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來自過去的特異功能
三
「那只好試試看吧。由於警察本部也派來了警察。所以,即使是羽代署,對搜查殺害朋子的案件。大概也不會太冷淡吧。我們不妨借味澤之手,揭露羽代河灘地的不法行為。」
村長終於作出了讓步。
味澤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在被監視著。他開始了自己單獨的行動。他接近朋子,好不容易剛剛得到了她的歡心,便同心協力,開始調查起羽代市區發生的交通事故來了。後來又似乎發展到對羽代河童津一帶進行搜索,在此期間,朋子不知被誰殺害了。
「等還是沒有白等,味澤又慢慢地開始活動了。在讓味澤繼續活動的期間,他和越智美佐子的關係肯定會弄清楚。」
「如果從羽代河的河壩掘出一具叫什麼井崎明美的女屍的話,天下的耳目都會集中在這具女屍上,《羽代新報》前任社長越智派的編輯手裡,也許還會保存著越智朋子交給他的新聞資料。在現階段,這份資料雖然起不了大作用,但是,假如和發現女屍結合起來,輾轉登在其他報上的話,人們肯定會搶著看,而且也有說服力。河灘地的不法行為,一旦真相大白,殺害朋子的罪犯也一定會自我暴露。味澤將成為羽代的英雄。這就是我們奮鬥的目標。」佐竹用他的那雙翻白眼的眼睛,向大家環視了一周。
「事到如今,說也白費。」
「藉口犯人招供,外地的警察就能跑到我們的管區來搜索?」
「雖然不能肯定,但和周圍的情況對照起來看,即使說是大場出的壞點,我看也無妨。」
竹村雖然趕走了井崎,但是,他那內心的不安。猶如籠罩天空的一片烏雲,翻捲蔓延,難以抑制。他以一種動物似的直覺感到,這件事可能和無法挽救的失敗已經糾結在一起了。
村長和全體人員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落在了佐竹的身上。
「嗯!現在,他們正在使著呢!」
「那個蠢貨是不是真的把老婆埋在了那兒?」
井崎緊咬著嘴唇。
村長警長抱著腦袋說。
佐竹滿不在乎地說。
「這些話,都是對方一面之詞。」
「不需要什麼證件。」
「不管怎樣,我們必須得把搜索堤壩這件事告訴那個蠢貨。假如那傢伙真的把屍體埋在那兒的話,在搜索之前,他會設法把它弄走。」
然而,它並非是徹底的行屍走肉,實際上還執拗地活著。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力。
「要是用這一著能把屍體弄出來,那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呀!」
「什麼辦法?」
「老婆到底還是你殺的呀!」
現在,羽代署和中戶家的勾結已是明擺著的事。可以這麼說,羽代署是中戶家的靠山、大場一成的僱傭軍。
「沒有直接的關係,不過,我認為越智朋子是想在報紙上披露羽代河灘地的不法行為而被殺害的。那麼,單槍匹馬追查罪犯的味澤,對大場一派來說,不正是一個十分討厭的眼中釘嗎?味澤本來就是發現不法行為的禍酋,是朋子的夥伴。」
「對不起,這個恩情我是不會忘的。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最近,殺人埋屍、把碎屍亂拋的「隱蔽屍體案」正在急劇增加。
「的確是呀。」村長讚賞地點了點頭,「女屍能那麼容hetubook•com.com易地找到嗎?」
井崎的身子嚇得縮成了一團。
像村長那樣的老手。竟也感到棘手了。
他們祕密地調查了井崎明美五月二十三日失蹤前後施工的那一段羽代河堤壩工程,由於已經有了味澤曾在河童津下游轉來轉去的目標。所以這次的調查純粹是走走形式。
然而,此刻卻有一個大驚失色的人。羽代署搜查科長竹村立即把他的部下宇野探員叫到了跟前。
