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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丹心

作者:柳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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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暗中投箋

十九 暗中投箋

「是的,咱也有這樣想法……前些時候,湘東株州,你劍挑『關洛四霸』,石駝峰又把『太極門』江南總壇砸爛,江湖上紛紛都談到你『仙霞劍士』楊森……」
「阿彌陀佛……楊施主見到您師父,替貧尼代為問候。」
鐵翅飛狐連沖,濃眉一豎,狠眼一睜,口中喝聲道:
指著「蕩魔古叉」問道:
玉面菩提茹真,聽到此話,也給想了起來……兩人走出敞開的庵門!
「玉面菩提」茹真,救下「蒲松庵」被焚之劫,在這些出家人尼姑腦裡,已是「活菩薩」似的,留下一個極探刻的印象……
「打擾寶庵了!」
「貧尼『玉面菩提』茹真……連沖,以你平時擄掠搶劫的行徑,早在貧尼仗誅之列!」
楊森低頭看去,身上長袍斜襟鈕扣處,露出一角白紙。
微微一頓,又道:
眼看就將喪命喪門箭之下!
出家人慈悲為本,方便為門……「蒲松庵」知客尼普淨,見茹真師太並無去意,照樣素齋接待,而沒有一絲怠慢之狀。
連沖嘿嘿一笑,道:
吃喝中,玉面菩提茹真問道:
「壯士貴姓,不知如何稱呼?」
「楊少俠,茹真前輩是否尚在『蒲松庵』,你需去一次贛西幕阜山才知道。」
從兩人談話中聽來,這位茹真師太武林中似乎輩分甚高,是以周壯士以「前輩」相稱。
這位「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雖然不是武林中人物,但眾兩人談話中,已聽出一些端倪……
這日,夕陽西下的暮色時分,來了一個七十開外的老尼姑,要來「蒲松庵」投宿一宿……
楊森聽來出奇,朝山道兩端投過一瞥,含笑道:
這位周壯士,也是江湖上俠士之流,暗伏牆頂,助茹真尼姑一臂之力。
一指旁邊華瑜:
手中蕩魔古叉揮舞,「噹噹」兩響,擊下上盤兩支喪門箭,接著一個「鐵板橋」功夫……身子仰臥而下,襲向中盤的喪門箭,堪堪掠過胸腹而過。
「在下周傑,武林同道送了一個『翻江龍』的稱號……」
「玉面菩提」茹真,住下「蒲松庵」客房,當晚卻是未見動靜,並未發生變故,只有再逗留下來。
這「不速之客」身穿疾服勁裝,年在四十左右,似乎不像是「鐵翅飛狐」連沖一夥的盜匪。
楊森道:
連沖心念閃轉,稍一疏神……雖然眨眼剎那之際,茹真師太知道有夜行高手暗助,也已警覺過來……
知客尼姑普淨,見這兩位相公,貌相俊秀端正,不像是壞人……又看到剛才年歲稍長的那個,聽得茹真老師太已不在「蒲松庵」之話後,那副失望的神情,似乎這兩位相公,跟茹真師太有極深厚的淵源關係……
妙心師太不會知道「玉面菩提」茹真的來歷……發現這老尼姑年紀跟自己相差無幾,竟有這等驚人絕技,心裡暗暗欽佩不已。
那中年人道:
玉面菩提茹真,看過自己兵器,再招向連沖遞進……一式「太公釣魚」,疾向對方下盤硬來。
華瑜接口道:
第三日的夜晚,「蒲松庵」圍牆外,火把光亮閃耀,一陣吆喝聲起……
連沖這一驚非同小可……雙臂一晃,一個空心觔斗,倒躥一丈之外!
