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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馬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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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枝節橫生

第五十六章 枝節橫生

黑衣人道:「她欠你的是欠你的,你剁碎了她也不要緊,可是你不該挑了我們創之不易、經營多年、花了多少心血的『北京』分壇!」
夜已深,人已靜,費獨行踏進了「中堂府」,他剛進門,迎面匆匆來了杜毅,他道:「這麼晚了上哪兒去?」
九夫人怒笑道:「好一個白姑娘無辜,她無辜,那不是你惦記她,別護著她了,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我還不清楚,告訴你,她比我這個賣過的強不到哪兒去,她跟和珅的兒子打得火熱,就只差上床了!」
兩個人一到,杜毅便對門口一名護衛道:「稟報中堂一聲,費獨行回來了!」
費獨行收勢凝目,只見前面暗影中走出一個身材瘦高,面目陰沉的黑衣人來,他冷冷看了費獨行一眼道:「姓費的!你得保住了你那上司的一條命,你要是傷了我,她可也就活不成了。」
費獨行道:「獨行有件事兒,回來給您報個備。」
書房裡只和珅一個人,背著手來回踱步,像是有什麼心事。
九夫人道:「那麼,你進來之後為什麼不上去看看我?」
黑衣人陰陰一笑道:「可是你現在欠的更多,還的也要更多。」
白雲芳是個姑娘家,長得又那麼美,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叫他……
黑衣人轉了回來道:「你還有什麼事?」
他俯身拾了起來,那是顆破裂的蠟丸,裡頭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一念及此,他不由機伶伶打了個寒顫!
那陣極輕的步履聲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而且繼續往他的房門走了過來!
九夫人道:「我知道,等聽見他的腳步聲了,我再上樓也來得及。」
他走到書桌後坐下,費獨行跟到了書桌前。
可是他又不能帶九夫人走。不管和珅是個怎麼樣的人,她總已經是和珅的人,他不能這麼做!
杜毅道:「這時候你跑回來幹什麼?這時候你應該是左擁右抱地躺在香噴噴、軟綿綿、能淹死人的肉堆裡。」
費獨行道:「可是你現在已經是和珅的人了。」
和珅道:「你真一個人去?」
費獨行道:「他們要的是我,我已經跟他們約好了,明天夜裡去贖票,請您把這件事交給我辦,我有把握絕不讓他們走脫一個!」
費獨行道:「秀姑……」
費獨行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才好。」
費獨行道:「白總領班還在他們手裡,咱們投鼠忌器!」
費獨行道:「是!獨行記住了!」
費獨行正自心念轉動,一眼瞥見腳前有顆破裂的球狀物,拇指那麼大!
費獨行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些聲響,他倒不是怕吵了九夫人的覺,他是怕九夫人知道他回來了,要下來看他!
和珅道:「什麼事兒?」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江湖上是個講理的地方麼?跟你們這種狗腿子還用得著講理?姓費的!你人在矮簷下,還能不低頭麼?」
那黑衣人道:「我們這些人是只求達到目的,向來不擇手段的,只能達到目的,在我們看來那就是上等手法,其實,對付你們這種狗腿子,還用講究用什麼手法麼?」
費獨行道:「我怎麼知道他會找我回來,事先我沒辦法告訴你!」
費獨行心如箭鑽,火往上一湧,怒聲道:「秀姑,你……」
那名護衛出來了,費獨行沒等他說話便逕自行了進去。
費獨行也一怔,道:「和_圖_書不是姚師爺稟報您的?」
費獨行一步跨到了他面前,揚手就要打。
費獨行道:「當然不承認。」
杜毅一怔抬頭:「喲!怎麼這麼巧,我正要找你去!你怎麼回來了?」
費獨行把教匪為了報復他挑了「北京」分壇,擄去白雲芳的經過說了一遍,而且他把別業下毒謀害他的事全扣在了教匪頭上,但他沒說教匪讓他用「紫玉釵」跟「水晶圖」贖票,他得防著和珅要這兩樣東西!
費獨行沒說話。
她突然撲在費獨行身上,又抓又打,還帶著咬!
費獨行道:「不跟您說了麼?他們要的是費獨行這個人,獨行這條命!」
和珅哈哈大笑!