不過,警察內部的醜聞,即使在警察廳,也作為保密處理。發生的件數等對外也不公佈。大場在下縣的影響很大。下縣的縣警也沒有警察內部監督人員——監察官。可是,監察官室長只是一時把警視提升為警視正而已,但室長升任署長一調職,警視正就又恢復成警視了。這也可以說是縣警本身並不太重視監察制度的一個證據。
「請不要扯的離本案太遠了。」
北野懵然不解。朋子凶殺案發生在羽代署轄區內,所以北野對此無法過問。假如味澤有殺朋子的嫌疑,北野也還是可以以聯合搜查的方式參加搜查工作的。不過,他還是索性躲在背後,密切注視著羽代署搜查罪犯的做法。他內心對羽代署總是有一種無法擺脫的不信任感,羽代署的行徑有些可疑,在他巧設圈套盯梢的時候,這種可疑跡象越來越多了。
北野把在羽代的搜查經過一一報告了村長警長。雖說自己負責搜查的殺人案件牽連到其他縣警管轄的情況並不稀奇,但是要是和警察本身的腐敗絞在一起,就不太好辦了,村長也採取了慎重的態度。
佐竹滿不在乎地說。
「可是,能保護住嗎?我們又不能多派人。」
「假如羽代署和井崎沆瀣一氣——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從羽代河的河堤找出一具女屍,他們是要大丟面子的。由於他們已簽發了事故證據,這不但是丟面子的問題,或許被認為他們狼狽為奸。總之,假如井崎明美的屍體從堤壩搞出來,這對羽代署來說,處境非常難堪。他們也許要和罪犯取得聯繫,在我們來搜索之前,把屍體轉移走,我們要是抓住這個的話……」
「我不是已經對你說過了嗎?那是為了搜查屍體。據說他們逮住的那個罪犯已經供認,把被害者埋在堤壩裡了。」
「要是弄好了,或許連搜查都不需要。」
「你是說大場對味澤想使什麼壞嗎?」
「奇怪,為什麼偏要埋在那個地方呢?以前可從來沒聽過兩樁毫無相干的案子的屍體,竟偏巧埋在了一個地方。」
他對風道屯殺人慘案罪犯的憎恨絲毫沒有消失。正因為這樣,他才強烈地意識到自己盯梢的嫌疑人是「自己的獵物」。在自己親手把他牢牢地抓住以前,他不希望第三者從中插手。現在他倒想把味澤從敵視他的中戶家和羽代署,也就是從大場的勢力下保護起來。
「沒有這類的嫌疑人呀!」
這種證件對於人權有著重大的關係,搜查罪犯時必須要有這麼一個證件,因此,條文嚴格地規定這種證件只有在認為嫌疑人確實具有犯罪的嫌疑,或在搜查嫌疑人之外的人、物、住宅及其他場所時,充分認定在這個人hetubook.com•com和這個地方藏有應該沒收的物件的情況下方可簽發。此外,還規定對應該搜查、驗證的對象,最好盡量具體地指出來。
「這樣一來,問題就涉及到我們的飯碗了。現在,只有讓井崎轉移屍體這條路可走了。」
柿樹村殺人大慘案的搜查本部,一直在半死不活地維持著。開始,因為是件從未有過的大慘案,縣警察本部也投入了大批人馬,拉開了一個熱衷於搜查的架式。然而,時間白白地流逝,搜查絲毫不見進展,於是,他們只抽出少數的幾個人來應付搜查。現在的搜查本部,可以說是一絲游氣,徒具形骸而已。
「挖開看?!你……」
「保護味澤?」
搜查和驗證是搜查工作中的一種強制的手段,在採取這種手段時,必須要有法官簽發的證件。
「要裝得好像是與我們搜查的嫌疑案件有聯繫似的。」
可是,井崎明美的屍體隱藏在羽代河堤壩的推測,只不過是從味澤的行動中引出來的,即使在河堤裡發現了屍體,這對他們的搜查也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這麼說來,縱然在管轄地區,也不會發給證件。
