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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黑俠木蘭花傳奇39:失蹤

作者:倪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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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木蘭花緊緊地握住了安妮的手,她心中十分感動,安妮真是懂事的小姑娘,木蘭花的心中十分亂,她自然知道高翔的心情的,她嘆了一聲,才道:「安妮,我們別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有我自己的決定,而我的決定,也絕不受別人的影響。」
而那兩艘水警輪,也立時開足了馬力,向相反的方向,駛了出去,聯結鐵錨的手臂粗細的鐵鏈,立時被拉直,發出「格格」的聲響來。
連木蘭花也沒有了主意,別人自然也只好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等了約莫三分鐘,便聽得在碼頭上的警員,一齊叫了起來:「『兄弟姐妹號』!」
只見在鐵鏈拉直之後,開足了馬力向前的兩艘水警輪,反被拉得向後退來,「兄弟姐妹號」仍然衝向前,一聲巨響,撞在碼頭的木架上。
安妮見木蘭花不出聲,更慌了起來,道:「蘭花姐,我們怎麼辦?」
剎那之間,海水激起一丈多高,海水捲上岸來,站在碼頭邊上的人,全給海水沒頭沒腦地淋了下來,淋了個全身透濕!
穆秀珍自桌上跳了下來,向木蘭花望了一眼,她只當木蘭花要責備她了,卻不料木蘭花道:「秀珍,你剛才的話說得真痛快,你若是遲一會兒說,我也要趕他們走了,鬧新房,這種行為,不但無聊,而且近乎下流!」
穆秀珍又大聲道:「誰再說一句鬧新房,我當場就要他好看!」
木蘭花立時向安妮施了一個眼色,安妮也已將手按在她的輪椅上,只見那三個中年婦人仍是滿面笑容地向前走來。
高翔一看到那樣情形,立時大叫了起來:「快搶救!」
木蘭花的手突然一震,電話聽筒幾乎自她手中落了下來。穆秀珍失蹤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能那電話是在開玩笑。
在那一段時間中,如果親友要和新娘會面,都可以到這房間中來,穆秀珍一到,安妮和木蘭花兩人,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車行不多久,便轉進了郊區的公路,安妮直到這時,才嘆了一聲,道:「蘭花姐,秀珍姐去了,你是不是很想念她?」
高翔道:「知道了。」
來賀的賓客實在太多了,有的根本是沒有請帖,但一樣走進酒樓來,要保證新郎和新娘的安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穆秀珍大喝一聲,道:「你是誰?」
停在碼頭邊的兩艘水警輪,幾乎是不待高翔呼叫,便已開始了動作,「轟」、「轟」兩聲響,兩隻鐵錨,射了出來,射向「兄弟姐妹號」的甲板。
在他們登上了「兄弟姐妹號」之後,汽笛長鳴,「兄弟姐妹號」已緩緩地向外駛去。當晚海港中有霧,但不是十分濃。
木蘭花並不回答安妮的話,因為她和安妮一樣,才接到這消息,根本不知道進一步的情況,而且,她還懷疑那消息是假的。
「有,可是,『兄弟姐妹號』上,卻沒有回音,『兄弟姐妹號』上的無線電通訊設備,好像是壞了,我已派出四艘水警輪去找它了。」
「再見!」木蘭花將安妮推進了車廂,她坐上了駕駛位,駕著車hetubook•com.com,街道上十分寂靜,車子的速度也十分快,她和安妮都不說話。
