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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23點25分到札幌

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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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盛岡車站 六

第四章 盛岡車站

「不知道,他們一直在飛機裡邊,沒有露過面。我和平野一直輪流用望遠鏡監視著,可除駕駛員外,別人都沒出來過。」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往這裡給我打電話嗎?」
「是的,還沒有起飛,可能是高地許可還沒下來。聽說我們的飛機也得到十一點才被允許起飛。」
「是田中開槍打的嗎?他在百米以內應該能夠擊中對方的心臟呀。」
「不行,不能莽撞行事。我想搞清『山彥十三號』列車的標的B不是三浦以後,再幹掉飛機裡的標的C。」
佐伯手拿著話筒,輕聲咂嘴嘆息。
「他們可能是在提防著我們。」
「是十津川警部搞的鬼。」
「這架飛機從青森機場飛到函館,再飛到千歲,它要比坐火車和渡船先到札幌。應該作出果斷的決定。」
「那麼,真正的三浦在哪兒呢?標的B和C有一個是真的吧?那幹掉哪個呢?」
「多半是十津川欺騙了三上部長。」
「兩個刑警扒開躺在地上的偽裝的三浦前胸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他穿著防彈背心,因此未被打死。」
「果斷的決定?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無論如何想救出川田,為此需要除掉證人三浦,不僅要救出川田,還要保住川田組這個組織。希望你們理解這一點。即使能救出川田,組織要是垮臺則將一事無成。為了除掉三浦而大和-圖-書量殺人,警察就不會置之不理。那將使川田組這個組織走向崩潰,不能走那條死路。」
立花哼了一聲,接著問道:
「這我知道。」佐伯不高興的樣子放下了話筒。
「佐伯先生,你老是考慮十津川會怎麼想,他也不一定非坐火車不可。打個比方也許不甚確切。我外出都是坐汽車,但也有靈機一動坐電車的時候。」
「是你提醒我們要注意的那個傢伙吧?」
「那是怎麼回事呢?」
「警察租用的飛機現在也在仙台機場嗎?」
「田中被打死了,但標的A是偽裝的。」
「可是,他們的飛機,一會兒就要向青森機場起飛了。」
「是不是三浦,搞清了嗎?」佐伯反問道。
他以為對十津川分析透了,沒想到還是出現一個疏漏。
不,如能確定B和C二者之中有一個是三浦的話,就不必過於著急,在到達札幌之前有得是時間將他幹掉。
在這同一時刻,佐伯在東京的飯店裡得到了井上從盛岡車站打來的電話報告:
「那麼說來,是三上這傢伙向矢野先生提供了假情報吧?要麼是矢野欺騙了你。」
「田中在盛岡車站襲擊了標的A。」
「警察來過好幾次電話,一個勁兒地問先生在什麼地方。剛才還來過電話。」
佐伯認為對方利用這條路線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和圖書能完全排除其可能性。
「誠然如此。不過,過於慎重,會錯過機會的。你頭腦好,但知識分子容易光說不練、疏於實踐。」
「這還不清楚,剛才我給警視廳打電話說有要事找十津川警部,對方說他不在。沒問題,他是到第一線進行指揮去了。我想是十津川親自押送三浦了。你手裡有十津川的照片吧?」
標的A是偽裝的,那麼,乘坐「山彥十三號」列車和乘坐出租飛機的標的,是否其中有一個是三浦本人呢?
乘坐「山彥十一號」列車的標的A穿著防彈背心,說明乘坐「山彥十三號」列車和乘坐出租飛機的標的B、C,也有可能穿著防彈背心。
「當然沒告訴他們。但是,警察今天為什麼這樣屢次三番打聽先生在哪兒呢?」
他們必須在今天之內把三浦送到札幌去,因此路線和交通工具是有限度的。
「他欺騙了他的頂頭上司?」
又過了五六分鐘之後,立花給佐伯打來電話說:
「我是從矢野那裡得到的情報,而且這個情報是警視廳的三上部長告訴矢野先生的,我當然相信啦。」
「從他們這樣小心來看,三浦可能就在這架飛機裡邊。」
「完全受騙了,乘坐『山彥十一號』列車的傢伙不是三浦,大概是刑警偽裝的。」