「對!有時我們上嫌疑人花言巧語的當,不是也要左一次,右一次搞些毫無收穫的搜查嗎?有時嫌疑人自己竟把埋藏的地點忘得一乾二淨。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一次一次都去領證件的話,那就沒法工作了。我們要是以這樣的嫌疑人為幌子前去搜查,羽代署是絕對不會說出請你們拿出證件之類的話的,羽代署根本不知道我們搜查的內容,從互相搜查這一方針來看,它也不能拒絕。假如法官在公審日進行驗證,也不需要證件,而我們就扮演成驗證的配角。」
「我們親自來搜索羽代河的河堤。如果是把屍體隱藏起來了的話,那一定是在井崎明美失蹤前後施工的那一段堤壩中。我們就重點挖掘這一段。」
「不對,你去嚇唬一下井崎,說眼前要搜索河童津,看一下他的反應。那傢伙在那兒準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現在,北野把羽代署也列為早晚要落網的獵物了。這絕不能讓他們有半點察覺。
味澤並非在遮人耳目,他好像是在認真地追查罪犯。首先,味澤根本沒有意識到北野正在追蹤自己,所以,也沒有必要擺這種迷魂陣。
大家的目光一齊落在了佐竹的身上。
「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相信你的老婆像事故證明所說的那樣死於車禍。」
「能行嗎?」
「這可是件撓頭的事啊!」
「什麼時候開始搜索?」
「為……為什麼岩手縣的警察要挖羽代河的堤壩?」
還有,經監察官調查,即使抓住了同僚的醜事,只要案情不那麼嚴重,其處理也還是極為寬大的。監察本來是同僚監視同僚的「內部間諜」,所以,在警察內部也以白眼看待,如果正經八百地進行監視的話,那就更要遭到大家的厭惡了。監察室是在這種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所以,人們挖苦它是「遮羞室」。
「那我們就這麼幹吧!」
「編一個?!」
「對,還能有別的辦法嗎?」
這是一場拼耐性的偵查。即使是那些犯罪行為得手的成功者,隨著漫長的時光的和*圖*書流逝,也必然會疏忽大意。所以,儘管作案作得不漏一絲馬腳,由於時過境遷,罪犯也會感到罪行與己已經無關了,從而安下心來。這時候,罪犯就會自然而然地暴露出犯罪的證據。也就是只有作案者才會有的那種言行就會被抓住。
「以前,不是沒有證件也搜索、驗證過嗎?」
「井崎!」竹村的怒喝聲,猶如響雷,猛擊耳鼓。
「竹村先生,你能放我過去嗎?」
「當然嘍,如果人多的話,就讓他察覺到了,我打算就由我一個人來追蹤。」
警察內部的醜事本來牽涉到一些棘手的問題,唯其如此,外縣的警察對此幾乎是毫無辦法。
北野設下圈套,虎視眈眈地等待著獵物上鉤。這要讓罪犯絲毫也察覺不出來。這種搜查要花費幾年暗中監視的工夫。等罪犯坦然地認為已無人追蹤自己時,抓住他犯罪的破綻。
「那是為什麼?」
「沒有屍體的殺人案」是不能成立的。發現被害者的屍體,是檢舉罪犯最大的關鍵。所以,警察廳還規定「強化搜查月」,各部、道、府、縣的警察,也分別組織專業搜查班,徹底搜查眼下認為被殺的嫌疑十分強烈的失蹤者。
「不過,井崎萬萬不會在那裡……」
「那怎麼成啊!他們說有一具失蹤者的屍體很可能埋在那兒啦。再說,眼下又是強化搜查月。」
這些人知道北野不是羽代署的探員,便好心好意地協助了他。長時間地盯梢,對監視的對象反倒產生了感情,這是一種奇妙的心理上的倒錯。
「那肯定是大場指使的嗎?」
在生存部分的核心內,就有那位名叫北野的探員。搜查本部初建時,陣容龐大,後來又大幅度地縮編。在這樣一個過程中,他是作為專職探員被留下的。他之所以被留下,這也是因為他在這次搜查過程中表現出卓爾不群的熱情而受到了上級賞識。
「那呀,那是在深山荒野搜索。是曾有過沒有證件的時候。不過……」
「不,我……並沒有……」
「那,不趕快的話……」他倆感到火燒眉毛,大禍臨頭了。井崎照夫聽了竹村的話,不禁大吃一驚。