知客尼稟明主持妙心師太後,素齋款待,引老尼進客房休息……
「這裡已是皖南一帶了,咱們去哪裡找茹真前輩?」
「此番已知茹真前輩下落,贛西幕阜山離此不遠,楊少俠就不必僕僕風塵,長途跋涉去住晉南了!」
華瑜道:
蕩魔古叉的尺寸,跟判和-圖-書官筆有點相仿……一聲清叱,展開判官筆招術……挑,點、拍、印、浮、沉、吞、吐,蕩魔古叉指處,落向連沖全身要害。
「楊施主,可有另外一個叫『仙霞劍士』的稱號?」
一聲「嘣」的震耳巨響,那扇結結實實「蒲松庵」大門,給踢了開來,闖進一個尖鼻闊腮,突顴聳眉,四五十歲的中年大漢。
這位與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茹真尼姑,顯然是身懷絕技的空門俠隱之流……探得「蒲松庵」將遭盜匪所犯,藉口投宿,前來解圍。
「瑜弟,我在探聽恩師的行蹤下落,說不定她老人家也在找我呢……」
翻江龍周傑說完這段經過,又道:
華瑜一嘟嘴,道:
華瑜眼珠遊轉,也投向鎮街兩邊,突然一聲輕「哦」,指了指,道:
「楊森從一位朋友處聽得,恩師茹真逗留此間『蒲松庵』,專程找來這裡。」
連沖大吃一驚……發現對方這件怪兵器,招式詭秘,幻變莫測……
「兩位相公,且請稍待,待小尼請庵主妙心老師太出來,或許她老人家知道茹真師太去往何處?」
這時「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已想了起來,向玉面菩提茹真合什一禮,道:
翻江龍甩傑,夤夜飽餐一頓,已不想再打尖投宿,向「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和玉面菩提茹真二人告辭,繼續他的行程。
緇衣一撩,也掏出一件兵器來……此兵器,似戈非戈,似戟非戟,銀光熠熠,長兩尺有餘,倒像女人髮間的飾物「銀釵」。
饒行夜宿,行程匆匆,兩人找來幕阜山之麓的「蒲松庵」……
「鐵翅飛狐」連沖,帶領手下一批牛鬼蛇神,來犯「蒲松庵」……
來到庵中,楊森向那位知客尼姑普淨,施過一禮,道:
青衫羽士田敏道:
「瑜弟,再去前面就是休寧縣附近,如若恩師行蹤未遇,我們不妨前去『麟鳳山莊』一行,拜訪麟鳳兄妹二人……」
這三支喪門箭,兩支取上盤雙目,一支襲向中盤胸窩。
茹真師太問道:
「以茹真前輩身懷絕學,周某不敢上前相助,後來連沖出手暗器,周某才用銀彈擋下……」
「周兄,多謝了……若非兄台指出家師行蹤,楊某不得已之下,只有往昔南王屋山,鶴尾峰『迦南寺』『仙霞門』總壇一行,向師祖古竹禪師處,探聽她老人家行蹤……」
兩人來到鎮上,楊森聽剛才華瑜說到午膳那回事上,旋首朝大街兩邊看去……
「玉面菩提」茹真腳下微一換步,游身閃向大門進深庭院,看到對方銜尾撲來,「蕩魔古叉」一招「指天盟地」,向連沖中盤胸口點去……這一出手,乃是判官筆打穴招式。
華瑜輕輕一笑,道:
中年大漢一聲吼喝,道:
「相公,您找的是茹真老師太,她來過『蒲松庵』,此刻已不在這裡了……」
「剛才茹真前輩跟那個連沖交手時,用此『蕩魔古叉』移作判官筆出手打穴……敢情茹真前輩是『仙霞門』高手?」
連沖一凜,一慌……原來「蒲松庵」牆頂,還有人手埋伏!
