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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黑俠木蘭花傳奇03:死鬥

作者:倪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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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木蘭花突然放下了槍,她不是一個賭徒,她要尋求必勝的方法,而不是以自己的性命。來博取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兒島谷溫的身子動了一動,雙臂驟地抬起,已經作勢要撲了過來。
她正在詫異何以門外的聲音會聽來如此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門已移開了寸許了。
「我從來也不慣講謊話的,水星,過來坐在你的位置上!」
那麼,坐在主席位上的,自然是「太陽」,木蘭花盡量想看清楚「太陽」的真面目,可是光線實在太暗,而且,在「太陽」的座位之前,像是更有一種光線在緩緩地移動著,干擾著視線,以致越是看便越是眼花,完全看不清楚。
「兒島強介。」木蘭花立即回答:「你是什麼人?」
衛兵的面上,顯出疑惑神色之際,「水星」已經大踏步地向前走了出去,木蘭花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到了一扇門前。
木蘭花等了約莫半分鐘,才用力地推動風向調節格,將之推了下來。
「小姐,請你止步。」那人以十分僵硬的英語,冷漠地說著。
「如果我勝了呢?」
那突如其來的一撞,令得那人發出了一下慘叫聲,彎下腰去。木蘭花左臂一圈。已經圈住了他的腰際,將他反抓了起來,向外猛地摔了出去。
當他看到木蘭花就站在他的身後時,他面上的神情。實是任何再偉大的演員,都無法摹擬的,他倏地伸手向右腰,但是木蘭花比他更快一步。已經將他腰際的手槍,拔了出來。
他直向前走著。並未曾看到在門側貼牆而立的木蘭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康斯坦丁的代號是「水星」,他是黑龍黨之中,除了「太陽」之外的第二號人物,可是他奉了「太陽」之命。到這間辦公室來。卻也受到了衛兵的阻攔。由此可知「太陽」對黑龍黨的統治。是何等之嚴,嚴格地說,黑龍黨只有一個黨魁,就是「太陽」。其餘的人,全是供他利用指揮的人。
木蘭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如果閣下是兒島谷溫的話,那就是我未曾見過面的師叔。」兒島谷溫猖狂地笑了起來,道:「那你還敢和我來動手麼?」
因為在這書桌上的文件,可以說全是這個國家的最高密件!
可是。當他身形凝止之後,木蘭花的人,就像是在空氣中消失了一樣,兒島谷溫正在發呆間,木蘭花的雙腳,已疾伸了下來,勾住了兒島谷溫的頭頸,猛地用力絞了一絞。
她將文件中的一份,摺了起來,放在身上,然後,她到了那扇門旁。
「小姐,」「太陽」笑了一下。「你不肯自殺。我們很高興。我們如今開會,允許你列席。請你坐在我的對面如何。」
她扳動槍機的結果。不外兩種:其一,子彈直射而出。將「太陽」射死。其二,子彈因為高頻率的電磁波影響,在槍管內爆炸,那麼,死的將是她,而不是「太陽」。
「別開槍!」「水星」故意大聲地對那衛兵叫道:「這位是木蘭花小姐,是『太陽』特別邀請來的貴賓。」
木蘭花的身子移動著,從冷氣口中,鑽了出來,直到她雙足勾住了冷氣口,雙手伸下去。已可以按到那張安樂椅的高背了,她才雙足一鬆,輕輕巧巧地hetubook.com•com翻下了地來。
「哈哈。」「太陽」突然笑了起來,「在這裡,幾乎任何武器都不發生作用,這間會議室中,充滿了磁性極強的電磁波。這種電磁波,對人並無影響,只不過使人眼花而已,但是對一切金屬,卻起著極大的改變作用,小姐。你沒有發現你手中的槍重了許多麼?」
「我怕不能。」木蘭花冷冷地回答:「他必需在我的手槍射程之內。」
兒島谷溫是在提著木蘭花,將她轉到發急的時候拋出去的,木蘭花一脫手,他便在等著木蘭花撞向牆上的「碰」然之聲。
