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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島插嘴道，護理長用犀利的眼光望著他。

護理長的面孔削瘦，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給人一種嚴厲的感覺。她一進門，便站著問園長道：

田島穿過那道門。

走了一會兒後，田島見到左手邊有一道長長的矮牆。

「我是村上，負責管理這間療育園。」

從招牌看來，田島猜想這裡可能是一間肺結核療養院，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裡必然有很多稱為「白衣天使」的「天使」。

村上拿起照片，遠遠地加以端詳。

「這是背影呢，我認不出來。」

「照片上的人是咱們這裡的護士嗎？」

「請問有何貴幹？ｍ.hetuboｏｋ•ｃom•ｃｏm」

田島遞出名片，請求會見負責人。

門上掛著招牌，由於相當古舊，若不近看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字。田島走近一看，上面寫著「多摩療育園」。

村上園長拿照片讓護理長過目。

「這是我們的大門嘛。」村上神情悠閒地說。

院中見不到半個人影，寒風冷颼颼，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患者跟護士大概都躲在病房裡吧。

他似乎是誤會了，大概聽到是私事，以為田島是為了親人的住院問題而前來請託，田島也懶得更正，一聲不吭地站著。

「是嗎？我想你是白https://m.hetubook.com.com費力氣，但還是先見見園長吧。」

「是你拍的嗎？」

村上園長一口答應，然後用內線電話叫來護理長。

中年男人身穿西裝，外面罩了一件白袍。他的個頭矮小，看起來沒什麼派頭。

男人心不在焉地望著名片，頭也不抬地說：

園長答道，護理長向兩人點頭後便離去了。

「——」

園長室約有六個榻榻米大，一名坐在旋轉椅上的中年男人向進門的田島打了聲招呼，然後請田島在一旁的椅子落坐。

田島取出照片，置於對方面前。

男人抬起頭說道：

「因為沒有m.hetubook.com.com空床位。」男人答道。

「不，不是。想請問的是照片中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這裡的員工嗎？」

「想請你看看這張照片。」

護理長並未立即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視著照片。田島偷窺她的臉色，覺得她的表情似乎略有動搖，田島認為可能是自己多疑。

「是的，我想這裡一定有不少護士吧？」

「拜託，因為事關重大。」

男人帶領田島穿過走廊，來到另一棟建築物，上了二樓走到盡頭，便見到一扇寫著「園長室」的門。

男人說道，鏡片後的小眼睛露出微笑。

村上園長歪著頭思索著。

前面是一片塵土和-圖-書飛揚的寬敞庭院，雖有花壇，但時值冬天無花可賞，使庭院顯得分外廣闊，令人有一種荒涼的感覺。

「護理長可能會知道，我叫她來問問看。」

「認不出來嗎？」

「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

男人先行入內，一會兒後出來對田島說：「園長說要見你。」

「有確認的必要嗎？」

「不是咱們這裡的護士。」護理長答道。

「在這裡工作？」

田島佇立在庭院，感到寒意刺骨，他一面呵出白色的氣息，一面走近寫有「詢問處」字樣的那扇小窗。他敲敲玻璃窗，立即有一名在火爐邊取暖的年輕男人起身走了過來，那男人打開玻璃窗，問道和_圖_書：「有什麼事？」

「嗯，總共有二十名。」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哪有資格當護理長？第一，照片中的女人將頭髮往上挽，而咱們這裡的護士沒有一位是梳這種髮型的。沒有其他吩咐了嗎？」

「採訪嗎？」

「有二十多名護士，光看背影就立刻知道不是嗎？」

「不，是因為私事求見。」

「白費力氣？」

田島沿著牆走，在門前停下腳步，的確是照片中的那道門，在門的後方還可看到那座頗費疑猜的山脈。根據地圖上的標示，那是由城山、高尾、小佛等山頭構成的五百公尺高的山脈。

「這個嘛——」

「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