才始吐出兩字,華瑜一嘟嘴,一瞪眼,道:
「老禿驢,看招……」
茹真師太含笑點頭,道:
「不錯,貧尼師承『仙霞門』掌門『古竹撣師』……」
楊森想到一件事上,邊走邊道:
兩人走來山麓,橫在前面是一座鎮甸……華瑜抬臉朝天色看了下,道:
楊森從茫無頭緒中,聽到這一點眉目,就不想再打擾這位老人家,站起https://www.hetubook•com.com身,躬身一禮,道:
蔚藍晴空,點綴著朵朵棉絮似的白雲,暖洋洋的陽光,大蓬的投向地上……
「周壯士,你如何知道,此地『蒲松庵』遭盜匪所侵?」
「瑜弟就瑜弟……等你換上裙衣羅衫,我再稱你一聲『瑜妹』……」
「不錯,『仙霞劍士』正是楊某的稱號。」
「阿彌陀佛……茹真道友在小庵逗留三日,莫非您已知道,有這批盜匪要來犯『蒲松庵』?」
「周某離走時,茹真前輩尚在『蒲松庵』,至於目前是否逗留『蒲松庵』,就不清楚了。」
「玉面菩提」茹真,閃目一瞥,已看出連沖所執的兵器是江湖上少有使用的「二郎奪」……
楊森道:
「也好!」
這件事,給這位空門俠隱「玉面菩提」茹真師太所探得……
贛北大孤山一帶,時有盜匪出沒,擄掠行劫,無惡不作,匪首「鐵翅飛狐」連沖,身懷絕技,更是如虎添翼。
主持妙心師太,相知客尼普淨等眾尼姑,正要上前跪地求饒時,驀然人影一閃,一個老尼姑擋住連沖闖進的去路……
玉面菩提茹真,手執蕩魔古叉,藝高膽大,見招拆招,見式拆式。
楊森轉臉一瞥,看到一個頎長的後影……走在熱鬧的街路上,時會遇到這類情形,楊森並不介意到這上面。
突然對面過來一人,可能此人匆忙之際,沒有注意,跟楊森撞了個滿懷。
周傑欠身一禮,道:
「蕩魔古叉」完整無缺,銀芒湛湛!
「森哥,今兒天色真好,若是每天不下雨,都是這樣天氣,那就好啦……」
華瑜話題一轉,問道:
「玉面菩提」茹真,雖然身懷絕技,卻是措手不及,不意之間……
連沖一瞪眼,問:
妙心師太微微一笑,道:
老尼姑這一現身,大出「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和知客尼普淨等意料之外。
華瑜見楊森這副頹然懊傷的神情,挨近旁邊道:
「是的,她老人家是楊森恩師……」
此「玉面菩提」茹真,道中兄弟聞之喪膽,果然不是沽名釣譽之輩,真個絕技驚人。
「連沖,你兩手不管用,想用兩腿逃麼?」
「茹真老師太告訴貧尼,她有一個心愛的徒兒叫『楊森』,本領很大,有『仙霞劍士』之稱,她要尋找這孩子的行蹤,貧尼挽留不住,只有讓她去了……」
這件兵器略如長劍,鋒分三叉,刃薄如紙,有兩指闊,卻有三尺多長……掄腕一抖,筆直挺立。
楊森聽到這話,就像一盆冷水迎頂澆下……滿懷希望,卻是撲了個空,不由當堂怔住。
從長袍斜襟縫中拉出紙角……原來「紙角」竟是摺成長條的紙箋。
牆頂撲下一個體態魁偉,年有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抱拳施禮,道:
「有位茹真師太,是否在寶庵?」
「兩位小施主貴姓?」
「茹真前輩,千萬別說此話,此乃我等俠義門中分內之事!」
「阿彌陀佛,多蒙施主出手相助,茹真這廂謝過救命之恩!」
周傑想到剛才那打鬥場面時,又道:
一聲冷笑,道:
「森哥,咱們兩條腿反正閒著……皖南離開這裡近,茹真前輩可能會去皖南一帶,探聽你行蹤……咱們皖南一行如何?」
此老尼姑就是武林有「玉面菩提」之稱的空門俠隱茹真師太。
妙心師太慈目朝兩人望了眼,問道:
「鐵翅飛狐」連沖,探得「蒲松庵」廟產富饒,起了覬覦之心,準備將「蒲松庵」洗劫一空。
連沖m.hetubook.com•com身形沾地,一聲吼喝,二郎奪施展出「梅落繽紛」奪法……
華瑜也跟著站起。