只見那確乎是一間會議室。正中放著一張長桌,長桌的一端坐著一個人。
「水星」猶豫了一下。終於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他到了門前,伸足在地上用力踏了一踏。那門便自動移了開來。
「歡迎!歡迎!」木蘭花認得出那正是「太陽」的聲音。「小姐,對於你能夠避免接受死神的邀請這一點,我們一致十分欽佩,你可以讓水星坐到他的座位上來麼?」
「我師父教導過我,武道,不論是柔道還是劍道,就是人道,只要是為了正義。反對強|暴!不論敵手多麼厲害,都應該有大無畏的精神。」木蘭花的聲言十分沉著,也十分有力。
「那麼,像你來時一樣,我們送你回去。」
她慢慢地舉起槍來。她相信「太陽」也一定看到她的這個舉動。
木蘭花心想搏一搏,扳槍機。
「太陽」的挑戰條件並不苛刻,只要她勝了,她就可以離去,如果輸了,那麼當然是加入黑龍黨,聽他的指揮行事。那當然是木蘭花所不願意的事情。但是如果她勝了的話,那麼她就可以離開險地了。
雖然那種暗紅色的光芒干擾視線,使她看不見「太陽」的真面目,但是一個人坐在前面這一點她還是可以看得到的。
她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兒島谷溫一定將自己越轉越急,而當轉到最急的時候,兒島谷溫只要一鬆手的話她就要直跌出去,輸在兒島谷溫手下了。
可是她雙手一按,卻一點力道也沒有借到!
木柵花見那人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不禁更是起疑。「哼,你是沒有臉講出來麼?」她故意激怒對方。
兒島谷溫什麼時候才會將她拋出去呢?她可供設法的時間,可能只有兩秒鐘,也可能有兩分鐘。
木蘭花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她注意到那張鋼桌,被放在安樂椅的左面。由此可知,「太陽」是一個慣用左手的人。
那扇門又自動地關上。
她手中的槍是不是真的已失去作用了呢?
這些按鈕,當然是控制著黑龍黨總部內的一切設置的了。
那人站在木蘭花的前面,離木蘭花只有兩尺左右。但是,木蘭花卻仍看不清他的面容。
木蘭花聽了,心中也不禁緊張得暗暗嘆了一口氣。
「可以,你先走。」
木蘭花才想到了這一點,只聽得兒島谷溫陡地發出了一聲大喝。她的小腿上一鬆。人已向前疾飛了出去:如果兒島谷溫是在木蘭花想到那一點之前鬆手的話,那木蘭花可以說是輸定了。
她探頭出去。
木蘭花看到,門外是一條走廊,走廊兩旁,每隔十尺,都有一和-圖-書個衛兵。
「太陽」卻在這時,轉過頭去,道:「地球,搜索工作可以停止了。」從他的語音中,聽不到一絲驚恐的意味。
他才一摔出了那人。手在桌上一按,便已躍上了會議桌。
「那只有一流的高手,才會這樣。」兒島谷溫的回答,十分高傲。
那扇門移動的速度很慢,一面在移動著,一面聽到「水星」康斯坦丁的聲音:「當然是『太陽』准許我進入這裡的,你們只不過是守衛,難道可以攔阻我麼?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木蘭花到過不少地方,都未曾聽到過兒島谷溫這個名字,卻不料在這裡,黑龍黨的會議室上遇上了!更料不到的是,兄島谷溫竟是黑龍黨中占頗高地位的「火星」!
「水星」向著那張書桌走去。木蘭花連忙跟在他的後面,由於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木蘭花的行動,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踏前兩步。在長桌的另一端前站定。那張長桌約有十二尺長。也就是說,她和「太陽」間的距離是十二尺。
木蘭花並不出聲,她陡地衝向前去,右肘在身前那人的腹際,猛地一撞。
原來兒島谷溫雙臂一振,已將木蘭花的人,整個地揚了起來,剎時之間,木蘭花只覺得身子被兒島谷溫提著,團團亂轉。
他們兩人才一在門外站定,那扇門便自動打了開來,一陣暗紅色的光芒射了出來。那種光芒紅得近乎黑。使人在這種光芒之下。對於眼前的物體,只能看到一個輪廓,而絕看不清楚東西的真面貌。
隨著「水星」的訓斥,有兩個人「是」、「是」地答應著。
她向前衝出的勢子極猛,她才衝出,兒島谷溫身子跨出一步,已到了木蘭花的右側,也是身形疾展。向木蘭花撞了過來!
