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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線生用官式的腔調答道。

「瓶上沒有左手的指紋，這有些奇怪吧？」

起床後，田島記起今天是星期日，他得上班，但不想驚醒昌子的好夢。

「報告上說只採到田熊金的指紋。我跟你都沒有直接用手觸及牛奶瓶，而送牛奶的人應該也是戴著手套，所以只採到田熊金的指紋是很合理的。」

「或許真的能搶先呢。」

「怎麼了？」總編輯劈頭問道。

接線生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

田島向一0四查號台查詢。

「這麼說來，可能是兇手將瓶子調了包囉？」

「以前的四谷已經分成好幾個局號，三五一、三五二、三五三、三五四、三五五和圖書、三五六、三五七、三五九全都屬於以前的四谷局，只有三五八號例外，所以我只能說不曉得。」

天上飄著雨。

田島悄悄起床。昌子還在睡夢中，臉上仍殘留著淚痕。

「所以才要問你以前的四谷現在是幾號。」

「你看到田熊金用左手喝牛奶嗎？」

田島懷著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情走進報社。

「你可別過分逞強喔。」總編輯笑著叮嚀。

田島從總編輯的手上接過報告加以研讀。的確，報告上所寫的正如總編輯所說的，可是報告上還有一項註記，就是僅發現右手的指紋。

「因為警方目前似乎已經觸礁了。」

「不曉得？為和_圖_書什麼？」

接線生丟下這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田島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只要埋首工作，那些莫名的不安便會消失，記事本裡的無聊記載自然就會拋到腦後了。

「喝牛奶及收拾奶瓶或許是這樣，但在飲用之前，必須先打開瓶蓋，而且紙蓋上頭還加封有一層玻璃紙。我也是每天早上喝牛奶，但僅用右手卻無法打開瓶蓋，通常都是用左手握住牛奶瓶，然後用右手取下紙蓋。死者應該是慣用右手，所以空瓶上應該會留有左手的指紋才對。」

（然而，自己真的能完全擁有昌子嗎？）

田島一臉茫然地步出電和-圖-書話亭。難道「四谷─８２９６」並非電話號碼？若不是電話號碼，那又會是什麼呢？

「這樣不就沒問題了嗎？她收拾空瓶時應該也是只用右手，不是嗎？」

他從口袋裡掏出十圓硬幣，但隨即想到如今的電信系統已經取消局名，而全部改為局號了，四谷的局號到底是幾號呢？

「不錯，有一種造假的感覺。」

他冒著雨步行到車站。昌子嘴唇泛出的淡淡血紅、白裡透紅的乳|房以及汗濕而閃閃發光的大腿——這些景象在田島的眼前揮之不去。

「我要查下去。」田島大聲說道。「要借重警方的嗅覺追查下去。」

田島低聲說道，語氣因為不和圖書安而變得有些粗暴。

田島想起記事本上的那行字。他在小田急新宿站下車，在徒步前往地鐵車站的途中，他看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於是入內撥電話。

「沒錯，搞不好我們會比警方搶先一步。」

「沒錯，兇手犯了錯誤，田熊金果然不是自殺而是死於他殺。我認為這跟久松實遇害有關，因為死者生前未曾與人結怨，那麼她遇害的唯一理由只有三角山命案了。」

「光憑四谷是無法曉得號碼的。」

「請讓我看看報告。」

「如果你的臆測正確，那麼片岡有木子便不是殺死久松的真兇了。」

「這我知道。」

田島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十足和圖書的把握。即使跟昌子親熱過後，他心中的不安仍未能消除。並非他不相信昌子對他的愛意，如果沒有愛意，昌子應該不會以身相許。昨夜的纏綿並非機械化的肉體接觸，而是一種愛的行為。

「沒什麼。」田島慌張地回答。

總編輯露齒一笑。

「我也看了註記。」總編輯說道。

「已經沒有四谷這個局名了。」

到了午後，指紋鑑識報告送來了。拆開封口閱畢後，總編輯臉色凝重地望著田島。

「不，確實是用右手喝牛奶。」

「若知道對方的姓名，還有可能查得出來，否則就沒辦法了。」

大清晨。

然而，似乎缺少了些什麼，有某種事物讓他感到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