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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盃奇謀

作者:琳恩.索爾茲 喬.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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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十字徽標

第九章 十字徽標

「我的屋子很簡陋。」約翰說。
「你為什麼問我信不信教呢?」
「你簡直就是華特斯第二。但是,怎麼說呢?也許神父這工作對我來說沒什麼成就感。我一直熱衷於為上帝服務,我從沒懷疑過這種信念,但我好像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也許是被爺爺故事中那狂風呼嘯的非洲草原或隱藏在中東城市下面的古墓所吸引,我暫時擱置了神職工作,投身到爺爺的故事中,希望藉此從自己的眼睛裡找到激|情的火焰。誰知道呢?」約翰抱起雙臂說,「好了。你把我瞭解了個底兒掉。」
約翰從冰箱裡拿出派,看了看錶。「現在時間還太早。我有個朋友可以幫忙聯絡梵蒂岡,他是教廷大使,名叫菲利浦.蒙蒂亞格羅。」
「稍等。」約翰說。他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副白色的棉布手套。戴好手套之後,他輕輕把布包從盒子裡拿了出來,慢慢打開。
兩人對望著大笑起來。吃完派後,約翰把盤子放進洗碗機,帶考頓回到起居室。
她搖搖頭。「已經應有盡有了。」
考頓往靠背上一躺,說:「我愛你,泰德。」
他靜靜地看著她。
「你信天主教嗎?」約翰問。
考頓詫異地問:「是嗎?」
約翰說得對,也許她根本就不能回家了。她可以在機場買個尼龍旅行袋,再買些日用品,她的護照就放在手袋裡。等把聖盃交到梵蒂岡,她就可以安心地在羅馬瘋狂購物了。「我要是在你家過夜,你的鄰居們不會說閒話嗎?」
「這東西太普通了。」她說,「我以為聖盃應該是光彩奪目的。」
他們面對面坐著。考頓看著他咬了一口派,吃得很香。
「你比芭芭拉.華特斯還難纏,太愛刨根問底。」他說,「我全交待。」
考頓正在鋪床,突然聽到有人敲門。「等一下。」她馬上穿上短衫,一隻手拉著衣襟,用另一隻手把門打開一道小縫,順著門縫朝外看去。
「第七次十字軍東征臨近尾聲時,一個叫『耶路撒冷聖殿騎士團』的組織出現了。他們在白色教衣上佩戴著這種叫『聖殿徽標』的十字徽標,他們以同騎一匹馬的兩個騎士為印章標識,以表示堅持艱苦樸素的信念。聖殿騎士團以保衛耶路撒冷聖殿的寶藏為使命,但有人說他們私吞了聖殿裡的財物,並把財寶秘密轉移了。他們的日子不但不艱苦,反而越來越富足,後來達到了富可敵國的程度,甚至擁有了與教皇直接對話的權力。聖殿騎士團中的一些人自稱是傳說中耶穌與抹大拉馬利亞的後代,因而有著神聖的血統。聖殿騎士團也自稱為『聖盃守護軍』。」
「我只想弄明白這東西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指指聖餐杯說。
「你相信阿徹的說法是對的嗎?」
「嗯,如果一切和-圖-書順利的話,我們今天就能走。」
「小時候,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長大以後,我慢慢知道人生中是會遇到不幸的,那場旱災只是一場自然災害。」她擺弄著手指說,「那並不是什麼超自然現象,也沒人在天堂裡詛咒我們家。父親想把不幸的遭遇遷怒於什麼東西或什麼人,於是他選擇埋怨上帝。很久以前,我就不再計較這件事了,但從此就不信教了。」
「以前碰到的贗品太多了,我的激|情早就燃盡了。」
「如果這東西真的有兩千年歷史的話,那它被保存得相當完好。」約翰說。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擦著杯後面的一個小瑕疵,接著說:「人們對它一直細心地保管著,只可惜這兒有道小劃痕。」他把杯子又轉了轉,發現杯子的另一面刻著三個字母。
「是的。」
「所以,你痛恨上帝,同時也相信上帝是存在的對嗎?」
「我的鄰居大多都是學生,他們夜裡從不來我這兒。」約翰輕鬆地笑了笑,接著說,「再說,在這兒住的大多數學生都是我們班的。他們還想畢業呢。」
「事實上,我很喜歡當神父。」