「那你怎樣請示他?」
木蘭花連忙向後退出了一步。
難道這人是她的師傅麼?
她一落地,便拾起了那風向調節板,站在安樂椅的背上,又將之安放在冷氣口上。
木蘭花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的心中動了一動,像是記起了一件什麼事情來,但是印象卻又十分淡漠,使她說不出所以然來。
但是如今。情形卻不同了。前後相差雖然只不過是兩三秒鐘的事,但是這兩三秒鐘,已足可以使事情整個改觀有餘了。
木蘭花冷笑了一下,卻並不立坐下來,而向前走了過去,當她走前兩步之後便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木蘭花的臉部,像是要炸裂了開來一樣。
木蘭花和兒島谷溫兩人全是高手,他們都明白這一點。
使木蘭花感到可惜的是,「太陽」剛才所坐的那張安樂椅,正在冷氣口下,靠牆放著,所以木蘭花看不到「太陽」的真面目。
這時,木蘭花和兒島谷溫兩人。都在會議桌上,那張會議桌雖然十分大,但作為柔道的比試場所,卻還是小了一點。
木蘭花立即抬頭,向裡面望去。
木蘭花並不去碰那些按鈕,因為她不知道那些按鈕的具體用途。
「火星」的這一問,表示他也著出了木蘭花站立的姿勢。是一個非同凡響的柔道高手。
他望著木蘭花,好一會,才道:「那我事先請示過他才行。」
所以,木蘭花想要躍到地上去,再來和兒島谷溫見和圖書個高下。
「好,我要是失敗了,便聽憑你的指揮!」木蘭花終於咬了咬嘴唇,講出了如上的一句話來。
「木蘭花小姐,」「太陽」接著說:「你可敢接受一項挑戰麼?」
她一在會議桌上站定,剛才發出縱笑聲的那人,也躍了上來。站在她的對面。
但是,她才後退了一步,便聽得「太陽」冷冷地道:「真正的柔道高手,是不會計較比試地方的大小的,火星,是不是?」
在木蘭花的記憶之中,只有一個人,能夠一站出來,便使人看出他是一流高手的。那是她的師傅,日本柔道名家,兒島強介。
等到「水星」站定。木蘭花也已在他的背後站定了身子,木蘭花伸手在「水星」的肩頭上。輕輕一拍,「水星」倏地轉過身來。
那間房間,顯然是「太陽」的辦公室和休息室。在安樂椅的左邊,有一張小鋼桌,桌上有著幾排按鈕,顏色各自不同。
「水星」連忙答應了一聲,態度十分從容地向前走了過去。
「當然不。」
「不!」木蘭花的回答,頗出於「水星」的意料之外,「我的確要你帶路,但卻還不是要你帶我離開這裡,而是要你帶我去見『太陽』!」
木蘭花是一個個性十分強的女孩子,她立一挺胸。道:「我有說不字麼?」
這一來,倒叫木蘭花遲疑起來了!
她推不開那扇門,也移不開那扇門,那扇門當然是電控制的,可是木蘭花卻也找不到控制的按鈕,正在這時候,她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斥責:「飯桶,沒用的東西!」
如今,她是在黑龍黨總部的最中心部份了!
木蘭花大吃了一驚,手在桌面上一按,想要藉著挺起來的勢子,將兒島谷溫蹬倒。
那人,木蘭花只能看清他的影子。而不能看清他的臉容。
木蘭花並不識阿拉伯文,但是她匆匆翻了一下英文的文件,心中的吃驚更甚!