費獨行微微一愕道:「這麼晚了,什麼事兒?」
黑衣人道:「那就好!」轉身要走!
費獨行硬生生沉腕收掌。
和珅微怔說道:「姚朋知道?」
他深知道,那幫教匪要的是他跟他身上這根「紫玉釵」跟這對「水晶圖」,絕不會對白雲芳怎麼樣!
費獨行心裡好難受,道:「秀姑!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我的良心不容許我這麼做。」
黑衣人一驚急道:「你不顧你的上司了?」
杜毅道:「不!在書房裡。」
黑衣人道:「你想不想贖票?」
黑衣人道:「教匪就教匪吧,我們不在乎,也聽慣了,反正你現在得聽我們的。」
他出了書房,書房裡多了個人,是姚師爺,和珅望著姚師爺笑道:「你都聽見了吧,沒錯吧!這個人可靠,盡可以放心讓他跟在我身邊,他沒聽訥郡王的,現在我又給他恩惠,他不把心給我給誰?」
費獨行道:「你多此一問!」
杜毅搖頭道:「不清楚!不過一定是要緊的事兒,要不然中堂不會在這時候找你,再說他又不是不知道這時候你在幹什麼?」
費獨行笑笑道:「您想我會這麼傻麼,兩隻手對那麼多人,抓也抓不過來呀!」
費獨行道:「不管他是誰,我都不能這麼做,尤其我已經對解大爺有愧了。」
九夫人道:「為什麼不能,你怕愧對和珅,你不忍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不是為這吧?」
九夫人道:「我是九夫人。」
費獨行道:「權衡輕重!自然不能為了白總領班就放走他們,其實他們不見費獨行躺下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您是知道的,這幫人出身江湖,個個都是高來高去的能手,用步軍對付他們,恐怕收不了什麼效……」
費獨行心神震動道:「秀姑你……」
費獨行收回了手,道:「那就說。」
他轉身行去!很快地隱入了暗影裡!
費獨行心神狂震,熱血上湧,一把抓住了九夫人的粉臂,道:「秀姑,你……」
九夫人道:「我人是他的,心可一直都是你的,我隨時可以跟你走!」
費獨行道:「下五門的熏香,這手法……」
費獨行咬了咬牙道:「秀姑!你絕不能這麼做,絕不能……」
黑衣人微一搖頭道:「可是我們不這麼想,我們只認為是你欠了我們一大筆賬。」
費獨行說了聲:「走!」兩個人並肩往裡行去!
費獨行過去一躬身道:「您找我?」
費獨行一怔道:「我有了新人了?」
九夫人的話不能算錯,他一手造成了這悲劇,雖說出於無心,可是道義www.hetubook.com.com上他不能不負責任,他是該有所補償!他真不能讓九夫人就這麼留在這兒!
黑衣人道:「你聽說過『四大天王』麼?」
那名護衛答應一聲進了書房,隨聽和珅在裡頭詫聲說道:「怎麼這麼快?叫他進來!」
黑衣人臉色一變道:「你琢磨出來了?」
費獨行道:「我知道你要找我,不敢勞動你的大駕,所以就回來了!」
杜毅道:「中堂有事找你!」
他輕輕地躺在床上,拉一角被子蓋上,兩眼直直地望著頂棚,夜很深了,但他沒有睡意,他擔心著白雲芳,也在想明天晚上怎麼對付那幫教匪,怎麼平安地救回白雲芳來!
費獨行道:「跟你開玩笑的,我又不是大羅金仙,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費獨行一動沒動,任她抓、任她咬、任她打!