他抬了抬手說:「信仰不是問題。我最好的朋友是一個猶太教士,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絕對是個不用經常見面,卻完全可以信賴的朋友。我們對宗教有不同的理解,我倆的確是一對怪異的組合,你能想像得到,這麼多年來,我們對宗教問題一直爭論不休。」
「每個人對事情的看法都不一樣,約翰。比如我和我爸爸——他指責上帝,我卻抱怨這世界上沒有上帝。這杯子對你來說是寶貝,對我來說也是,只是我們的價值觀不一樣。」考頓仰起頭,閉了閉眼,然後又看著約翰說,「對不起,我們只是信仰不同而已。」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以前我真的不知道神父除了神職工作以外,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蒙蒂亞格羅大主教是梵蒂岡駐美國大使,在華盛頓的梵蒂岡大使館工作。我們先等等,等他上班之後,我馬上就給他打電話。」
「是呀。」他頓了頓,「你在巴格達時也對我說過這話吧?」
「但是?」
約翰俯下身去幫她。當他直起身時,考頓聽他吸了一口氣。
「你手裡拿的東西很可能就是聖盃,難得你能如此冷靜。」
考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蓬亂,彩妝早已褪色,一臉的倦相。「他會怎麼想我呢?」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曾經去教堂,也相信上帝。」
「真的嗎?我是說,我不知道神父還可以——儘管你擱置了神職工作——」
「嗯,金屬的年代已經有很多參照樣本,可以很輕易地判斷出年代。盒子的木料和合頁也可以通過比對判斷其年代,那塊白布也一樣。另外,我們還可以通過放射性碳測試,檢測出蜂蠟的年代。」
「這是一個特定標識,代表耶穌的意思。在古羅馬時期,基督徒們用這三個字母來表和-圖-書明自己的身份。在希臘文中『耶穌基督』是以這三個字母開頭的。在拉丁文中,這三個字母代表『In Hoc Signo Vinces』,意思是『以此標識征服一切』。我想這幾個字母是後刻在杯子上的,也許是在安提俄克刻上去的。」
她從門縫伸出手。「噢,謝謝。」她說。她想順著門縫把睡衣接過來,但睡衣在門把手上掛了一下,掉到地上,她急忙俯身去撿。
「有是有,但是梵蒂岡有幾個世紀的古董鑒定經驗。在你的新聞報導裡,你想採訪誰呢?我們當地大學的約翰.德教授還是紅衣主教埃努奇——世界上藏有最多宗教古玩和藝術品的博物館的館長?」
「你自己烤的派嗎?」她問。
她暗想,見鬼,考頓,你為什麼要這麼問?人家可是神父,神父。明白嗎?「今晚先把這東西放一邊兒吧。」約翰把杯子用那塊白布包好,放回到盒子裡。他把盒子裝進考頓的包裡,然後說:「來,我給你安排住處。」
「或者站在米開朗基羅的雕塑作品旁邊採訪紅衣主教也是個很好的創意,畫面一定非常美。」她搖搖頭說,「我是不是有點無恥?」
「這是十字徽標。」他喃喃地說。他又輕撫著那行金字「Sigillvm Mjlitvm Xpisti」。「這是聖殿騎士團的印章,那犬薔薇是他們的標識一一玫瑰標,它代表聖母的童貞和童貞女之子。騎士團之所以選擇犬薔薇作標識,是因為這種花無需授粉就可以結出野玫瑰果。」
約翰把杯子舉高,衝著燈光左看右看。「我希望阿徹的說法是對的,現在看來他也許真說對了。」他用手指輕撫著白布上的刺繡。
「快給我講講。」考頓說,「這背後有什麼典故。」
「你不會後悔的。」
「我還是頭一次見識這東西,請原諒我的大驚小怪。」她笑著說,他也衝她笑了笑。考頓指著杯上的字母說:「IHS是什麼意思?」
她一件件脫去衣服。本想穿一件短衫,又擔心一覺醒來後,衣服被弄得太皺,沒法穿。所以,她決定只穿著內褲裸睡。屋裡很暖和,那厚厚的床墊看上去很舒適。
雖然由於年代久遠,這些裝飾物已經有些褪色,但依舊能看出十字架是紅色的,玫瑰花是粉紅的,那一圈字是金色的。
「我對教廷的職稱不太熟悉——」
「你一定沒少看《奪寶奇兵》系列電影吧?中毒太深。」
她看了看約翰,約翰猶豫地向她聳聳肩。
約翰笑笑說:「算是吧。」
「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她問。
「因為我是神父,所以你不好意思說是嗎?」
他們正乘坐飛機飛越大西洋,前往羅馬的達芬奇國際機場。
約翰放聲大笑。「我女朋友七十八歲了,有嚴重的關節炎和白內障。每週四她都會給我做一份派,這周做的是南瓜派。」
「是女朋友送的嗎?」考頓隨口問道,但馬上意識到說錯了話。
「簡單https://www.hetubook.com.com實用。」
