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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23點25分到札幌

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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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森機場 四

第五章 青森機場

他沒有舉起手來,而是將毛瑟槍的槍口對準對方扣動扳機。
「我看這個可行。」一個組員說。
過了十分鐘,三浦還沒出來。
立花這麼一問,平野為毛瑟手槍安裝上搶托後說道:
駕駛員和另外一個男人,從燃燒著的飛機的機艙裡走了出來。
平野趴在屋頂上,將毛瑟自動手槍放在身旁,注視著航空指揮官飛機。
刑警拿著槍喊話。
已經飛起的賽斯那四〇一飛機在上空盤旋。
他站起身來,彎著腰從屋頂向安全樓梯走去。
過了十五六分鐘以後,中尾回來了。
「怎麼危險?」
「總之,他們萬一出來的話,你先不要急於開槍。我希望你對自己多加保重。」
「這樣畏首畏尾,那就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了。你在搞學生運動的時候,不是也差一點兒送了命嗎?」
平野仍然趴在那裡,一點一點地挪動他的身體,往彈夾裡重新裝填子彈。
平野這麼一說,有一個組員應聲說道:
立花他們乘坐的賽斯那四〇一型飛機,緩緩順著跑道向前移動,逐漸加速,向前滑行。
中尾的相貌很平常,穿上白上衣,很像是飯館送飯菜的夥計。
「什麼事?」
「沒關係,馬上起飛!」
「裝做走錯了的樣和_圖_書子?」
賽斯那四〇一飛向藍天。
飛機的燃料罐安裝在機翼的根部。
「是吧?那我去幹吧,我一定幹好。」
「不行。」立花果斷地說。
「看來,還是我的辦法最好,儘管有點兒蠻幹的味道。」
這時,一顆一顆的子彈從下邊向上射來,穿透了平野的軀體。
「我說不行,有兩個理由。一個是,那架飛機即使不能起飛,三浦也能夠去北海道。正像佐伯律師說過的那樣,只要能夠坐上十四點五十五分開出的青函渡船,在當天之內就能到達札幌。另一個是,那樣做對我們來說也太危險。」
他對平野說:
體型雖然相像,但不是三浦,大概也是一個刑警。
「用打火機去點是點不著的。」平野說。「瞄準飛機上裝有高辛烷航空燃料的燃料罐打兩三槍,就會打著起火的。」
平野這傢伙是個一不做二不休的人。
「送什麼東西?」立花問。
平野瞪了園田一眼,點燃一支香菸說道:
一個刑警在樓梯下邊喊道。
要想射擊燃料罐,必須從瞰視飛機的高處進行射擊。
「我們起飛以後,對方可能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到那時候,你先別開槍,看看是不是三浦。」
和*圖*書野登上了建築物的屋頂。
「你要幹什麼?」
「嗯。」平野用鼻子哼了一下。
「怎麼不同?」
「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別動!」
頃刻,砰的一聲巨響過後,立即升起了一柱火焰。
「讓我裝做走錯了的樣子,去看一下他們飛機裡邊的情況好嗎?」另一個組員問立花。
立花有時覺得平野像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又看不上這個世界。但也有時感到他不像自己,比如現在就是這樣。
「那就試試吧。就是失敗了,是送茶水去的,也不會被捕的。」立花說。
「是飛往函館嗎?說不定還沒發出著陸許可呢。」
「現在不談那個,要緊的是要想出搞清是不是三浦的辦法,在兩點以前。」立花瞪了平野一眼說。
立花他們回到空無一人的候機室等待結果。
「明擺著的事,你還問什麼。沒有別的辦法,就只能用我的辦法了。你們坐上飛機起飛吧,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中尾全然沒有了去的時候那個高興勁兒,縮著脖子回來了。
平野抿嘴笑了笑。
立花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是,人家說過二點以前不能起飛呀。」駕駛員提出了意見。
平野失望了。
