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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傷痕

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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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 滿溢詭局獨創的推理

解說 滿溢詭局獨創的推理

介於上述兩類之間的第三類作品包括:《某一清晨的早上》、《我們只唱藍調》和《聖誕之死》等多部作品。
縱然構想雷同,縱然被西村搶盡先機也好,我熱切期盼他有更優秀的作品問世。
我無意介入他人的私生活,我認為,完成後發表出來的作品便是作家的全貌,因此不想將作者的經歷與其作品勉強地牽連在一起。如果真要說什麼,我只能說:作者經歷過多采多姿的職業,透過對弱者、窮人、受壓迫與虐待者的觀察,對這些人產生了深厚的情感,並完成了自己人格成長歷程。我的這個推測應該是雖不中亦不遠矣。
《無畏的名偵探》則是出人意表的娛樂性作品,主角是昆恩、克莉斯蒂、西姆農及江戶川亂步作品中的人物,內容主要在描述艾勒里.昆恩、白羅、梅古雷警官及明智小五郎這四位名偵探的鬥智喜劇。此一名偵探系列正陸續推出續集,以提供讀者更多的樂趣。
今天,撰寫推理小說的作家人數與日俱增,而出版的推理小說雜誌及單行本數量也隨之激增,讓我們這群搖筆桿的人常遭遇一種困境,那就是自己想寫的情節或想使用的佈局往往被人搶先一步使用了。說和-圖-書來這也無可厚非,因為人類的思想常有許多類似之處,所以碰到事出偶然的巧合,也怨不得別人。但當發現自己預備好的材料已經被別人搶先用過時,那種打擊恐怕只有過來人才能體會箇中滋味吧。
《某一清晨的早上》描述一群國際青年對南非共和國的種族歧視政策感到憤慨,因而計劃劫持一艘載有千名觀光客的豪華客輪。這也是根植於社會問題的一部作品,但並未局限於社會派推理的格局,反而營造巧妙的懸疑風格,創造出十足的娛樂效果,是一部充分發揮作者品位的作品。
在此我簡單介紹一下作者西村京太郎。西村於昭和五年生於東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曾就讀於陸軍幼校。戰後從電機工業學校畢業後,歷經公務員、卡車司機、私家偵探、保險推銷員、賽馬場警衛等職業,最後加入了作家的行列。
我說西村是位極有意思的作家,理由是在那些我偶然被別人搶得先機的事例中,以西村的作品佔壓倒性多數。聽到此言,恐怕西村也大感驚訝吧。不過,在有些不是滋味的同時,我對他的作品又非常喜愛及感興趣,因為故事的情節與佈局之所以會雷同www.hetubook.com.com,意味著我們兩個人的構想多少有些類似之處。
(全書完)
一般而言,寫這類推理小說的解說,往往很難下筆。為什麼呢?因為這類作品的優劣,取決於詭局的獨特性、犯人的意外性、伏筆佈線的巧妙性等。而倘若具體論及這些,那麼作品的精華部分便曝了光,剝奪了讀者閱讀的樂趣,因此,本格派作品的評論經常流於隔靴搔癢。
西村的作品大致可分為三類。他也寫過若干耐人尋味,可以歸類為純文學的短篇小說,但若僅就長篇推理作品而論,第一類是探討社會問題之作,如《天使的傷痕》、《D機關情報》、《污染海域》等,都是各具特色的佳作,尤其是《D機關情報》。這本書描述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某一因公赴歐的海軍士官,與從事和平工作的秘密機關接觸而產生共鳴,結果甘冒生命危險,阻止祖國日本發動魯莽的戰爭。故事的情節巧妙、場面緊迫,還有讓讀者不得不產生共鳴的對戰爭的純真批判,可以說是日本推理小說中,值得長久記憶的作品。
時至今日,因為各種不和-圖-書同的情況與發展,推理小說中,探討社會問題或抗議性較強的作品,以及娛樂性較強的作品,已經有相當明顯的區隔,而西村則對這兩者皆懷抱著熱情,並且以過人的才華,經常將這兩者融合在單一的作品中。西村的存在誠屬可貴。
言歸正傳,來談談《天使的傷痕》這部作品。本作品是榮獲昭和四十年(一九六五年)度江戶川亂步獎的長篇推理小說。在書中,擔任主角的年輕新聞記者與戀人相偕去旅行,卻碰巧遇上殺人事件,後來根據被害人臨死前所說的一個字,抽絲剝繭地追查被害人生前所接觸過的人,最後終於查出真兇。這是本格派推理小說(註:即正統的推理小說)的形式,也就是所謂的「尋找犯人」。
對我而言,西村京太郎是位極有意思的作家。
儘管如此,本作品並非一般所說的「社會派推理小說」。「社會派推理小說」是描寫人跟社會罪惡對決的寫實作品,但《天使的傷痕》正如前所述,是讓讀者邊讀邊猜測誰是犯人,並提供讀者猜測殺人方法及動機的樂趣。我想這作者最顯著的特色,即使是寫消遣性濃厚的推理小說,作者仍不忘注入關懷及熱情。
《天使的傷hetubook.com.com痕》中所觸及的社會問題,在今天或許不算新奇,在報上或其他場合中,類似的悲劇隨處可見,我個人也知道眾多類似的實例。然而在本作品發表的昭和四十年,幾乎沒有一部作品曾正面觸及類似的問題。我滿心感動地閱讀本書,尤其最後一節更深深地打動我的心。故事中要求男主角為自己孩子拍照的那個母親,跟故事的主要情節並無直接關聯,但我覺得,這一節是本故事中唯一的救贖,我可以深刻地感覺到作者希望以這種形式結束整個故事的用心。
第二類作品的風格丕然一變,可說具有所謂的「遊戲文學」的性質。《殺人雙曲線》、《無畏的名偵探》等系列作品屬之。作者在《殺人雙曲線》中表示「長久以來我便想寫一本事先向讀者公佈詭局的本格推理小說,因此在本作品的第一頁我便公佈了主要的詭局,讓作者與讀者完全處於對等的地位,我希望讀者接受這一挑戰。」
作品是以打破推理小說常識的形式書寫:一對同卵雙胞胎兄弟利用外人難以分辨的酷似外貌從事強盜勾當,警方雖掌握了兩兄弟的罪行,但因無法斷定是其中何人所為,所以無法加以逮捕。此一構想極富創意,另一方和-圖-書面,距連續發生強盜案件的東京極遙遠的東北地方某山莊,又發生了連續殺人事件,不可能的情節所衍生的趣味性,與該事件跟雙胞胎強盜事件之間的關聯性,散發出強烈的懸疑效果。
然而,在寫《天使的傷痕》的解說時,卻不必為這種事而過度傷神。本作品的意外性及詭局當然很優秀,但可看性絕不僅止於技巧層面,更包含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其他要素,那就是作者對社會的殘酷性所做的抗議,以及對身處沉重困境下而接近崩潰邊緣的人所投注的關懷。作品中的一群弱者不思挺身反抗加諸於他們身上的壓迫,反而將這些壓迫轉嫁到更下一層的弱者,試圖藉由踐踏比自己更可憐的弱者來拯救自己。作者對此過程的冷眼觀察以及熱血澎湃的憤怒,將本作品提升到一個比單純的尋找犯人更高的境界。
仁木悅子
說到在交通、通訊皆斷絕的僻壤,一群陌生人聚集在一起而發生的連續殺人事件,當然會聯想到克莉斯蒂的《每個人都消失了》,作者刻意利用克莉斯蒂的作品當原型,然後寫出超越模仿範疇的獨創性作品,可以說是值得脫帽致敬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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