不到十秒鐘,木蘭花便聽到了值班警官的聲音,一聽到那警官的聲音,木蘭花的心便陡地向下一沉!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也全被海水淋濕了身子,但是他們還是不顧一切,向倒塌了的木架奔去,他們迅速地爬下了木架,跳到了「兄弟姐妹號」的甲板上。
那些人知難而退,忙轟然道:「說得是,吵了一天,我們也該告退了!」他們一面說,一面便向外擁了出去。
安妮控制著輪椅,閃電的衝了過去,幾乎撞翻了電話機,她拿起電話的聽筒來,便聽得對方急急地道:「木蘭花小姐麼?」
木蘭花下車,打開了鐵門,再將車駛進去,推著安妮,走進了屋子,她們兩人才進屋子,便聽得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兄弟姐妹號」是特殊構造的;它的甲板是鋼的,「錚」、「錚」兩聲響,兩隻鐵錨射了上去,立時滑了開來,但,當滑到船弦時,還是鉤住了船弦。
然後,他們又合力將木架移開,木蘭花首先鑽進了駕駛艙中,她也立即看到,雲四風伏在地毯上,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真的,那是『兄弟姐妹號』!」
木蘭花道:「別急,我們先弄清楚事情是真是假!」
高翔穿著一件大衣,但是在大衣中的,卻是睡衣。顯然是他回到了家中之後,才換上了睡衣,準備睡覺,壞消息就來了。
他轉頭向木蘭花望去,當然,高翔是在徵求木蘭花的意見,木蘭花是在無論什麼情形之下,都鎮定過人的,但是現在,由於事情的發生,實在太突然了,是以她的臉色,也是十分蒼白,她雙眉深鎖著,來回踱著步,一聲也不出。
穆秀珍實在忍不住,突然跳上了桌子,手叉著腰,大聲道:「你們之中,誰要去鬧新房的,就是想和我作對,誰敢去?」
正在說著,那三個中年婦人,已走了進來,她們之中的一個,在才一走進來時,便急急忙忙轉過身去,將房門關上。
安妮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道:「蘭花姐,要是你和高翔哥哥也結了婚,那麼我……我豈不是只剩下一個人了?」
這舉動是十分反常的!
那種猛烈的撞擊,是有可能引起爆炸的!
它上下六層,可以容納二千名左右的賓客,但是下午二時開始,賀客就來了,高翔忙於上上下下招呼客人,木蘭花則在新娘的房間中,仔細地檢查著。
為了避免驚動賓客,那三個人是從後梯被帶走的。
在新娘房中的穆秀珍也早就聽到了,她皺起了眉,嘆了一聲,道:「莫名其妙的親戚又來了,我根本不認識她們,卻又要敷衍她們,還得裝出端莊嫻淑的樣子來,免得她們笑話,四風要了一個野姑娘!」
除了這四件意外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事發生,歡樂的氣氛,一直延續到午夜,賀客才漸漸散去,但是還有三四個人不肯走,鼓噪著要去看新娘。
穆秀珍卻還在磨拳擦掌,道:「怎麼只hetubook.com.com來了三個,為什麼不多來幾個,唉,只來了三個,真是太不過癮了,還有得來麼?」
「還沒有,但是他立即可以到,蘭花小姐,請你等一等,等一等,」值班警官叫著,「高主任剛有電話來,他截到了一輛巡邏警車,已到碼頭去了,請你也到碼頭去,雲先生會將游艇駛回碼頭來,他希望你在碼頭,和他會面。」
對於一雙新婚夫婦來說,再也沒有比只有兩個人,處在一艘設備完善的遊艇中,而那艘遊艇卻又是在有霧的大海中那樣好情調的事了。
「兄弟姐妹號」漸漸駛遠,船身已沒入霧中,看不見了,但是還可以看到船上的兩盞霧燈,過了一分鐘,連那盞黃色的霧燈,也看不見了。
木蘭花、安妮和高翔齊聲道:「祝你們蜜月愉快!」
安妮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心中有數,她知道,結了婚之後的秀珍姐,和結婚之前的秀珍,是絕不會一樣的,一定有所不同的了!