「不需要證件?」
也許是因為北野探員把這種心情坦率地告訴了浦川和酒田博士,所以,對味澤懷有好感的浦川和酒田二人才對北野探員給與了協助。
「這當然是暗中行事。我們的行動要是讓味澤知道的話。那就沒有尾隨的意義了。當然,也不能讓羽代署知道。」
「他們說是埋著一具屍體嘛。為了找到一具屍體,有時竟要耗費一千萬元以上。」
「從來沒有聽說過警察把嫌疑人從其他警察的手中保護起來呀!」
「事到如今,再裝瘋賣傻也沒用了。為了不讓岩手縣的警察抓住尾巴,你要趕快動手。那幫傢伙從明天起就要開始搜索了,快想辦法吧。為了不致了讓人看出痕跡,還要把挖的地方修復成原來的樣子。」
而且,羽代署一直還在相信井崎明美已隨車掉進花魁潭裡一命嗚呼了。
北野執拗地盯著出現在嫌疑線上的味澤。
「你為什麼那樣討厭搜索羽代河的堤壩?」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那道堤壩是用巨額資金剛剛築成的,https://m.hetubook.com.com難道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讓他們給毀掉?」
「已經麻煩得夠受了,趕快去,一分鐘也不能耽擱。但是可得悄悄地去搞。」
「這不是兜了個圈子嗎?」村長心平氣和地反駁說。
「一旦決定挖掘堤壩。那工程可浩大呀!」
「當然是那樣嘍,那我們該怎麼辦?」
「所以,我們把他保護起來怎麼樣?」
村長拍了一下膝蓋說。
「不妙?太不妙了!試想,要是外縣的警察真的挖出了井崎夫人的屍體來,簽發事故證明的我們就沒有立身的地方啦!」
村長張開大嘴,由於驚愕,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
「啊!已經動手幹了?」
佐竹補充說,彷彿是在回答村長的疑問。
搜索地點已經定好了,可是,他們還是給羽代署發了一道公函,內稱:在貴管區羽代河堤壩水窪區砂田附近。很有可能埋著一具被害者的屍體,擬搜查之。羽代署認為這不過是外縣的警察在向他們「打招呼」,做夢也沒有想到「柿樹村殺人大慘案」的搜查本部竟找上門來搜查井崎明美的屍體了。
村長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能不能想個辦法阻止他們搜索?」
「只要是埋著屍體,不管是堤壩還是道路,就非挖開不可。據說對方懷疑的對象是在堤壩動工前埋進去的。」
「不過,即使是找出井崎明美的屍體,可它和風道屯的案件有什麼關係?」
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味澤從殺害朋子的嫌疑對象中被排除了。從這件事的本身來看,他沒有感到羽代署有什麼失誤。不過,看樣子,羽代署多半是在敵視味澤,對羽代署來說,也許是想把味澤搞成罪犯。
讓自己負責搜查的殺人案的重點嫌疑人逍遙法外時,該嫌疑人卻以一個受害者身分捲進外縣警察署所負責擅查的另一樁殺人案件以及跟警察糾纏在一起的醜聞中去,而外縣的警察正想把他收拾掉,像這樣的案件,真是從未聽說過。這時候,假如味澤遭到殺害,那麼,長時間悄悄尾隨到現在的意義就蕩然無存。要是在通常的情況下,往往是和外縣的警察署聯合起來,共同搜查,但是,由於羽代署站在敵對一方,所以是不能冒然行動的。
看來味澤和朋子是彼此傾心相愛的。假若味澤是罪犯的話,那他為什麼要殺死朋子呢?莫非殺害姐姐的證據被妹妹抓住了不成?可是,接近朋子是味澤採取主動的,他只要不接近她的話,朋子不會知道世上還有味澤這麼一個人。自己主動亮相,暴露自己是罪犯,然後又反手把被害者的妹妹給幹掉,這未免太離奇了。
可是,若是搜查一樁殺人案件,縣警也要參加的。羽代署的恣意妄為是行不通的。從嫌疑人的行列中姑且解脫出來的味澤開始了詭異的行動,似乎他自己開始搜查起殺害朋子的兇手來了。
