍,將兩種丹丸強塞入絕劍口中,隨即唸唸有詞,伸手輕按絕劍的天靈蓋,再在臉上吹口氣,喝聲「起!」
「妙極了!確是一片沒開墾的良田。」他興奮地先揮上兩劈掌,劈在小姑娘的雙肩尖上,卸除雙手的反抗力道,隨手一拉胸圍子,兩根肩帶折斷,繡花胸圍子飛跌床側。
一劍中心,杭教主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聲悶響,怪影一腳掃在極樂散人的左肋下。
「我呢?」鬼見愁大叫。
「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極樂散人也舉手一揮:「貴教所有的弟子,貧道一清二楚,僅有一二個聊可算一流高手的貨色,也配和貧道的人拼搏玩命,好,這就立見真章成全你。」
「沒有和他們談的必要。」
渾天教弟子擺在屋外的屍體,也有十二具。有三具是被極樂散人所殺死的,劍貫心房一看便知。
絕劍的眼中,湧現出怪異的光芒,舉動迅捷精神抖擻,跟著走了幾步,出室便腳下加快,精力恢復了。
絕劍終於發現身後有警,大旋身劍出自救狠招回眸返顧,鋒尖劃向剛穩下的怪影。
「咦!是你……呃……」大漢一瞥之下,看到了怪影的本面目,怪影轉身時雙方便面面相對,無所遁形。
天性好色,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這些首腦人物之間,在某種場合的互相稱號,的確令人迷惑,很難鑒定其中真正的身分地位。
僅憑花花太歲的綽號,也讓所有的女人發抖。
絕劍已成了杭教主的臂膀,已從俘虜中除名。
花花太歲帶了鬼見愁跟在後面,顯然已認同鬼見愁是自己人。
可是,卻無法從絕劍的背後,看到絕劍攻擊的手眼心法步,出劍的技巧,以及勁道發功狀況皆無法看到。
長上屬下,老二老三,教主法主,你你我我……不像是有紀律有組織的組合,倒像是都市一群混世好漢的族群。
如果昨晚不是用詭計擒住絕劍,出面擄人交手,天知道會有多少弟子,葬身在這位年輕劍客的絕劍下?
花花太歲顯然地位頗高,所安頓的房間相當寬敞,雖則用具設備簡陋,但在僻鄉的農村房舍中,已經算是高級房間了,活動的空間大,本來是可供一家五六老少住宿的大房,大木床真有兩丈長。
在文字運用上,臭字早年是可以當香字解釋的,「其臭如蘭」就代表香。
「百寶囊在床上,是不是法主塞在囊裏?我看看!」女郎入房取過百寶囊,急急打開找尋:「不在,也許塞在床下。」
「怕也解決不了問題呀!生有時死有地,閻王爺不會因為我怕而放我一條生路呀!反正有你們在,天坍下來有你們去頂,一定非死不可,算我命該如此。情勢真的很糟嗎?要不要我冒充李傳奉官內弟的身分,去和他們談談?」
「你怎麼這樣蠢?」極樂散人嘲弄地說:「你我都是利用鬼神圖利的人,都是指揮神鬼達到目的,以爭逐名利壯大自己的惡棍,現在有欽差撐腰,任何手段都是合法的。至於你是什麼犯,毫無意義。目下江湖大亂,法已無用武之地,我們有權作有利本身的認定,你應該知道已遂未遂皆由我作主。你如果把我看成公正的執法人,鐵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廢話少說,解兵刃丟過來再言其他。」
他是唯一反往裏走的人,誰都不理會旁人的事。
小姑娘掙扎叫罵的聲浪,漸漸遠去。
夜間有狐狸黃鼠狼豺狗一類動物接近,也會引起家犬的吠叫追逐。
「不能給你。」杭教主斷然拒絕:「這小輩有大用,比只有匹夫之勇的絕劍更管用。如果昨晚沒有他點醒咱們,可能全得栽在嚴家洲。」
「猜想而已,但願我料錯了。」
「滾!」
「我們不會上你的當,騙不到解藥的。」花花太歲粗魯地把小姑娘扛上肩,踢了他一腳嘲弄地說:「你的目的是製造逃走的機會,不會如願的。像你這種只會耍小聰明,沒具有真才實學的小混混,可說毫無用處,真要拼命,你比一個船夫強不了多少。快死心吧!詭計難售的。哈哈哈……」
「你仍在妖言惑眾?」
前面是走道折向處,弧形照明燈籠就懸在轉角的牆壁插座上,突然衝出一個奇形怪物,雙方劈面撞上了。
隨即再解除束胸的一排繫帶,三把兩把繫帶紛紛拉斷,瑩潔的粉肌入目,束縛已弛的玉|乳似要脫穎而出。
怪影低聲說:「短期間真力難復,快找地方躲起來,脫身第一。」
另一人用懷柔手段說服:「甚至咱們可以重用你。渾天教畢竟是江湖秘密組織中,頗具實力聲威不弱的邪教,咱們用得著你們辦事,保證你們可受到優待。各地的欽差,招兵買馬極為大方肯花重禮招聘高手名宿,什麼人都要,既往不咎,任何身分無關宏旨,杭教主,機會不可錯過,你會發現投降對貴教最為有利,機會錯過永遠不會再來,好好把握吧!閣下。」
他向門外的女郎吩咐,順手接過女郎遞來的劍插入腰帶:「我把這雛兒藏入地窟,再前往法壇……咦!我的荷包呢?」
「好,出去看看。」
衝入三個人,其中有赤練蛇。
「你派不上用場,躲好。」斷後的大漢不管他,吹熄了燈火飛快地奔出。
曬穀場外的草叢中,驀地怪影暴起,快得難辨形影,有如鬼魅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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