立即一個「旱地拔蔥」,跳高五尺,堪堪避過茹真襲來一釵。
「老師太,是否知道茹真師太,離此『蒲松庵』後的行蹤去向?」
妙心師太合什一禮,道:
「來得好!」
至於「玉面菩提」茹真的名號,聽進連沖耳裡,早已知道何等樣人物。
茹真冷然一笑,道:
「森哥,你剛才要說是什麼?」
普淨進去裡面禪房,請了「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出來……
「恩師如果行蹤真在皖南一帶,她老人家平時行俠仗義,嫉惡如仇,不難探聽到她的行蹤……」
鐵翅飛狐連沖,暗暗驚住……
「若非這位周壯士出手相救,擋下連沖暗器,弟子茹真不死也要落個重傷……」
老尼姑一聲冷叱,道:
話聲出口,勁風襲起,二郎奪抖手一掄,一式「獨劈華山」之勢,砍天庭、劈華蓋、又快又疾,勢如電掣。
翻江龍周傑道:
「連沖,今夜你撞進貧尼之手,放心,管叫你得償所願!」
「蒲松庵」主持妙心師太,和知客尼普淨等尼姑,各個又驚又奇,退下庭院邊作壁上觀。
這個「果」字出口,向腰間一抄,抽出一件銀蛇似的怪兵刃來……
老師太見楊森說出自己姓名,臉色微微一怔,試探的問道:
連沖一聲吼叱,道:
連沖帶來的這些嘍囉爪牙,看到頭兒血濺七尺,橫死在地,哪敢再逗留下來,拔腿紛紛逸去。
「周某錯過宿店,夜晚經過暮阜山之麓,聽到林中一屋廟庵,傳出廝殺之聲……周某悄悄翻牆看時,見茹真前輩正與那『鐵翅飛狐』連沖在廝殺中……」
楊森聽來有理,點點頭,道:
「哼,你總是喜歡跟咱唱反調……咱說東,你就偏偏說西……」
一頓,又道:
茹真一笑,道:
普淨合什回過一禮,道:
「兩位相公來到小庵,不知有何賜教?」
華瑜又把話題轉了過來:
一聲薄叱,古叉疾吐,朝向鐵翅飛狐連沖的頂蓋,一記砸下。
雙方這一照面交上手,眨眼就是四五十回台。
目注一瞥,又道:
「那正太不湊巧了……你們師徒兩人,你找她,她找你……您在一個多月前,找來這裡『蒲松庵』,你們師徒會見面……」
「此兵器貧尼作為蕩魔除獠之用,形似髮釵,替它取名『蕩魔古叉』……」
茹真師太此番投宿「蒲松庵」,並非錯過宿店,叨擾素齋一餐,而是有其原因……
「在下楊森……」
此中年夜行人,似要下手助一臂之力,但發現這老尼姑,手中施展這件離奇兵器,對付連沖卻是綽綽有餘,是以也就作了個壁上觀。
這個「打」字出口,掄臂一抖,「唰唰唰」三支暗器,電射而出。
「你等這些禿驢聽著,大爺『鐵翅飛狐』連沖來此,快將你等金銀財寶獻上,不然,血洗『蒲松庵』,將你等殺個雞犬不留!」
「噯,你又來啦……人家穿了書生衣衫,一副大男人打扮,你又叫人家『瑜妹』了……」
楊森躬身一禮,道:
「蒲松庵」裡會冒出空門俠隱「玉面菩提」茹真尼姑,卻是大出鐵翅飛狐連沖的意料之外。
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這條山道上冷靜靜的,只有他們兩人走著,她還是抑低了聲音,道:
楊森向周傑道謝,道:
兩人取道贛西而來……
這人撞上人家,知道自己有失禮之處,一聲「對不起」,還是急急往前面走去。
和圖書「茹真前輩,這是什麼兵器,周某從未見過?」
「每天都是這樣天氣,那要鬧旱災了!」
欠身一禮,道:
「不錯,佛門聖地,豈容盜匪蹂躪,所以弟子以投宿藉口,前來『蒲松庵』……」
連沖還不及吭出一聲,血雨蓬飛,腦漿四流,腦袋已給砸個稀爛……這副身軀,猶是迴光返照似的晃了幾下,才始「嘣」的仆倒地上。
楊森道:
敢情「仙霞門」擒拿,打穴,冠絕武林,劍術拳掌睥睨江湖,是以「玉面菩提」茹真,這把「蕩魔古叉」鑄成,匯集了多樣兵器的招數……
「這位是在下義弟華瑜。」
楊森不由暗暗一驚……這張紙箋如何會插|進自己長袍的斜襟衣縫中?