木蘭花笑著,道:「總共就是一天的事,你已忍了一半了,就再忍一忍吧,別鼓氣,人家快進來了,你應該有笑容才是!」
幾輛配有探射燈的警車,正將探射燈射向海面,海面上的霧比剛才離去的時候更濃,在探射燈的光芒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出,濃霧在海面之上一團一團地翻翻滾滾,變幻莫測,而海面上則十分平靜,「兄弟姐妹號」還未曾駛回來。
高翔笑了起來,道:「秀珍,看你的樣子,也太不像新娘了!」
另外兩個中年婦人,一見事情敗露,連忙轉身便逃,但是木蘭花已首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步竄到了其中一個的背後,伸手搭住了她的肩頭,用力一扳,將她扳了過來,一拳重重地擊在那中年婦人脂肪過多的肚子之上。
但是她已聽不到回答。那邊已收了線。穆秀珍恨恨地放下了電話,道:「這種傢伙,若是給我知道了他是誰,嗄!」
木蘭花和安妮兩人,都抿著嘴兒笑。
木蘭花道:「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高主任到了沒有?」
從來在婚禮中,新娘都是在無聊和無理的要求下而成為被侮辱取樂的對象,多少年來的傳統都是那樣,新娘雖然心中發怒,卻也不敢出聲。
高翔默默地點著頭,自表面上看來,在和穆秀珍、雲四風分別的時候,最輕鬆的彷彿是他。但是,他卻是將心中沉重的感覺,拚命抑制著,才有那樣結果的。他自從穆秀珍和雲四風一決定結婚之後,就想到了他自己,想到了他和木蘭花。
木蘭花忙道:「三位是什麼親戚,好讓秀珍稱呼。」
她陡地吸進了一口氣,道:「那……是什麼意外?」
「像不像新娘關你什麼事?」穆秀珍瞪起了眼,「又不是嫁給你!」
穆秀珍呆了一呆,笑了起來,道:「對,我真是生氣惱恨,那反倒上他的當了,他怎能使我在空氣中消失?太無稽了!」
穆秀珍嘆了一口氣,道:「好吧,讓他們來看吧,新娘還不是人,有什麼好看的,將我當作什麼稀有的動物一樣,和_圖_書真倒楣!」
像穆秀珍那樣,公然反對鬧新房這種無聊舉動的新娘,只怕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那些正在鼓噪的人一聽,立時鴉雀無聲。
木蘭花撥了警局的電話號碼,道:「請接值班警官。」
那三個中年婦人卻並不回答,只是直向穆秀珍走了過來,來到了穆秀珍面前,其中一個,突然打開了手袋,伸手進去。
穆秀珍順手在沙發旁邊的几上,拿起了電話來,她立時又聽到那低沉的聲音,道:「穆小姐,你將會失蹤,你一定會失蹤,消失無蹤!」
雲四風和穆秀珍兩人,將乘搭「兄弟姐妹號」去度他們的蜜月旅行,那是他們早已計劃好的事,是以他們三人才那樣說的。
她和安妮是才離開了碼頭回來的,回家之後,連坐也沒有坐穩,就立時要回到碼頭去,人生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太多了!