北野毫不含糊地盯著味澤的一舉一動。他拜訪了《羽代新報》的浦川,瞭解到朋子和味澤在調查中戶家的大頭目為領取保險金而殺人的嫌疑案中,發現了羽代河灘地的不法行為。他還從下市農業技術研究所的酒田博士那兒瞭解到有一個「來自煙火基地附近的塑膠溫室茄子」,一個意想不到的龐然大物正在落進北野設下
hetubook.com.com的圈套裡。
「不,那件事應該搞它個水落石出。」佐竹探員從一旁插話了。
「眼下,剛好是『強化搜查失蹤者月』,咱們管區裡也有幾個很有可能是被殺而下落不明的人,我們要拿這個作為幌子進行搜查。記得山梨縣的警察為了挖掘被暴力集團殺害的保險人員的屍體,不是把收費道路也給挖掘了嗎?」
一個殺人案的嫌疑人,被捲進另一個殺人案中,並搜查那個殺人犯,這事確乎罕見,就連北野也沒有經歷過。
「我們就說嫌疑人供認把屍體埋在羽代河堤壩了,不就行了嗎?」
「北野君雖然那麼說,可是,我不認為僅僅北野君一個人就能把味澤從始到終保護起來,但是在事實上,我們又不可能派出大量的保衛人員。可是,此刻,如果從羽代河的堤壩找出一具女屍來,社會上的注意力就都會集中在這具屍體上,那麼敵人恐怕也就來不及去陷害味澤了。還有,他們之所以想把味澤幹掉,其目的也是為了掩蓋羽代河的不法行為,因此,等女屍出現以後,再去把他幹掉,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這對我們的搜查工作,固然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我認為眼下這樣做,是保護味澤最好的辦法。」
當時,北野十分痛惜地以為這下子可糟啦。他認為罪犯一定是味澤。他雖然估計味澤所以接近朋子,也一定是和她的姐姐越智美佐子的被害有某種關係,但是,萬沒想到就連朋子也給殺死了。
「頭一次失敗了,免不了要來第二次,第三次。不能指望和大場、中戶家串通一氣的羽代署會把味澤保護起來。毋寧說,羽代署正在一馬當先,想把味澤幹掉。」
「在此期間,假如味澤被大場幹掉,那我們不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嗎?」
「不過。要是搜索,必須得拿到證件啊!」
「喂,這下子可糟啦!」
「這可不得了!」
「沒有的話,我們就編它一個。」
不管怎麼說,一時銷聲匿跡的味澤又漸漸地活躍起來。他追查殺害朋子的罪犯和北野要搜查的案件究竟有什麼關係,現時還弄不清楚,但是確有跡象表明,味澤潛伏不動時所沒有的局面正在出現。
「關於這個,我倒有一個好辦法。」佐竹捂著嘴微微笑了。
「中戶家叫作平安振興工業公司的轉包公司的卡車,想偽造一場交通事故把味澤壓死。味澤搶先一步察覺到了,才倖免於難。」
「要是這樣的話,情況可不妙啊!」
「不過,那不是在我們的管區呀!」
「這是我的猜測,情況似乎是味澤對井崎明美的交通事故有所懷疑,在尋找她的屍體時,發現了羽代河灘地的不法行為。這事從附近的農民豐原浩三郎那裡也得到了證實。這就間接地證明了井崎明美的屍體埋藏在羽代河童津附近。」
「可不是嗎,這種可能性大得很哪!」
要是在本管轄地區,倒還可說,這是在外縣警察局管轄的地區,又是為了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嫌疑案,那是不能隨便挖掘的。
「這樣子,可未免有點粗暴啊!」
「聽他們的口氣,好像是從明天就開始。」
村長瞪圓了眼睛。
「可以的,負責搜查案件的警察要處理案子的全部過程。而我們只不過是協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