「在這一點上,目前還是彼此彼此,勝負不分。」
和-圖-書「你不有腦袋嗎?自己想辦法!」佐伯大聲斥責,放下電話。
佐伯看了看手錶。
那就是對十津川警部的看法有所疏漏。
佐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我和平野他們,乘坐出租飛機現在到達了仙台機場。」
「山彥十一號」、「山彥十三號」列車和租用的雙引擎飛機上,都有兩個刑警保護著一個像是三浦的人駛向札幌。會不會這三個小組都是誘餌,而真三浦通過別的路線去札幌呢?
佐伯放下話筒,陷入沉思之中。
「恐怕是這樣。他果然是一個難對付的對手。」
「怎樣才能搞清楚呢?」
是佐伯經營的法律事務所的人來的電話。
「他被兩名刑警用槍打死了,我和寺尾雖然都在附近,但毫無辦法救助他。」
「我是加納。」
佐伯清楚,他自己也很焦急。
「我看十津川這個人,不會讓這個重要證人乘坐出租飛機。」
佐伯想到這裡,盛岡襲擊的失敗給他帶來的沮喪情緒,稍微有所緩和。
「仙台機場那架警察租用的飛機裡邊,有十津川嗎?」
十一點整。
「什麼事情?」
福島也從行駛中的「山彥十三號」列車上打來了電話。
因此,佐伯向成田機場也派去了三個組員。
「是呀,這是為什麼呢?」佐伯放下電話,不禁笑了一笑。
他認為十津川是一個靠工資和圖書生活的職員,而且警察這種工作,上下級的關係比一般的公司或政府機關還要嚴格。他覺得十津川對他的上司會絕對服從的。
「對不起,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佐伯怕的是二者都不是三浦。
「明白了,我告訴平野。他說最好是要麼將對方的飛機炸毀,要麼將飛機裡的乘客全部打死。即使打死的不是三浦,也可以將目標縮小。」
但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來自這三個人的消息。
「我想都不是。」
「你沒告訴他們我在這兒吧?」
「用急救車送到醫院去了,看樣子死不了。」
「有。」
就是說,除了乘坐「山彥十三號」列車或乘坐飛機以外,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據矢野議員說,在警方的搜查會議上沒有提出這條路線。但欺騙了頂頭上司三上刑事部長的十津川,說不定會在會議上造成不關心這條路線的假象,而實際上卻從關島乘坐外國航空公司的客機將三浦送到札幌去。
「穿著防彈背心?」
「十津川現在在哪兒呢?」
福島的聲音非常焦急。
他很為今天自己的疏漏而懊喪。
再過十七分鐘,「山彥十三號」列車就要到達盛岡車站了。
要快點搞清楚標的B和C,哪一個是真正的三浦。
這三個人都和三浦很熟。佐伯還告訴他們,三浦若是從成田機場坐飛機,就是坐飛往關島的飛機。hetubook.com•com因此,三浦若是從成田坐飛機,是逃不過這三個人的眼睛的。
「一會兒就到終點站盛岡了,我們怎麼辦呀?」
「哼。」
「什麼?乘坐『山彥十一號』列車的傢伙肯定是三浦,這話不是你說的嗎?」立花詫異地問。
「但是,這傢伙卻對刑事部長講了假的計劃。」
「要想法搞清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可是,真正的三浦其人,會不會通過其他途徑被送往札幌呢?
佐伯這樣申斥加納。加納說:
「田中怎麼樣?」佐伯問道。
「到時候你們也起飛,跟蹤他們,到青森以後再和我連繫。」
另外只有一條路線,就是從成田飛到關島,再從關島乘坐外國航空公司的客機飛往千歲。
就像佐伯一個勁兒地尋找十津川一樣,警方也在一個勁兒地尋找佐伯。
「偽裝的三浦怎樣了?」
如此的話,襲擊剩下的兩個標的就行了。
「平野說他想進入機艙幹掉三浦。他拿的是全自動毛瑟手槍,可以連發二十顆子彈。對方的飛機裡,連駕駛員在內一共有四個人,平野說打死他們四個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佐伯怎麼也想像不到十津川竟是這樣一個冒險的傢伙。
「結果怎樣?」
「對方一直用上衣遮擋著頭部,沒法判斷是不是三浦。」
標的A是偽裝的,得到這一判斷付出的代價,是葬送了組員田中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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