和珅抓起那張公文三把兩把扯得粉碎,一扔道:「管他什麼地方的公文,我要是說個不字,就是皇上也拿我沒辦法,我還在乎他小小的刑部,讓訥郡王他跟我作對吧,看看將來誰整倒誰?你放心,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自有我給你做主……」
費獨行「哦」地一聲,淡然笑道:「對了!這原是你們想了多少年的東西,我到什麼地方去贖票呢?」
費獨行道:「誰?」
和珅一抬眼道:「你真叫費獨行?」
費獨行說完了話,心裡正在琢磨這是誰告訴和珅的,和珅拉開抽屜取出一張公文,是刑部的公文,往桌上一放,道:「你看看!」
費獨行道:「這麼說你們是不講理了?」
費獨行笑笑道:「賞!獨行不敢要,託中堂您的洪福,還有什麼事辦不成的!」
和珅道:「我知道這是誰搗的鬼,除了那位自以為了不起的訥郡王就沒別人,要不然,刑部那些人沒這麼大膽!」
費獨行道:「你也給我帶句話回去,我要的是活人,而且要毫髮無傷,要不然的話,你們這些來京的人,一個也走不掉。」
費獨行道:「我以為你睡了,再說我也不便隨便往樓上跑!」
那麼他該怎麼辦?
費獨行道:「秀姑!他就在書房裡!」
費獨行雙眉一揚道:「你們把她弄哪兒去了?」
費獨行兩眼一睜道:「教匪!」
當然!這並不是責怪姚朋,「和中堂府」這些護衛出身都有問題,和珅絕不會不知道,姚師爺也絕不敢瞞他。
和珅停步望著他道:「怎麼這麼快,杜毅他會飛不成?」
對!準是這樣,要不然白雲芳怎會這麼容易,而且一點聲息也沒有地就讓人擄了去!
費獨行好後悔沒擒住一個活口,現在他上哪兒找白雲芳去?
費獨行道:「恐怕你們也欠我的吧?」
黑衣人道:「我們也欠你的?這話怎麼說?」
九夫人道:「你不能再錯?你以為帶我走是錯了?我不妨告訴你,沒有人比我再清楚,和珅總有一天會倒下,難道說你就任我留在這兒?任我將來跟他一塊兒倒霉,難道你不該對你以前的錯做個補償?」
他正在暗暗呻|吟。
費獨行道:「慢著!」
難道說這些不知來路的人當中,有絕世的高手?
費獨行伸出了手道:「你帶的信呢,拿來?」
和珅一聽就瞪大了眼!一拍桌子道:「好大膽的東西!他們在各地謀和*圖*書叛造反已經是罪大惡極,現在居然跑到京裡找我的人,這還了得,這還了得!我這就派人通知步軍統領衙門。」
他揚手要打,可是突然間他想起了解大爺,秀姑的爹,那待他如親生兒子般的可憐老人,由是他覺得秀姑也夠可憐的,他心一軟又把手垂了下去!
九夫人道:「你的良心不容許你這麼做?你可知道我爹是怎麼死的,我又是怎麼變成這樣兒的,這都是你一手促成的,你知道不?」
黑衣人暴退數尺,老半天驚魂未定,道:「你算是識時務……」
費獨行心頭一震,道:「姚師爺稟報您了?」
費獨行滿臉的笑帶著逗,一句話把杜毅的問話岔了過去,可是他一顆心卻為白雲芳揪得緊緊的。兩個人並肩快步,很快地便到了和珅的書房門口,只見燈光外透,附近佈滿了護衛!
黑衣人道:「想贖票你就得付出些代價。」
轉眼工夫之後,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費獨行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
九夫人道:「那是和珅告訴我的,他告訴我他有事要找你回來!不是你告訴我的。」
和珅微微一怔道:「使不得?怎麼使不得?」
和珅道:「你在我這兒幹的不錯,自進府以來也的確給我做了幾件讓我高興的事兒,是不?」
費獨行恭應一聲,欠個身出了書房!
