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我最好趁他氣壓還高時趕快去。」他在通道遇到泰德．漢納。
「這是我寫的報告。」格蘭特說，在布賴斯面前放下一疊整整齊齊四開大的紙，那是他星期天閉門鎖戶的作品。
「我非常確定。我在跳一輪舞時從他的口袋掏出來，然後在下一輪舞時再放回去。」
他把報告放在布賴斯面前時，隱約想起自己曾計劃過的驚人之舉：把辭呈丟在布賴斯面前！
度假的人會有多麼古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oｍ•cｏm怪的念頭啊！
像是辭職去當個牧場主人什麼的，或者結婚。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去跳了鄉村舞！」
「你聽到我做過那些事一定會嚇一跳，其實我自己也很驚訝。」
「你怎麼會遇到阿奇．布朗的？」漢納打招呼時問他。
他今天很快樂，但那並不是因為他即將要呈給布賴斯的報告；甚至也不是因為他又再度找回了自己；他的快樂是和_圖_書因為今天早上卡倫在機場對他說的話。
「就像他們在北部說的，當國王也沒這麼快活。」格蘭特這麼說，心裡也的確這麼想。
「你真像個新郎官！」星期一早晨威廉斯警官見到格蘭特時，以非常愉悅的神情為他打氣。
他已經償還了欠給七Ｂ的債。
「確定那不是香菸？」
「真的啊？」漢納的興趣越來越濃，「你怎麼知道？」
「什麼？」
布賴斯親切地跟他打招呼，
和*圖*書說他看起來很不錯（這不算數，因為上次談話時他也這麼說）。布賴斯建議他先去漢普郡，答辯剛從漢普郡警局來的上訴單。
「他在我住的飯店裡寫蓋爾人的史詩。順便告訴你，他的『烏鴉』是那些外國漁船。」
「他們在聚會中聚在一起來那種交換香菸的老套。」
「噢，我最好趕快走，要不然等一下會有很多人把米往我身上丟。老頭子今天早上風濕痛怎麼樣啊？」
多麼不尋常的念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啊！真是最為奇特的念頭！
「格蘭特先生，」泰德說，他站得筆直，像一個教養良好的小孩鄭重其事地致一篇告別詞，「我要你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為我跟比爾所做的。你不能把比爾帶回來給我，但是你做了更棒的事：你讓他流芳百世！」
「他抽什麼？菸斗還是香菸？」
（全書完）
的確，這就是格蘭特所做的和*圖*書。只要有人寫書，有人讀歷史，比爾．肯瑞克就會長存；而那是他，亞倫．格蘭特，為比爾所做的。比爾．肯瑞克被埋在六尺深的地底下為人遺忘；但是他，亞倫．格蘭特，把他重新挖出來，還他一個公道：「華巴的發現者。」
「噢，菸斗。」
「蠻好的，我想。」
「好，長官。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先處理好肯瑞克的謀殺案。」
「你的假期好像對你蠻有幫助。」漢納說，「我從來沒看過你像今天情緒這麼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