他帶她穿過起居室,來到客房。那是個裝飾得非常簡樸的房間,沒什麼傢俱,只有一張鋪著厚床墊的床,床頭櫃上放著一盞帶紗布罩的檯燈,還有一個梳妝台和一面鏡子。靠床頭方向的牆上,掛著一個做工簡潔的十字架。考頓想,他顯然沒有用心修飾這個家,並沒有把這裡當成他的歸宿,應該也沒打算在學校幹一輩子。看來,他還是沒有找到那份激|情。
考頓從廚櫃裡拿出兩個小餐盤,放在檯面上。「今天,太好了。你能安排一下嗎?」
「他也是個考古學者,我很小的時候,他就給我灌輸有關遠古文明的故事。一提起古代文明,爺爺眼裡就會燃起激|情的火焰,我情不自禁地聽他講,那些故事讓我興奮不已,深深印入了我的腦海。所以,當上神父之後,我又攻讀了中世紀與拜占庭研究的學位,以及早期基督教研究的學位。」
「我給你找了套睡衣。」他說,「尺寸可能有點大,但你可以把袖子挽起來。」
「這蜂蠟有什麼用?」考頓問。
「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她看著他那雙海藍色的眼眸,不論那雙眸子裡有沒有激|情的火焰,都是那麼迷人。考頓覺得職業本能促使自己侵犯了約翰的私生活,她可是大半夜跑過來尋求人家幫助的。「我真應該向你表示歉意才是。第一,我打擾了你休息;第二,我過多詢問了你的隱私。我不是有意這麼幹的。」
她把交叉的雙手放在大腿上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梵蒂岡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教廷大使和大使是一個概念。
「都凌晨兩點了,你可以住在客房。另外,有人為找這盒子闖進了你家,現在回家好像不太安全。」
「不。我認為你對工作很認真,要求做到盡善盡美。這樣做沒錯,我都開始嫉妒你了。」
「多保重,考頓。」泰德.卡塞爾曼掛斷了電話。
那紅色的十字架四臂等長,四臂的頂頭像綻開的花朵。
「是的。」
約翰笑著說:「我以前也不知道。我在一個小教區當過一小段神父。」
「我會給羅馬辦事處的主任打電話。」泰德.卡塞爾曼說,「我要求你時刻和他保持聯繫,有什麼新進展都要告知他。他會為你組建一個工作組和剪輯隊伍,你需要什麼,他都會配合你。報導做完以後,馬上上傳給總部。」
她扭了扭身子。「我心裡真的很煩,約翰。如果我真是阿徹所說的唯一人選,那就意味著他們一定會來找我的。」
他把她的包放在床上,向她說了聲晚安。
「我真希望自己比華特斯更厲害。我只是感興趣而已。你不喜歡當神父是嗎?」
考頓躲到門後,把睡衣捧到胸前,從門後探出腦袋。天吶,她走光了,在一個神父面前走光了。
「明早見。」說完,他便走開了。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主意不錯。我來幫你一起弄。」她跟著他走進廚房。
他們和-圖-書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約翰先開口說:「來點宵夜怎麼樣?我還有點兒南瓜派。」
她向前探探身子,拍拍他的手說:「你想得太多了。」
「不。」她被這個問題弄糊塗了。
「不。那是別人送我的禮物。」
「對不起。」他說。
「其實,這東西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但肯定和你想的不大一樣。如果這聖盃是真的,那它將成為我職業生涯中最重大的新聞報導。它能讓我一下子成為SNN的大牌記者。」
「我想把它帶到羅馬去。梵蒂岡有全世界最好的古董鑒定技術。」
「你的信心哪兒去了?」
約翰把盒子放到桌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頂蓋滑向一邊。盒蓋耷拉下來,底下露出一套連接蓋子和盒子的合頁。
「這是聖盃嗎?」她問。
「信基督教嗎?」
短衫的衣襟開了,她馬上把衣襟拉好,從約翰手裡接過了睡衣。
他切了兩片派,往兩個盤子裡各放一塊,把盤子放在廚房餐桌上,從抽屜裡拿出兩個叉子,說:「開飯了。」
「去羅馬。我們什麼時候走?」
約翰看著她,想看透她的心思。
「洗手間在右邊隔壁那個門。還需要什麼嗎?」
「我完全理解。你並沒有讓我感到不快,否則我也不會對你說這麼多。是我自己願意的。」
她把電話聽筒放回到前面靠背後的架子上,轉頭對約翰說:「你怎麼啦?」
「我為你父親和家裡的遭遇而感到遺憾。」
「你的推測可能是對的。」
「這次是我在事業上有所突破的機會,也是你提高下滑的收視率的機會。」
考頓咬著下嘴唇緊張地看著,布包打開後,一隻金屬聖餐杯露了出來。那杯子大概六英吋高。杯口直徑大約在四英吋左右,杯子表面是暗灰色的。杯底座上簡單地裝飾著一圈白色的小珠子,杯腳上雕著一圈纖細的葡萄籐。