「蘭花姐,」穆秀珍到了這時候,也有點依依不捨起來,「送我們到碼頭去,好麼?我想…和你遲一點再……分離。」
穆秀珍苦笑著,道:「可是我臉上的肌肉,已笑得僵硬了!怎麼能夠再有笑容?」
木蘭花放下了電話,道:「走!」
就在那時,木蘭花一聲冷笑,安妮的手也在按鈕上疾按了下去,「嗤」然一聲,一枚麻醉針射了出來,正射在那中年婦人的手腕上。
木蘭花放下了電話,安妮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蘭花姐,秀珍姐失蹤了?四風哥呢?遊艇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啊!」
「穆小姐……新娘失蹤了!」
木蘭花的心中,也禁不住十分傷感,但是她卻忙用言語掩飾了她的傷感:「好,當然好,來,讓我們一起到碼頭去!」
距離開席的時間,越來越近,高翔和何保分別來報告過兩次消息,有一幫歹徒,企圖生事,已被查到,另外有兩人是下毒,還有兩宗意外,則是計時炸彈,是被特種儀器探測出來的,全是人和炸彈,一起捉到。
「我們接到『兄弟姐妹號』的無線電話,遊艇上發生了意外。」
木蘭花道:「他不會讓你知道他是誰的,他打那樣的無厘頭電話來,目的就是令你生氣,你如果生氣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汽車向前急駛著,在接近碼頭時,就不斷聽到警車的嗚嗚聲,從各條街道向碼頭集中,轉出了街角,便可以看到碼頭上一片光明。
木蘭花將車子駛到路邊,停了下來,轉過身,握住了安妮的手,道:「我不會那麼快結婚的,安妮,你不必為這件事憂慮。」
碼頭的木架倒了下來,「兄弟姐妹號」陷在倒塌的木架之中,船身還在震動著。那兩艘水警輪雖然未能將「兄弟姐妹號」拉住,但是卻也大大減少了「兄弟姐妹號」的衝力,不然,「兄弟姐妹號」在撞到了木架之後,可能進一步撞向碼頭的木柵。
木蘭花點著頭,兩人一齊奔到了一輛警車之前,一個警官按下了答錄機的鈕掣,他們都聽到了雲四風急促而驚駭的聲音,在叫著,道:「警局,警局,我是雲四風,我是雲四風,請立即通知高主任https://m•hetubook.com.com,木蘭花,我的新娘失蹤了,請你快通知他們,我會立即將船駛回來的!」
照說,電話鈴響,不論打電話來的人是有急事還是根本只想聊天,鈴聲總是一樣的,但是在那樣的情形之下,一聽到了電話鈴聲,彷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感到那電話一定是十分重要的,是以連木蘭花也不禁呆了一呆。
安妮抹了抹眼淚,木蘭花轉過身去,又呆坐了片刻,才繼續駕著車向前駛去,十分鐘後,車已停在花園鐵門之外了。
一想到了是開玩笑,木蘭花立時恢復了鎮定,她答道:「好的,我立刻就來,高主任如果先到,請他在警局等我。」
那中年婦人一聲驚叫,手一縮,自她的手袋中,帶出了一柄小巧的手槍來,但是她的手已失去了知覺,是以那柄手槍,「拍」地跌在地上。
那三個中年貴婦的身上,珠光寶氣,載滿了名貴的首飾,她們一到了門口,門外兩個便衣女警便笑臉相迎,那三位中年婦人齊聲道:「新娘呢?為什麼躲起來不讓我們看,讓我們看看,四風侄子娶了什麼樣的一位小姐!」
如果「兄弟姐妹號」向前衝來的力道,不如那兩艘水警輪的力道,那麼,「兄弟姐妹號」是立即可以被拉住,不致撞向碼頭的。
「我也不知道,是四風用無線電話和警局聯絡的,值班警官便立時通知了我,我吩咐他立即打電話給你,來聽聽四風電話的錄音。」
木蘭花才停下了車,便看到高翔向前奔了過來。
「蘭花姐,別為了我而延遲你的婚事,我可以一個人獨立生活的,蘭花姐,我不信你看不出高翔哥哥心中是如何悵惘!」
這一切,全是在不到半分鐘之內發生的事,快得連使人有應付意外的心理準備都來不及,一切驚心動魄的事,便已發生了!
但是「兄弟姐妹號」卻是特殊設計的。
那中年婦人發出了一下如同汽車漏氣也似的呻|吟聲來,身子蜷曲著跌了下去,倒在地上打滾。木蘭花還想去對付另一個中年婦人時,一直躲在屏後的幾個警員,也一齊奔了出來,那三個中年婦人,束手就擒,立時被帶了出去。
高翔正在說著,一個警官又奔了過來,道:「報告,高主任,二號水警輪發現了『兄弟姐妹號』,正在以高速向碼頭駛來。」
穆秀珍威風凜凜地站在桌上,雲四風暗暗著急,忙道:「秀珍,行了,你疲倦了要休息,客人也都知道,別再叫嚷了!」
「你只管說好了。」
安妮長嘆了一聲,道:「秀珍姐去了!」
木蘭花只覺得全身都泛起了一股涼意!
