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作案現場的碎渣
二
「真夠嗆！聽話音兒好像連竹村先生也懷疑我井崎了。」
「到底是誰搞的鬼呢？噢！也許是井崎吧！」
「那就是從這兒裝上了車。」
「就是嘛！六千萬日元到手了嘛！一星半點的小麻煩就忍著吧！我們並不是賣人情，要是另一個警察署的話。就不會輕易給你開事故證明。」
「噢！你還是暫時老實點吧！女人也要少搞些！」
「確實有人在昨天晚上把泥弄走了。宇野，你來看，泥從這兒一直灑到院子外邊。」
「昨天晚上，有人擺弄你的汽車了！」
「一定是有人心裡惦著這些泥！你想為什麼呢？如果他心裡惦著井崎車裡塞的泥，而把它運走了，那麼，這個人有可能對井崎的汽車也感興趣。」
「誰把那些泥弄走幹什麼去了呢？我們這兒倒是俐落了，乾淨多了。」
「如果想進警察署的院子的話，走出走進是很隨便的！」
「喂！是井崎嗎？我是警察署的竹村。有點事想問問https://m.hetubook.com.com你。」
「我總覺得署裡哪個地方變了樣。」
「確切地說。是你車裡塞的那些湖泥。我們已把泥從車裡掏出來堆在車的旁邊，有人把它弄走了。這麼說來，不是你幹的了？」
竹村指著地面說。直到昨晚那裡還是一堆泥。現在只有土堆底子星星點點地留在那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保險公司人員只是調查調查，你也用不著那麼神經過敏！」
「弄走那些泥能幹什麼呢？」
灑落在地上的泥土一直連到院子外邊，這就是犯人的蹤跡。兩個人順著這個蹤跡追了下去。
「真奇怪！誰也沒有去清理呀！」
宇野左思右想。
「我們是ＸＸ廢鐵回收公司的，來收汽車殘骸。」
「事故證明是給你開了，可是，我們並沒有見到你老婆的屍體呀！不管怎麼說，這次事故讓你賺了六千萬日元的錢哪！」
「你忘啦？就是塞在井崎汽車裡的和圖書那堆湖泥。原來不是像個小山似地堆在廢鐵旁邊嗎！」
「你有什麼線索嗎？」
「什麼？擺弄汽車……那堆廢鐵不是放在警察署裡嗎？」
「泥土一直灑到院子外邊去了。」
「是嗎？我看不出來哪兒有什麼變化。」
「那麼，有人正在刺探車禍的情況。你還是提防點吧！」
「對啦！宇野！」
「怪哉！」
宇野從屋裡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轉了回來。
「就是掉進花魁潭的那輛汽車的事。你昨晚沒去擺弄它嗎？」
「可能是人壽保險公司的外勤員在調查我的事。」
竹村突然喊了一聲。被喊叫的宇野倒沒怎樣，兩個廢鐵商卻嚇得縮了縮脖子。
「絕對不是我！」
搜查科長竹村剛一上班，便覺得有些奇怪。署內的情況好像與往常不同，哪裡有了什麼變化，一時還沒察覺出來。他覺得就好像外出時，屋裡的家具被稍微挪動了一下似的。
「變了樣？不會的吧！」
「一定是。www.hetubook.com.com」
竹村冷冰冰地回答了廢鐵商。
「你去問一下，昨天晚上還確實在那兒！」
「長官！我們可以拉走嗎？」
「噢！對啦！是沒有啦！也許是誰給清理掉了吧。」
他正琢磨著與往常有些不同的原因，手下的探員宇野向他說：
「可是，我總覺得和昨天的樣子不同呢！」
宇野探員回答說。
「我們也搞不清楚。不過，肯定是一個對你那輛汽車感興趣的傢伙幹的。對你的汽車感興趣。就是說有人認為你那次交通事故很可疑。」
「我也這樣想。事故證明已經給你了，你不會幹那種有腥味的傻事。」
「把汽車弄走太顯眼。『敵人』可能在祕密調查，不想讓人知道。而且，一輛皇冠牌汽車的廢鐵，不把卡車開來是弄不定的，而光是運泥的話，小轎車的尾箱就能裝得下。」
「您是說那是我幹的嗎？我早就不要啦！我哪裡還會去擺弄那堆廢鐵呢！」
「對不起，情況變了！hｔｔｐs://ｍ•ｈetｕｂｏｏｋ•coｍ.ｃoｍ這堆廢鐵還得在警察署放一段時間。」
「快叫鑑別員來照像！輪胎印既然這麼清楚，也許能查出是什麼型號的車。」
「請不要再說屍體、屍體的啦！也並不是掩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竹村往窗外看了看，那種不同往常的感覺總像從院子那邊來的。
竹村從屋裡跑了出去，站在那堆廢鐵旁邊說：
「哎呀！這兒有輪胎印兒。」
「泥？」
宇野指著地面，灑落在地下的鬆土上清清楚楚地印著輪胎壓過的痕跡。
「廢鐵商？」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為什麼不把汽車弄走呢？」
「也許是我的神經在作怪？」
賣掉汽車殘骸一事姑且被放下了。竹村拿起電話，撥了一下號碼。衝著接電話的人說：
「噢！要是保險公司的話，是得調查一番，因為沒有屍體嘛！」
「車裡的泥？我幹嘛去弄它呢！」
就在這時，兩個穿工作服的男人戰戰兢兢地走進署裡來。
「那堆泥有什麼問題嗎？」
「噢！是廢
和-圖-書鐵回收商啊。正等著你們呢！車就放在院子裡。請運走吧！」
剛才的那兩個廢鐵收購商正圍著汽車殘骸打轉，不停追問著竹村。
「也許是那個傢伙！」
「我有點擔心。」
「並不是我神經過敏，保險公司好像有些懷疑，我心裡不舒服。」
「不會是井崎！他不可能給自己招惹嫌疑。」
對方一聽說是警察，話音立刻緊張起來。
竹村眼光忽然一閃，把視線轉向院子。
井崎好像一時沒有理解竹村話裡的意思。
「對這一點我感激不盡。所以，六千萬日元我絕不想獨自吞掉。」
「到這兒沒有了。」
竹村用叮囑的口氣說了一句，便掛上了電話。
「那堆泥沒有了！是誰弄走的？」
「什麼賺了錢！請您別說這些難聽的閒話啦！不說這些。還有很多人整天用白眼看我呢！」
「怎麼啦？」
「好啦！這件事就說到這兒吧！那麼，真的不是你幹的了？」
「宇野！跟我來。」
「竹村先生，請您說清楚點兒，您到底想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