中尾將水壺和*圖*書、茶壺、四個茶碗放在提盒裡提著走了。
平野安裝上裝有二十發子彈的彈夾,瞄準飛機翅膀的根部,輕輕地扣動扳機。
「那和現在不同。」
「是的,裝做將他們的飛機當做我們自己的飛機,打開他們飛機的門,往裡邊看。我認識三浦,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還是偽裝的三浦。」
「這個辦法還不壞。」
平野這時想起了立花要他多加保重的話,於是他想設法逃走。
「讓我扮成飯館的人,往他們飛機上送東西去怎麼樣?」叫中尾的組員說。
很明顯,平野有點以殺人為樂的味道。
「沒成功,刑警守在飛機的入口,不叫我進去,茶水他收下了。」中尾說完,啪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
「什麼許可,狗屁!不快點兒起飛,我們將全部被捕!」
「你不是也在不高興嗎?」平野笑著說。
「在川田組,只有你和我與別人不同。沒有了你,我會感到孤單的。」
「他媽的,不是三浦!」
「我也贊成,我可以承擔點火的任務。」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叫園田的第三個組員為難地說。
走出來一個刑警仰著頭向天空瞭望。
十五分鐘過去了。
「飛機裡邊不止坐著三浦一個人和_圖_書,還有兩名刑警。你裝做走錯了打開飛機的門,馬上就會作為非法侵入的現行犯被刑警逮捕。另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剛才刑警讓他們做了四份便當拿走了,給他們送茶水去怎麼樣?裝作給他們送茶水,走上飛機看一看是不是三浦不行嗎?」
伴隨著猛烈的發射聲,在一剎那之間二十發子彈射入了機翼的根部,發出了噗哧噗哧的聲音。
「阿哥,叫他們抓不住證據不就行了嗎。」
一個刑警向候機室跑去,多半是因為發生了異常事態,打電話向東京的上司報告、請示。
平野看了看手錶。
「馬上起飛。」
「我想警察頭腦不會那麼簡單。」
立花真有點擔心自己可能被這傢伙拖到死亡的道路上去。
「那樣一來,佐伯就更不高興了。」立花說。
「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感情脆弱,好吧,我盡可能不開槍。」平野笑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毛瑟手槍。
「不許抵抗,舉起手來!」
「我們租用飛機跟蹤他們,他們是知道的。他們之所以不逮捕我們,是因為我們現在什麼也沒幹,只是租用了飛機和他們同向飛行。但就他們來說,是很想逮捕我們的。假如他們坐的飛機輪胎被人放了氣,他們馬上就會給青森縣hetubook.com.com警打電話要求支援來逮捕我們的。」
航空指揮官飛機的機體,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火。
「可是,起飛的許可還沒下來呢。」
兩個刑警慌忙地拿出手槍,尋找襲擊者。
「那有點蠻幹,失敗了的話,在還沒弄清是不是三浦以前,我們有可能全部被捕。」
彈殼兒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的眼前,子彈撲啦撲啦地打在地面上。
「為什麼不行?只是認錯了飛機往裡邊看了一眼,也不會遭到逮捕。」
立花說了聲「好吧」,就命令三個組員登上飛機。
全長十.二九米的機體輕輕離地飛起。
立花看了看第三個組員。
接著,又出來一個刑警,而關鍵人物三浦卻依然躲在機內不見露面。
「快點!」立花又威脅般地說。駕駛員拉了油門的手柄。螺旋槳開始轉動起來。
「不行,以有嫌疑的理由,就可以拘留我們二十四小時。把我們拘留起來以後,他們就可以坐汽車到青森車站去乘坐十四點五十五分開出的青函渡船。從這裡坐汽車,有四十分鐘就可以到達青森車站。」
「你先在這裡的上空盤旋一陣,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往哪裡飛。」立花說。
立花回到飛機上,對駕駛員說:
平野默不作聲,從手提箱裡取出了毛瑟自動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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