老師太肅客請入偏殿,賓主坐下後,……楊森問道:
這時,另外有個「不速之客」,早已伏在「蒲松庵」庭院邊風火高牆上觀望……
「茹真前輩,不必客氣……在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老尼姑冷冷一笑,道:
「貧尼這件兵器,是專門把你等這些魔獠孽障,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所以給它取名『蕩魔古叉』……」
久久緬懷中的恩師茹真師太,卻在無意中,探得她的下落,楊森心裡的喜悅,無法喻狀。
翻江龍周傑道:
「連沖,使出你看家本領吧!」
「據茹真道友說,您楊施主在湘東殺了四個匪徒,又在皖南破了一個匪類的窩巢,所以貧尼想來,茹真道友找您,就不外是那一帶了!」
「賊尼,大爺不會輸你……打……」
「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急急上前,向兩人施禮道謝。
楊森收起臉上笑意,道:
就在茹真師太一式「鐵板橋」功夫施過,直身而起,在此電光石火之間,第四支喪門箭飛了過來。
妙心師太吩咐女尼,將鐵翅飛狐連沖屍體移去掩埋,洗刷地上血漬,旋即請「玉面菩提」茹真、「翻江龍」周傑,上偏毆落座。
知客尼姑普淨,見這位年輕書生問到茹真師太身上,詫然怔了下,道:
「玉面菩提」茹真,雖然年壽快將八旬,但這股俠膽義腸,嫉惡如仇浩氣,猶是不減當年。
佛家聖地,豈能罹此浩劫?
連沖朝自己手中兵器看去……二郎奪鋒口,磕下一個米粒大缺口。
殊不知玉面菩提茹真,此「蕩魔古叉」平時雖然很少使用,卻是千錘百煉,精金鋼母所鑄成。
楊森朝她那張給陽光曬得紅潤潤的臉望了一眼,一笑道:
「蒲松庵」位於贛西幕阜山之麓,佔幅面積遼闊,庵產富饒,乃是贛西的佛門聖地。
「茹真老禿驢,你插手管上這樁閒事,連某成全你,送你往西方極樂世界去得正果……」
「站住,貧尼倒要看看,你『鐵翅飛狐』連沖手中,有幾斤破鋼爛鐵?」
楊森緩緩一點頭,道:
「森哥,聽老師太這樣說來,咱們不知該去哪裡找茹真前輩?」
突然一響「唰」的聲,「督酥穴」,給茹真蕩魔古叉掃了下,頓時半身發麻。
連沖打出這三支喪門箭,知道對方能擋下,這是虛晃一招……
武家交手,兵器折損,有犯大忌……連沖又驚又怒,賊尼姑手中此一怪兵器,竟有此等結實、韌練。
「我們走在官道上,誰也不會注意的……」
妙心師太已由知客尼姑普淨,說出兩位相公來找茹真的情形……
連沖嘿嘿一笑,道:
楊森含笑道:
一笑,又m•hetubook•com.com道:
妙心師太接口道:
微微一頓,又道:
「直直的山道,自上而下,有誰跟蹤……如果『跟蹤』的話,那是太陽下,我們自己的影子了!」
楊森在洞庭湖畔「扁山灣」鎮上,遇到了「青衫羽士」田敏,和「翻江龍」周傑兩人後,就決定了往後的行止去向……往贛西幕阜山一行。
楊森聽來暗暗稱奇……這位出家人老師太,如何會知道自己武林中稱號?