「水星」聳了聳肩,道:「他在會議室中,而這裡是他的辦公室,我只是受命來取一項文件。我不知道這裡和會議室通話的設備在何處。」
「可是你也未曾答應!」
「太陽」和其他黨魁的叫好聲,轟然而發。
木蘭花立即以日語道:「你是誰?」
「水星先生,」她笑了笑,「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
如果能夠存身在吊燈的支柱上呢?
木蘭花實是弄不通,為什麼如此機密的文件,竟會在黑龍黨黨魁的書桌之上!
所以,他們只是兜著——,誰也不肯先動手。光線是如此黑暗,要注意對方。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對方的一些小動作,是根本無法發現的。
「怎麼?不敢接受挑戰麼?」「太陽」的聲音中,含有奚落的成分。
「當然能,我是當部下作出諾言的,我總不能在部下面前失信,問題是你,小姐,可能接受失敗之後的條件麼?」
「你的授業恩師是兒島強介,我叫兒島谷溫,我是你的什麼人?」
「你不是想要脅我帶你離開這裡麼?」
木蘭花一聽便聽出那是「水星」的聲音。
「可以,你可以和他通話。」
她越來越覺得黑龍黨的神通太廣大了!廣大到了情理難以解釋的地步。
木蘭花正在想著,門已打開了兩寸許,「水星」滿面怒和-圖-書容地走了進來。
「水星」和木蘭花一在門口出現,站在離門最近的兩個衛兵,一看到「水星」後面的木蘭花。便立即端起了手中的手提機槍。
她雖然僥倖出了那間密室,避開了自動武器的襲擊,但是,想逃出黑龍黨的總部,看來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一件事。
木蘭花後退了一步,拋了拋手中的槍。
而在兒島谷溫跌下會議桌的時候,人人都聽到他的頸骨,發出了斷折之聲,而兒島谷溫跌到地上所發出的呻|吟之聲,證明他受了重傷!
這等於是一傷生命的賭賽。機會平均。五十對五十!
在兜了七八個——之後,木蘭花突然想到,光線的陰暗,是一個十分不利的條件,但是這個條件卻是對雙方面而言的。
木蘭花本身。在柔道上有極高的造詣,她自然也可以知道對方的功夫如何。這時,她當然看不清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她一看到那人站在她的面前,身子似屈非屈,似直非直,那分明是絕頂的柔道高手!
木蘭花那一衝,勢子十分猛,但是她只衝出半步,便立即站住,兒島谷溫在她的面前掠過,木蘭花一伸手,已抓住了兒島谷溫的肩頭,左手在兒島谷溫的腰際一托,已將兒島谷溫一交摔倒,但是兒島谷溫的身手,極之靈活,他在桌上一個翻滾,人並不站起來,滾到了木蘭花的腳前,木蘭花未來得及避開之前,便已經給他托住了小腿,一個站不穩,也跌倒在桌上。
在開始的一瞬間,「水星」當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是他究竟不是一個未經世面的人。他立即鎮定了下來道:「沒有用的,小姐,沒有用的。」「這要看你指什麼而言。」
木蘭花剛想再問他的名字,「火星」又以日語喝問道:「你柔道的授業師傅是誰?」
只聽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其中以「太陽」的笑聲,最是響亮。
「我若是不敢接受挑戰,我就不會在這裏了。」木蘭花的回答,十分乾脆。
「哼,你以為這樣幾句話就可以嚇倒我了麼?」木蘭花不屑地回答。
木蘭花默不作聲,她的心中在迅速地思想著。
木蘭花連忙身子一閃,閃開了兩步,貼著牆,站著不動。
兒島谷溫的動作,實是快得如同閃電一樣,木蘭花才一倒下,他已霍地站了起來。而他的雙手,仍抱住了木蘭花的小腿。所以,他人一站了起來,便等於是把木蘭花倒提了起來。
木蘭花的身子一被拋出,她猛地向上,昂了一昂,使她在向前飛出之際,身子向上,接著,她右臂張開,右手已抓到了一根銅柱,一抓到了銅柱。她的身子立叩縮了起來,隱沒在燈罩上的那一大團陰影之中。
「我可以先離去。」
木蘭花的師傅,兒島強介還曾經要木蘭花到處留意兒島谷溫的消息。
「如果你開槍的話,」「太陽」繼續說:「那麼由於來復線失靈,槍頭磁性增加的緣故,子彈將在槍管內爆炸。小姐,那麼受損傷的會是誰呢?」
問題在於:她能勝麼?