和珅道:「這不就結了麼,我能承認我窩藏犯案纍纍,殺人越獄的逃犯?那些言官們還怕抓不著我的把柄呢,我能拿著柄往他們手裡塞麼?」
黑衣人道:「我會告訴你的,我們沒打算瞞你,這種事也該讓你明白,我跟你提個人你就會知道了……」
費獨行道:「別把姓費的當傻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挑了你們的『北京』分壇就跟要債一樣,是理所當然的事。」
費獨行道:「中堂待我忠厚,我敢不竭智殫忠,粉身碎骨以報,至於我做的幾件事,那是託中堂洪福,我不敢居功。」
費獨行道:「你不是知道了麼?」
笑著笑著笑聲突然停了,望著費獨行道:「對了!他們要你拿什麼贖票?」
和珅哈哈笑道:「有人說我在先皇帝面前嘴甜,看起來你的嘴比我還甜,費獨行,在外頭要是有人指你是費慕書,你承認不承認?」
費獨行微微一怔道:「原來是她!我始終沒摸清她現在哪條路上。」
費獨行肅容說道:「只要是您的事,慕書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九夫人冷笑道:「別把我當傻子,我剛才不跟你說麼,這個門裡的什麼事兒我都知道,女人對這種事也最敏感,尤其是我這麼個女人,白雲芳的一舉一動我全清楚,我能看到她心裡去!」
費獨行躺著一動沒動。
杜毅一怔說道:「怎麼說,你知道?」
費獨行道:「這件事……」
屋裡雖然黑,可是九夫人看見了,她道:「你打呀!你為什麼不打,你打呀,好哇!費慕書,現在為這麼個女人你居然想打我了,你還有良心沒有,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打呀?」
就在這時候,九夫人的低低話聲傳入耳中:「你回來了?」
費獨行冰冷的道:「答我問話!你們究竟是哪條路上的?」
費獨行道:「中堂在哪兒,在小樓上?」
九夫人的每一句話都像刀,扎得費獨行的心,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費獨行打心裡忍不住hetubook.com•com吟了一聲。
費獨行道:「那容易,你們要多少錢?」
和珅擺擺手道:「我找你為的就是這件事,對了!你突然跑回來幹什麼?」
點上燈看,不知道是誰給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黑衣人微一搖頭道:「我們不要錢,我們要那根『紫玉釵』跟那對『水晶圖』!」
和珅道:「別什麼慕書、慕書的,記住!獨行。」
小樓上還有燈光,不過很微弱,想必九夫人已經睡了,都這時候了,是該睡了。
九夫人冰冷說道:「我說得出就做得到,我就是這麼個女人,我要不夠狠,當初我也不會一個人離開家了,你要是怕毀了你們倆,現在你就殺了我。」
和珅道:「我說嘛,過來,我有話問你!」
但是他仍然祈求上蒼保佑白雲芳平安。
黑衣人道:「綠雲!胡三奶!」
他這裡正想著,樓梯上傳來了極輕的步履聲,他心裡一跳,抬手彈滅了桌上的燈。
費獨行沒拿,一看是刑部的公文,他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道:「不敢再瞞中堂!我就是犯案纍纍,殺人越獄的費慕書!」
九夫人道:「你沒上去過麼?」
他明白了,當時的情形可能是這樣的,不知道哪兒丟來這麼一顆蠟丸,白雲芳一時好奇拾起來捏開了,裡頭的薰香跑了出來!白雲芳來不及閉息吸進了鼻子裡!
就在這時候!他忽有所覺,霍然轉身,就要揚手!
只聽一個冰冷話聲傳了過來:「別出手!我是來送信的!」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九夫人哭了,一頭扎進了費獨行懷裡:「大哥!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打小時候我就把自己當成了你的人,可是現在……我的命還不夠苦麼,你怎麼忍心哪,你……」
黑衣人倏然一笑道:「怪嚇人的!你放心,一行有一行的規矩,這個我們懂,你再聽我一句,別想跟蹤我,肉票不在我去的地方,你要是不信,或者想逼我們撕票,你可以試試,言盡於此,告辭了!」
九夫人道:「爹本來就打算讓我嫁給你的。」
杜毅忍不住大笑說道:「對!冰糖水刮油膩。」
黑衣人道:「明天這時候你到這兒來,自會有人帶你去贖票,聽清楚了,你來!你一個人來,要是讓我們多看見一個人,要別怪我們撕票!」
和珅一拍桌子道:「好!你好好給我辦,他們在各地謀叛造反,正如你所說,他們人人能高來高去,官家的兵馬到了,他們跑了,官家的兵馬走了,他們又來了,各地方為之頭痛,連朝廷都傷腦筋,你要是能在京裡剿滅他們一部分,我又露臉了,你好好給我辦,我有重賞。」
費獨行只有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九夫人走過來坐在床邊,費獨行聞見了那熟悉的香氣,只聽九夫人道:「這個門裡的事兒,我什麼不知道?你可真忍心哪,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和珅輕輕一拍桌子道:「混帳東西!他怎麼沒讓我知道一下!」
黑衣人道:「我帶的是口信!」
費獨行道:「這個你放心,江湖上我走了多少年了,不會不知道利害!」
費獨行臉上也帶著笑意,不過他臉上這絲笑意看上去,有點兒冷,當然,和珅跟姚師爺都沒看見他臉上有這麼一絲笑意,甚至連想都沒想到!