考頓用手捂著嘴,像是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樣子,喃喃自語:「我曾經把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大的秘密藏在了瓦斯爐裡。」
「誰會找你?」
「由我來組織工作對嗎?」
「讓市場部做好準備,說我們將爆出有史以來最大的宗教界新聞。」她說,「但不要洩漏具體內容,起碼在我們把它交給梵蒂岡之前,不要把內幕提前公開。」
「你得相信我的話,泰德。」考頓對著航班上的電話聽筒說,「我就坐在約翰.泰勒博士身邊。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這聖盃是真品。」
考頓看到盒子裡的東西被一塊類似亞麻的白布裹著。「看那個。」她指著白布包的上角說。白布包的上角處繡著一個十字架和一朵五個花瓣的玫瑰,布包的下對角上繡著兩個同騎一匹馬的騎士圖案,圖案的外沿繡著一圈字:sigillvm Milit Vmxpisd。
他們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低下頭看著派,用叉子叉了一塊。
「我得打電話叫輛出租車。」她邊吃邊說,「得回家收拾行李。」
「這是記者的天性。」他說,「以羅馬的聖彼和-圖-書德教堂為背景,做個紅衣主教的獨家採訪新聞片,是件相當過癮的事。」
考頓看著杯子,阿徹的臨終遺言又在她腦子裡迴響。「我是阻止黎明的太陽的唯一人選?這和聖盃有什麼關係呢?」
「你不喜歡當神父?」
約翰關上房門,她聽到遠去的腳步聲和地板咯咯響的聲音。
「我有足夠的信心,但科學鑒定是另一碼事。」
「然後呢?」
「羅馬辦事處會配合我?」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把工作和興趣結合到一起的。像你這樣幸運的人不多。我能從你的眼睛裡看到激|情的火焰,你迫不及待地想把這件事報導出來,心無旁騖。我爺爺也和你一樣幸運。
「好了,我知道。但是下不為例,你必須知道,採訪任務是由我來統一調配的。」
「為什麼非得去梵蒂岡?我的意思是你也是專家。不能在自家後院裡把這事兒辦好嗎?布朗大學、紐約大學或者哥倫比亞大學沒有考古系嗎?」
「那些闖進我家的人。我對整件事情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是沒看到那阿拉伯人拿出槍想殺死阿徹時的情形,看他那窮凶極惡的樣子,絕不是為搶一隻破盒子。太嚇人了。阿徹認為自己找到了聖盃,想殺死他的人也相信那是聖盃。你不是也說,如果這東西真是聖盃,那它將是整個基督教最寶貴的聖物。由此推斷,進我公寓的人正是來找它的。」
「什麼?」他說。「廚櫃裡有盤子。」
「一定是為防止杯裡的東西受到損壞或者污染。如果這杯裡盛過耶穌的血,那這杯子的內側是一定要好好保護的。」
「這些字有什麼意義嗎?還有那十字架,玫瑰花和騎士。它們代表什麼?」
「不知道。」他輕輕按了按杯子內那層黑黑厚厚的釉。「這應該是蜂蠟。」
約翰擎著聖餐杯說:「如果這真的是聖盃,那它可就是整個基督教最為寶貴的聖物哦。」
「我出生在肯塔基州,是家裡的獨生女——我有個雙胞胎姐姐在出生時夭折了。我爸爸是農夫,我們家很窮。我六歲那年,家鄉鬧了一場旱災,我們家顆粒無收,破產了。銀行催著我們還貸款,爸爸被逼得自殺了。媽媽總說爸爸心裡好像一直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在旱災發生之前,他就已經憂慮了好一段時間,但沒人知道為什麼。他曾寫下一張謾罵上帝毀了我們家的字條,我當時也非常贊同爸爸的觀點。旱災發生前,我們家是信教的。爸爸死後,我和媽媽搬到了一間小房子裡,她在一家紡織作坊打工,勉強支撐著這個家。」
「OK,你的話有道理。」考頓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一心想做出爆炸新聞,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
「IHS。」他低聲唸道。
「有了。」她說,「拋開職務陞遷不提。我越快把這件事報導出來,就會越快脫身。一旦聖盃的事被報導出來,全世界的目光就會都集中在聖盃上,那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她向前挪挪身子。「我們怎麼鑒定這東西是真是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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