木蘭花望著面前的兒島谷溫,在那種特殊的暗紅光線之下,她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她只看得到對方站立的姿勢,當真如同淵渟嶽峙一樣。
「你能遵守諾言麼?」木蘭花緊接著問。
hetubook•com.com那麼,小姐,你只有和我一起去了。」
那一絞,將兒島谷溫整個人,絞得翻跌了出去,跌下了會議桌。
木蘭花的手指漸漸地扣緊。
木蘭花想起自己接觸過的幾個人,從「水星」起,全是些桀驁不馴的為非作歹之徒,而「太陽」居然能將他們控制得如此嚴密,由此可知,「太陽」實有過人之能,是絕不能輕視的。
但是兩人卻誰也不搶先撲出,只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兜著——。
兒島谷溫的身子聳了一聳,打橫向左,跨出了一步。木蘭花也向左跨出一步,兩人的距離,反倒遠了些。他們兩人,都微微地彎著腰,作出要向對方撲過去的一種姿勢。
「好,開始罷!」「太陽」叫出了四個字。
自己如果加以利用,那麼反而將不利轉化為有利!木蘭花一想到了這一點,身子陡地停了下來,向前衝了出去。
坐在「太陽」左邊的一個人,突然縱聲笑了起來,道:「小姐,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敵得過我們這裡的許多人麼?」
「哼,」木蘭花冷笑著:「既然在這裡,任何槍械都不能傷人,那麼。你能阻止我麼?」
木蘭花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先出手,不要先出手。兒島谷溫的心中,也同樣地在告誡自己,不要搶先出手,柔道是一門和別的武功截然不同的武術,它絕不能暴露自己的缺點。而靜能掩飾缺點,動則暴露缺點。盡可能遲動,甚至不動,才是求勝的秘訣。
陡然之間,木蘭花想到了,那兩盞燈可以幫她的忙,燈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當然有支柱吊著,但因為光線特殊陰暗的關係,根本看不到那支柱,在燈罩的上面,可以說是一片黑暗!
木蘭花似乎覺得槍已重了一些。
她來到了一張極大的書桌之前,書桌上堆著許多文件,有一大半是阿拉伯文的。
天在旋,地在轉,她的身子被越揚越高,那兩盞暗紅色的燈,像是陀螺一樣。
那人也以日語回答:「火星。」
在那人的兩旁,左面坐著三個人,右面坐著兩個人。右面最接近主席的位置空著,木蘭花一看那空位,便知道那是「水星」康斯坦丁的座位了。
「水星」吸了一口氣。
木蘭花一聽到了「兒島谷溫」四個字,她不禁猛地一驚!這個名字她是聽到過的,說起過這個名字的人,正是她的師父兒島強介。兒島強介在講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十分感慨,他說,兒島谷溫是他的兄弟,兩人同時投師學藝,既是親兄弟,又是師兄弟,在一次冠軍爭奪賽中,兩兄弟各出全力相拚,結果是兒島強介奪到了冠軍,兒島谷溫一怒之下,就離開了日本,從此便沒有了音訊。兒島強介還曾說,他弟弟兒島谷溫,在柔道上的造詣。絕不在他之下,那天爭奪冠軍,他之所以得勝,全是憑著過人的韌力而已。
「好,因為你,我們喪失了兩個優秀的同伴,他們全是兒島君的好朋友,兒島君要為友報仇,你們就在會議桌上動手,你失敗了,你今後一生的行動,都要聽我的指揮。」
這時,她可以看到整間房間,那房間比她想像中的要小些,她剛才可以看到的。是這間房間的百分之八十左右。
那人並不回答,卻「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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