只聽九夫人又道:「你怎麼不說話?」
費獨行道:www•hetubook.com•com「秀姑!白姑娘無辜!」
費獨行心頭一震,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對,白雲芳藝出「神州七俠」之首顧大先生,一身所學非比等閒,哪會就這麼一點聲息沒有地讓人擄了去,眼下這座「北京城」裡挑不出幾個能勝過她的人,就連她幾位師兄都不行,那怕把「神州七俠」都算上,也不可能一點聲息沒有地就制住了她。
這顆破裂的蠟丸是從那兒來的?
「我知道!」九夫人冷笑一聲!道:「你有了新人了。」
和珅道:「那你說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為個白雲芳放他們走啊?」
費獨行道:「你們可知道,綠雲她欠我的?」
費獨行心如刀割,道:「我知道,我已經錯了,可是我不能再錯。」
費獨行含笑道:「可巧我回來有點兒事兒,我是在門口碰見他的。」
費獨行一欠身道:「謝中堂恩典!」
費獨行沒多停留,轉身也走了!
和珅道:「那你的意思是?」
九夫人道:「怎麼!你不要我?」
和珅道倏然一笑點頭說道:「我就猜著了是這麼回事兒,這不是頭一回了,反正見我這兒有好樣兒的他就不舒服,他是專跟我作對,可惜我的人沒一個聽他的,這一點我感到很安慰!」
九夫人冰冷道:「她這是做夢,也有點不知死活,她是個黃花閨女,我比不上她,可是她在這個門裡當差,她得聽我的,我要她三更死她活不到五更,話我先說在這兒,從現在起,你少跟她接近,要不然我把你們倆都毀了,要知道那容易得很,我只要一句話,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碰!」
費獨行暗暗好生詫異,忽然他心裡一動,把那顆破裂的蠟丸湊近鼻端聞了聞,蠟丸裡有股子香氣,費獨行何許人也?一聞就聞出來了,那正是薰香的氣味!
費獨行道:「綠雲她入教恐怕不止一天半天,當初她那麼害我,不是你們的授意麼?」
和珅又笑了,又一拍桌子道:「好!你去辦吧,你要什麼我給什麼,府裡的人任你調度,辦好了事兒早點兒讓我知道。」
姚師爺賠笑說了一句:「您有知人之明,用人之能,套句他們常說的,您高明!」
九夫人冷冷笑道:「我為什麼不能?你是心痛她還是……」
擄去白雲芳的準是適才那些不知來歷的人。
費獨行馬上明白了,道:「我知道我得罪了鈉王爺,他讓我離開中堂府,我沒聽他的。」
費獨行聽的心裡一樂,但表現上卻遲疑著為難的道:「你的恩典,我粉身碎骨難以言報,只是,這是刑部的公文……」
費獨行道:「我怕油膩,回來沖碗冰糖水!」
費獨行道:「當初你們欠我的,如今我要了回來,應該是扯平了!」
和珅好樂,哈哈大笑,指著費獨行道:「瞧瞧你這麼張嘴,瞧瞧你這張嘴。」
費獨行忙道:「中堂!使不得!」
「紫玉釵」、「水晶圖」,本身值不了幾個錢,但這對「水晶圖」關係著一宗價值難計的藏寶,而只有這根「紫玉釵」才能使「水晶圖」上顯出藏寶的所在,這兩樣東西豈能落進教匪之手?
和珅擺擺手道:「不用謝!往後你多給我賣點兒力就行了。」
那黑衣人道:「你不用擔心,一個很安全,但很隱秘不愁吃、不愁喝的地方!」
費獨行沉默了一下,道:「你跟我都不能再這麼下去。」
費獨行輕輕推開門進了自己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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