穆秀珍真是高興,轉眼之間,已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和幫忙做事的人了,他們一齊下了樓,到了酒樓的門口,雲四風道:「我們直接到碼頭去好了!」
但是一切總算還順利,直到下午六時,賀客的人數,已到了最高峰,只見三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滿面笑容,向新娘房走來。
一直到下午二時,在酒樓中的高翔,已來電話催了好幾次,雲四風和穆秀珍,才又和主要的親友,一www.hetubook•com.com齊離開,到酒樓去。
它的馬力,至少在水警輪的四倍。而且,它向前衝來的速度十分高,是以那兩艘水警輪,竟拉它不住,它還是向碼頭撞了過來。
木蘭花正色道:「安妮,秀珍嫁了人,自然要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不能常和我們在一起了,你雖然少一些玩的時間,但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學一些學問!」
「可是你終會結婚的,是不?」安妮睜大了眼睛,淚水仍然自她的眼中,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高翔哈哈大笑,道:「好,好,越說越不像話了!」
「兄弟姐妹號」突然從濃霧中衝了出來,當它被人看到之際,它離碼頭至多只有五六十尺了,但是它卻還是以極高的速度向前衝來。
高翔的手,扶住了她輪椅的柄,推著她向汽車走去,道:「傻孩子,秀珍會回來的,她度完蜜月之後,就會回來了。」
聽她們的口氣,好像是雲四風的長輩親戚。
但是現在,至少爆炸的危險是沒有了。
木蘭花跨出了車,道:「怎麼一回事?」
各人分別上車,七八輛汽車,一齊到了碼頭,在碼頭上,送行的人列成了一行,雲四風扶著穆秀珍,一齊走上了「兄弟姐妹號」。
「當然,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但是到了那時候,你一定也已長大了,能夠一個人生活了,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
木蘭花已接過了電話聽筒,道:「發生了什麼事?」
安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對,打去警局問問。」
廿分鐘之後,高翔已接到了警局查詢的報告,他也立即來轉告木蘭花,道:「那三個人供認了,她們原來是泰國鬥魚貝泰組織中的人物。」
但是她卻並未曾講出來,所有的人都上了車,木蘭花道:「高翔,你不必送我們回去,忙了好幾天,都該休息了。」
高翔和木蘭花,是一離開了教堂,就來到酒樓中的,星星酒家是本市規模最大的酒樓,但是現在看來,它實在太小了!
他正待退出去,酒樓的一個侍者在門口探頭進來道:「穆小姐,有你的電話,接線生已替你接進來了,你可以在房間中聽。」
但是,在經過了幾次木蘭花要思考才能決定的答覆之後,他幾乎已鼓不起勇氣向木蘭花再提出另外一次的求婚來了!
因為那正是剛才打電話來的那人的聲音,那人真的是值班警官,那麼,穆秀珍在遊艇上失蹤一事,也就斷然不是開玩笑了!
安妮呆了片刻,才道:「蘭花姐,我求你一件事。」
「不是,她在,你是誰?」
木蘭花忙問道:「你有再和四風聯絡過?」
這時,他只是心中暗嘆了一聲,道:「好,再見。」
穆秀珍是在好幾個警方便衣人員保護下進入酒樓的,她一到酒樓,立時便進入新娘房間,根據慣例,她一直要坐在那間小房間中,直到開席時才露面。
「我是值日警官,警方的值日警官,高主任請木蘭花小姐立即到警局來,他自己因為立時要從家中趕來,所以來不及打這個電話。」
木蘭花道:「這才是道理,啊!我又看到有一批人來看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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