兩人離開幕阜山之麓「蒲松庵」……
華瑜向楊森道:
「如此說來,您是茹真老師太徒兒了?」
「玉面菩提」茹真,向風火高牆之頂,合掌一禮,道:
一指翻江龍周傑,又道:
四人一餐聚後,雙方道過「後會有期」,分袂而別。
華瑜道:
老師太收起臉上笑意,道:
冷森森的二郎奪,捲起一道刀虹,向玉面菩提茹真,著著捲來……舞到疾處,勢如奔雷,亦如電掣,真個點水不透。
「老禿驢,你是嫌自己命長,活膩了,敢擋住大爺去路……敢情你手下有兩下子,才來踩下這趟混水,報出你的名來!」
主持「妙心師太」年壽八十有餘,帶領百來名女尼,誦經拜佛,皈依佛祖。
周傑含笑道:
「這位師太,你是否知道茹真老師太,離開這裡『蒲松庵』後,去往何處?」
「這位師太請了……」
「老師太,打擾您老人家清靜!」
「森哥,你……這是什麼?」
鐵翅飛狐連沖,不由詫然怔了下……「蒲松庵」中居然還有不怕死的老尼姑。
凌虹玉燕華瑜,依然一身文巾儒衫,一副玉樹臨風,少年書生的模樣!
楊森卻想到另外一回事上,轉過臉,道:
庭院邊風火高牆之頂,一顆銀彈電射而下……這顆銀丸捏住準頭,用足腕勁……一響「錚」的聲,不偏不斜,疾射向茹真師太的喪門箭,撞個正著。
「瑜妹……」
「老禿驢,你這是什麼兵器?」
她空手的左臂,也同時施展,似戟若戈招數,相輔為用,閃縮吞吐,進退如風。
至少在連沖想來,今夜這筆「買賣」,唾手可得,不必動刀動劍,去對付這些老弱女流的尼姑。
普淨心念一轉,就即道:
玉面菩提茹真點點頭,道:
連沖心念打轉,手上略一疏忽,手中二郎奪稍微慢了一剎那……
茹真師太知道這件事後,藉口投宿,住進這座「蒲松庵」。
茹真哈哈笑道:
楊森道:
「森哥,此刻日正當空,正是用午膳的時候……」
「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陪伴玉面菩提茹真,和翻江龍周傑兩人,不知不覺中,遠處傳來雞啼之聲,已晨曦初曙的黎明時分。
「蒲松庵」庵主妙心師太心念遊轉……今夜若非這二位恩人相救,「蒲松庵」已遭覆巢之劫……立即漏夜擺上素齋,接待兩人。
而自己竟然茫無所知。
「雖然有同名同姓的巧合,可是在『楊森』兩字前面,再加上『仙霞劍士』四字,傳進茹真前輩耳裡,相信準是你森哥,不會有錯。」
「不錯,楊某正有此意!」
「老師太不用道謝……外面還有連沖帶來的嘍囉爪牙,要打發掉才是!」
楊森一笑,道:
「噯,森哥,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似的……」
「這裡不會有人注意,咱們上了城鎮的飯店客棧,你脫口也叫出一聲『瑜妹』,給人聽到,可不是鬧個大笑話啦!」
茹真師太一聲:
「仙霞門」大擒拿法,茹真已深得其中三昧……她以「蕩魔古叉」作兵器,從大擒拿法中施出判官筆打穴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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